李南枝和孔庚宗相親的定點在一家著名的西餐廳,佔地不過八百平米的餐廳,將西方的浪費情格一絲不苟的展示在了衆人眼前。
既然是爲了攪場的,陳鳳喜自然是要準備充足一些,而且爲了讓孔庚宗明白李南枝已經明花有主,陳鳳喜是直接拉碰上李南枝的手進得餐廳。
看到那坐在李南枝母親對面的孔庚宗時,陳鳳喜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
孔庚宗全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至少在兩千五百萬往上。
身上的衣服是純手工定製西服,腳上穿着鐵獅東尼的鞋子,正在看時間的他手上拿着一塊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寶璣陀飛,這表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這表現在的價值可是在千萬以上!
李母看到陳鳳喜和李南枝一起來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從她的臉色就不難看出,她並不認識陳鳳喜。
“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陳鳳喜……”
“既然來了就坐下吧。”
李母根本不給李南枝把話說完的機會。
“謝謝阿姨。”陳鳳喜趕緊幫李南枝抽出了椅子,將李南枝摁倒座位上後,他這才步伐輕緩地坐到了這位金光閃閃的土豪旁邊。
“庚宗,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她就是我女兒李南枝。南枝,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你孔伯伯的兒子孔庚宗。”胡秋萍不溫不火的給兩個人做起了做我介紹,不過在她說到孔庚宗這三個字的時候,故意咬重了一下字音。
“你好,李南枝。”李南枝不動聲色地伸出了右手。
“李小姐您好,您叫我庚宗就可以了!”孔庚宗相當紳士的用左手扶着西服釦子站了起來,微笑着將手伸向了李南枝,就在他即將握到李南枝的纖纖玉手時,李南枝卻是將手抽了回去。
孔庚宗並沒有因爲李南枝的這一動作而露出尷尬之色,反當是一臉欣賞地說道:“李小姐一看就是性情中人。伯母,不知道這位是……”
李南枝不動聲色地說道:“陳鳳喜,我男朋友。”
“你好,陳鳳喜。”陳鳳喜客氣地起身朝着孔庚宗伸出了右手。
“你好,孔庚宗。”孔庚宗重重與陳鳳喜握了握手。
這要是換成別人聽到李南枝的介紹就算不急也得變變臉子,可是這孔庚宗卻是依靜笑容可掬,而且還跟陳鳳喜握手,這種大方得體的態度哪個家長會不喜歡?
“服務員,點菜!”見到老媽看孔庚宗的眼神變成了標準的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李南枝連忙舉起了手。
一個金髮碧眼的男侍應拿着小羊皮製成的菜單走了過來,恭敬的用意大利語問好之後就將菜單遞給了孔庚宗。
孔庚宗用字正腔圓的英語說道:“請給這位女士,她是我的長輩。”
聽到這地道的不能再地道的倫敦腔,李母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那眼角的皺紋都顯了出來。
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她便是不動聲色地將菜單遞給了陳鳳喜,皮笑肉不
笑地說道:“小陳,你看看想吃什麼隨便點!”
“謝謝胡姨。”陳鳳喜無比尊敬的用雙手接過了菜單,當菜單翻開之後,他的眉頭不由就皺了起來,菜單上面全部都是意大利文,連漢語註譯都沒有。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陳鳳喜已經對胡秋萍表示了足夠的尊重,可她還是如此刁難自己,這讓陳鳳喜的心裡很不爽,最重要的是李南枝在這兒呢,他可不能當着李南枝的面兒丟人。
流利的流大利語緩緩脫口而出,聽得幾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就連李南枝都是朝着陳鳳喜都去了吃驚的目光。
不過最爲吃驚的不是他們三個,而是那個服務員,他可是聽了安排才故意做這意大利菜單來的,這傢伙,你要是光說菜還行,你這還聊上別的了,他哪聽的懂!
當陳鳳喜饒有興致地邊看邊單的時候,他急得說起了蹩腳的中文:“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意大利人,我叫我們的經理來!”
陳鳳喜面帶歉意地看向了服務員,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對不起先生,我以爲你是意大利人,所以纔會用意語來跟你交流。如果你覺着不方便的話,我可以用英語。”
服務員一聽到陳鳳喜竟然如此客氣,連忙恭敬地說道:“不不不,您不需要跟我說對不起,這並不是您的錯。您剛剛問了我很多專業的問題,所以我沒有辦法回答您。先生您在這裡等一下,我想我們的老闆會很高興接待您!”
“好的,謝謝。”陳鳳喜微笑着點了點頭。
“爲您服務是我的榮幸,請您稍候。”服務員朝着陳鳳喜鞠躬示好後便是快步走向了吧檯。
這意語雖然很多人聽不懂,但是來這裡吃飯的人都是多多少少能夠聽懂英語的,再加上這服務員向來都是一視同仁,今天卻是對陳鳳喜表現出了十足的恭敬,這一時間讓陳鳳喜就成了周圍客人觀注的對象。
李南枝呆呆地眨了眨眼,一臉好奇地問道:“陳鳳喜,你這意大利語和英語……是在哪學的啊?”
陳鳳喜不以爲然地說道:“在戰地醫院的時候有不少同事外籍同事,爲了方便和他們交流,我就學了幾門外語。”
李南枝笑道:“幾門外語?你不是開玩笑吧!你還會什麼?”
陳鳳喜不動聲色地說道:“西班牙語會一點點,葡萄牙語也會說點,法語免強能交流,俄語勉強能說說,德語只能算是入門級別。”
“真的假的?”李南枝故作吃驚地叫道。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爲了向李南枝表示自己沒有撒謊,陳鳳喜刻意用西班牙、葡萄牙、法語、俄羅斯、德語這五個國家的語言翻譯了一遍這句話。
這個時候,一個身着淺灰色亞麻長裙、身材極具視覺衝擊力的黃種女人走了過來,通過女人的眼睛和比較偏歐系的身材就不難看出她是一個混血兒。
塞凡琳並沒有站在桌前說話,而是直接走向了陳鳳喜,陳鳳喜見到她準備用標準的意式禮儀
來跟他打招呼,便是連忙站了起來。溫柔的擁抱、蜻蜓點水的貼面吻後,塞凡琳纔開心的用法語說道:“你好,我是餐廳的老闆,我叫塞凡琳,很高興認識你,我是中意混血兒。”
“塞凡琳小姐你好,我叫陳鳳喜,認識你是我的榮幸。”陳鳳喜在說出自己名字的同時,還相當具有伸士風度地捧起塞凡琳的右手輕輕吻了一下,他的這一動作,直看到李南枝雙目往外噴火。
塞凡琳一臉風情地笑道:“陳先生,您是一個真正的紳士。爲了向耽誤了您的寶貴時間表示道歉,你們這一餐由我來請。”
陳鳳喜笑道:“這怎麼好意思。”
塞凡琳不以爲然地說道:“沒關係,只要陳先生以後常來就可以了。”
“塞凡琳小姐,您請稍等,因爲今天買單的人不是我,我需要詢問一下別人的意見。”向塞凡琳抱以歉意的微笑之後,陳鳳喜便是看着李母問道:“阿姨,她是這裡的老闆娘塞凡琳,她爲剛剛服務員沒有幫咱們及時點菜表示抱歉,爲了表達她的歉意,咱們這一餐她免單,您怎麼看?”
楚秋婷是標準的紅色子弟,以前可是跟着家裡大人到國外訪問的主兒,這大場面她也見過不少,想要憑這點小事兒就讓她改變對陳鳳喜的看法根本不可能。
楚秋婷不動聲色地看着孔庚宗說道:“庚宗,你說吧。”
孔庚宗不以爲然地笑道:“既然塞凡琳小姐這麼客氣,那咱們也就別堅持了。不過,這酒可要我們自己買單。塞凡琳小姐,給我們來一瓶地獄山晚摘型黑皮諾吧。”
一聽到這個名字,陳鳳喜的眉頭就緊皺起來。
地獄山埃伯巴赫修道院的五大葡萄園之一,位於萊茵河右巖的峭壁上,而這裡的釀製的葡萄酒,是曾經德國國際宴會的主打酒。
再加上埃伯巴赫是舉世聞名的修道院,所以這裡的酒一直都是全世界的基督徒狂熱的收藏品。
有一件事是不得不承認的,那就是修道院裡的修士釀酒的工夫是異與常人的!
而孔庚宗剛剛所說這瓶酒,美國總統肯尼迪在訪問德國臨走時特意挑選的一瓶酒,當時肯尼迪帶走的是1917年的埃伯馬赫地獄山。
很顯然,這個年份的酒已經沒有了。可是這地獄山最出名的就是這一款酒,這孔庚宗在這種地方點這種酒,是什麼意思?
果不其然,在塞凡琳說出這裡沒有地獄山的時候,孔庚宗的臉上露出了微笑:“既然這樣,那我想塞凡琳小姐應該不介意我們自己帶一瓶來喝吧?”
“不介意,當然不介意!”塞凡琳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
孔庚宗撥了個電話,並沒有打通,只是響了兩聲而已。
不一會兒的工夫,就有一個穿着打扮都像是翻版張長弓的老者走進了餐廳。
他的手裡還提着一個專用的紅酒儲藏箱。
當他將箱子打開的時候,陳鳳喜傻眼了,擺在裡面的赫然就是1917年的地獄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