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在方克檢的祈求下答應讓他們見一下方雪梅。
掛斷方寒鬆的電話雲夕給王天霸打了一個電話確定他沒事了以後,就給孫江通電話讓他派夕輪明天開車到山腳等他。
雖然孫江已經回到s省,但他清楚孫江定會留下一部分夕輪在長白山。
做完這一些,雲夕試探了一下前往仙境的路,路已經消失了,他拽了拽繩子,感覺足夠牢固與結實他便捆腰上一躍而下。
在峽谷半空晃了好一會幾近停止晃動後,雲夕手腳並用迅速的爬上去進入仙境。
雲夕進入仙境也是鬆了一口氣,倘若仙境入口在道路消失時也進不去,那麼雲夕真就上不去下不來只能掛那等到下次出口出現。
雲夕回去和幾個女人說了一下,她們都要和雲夕一起去,雲夕不同意,並一再保證當天就回來。
雲夕不帶他們是怕再招出一羣狼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但最終讓孫溪和酉肖陪同而去,雲夕也只能無奈的答應。
次日幾女給方雪梅換好衣服,雲夕抱着她前往入口,如同等公交一樣,等到花都謝了,入口終於開啓,雲夕抱着方雪梅迅速穿過,孫溪酉肖也緊跟其後。
山腳夕輪更是等待多時,上車之後,孫溪坐進副駕駛,雲夕和酉肖坐在後排,雲夕一直是把方雪梅抱在懷裡的,不曾放過手。
自從雲夕離開仙境他的手機幾乎就一直響個不停,無非都是方寒鬆打來的,畢竟現在都快中午了,方寒鬆一行人就沒看見雲夕的身影能不急嗎?
趕到醫院雲夕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醫院院內、門口,偶爾能看見個人影,雲夕懷疑這醫院是否關門了。
這是方克檢安排的,他不想其她病人耽擱了她孫女的時間。
在醫院大門口雲夕看見牆壁陰影下如同熱鍋上螞蟻的方寒鬆等人,來人也不少,方寒鬆及他父母爺奶還有叔伯。
雲夕的車子還未停穩,方寒鬆就衝過去,拍打後車窗玻璃,酉肖落下玻璃,方寒鬆直接把頭給伸了進去,這時的他也不顧及自己的腦袋就在酉肖身前,與酉肖的胸口不足五釐米。
酉肖儘可能的讓自己的後背緊貼座椅,她可不想讓自己的胸部貼上這個男人的臉。
“雪梅,雪梅,我是哥哥啊,你睜眼看看。雪梅。”方寒鬆還在拼命的往裡擠,恨不得整個人都鑽進去,還好他體型夠大。
“出去,待我先下車。”雲夕說着,一手抱着方雪梅,一手按着他的腦袋往外推。
方寒鬆豈會輕易出去,直至孫溪下車,從外面踹他好幾腳,他才憤怒的退出去,見是女人踹他,他也無計可施。
酉肖也在他退出的同時升起車玻璃,拍着胸脯直出氣。
方克檢站在雲夕一側的車門處敲打玻璃,雲夕把車玻璃落下,方寒鬆見玻璃又落下,又要往裡擠,被方克檢怒吼一嗓子,乖乖的退到一邊。
“她一直這樣?”方克檢看着安詳的方雪梅問到。
處於重度昏迷的方雪梅和死人無異,唯獨臉上帶有血色。
雲夕見想開車進醫院是不可能了,乾脆下車讓他們先看完,問完再說吧。
“開門。”雲夕對酉肖說道。
酉肖直接弓身趴在雲夕和方雪梅身上從裡側把車門打開。
雲夕瞪着眼睛苦笑不得的看着她“你真不懂還是裝糊塗,我讓你下車從外面開門!”
“都一樣,反正都能打開。”酉肖無所謂的解釋,雲夕幾乎被氣暈。
車門打開方寒鬆又衝過來。
方寒鬆伸着雙臂看着架勢是要從雲夕手裡搶奪方雪梅。
雲夕本想抱方雪梅下車,看見方寒鬆這架勢又極速退回去,坐穩後,直接伸腿去擋要衝來的方寒鬆,可方寒鬆還沒到雲夕邊上就被方克檢一腳踹到一邊。
方克檢看似老頭,出腳的速度與力道絲毫不亞於年輕人。方寒鬆被他踢到後直接側着身子退了好幾步。
“一邊去,你搶什麼?搶過來你救的了她?”方克檢嚴聲訓斥。
“我擔心妹妹,我想她了,這麼久沒見到她,我看看她有錯嗎?我又不是要搶她。”方寒鬆七尺男兒委屈的聲音竟有些沙啞,英雄難過美人關,雖說用着不恰當,但方寒鬆定屬此類無疑。
方寒鬆對他的爺爺一直都是畢恭畢敬,不全是他是他的爺爺,更是軍人的信仰。
方克檢自然知道,他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他。
方寒鬆的父親沒看出其中的道理,以爲方克檢生氣了,趕緊訓斥道:“小松怎麼說話呢?”
“雲夕,讓我們好好看看她行嗎?”方雪梅的奶奶老淚橫秋的說道。
雲夕頓時感覺自己太有些霸權主義了。他已經開始違揹他的心,他再一次心軟了。
“奶奶,她現在很不穩定,我怕影響到,纔不讓方哥靠近,我怕他毛手毛腳。”雲夕胡亂的解釋道“先進院,找個房間我放下她,你們慢慢看。”
雲夕的話不僅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也給方家的人吃了一顆定心丸,更給自己上了一層保險,防止她被帶走,他要讓方家的人對他產生依賴。
“好好,寒鬆帶路,快。”老奶奶激動的吩咐方寒鬆。
方寒鬆自然不會顧忌自己與爺爺的尷尬“準備好了,跟我來”,然後快步前面帶路,雲夕下車緊隨其後,方家一羣人也快步跟上。
病房內,雲夕將方雪梅放好,給她蓋上被子說道:“不要晃她,和她說說話吧,我去準備一下。”
雲夕說完離開病房並把門給關上,方雪梅的奶奶和母親一人一邊握着她的手,哭泣難免,方寒鬆趴在牀邊也是一臉的心疼,他心裡有多恨他自己還有他的爺爺,甚至是這一家子人,只有他自己清楚。
現在他真的有種特感激特信任雲夕的心理,他認爲雲夕能娶方雪梅他這輩子也就無憾了,想到這他在心裡暗誓無論如何也要保證雲夕的生命安全,不爲別人,就爲他的妹妹方雪梅,他本有復員的心理,但現在他要往上爬,他要用自己的地位鞏固雲夕的生命安全。
雲夕離開病房,門外已經聚來院方的領導,這倒是省去了雲夕的麻煩“給我準備CT室,腦電波室,還有我需要全身X光掃描。”
“好好,一切都空閒。”一位領導出言答覆。
方寒鬆一家轟動而來,真槍實彈的軍人護送而來,就算方家人不說話,院方也得乖乖的隨時 候命。
半小時後,雲夕進去將他們給趕出來,然後他抱起方雪梅,先去給他做了全身掃描,沒有發現有損傷的筋骨,又做腦部檢查,顱骨處有輕微裂痕,但顱腔內沒有淤血和其它液固體,這讓雲夕輕鬆不少。
在做腦電波後,雲夕的心涼半截,方雪梅的腦袋幾乎沒有波動,就是說她的大腦處於休眠狀態,就和腦死亡一樣,若不是她還有呼吸心跳真懷疑這就是死人。
“雲兄弟情況嚴重嗎?”方寒鬆看不懂這些東西緊張的問道。
“你們怎麼看?”雲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被請來的專家。
幾位專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說話。
“說吧,我也是大夫,我清楚,只是想聽一下你們的見解。”雲夕看出他們心裡的疑慮說道。
“看情況醒來的機率幾乎爲零。”其中一位年紀顯大的專家說。
他的話音剛落方寒鬆一副要掐死他的神態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整個把老專家給提了起來。
雲夕趕緊上前制止救下老專家,他知道老專家沒有說謊,在做腦電波時,雲夕嘗試着和她說話,但她的腦電波幾乎無變化,也就是說她徹底沒有外界感應,又談何甦醒。
“你們去忙吧!”雲夕發話幾位專家如同逃命的急奔而走。
“雲兄弟,雪梅醒的過來嗎?”方克檢問道。
雲夕進入思索“腦部沒有積血,腦神經沒有受到壓迫,爲何會沒有反應,是她自己給屏蔽外界的感知不想醒,還是大腦受損嚴重頻臨腦死亡,不知古書中的‘起死回生’的藥方有沒有用,可藥材又該去哪找,‘龍鬚,鳳眼,鬼血,神仙淚’又是什麼?龍鬚可能是鯉魚須,鳳眼是雞眼還是孔雀眼,鬼血、神仙淚是什麼?”
“雲兄弟,雲兄弟...。”方克檢見雲夕不說話出聲詢問。
雲夕從思索中恢復過來“爺爺,我不會讓她沉睡下去,我會讓她睜開眼睛,這個世界美好的東西她沒見過的多了去了。”
“雲夕拜託你了。”老奶奶率先感謝。
“奶奶,你要注意身體,不要自責,不要難過,不要讓心情太壓抑,會影響你的健康。”雲夕說完掏出紙筆,流利的寫下一份藥單遞給方寒鬆“去抓藥按時讓奶奶服用,三副即可,對了,最好去趟J市到我醫館去抓,市面假藥太多。
方寒鬆點頭確認。
“老頭子,都是你,雲夕哪裡不好了,我早說把雪梅許配給她,你不同意,不然至於這樣嗎?”老奶奶責怪起方克檢。
方克檢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