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克檢打開客房的門雙手緊緊的抓着雲夕的手,與他同出來的還有方雪梅的奶奶,方克檢激動的問道:“雲兄弟,雪梅怎麼樣了。”
雲夕對此也很理解,畢竟他問的問題和方寒鬆一模一樣。
“爺爺,奶奶,方姐還沒有醒,不過秘方我已經找到了,只是我需要時間配製。”雲夕說的也是事實,不過這配方雖說成分只有三種但配對起來也不是易事,它不像其它病症會立竿見影,它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去喚醒,雲夕也不敢確定哪種藥量最合適,要多久纔會醒。
而且硃砂也是一種毒藥,服用多了也是在自殺。
“這就好,這就好,雪梅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能去看看她嗎?”老奶奶眼含淚光問道,至於是心痛,還是知道孫女有救了喜極而泣就不清楚了。
雲夕也猜到他們會這麼問,換做他也會,正好方寒鬆也問過,雲夕就一併回答着吧。
“他被我安頓在市區的一套民房裡,如果想看她待會我可以帶你們去。”
雲夕話沒說完就被方寒鬆截住“好,好,走,現在就去。”
方寒鬆伸手就要去拉雲夕的手,方克檢似乎看出雲夕有話沒說完嚴厲的呵斥一句“寒鬆,讓雲夕把話說完。”
方寒鬆灰溜溜的退到一邊。
老奶奶現在的心情和方寒鬆差不多就想着馬上飛過去看方雪梅,但是他看雲夕來了並沒有打算立即帶他們去的意思,知道雲夕肯定還有事,或者說是要求,她不得不讓自己平靜下來。
“老頭子快讓雲夕月夕還有...這位姑娘裡面坐,站門口總不好吧。”老奶奶看着和善的夏玲心裡也是突突的,她猜想這個女孩定是雲夕的女朋友,她的心瞬間竟然有些愧疚與迷茫。
“爺爺奶奶好,我叫夏玲。”夏玲在老奶奶怪異的目光中自我介紹着,但她並沒有介紹她的身份。
方克檢自然是知道這個名字的,雲夕的大老婆,但是人她沒見過,聽到夏玲的介紹,他的心裡也是怪怪的說不出的喜怒哀樂。
雲夕見兩人的目光也是怪異還有些心不在焉開口說道:“爺爺奶奶,夏玲是我最愛也是最對不起的媳婦。”
雲夕不清楚夏玲爲何不介紹自己的身份,但是雲夕不會讓她這樣不明不白的跟在她身後,甚至不如月夕。
夏玲白了雲夕一眼似乎是在責怪他多說話,雲夕沒介意,他認爲自己做的問心無愧。
“你也好,屋裡請。”老奶奶最先回過神來,伸手請三人進門。
這家賓館好些至少有客廳,雲夕三人被請到沙發就坐,方克檢和方寒鬆坐在他們對面,老奶奶則是忙着沏茶,雖說她現在不想做這些,她也沒心情做,但來人不一樣,他是雲夕。
房內出奇的安靜,一切像是靜止,方家人等着雲夕發話,可雲夕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其實雲夕來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麼,只是鬼使神差的想來看看。
夏玲和雲夕不同,她是有目的的,離開仙境的時候就打算和雲夕說,讓雲夕帶她來的,只不過她還沒開口雲夕就先找她了。
“爺爺奶奶,我是來向你們提親的,只不過我們什麼彩禮也沒有帶。”夏玲語出驚人,雲夕驚得嘴角都有些抽筋。
月夕更沒想到夏玲會這麼直接,這提親怎麼就和搶親的意味差不多。
相對雲夕兄妹,方家的人倒是冷靜不少,他們雖說也有些吃驚,只是侷限在提出的人竟然是夏玲而已。
“姑娘,你這是...?”老奶奶真不知該如何說,但她不得不說,室內的僵局總得有人打破不是嗎?
“奶奶,你沒有聽錯,雪梅姐會發生這樣的事和我們家雲夕還有我也有着不可磨滅的關係。”
雲夕心裡犯嘀咕“丫頭,你今天傻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是他們方家人逼的她,沒見過往自己身上攬責任的。”
方家人也疑惑的看着他們,也在猜測方雪梅住在雲夕那裡的那段時間難道還發生了什麼事?
“雲夕哥哥不該認識雪梅姐,即使認識,雲夕哥哥也不該和她走的那麼近,讓兩人彼此產生感情,我更不該在看出問題後還縱容他們,或許當時我直接以雲夕老婆的身份趕走雪梅姐姐或許也就不會有之後的事情。”
夏玲說的在誰看來都有些牽強附會。
還沒等任何人插話,夏玲接着說道:“既然我們都錯了,這份孽這份過就要由我們來承擔由我們來補償,我想不到承擔和補償的更好辦法,只能用雲夕哥哥還有我及所有姐妹的真心來補償雪梅姐,所以我來提親。”
雲夕在心裡嘀咕“我的好媳婦啊,這都是哪跟哪的嗎?你就不能霸道點直接搶人?”
華夏古語知子莫若父,月夕雖不是雲夕的長輩但也是他的妹妹,一奶同胞的妹妹“嫂子,你說的太多了,讓我說直接搶過來不就行了,哥哥做了幾年的壞蛋還沒做過壞事的吧?”
雲夕突然覺得月夕真的夠霸道,他剛在心裡這樣想着來的,但由月夕說出來總感覺是那麼的彆扭。
雲夕趕緊扯了扯月夕的胳膊示意她閉嘴。
方家的人說到底都沒上心,只是一度的在考慮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到底有什麼目的不只是提親這麼簡單的吧。
“月夕還有夏玲姑娘,你兩還有別的意思嗎?你們到底要說什麼?”老奶奶問。
月夕和夏玲有些糊塗了“我倆說的很明確了吧?就是要人。”
“奶奶,就是提親,還望你們同意。”夏玲重複到。
“這個我們一早就不反對了,你們不知道嗎?雲夕沒有說?”方寒鬆在老奶奶之前回答,老奶奶也點頭以應和方寒鬆說的是事實。
夏玲和月夕頓時覺得自己就是傻瓜,有點像是被打落的出頭鳥,恨不能找個地方鑽進去。全都怒意凜然的看着雲夕。
雲夕頓覺自己就是冤大頭,方家人一直就像是在打太極,尤其是方克檢和方寒鬆一會一個意思,再者方克檢從頭到尾就沒說過他同意,至於他心裡怎麼想的雲夕怎麼會知道。
他相當不滿的看着方寒鬆說道:“方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你這不是挑撥我們夫妻兄妹之間的關係嗎?你什麼時候跟我說過你們都同意了,貌似只有奶奶自己同意了吧?”
“我沒說過嗎?”方寒鬆反咬道。
“好麼,算你同意了,你問問那老頭,不是,你問問爺爺他有說過同意嗎?他恨不得在我醫好雪梅後宰了我吧?”雲夕心裡是高興的,剛纔方寒鬆說出那番話方克檢沒有反對也沒有感情波動他就知道方克檢同意了,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氣一下方克檢,也是逼着他親口說出來。
但云夕這也是在玩火,萬一方克檢再發飆嘴上就是不同意雲夕也是沒轍。
方克檢對雲夕喊他老頭也着實不滿瞪雲夕一眼後咬了咬牙說道:“對,我還沒有同意呢?”
方寒鬆苦笑不得,傻逼一樣的眼神看向雲夕,老奶奶更像個八婆一樣的對着方克檢就是一番數落“老不死的,你吃錯藥了,之前不是答應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變卦了,寒鬆不是說過雪梅這孩子喜歡雲夕的嗎?你還要拆撒她一次,你心有多黑,俗語寧毀一座橋不拆一樁婚,你就不能積點陰德,當心死了下地獄。讓那小鬼把你丟油鍋裡炸死你個嘴硬的老獸。”
老奶奶滿嘴的話也是讓雲夕等人刮目相看。
看僵持不下,方克檢也是被老奶奶叨叨的心煩,氣的也是不輕,就差一哆嗦就要爆發了。
夏玲看出不對的苗頭趕緊解圍“奶奶,您也不要咒爺爺了,爺爺,你喜歡下棋,我和你下一把,你若輸了,就不許再反對。”
夏玲也不傻她並沒有說她輸了怎麼辦,方克檢見臺階趕緊下,命方寒鬆擺棋,也沒有詢問夏玲她輸了該怎麼辦。
夏玲最大的優點就是邏輯性強,玩紙牌她從來不輸的原因就是她拿到一副牌之後算死了,自己出一道之後對方如果出牌壓制她的近幾十種可能性,以及自己該應對的幾十種方法,以此推下去夏玲腦中就出現無數的關係線,就像一顆大樹,由主幹分主枝再到旁枝側枝葉子一步複雜過一步。
下棋無非也是如此,好處是雙方的局勢都擺在面上這樣更有助於夏玲規劃出整顆關係樹,步步算的方克檢死死的,不出七十步,被呼作棋盤上長勝將軍的方克檢就被夏玲將死在家門口。
看着這不可思議的佈局方克檢也是無語了,他真懷疑夏玲就是一部高智慧的電腦,看似有攻有防,實質上從夏玲走的第一步到最後一步都是在攻。
方克檢佩服的緊,雲夕嘴角翹了一下心想:“我媳婦給你留面子了,他三十步照樣將死你。”
“爺爺,你輸了,是否該信守承諾。當然雪梅不是賭注,不是我贏來的,我只是想贏到你的一句祝福。”學霸的頭腦和白癡的頭腦是一樣的,都是會讓你無話可說,前者是讓你傾配,後者是讓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