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雲如沁和族內的老人在雲夕走後進屋“教育”雲澤庭,雲如沁想着或許讓她的母親來教訓一下這個冥頑不靈的老頭子或許會好一些,說着向他母親的臥室走去。
雲澤庭失落的說道:“如沁,你媽走了。”
雲如沁真沒反應過來雲澤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心裡想着“難道老媽被他給打跑了?”
然後很滑稽的問道:“走了?去哪了?你倆打架了?”
被雲如沁這一打岔一起進來的幾位老者也都略顯責備的看着雲澤庭。
“讓雲夕和雲夕回來,你媽西遊了。”雲澤庭說完張大嘴巴昂起頭似乎是怕眼淚落下一樣。
“我媽死... ...。”雲如沁一口氣沒有上來直接暈死過去,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
隨來的幾位老者都是過來人經歷的也多的多,雖說醫術不是很強但還是等些的趕緊過去掐住雲如沁的人中穴,雲如沁吐出一口氣醒過來。
哭嚎之聲迅速響起,“媽...。”她連起身都顧不上,連爬帶滾的推開臥室的門,淚眼模糊的掃視着屋內。
屋內依舊,唯一多了的是牀邊的一個盆,盆內盆沿上全是血和嘔吐物。
雲如沁的母親(方便書寫定爲雲母)躺在牀上,身上蓋着毯子,對雲如沁的哭喊沒有一丁點反應。
雲如沁晃動着頭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跪在地上一步步的蹭過去,口裡只有一個字“媽... ...。”
雲母眼睛雖然閉上了,但云如沁肯定知道她走的並不安心,雲澤庭在她走的時候在不在她的面前雲如沁不知道,如果換做她,沒有看見自己的兒女孫子孫女,她肯定是不會瞑目的。
趴在雲母的屍身之上雲如沁再度暈死過去,她好想就這樣一直昏迷過去永遠不要再醒過來,但事實並非如她所願,她再次被喚醒。
“小姐,讓雲夕少爺和月夕小小姐回來吧,老爺不肯給他倆通電話。”一位老者同樣是眼睛紅潤的說道。
雲如沁的心現在更痛了,她甚至能理解雲澤庭帶給雲夕的痛有多深,好不開眼的老頭子啊。
雲如沁呼吸困難的將電話打給月夕,她怕雲夕在氣頭上拒接她的電話。
“小姑,還有什麼事嗎?”月夕的語氣充滿了試探。
“月夕回來吧,你奶奶沒了,她老人家走了。”雲如沁說完再也控制不住感情哇哇的哭起來。
月夕整個人愣了,電話忘記放下,眼睛忘記眨,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雲母的音容笑貌如幻燈片一幅幅出現在她的腦海,有喜有悲。
大約三分鐘月夕也是“哇哇”的撲進雲夕懷裡哭起來。
雲夕整個人都傻了。
“哥,奶奶,奶奶沒了,她走了。”月夕哭的死去活來就差暈死過去。
同樣的雲夕腦海也出現了雲母在她記憶中僅有的幾副畫面,他的眼睛有些溼潤“返回去,快。”
雲夕令下,夕輪漂移掉頭反衝回去。
僅是幾分鐘夕輪便殺回古鎮。
雲澤庭門外已經聚滿了得到消息的族人,他們或是抹淚,或是失聲痛哭。
月夕下車腿都有些發軟了,雲夕不得不扶她進入。
雲澤庭依舊坐在客廳,雲母臥室內還能聽到雲如沁的哭聲。
雲夕沒有理睬雲澤庭扶月夕直奔臥室而去。
入門,月夕和雲夕雙雙跪倒,倘若躺牀上不呼吸的是雲澤庭雲夕絕對不會下跪。
室內還有幾位老者,見雲夕兩人跪地趕緊上前扶起“小小姐,小少爺趕緊起來,節哀順變,先去看一眼老人的遺容吧,有些事還需要你們一起商量。不要拖延太長時間。”
雲夕和月夕沒有起身,同樣是跪行過去,雲夕的行爲再次讓他在他的族人面前樹立起威信。
“奶奶,奶奶,我是月夕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月夕撲在她的身上哭咽“奶奶是月夕不好,月夕太久沒回來看你了,今天回來都沒有進來看你,是月夕不好,奶奶,你起來和月夕說說話,你罵月夕兩句,奶奶。”
“媽,如沁也不該這麼久都不回來一趟,女兒知錯了。”
兩人這節奏快趕上比拼了,雲夕暗歎“這能怪的了你倆嗎?真正的最虧禍首~我,還沒有發話呢,你倆都說了,讓我說什麼。”
“奶奶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們,我也不會爲難雲善和雲良,你放心吧。”這或許是對逝者最好的安慰吧。
“小少爺,小姐,小小姐,老夫人已經走了,我們還是去商定一下之後的事宜吧,逝者已去入土爲安。”這些老人無非就是想讓他們離開,讓他們不要太傷心。
三人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客廳,雲澤庭目光呆滯的看着他們說:“都坐。”
“爸,媽也中了毒,你爲什麼不說,媽什麼時候走的,你爲什麼也不出去喊我們一聲,你的顏面難道比媽的生死都重要嗎?”雲如沁沒有坐,她站在雲澤庭的對面歪着頭怨毒的看着雲澤庭,她現在恨死他了。
雲澤庭看着雲如沁心裡也是酸甜苦辣鹹說不出的難受滋味,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雲如沁卻是冷笑一聲“哼,你怎麼不說了?”
“你進門時奶奶應該早就走了吧?她走的時候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她該多孤單,她該有多少牽掛?”雲夕這句話真的不該說的,這樣只會加重雲如沁對雲澤庭的恨,雲夕說這句話真的不是有意的。
“你爲什麼不先給她治療,你不也是大夫嗎?解這個毒對你而言真的就很難嗎?你的醫術呢?隨年紀都遺忘了嗎?你到底在做些什麼?”雲如沁整個人都要瘋了。
或許現在最聽話的當屬月夕了,她似乎誰的話都沒有聽進去只在一旁默默地抹着淚水。
“爸,你變了,我都不認識你了,你優柔寡斷了一輩子,你到底要害死多少的親人你才肯罷休,大哥,二哥,現在是我媽,下一個是不是就是我了?”雲如沁撕心裂肺終於再度暈死過去,這次倒是沒有摔倒,被雲夕給扶住。
雲夕給她診了下脈並沒有喊醒她,或許讓她這樣昏迷一會兒會更好一些。
抱雲如沁去休息,雲夕再度回到客廳雲澤庭整個人都憔悴下去,他坐在沙發上弓着腰低着頭,現在的他也是不堪一擊,有種隨時歸位的感覺。
雲夕不知該如何和他搭話,他看向客廳內的一些老人,等着他們說雲母後事的處理。但那些老人似乎不明白雲夕的意思也都木呆呆的看着他。
這時雲夕突然想起來也就近兩天或許明天要麼後天他還得回s省悼念餘茜,這樣一來就擠到一起他根本脫不開身了。
焦急之下他真想不出對策,只能祈禱李大壯能把葬禮推遲幾天,然後這邊儘快讓雲母入土爲安。
“爺爺,你打算怎麼安排奶奶的後事,這些大爺們讓我出來和你商量,不知道商量什麼內容。”雲夕敲破僵局開口。
雲澤庭擡頭看了一眼雲夕,然後又緩緩低下“儘早入土爲安吧,她累了,我也累了。”
雲夕真想回他一句“你累個屁,雲氏集團素來都是雲如沁打理,藥宗又相安無事。”
雲夕沒有再理睬他,他對着其餘幾位老人說:“大爺,這裡的風俗如何?”
幾位老者同樣也是心裡嘆着氣,都不知該如何評價現在的雲澤庭和雲夕。
“按時間排後天下葬,不過有一點按族裡規矩是入棺槨埋葬,但很多人都贊同火化後再下葬,也有不少人都選擇火化後下葬,但對於老夫人不知你們打算用哪種方式。”
雲夕贊同火化入葬,這樣可以很大程度減少病菌的危害,但他不敢說,他更做不了主,這事還得雲澤庭拍板。
“爺爺,你的想法?”雲夕看着雲澤庭現在的樣子就不想和他說話,但他又不得不詢問他。
雲澤庭再次擡起頭環視所有人一眼,似乎沒聽見剛纔他們說什麼一樣,宛如一副老年癡呆的形象。
“火化吧,到時我也火化。”簡單的一句話說完他再次低下頭。
雲夕心裡搖了搖頭,然後對那些老人們說:“大爺,就這麼辦吧,我對這些都不懂,還希望你們多幫忙給照應辦理一下,我謝謝你們了。”雲夕說完起身對着他們九十度的一個深鞠躬。
幾位老人坐不住了,趕緊起身上前扶直雲夕“小少爺,你折煞我們了,這都是我們該做的,你看是不是通知一下其他親人,他們想再看一眼老夫人的話就趕緊過來看一眼,之後就該去火化了。”
雲夕點頭後走出去,他給夏玲撥去電話,到現在了他還沒通知她們呢。
夏玲得知也是哭的稀裡糊塗,她本就是個多情的人,老奶奶對她們都不錯,尤其對夏玲更是呵護有加,其實老奶奶感覺對不起夏玲。
隨即讓孫海和孫溪護送她們過來,並讓夕輪把雲善和雲良也給帶了過來。
雲善和雲良被帶來時也由夕輪告知了雲母西遊的事,兩人竟然沒有一點的表情變化,好像聽到的是一個外人死去一樣。
但倆傢伙進門後就嚎啕大哭起來,直撲進雲母的臥室大喊着“奶奶,你死的好慘啊。”
頓時惹起族人的一頓反感,有這麼哭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