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道夏玲等人趕到醫院準備將穀雨的器官移植給還矇在鼓裡的酉肖身上。
苦於大家不知如何開口,作爲酉肖乾姐姐的莫小艾在此時必須出面。
“妹妹,你聽我和你說,穀雨妹妹也是爲你着想她是偉大的,和我們比,我們真的都太自私了,甚至連姐姐或許都不會有這麼高的覺悟。”莫小艾嘴笨她只能用貶低自己來烘托穀雨。
“姐,你們這都是怎麼了?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作爲酉肖她真的做夢都想不到。
“酉肖姐,穀雨姐臨走之前特意叮囑我和大哥一定要把她的**移植給你。並且想盡一切辦法就是把你打暈也要讓你接受。”最終還是驚蟄說出來,並且虛構了後面一句。
酉肖傻了,她甚至都不會笑了,對她而言這比晴天霹靂來的還要讓人不能接受。
“你們在逗我玩吧。”酉肖儘可能讓自己平靜的說話。
“妹妹是真的。”莫小艾迴答。
“我不要,我不能苦了穀雨妹妹,我得給她一個完整的身體,不然她下輩子轉生肯定會有缺陷。”酉肖胡亂的找着理由希望能推脫的掉,她也想讓自己正常,但是她更不想讓穀雨身體缺損。
“聽我說句行嗎?我是個不合格的道士,但是我還知道一些,這輩子離世肉體與下輩子投胎根本就是兩碼事,要你說肉身火化就沒有下輩子了?”張凱樂最先否決了酉肖這荒謬的理由。
“有你什麼事?你就是一神棍,誰信你的?!”酉肖很不滿張凱樂說話。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接受,穀雨妹妹這樣的恩情我要怎麼報答,這樣的禮物給你們,你們誰又敢接受,還是那句話,我要怎麼去還?”酉肖再次到一個讓她們不敢開口的拒絕理由。
“我敢,酉肖姐,你感覺當時接受餘茜姐腹中這個孩子時的我和現在要接受穀雨妹妹器官的你有太大的區別嗎?”
“我認爲我要報答的比你更多,你也知道雲夕都斷定我這輩子不可能懷孕,你認爲我懷孕的機率會是多少?是餘茜姐給我當媽媽的權利,給我一個可以成爲女人的機會。我都敢接受你有什麼不敢。”田雪選擇解決她的這個拒絕的理由。
“可是你把她的孩子養大就是對她最大的報答,而我呢?”酉肖抓住把柄。
“對啊,萬一這個孩子有閃失,我豈不是罪孽更大,餘茜的孩子只有一個,但你不同,**是穀雨的,卵子是穀雨的,孩子也是她的,雲夕說過這種情況下孩子會有三個人的血液也是你的,萬一有閃失可以再懷一胎,孩子還是你們三個人的,你對穀雨妹妹無愧,你的恩足夠報的。”田雪的話擊破酉肖的理由,她隨想在繼續糾纏但酉肖感覺她說不過田雪,這麼長時間和她在一起她也瞭解田雪。
“我說不過你,你說什麼都是理。”酉肖急了,她只想逃跑。
“可是我接受了又能怎樣,不匹配一旦排斥還不是失敗?”酉肖三找理由。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你姐夫雲夕敢做這手術她就有信心。”夏玲作爲最瞭解雲夕的人再此時發話絕對就是力量級的。
酉肖迷亂了,她有些坐不住了渾身冒汗,她拼命的想着注意,可是越想她的頭越大,越想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對了,我體內有蠱蟲,移植過來再被蠱蟲吃掉怎麼辦?”酉肖暗自鬆了口氣,她認爲這個理由就足夠了。
“這確實是‘喪心病狂’蠱,這蠱我能解。”一個柔軟的聲音傳來。
衆人向傳出聲音的門口看過去,月夕扶着一個虛弱不堪,臉色發白,嘴脣發紫捂着胸口的女孩走出來,這個女孩就是藍雪靈。
雲夕進去後,藍雪靈已經醒來,她的心臟不怎麼痛了,只是身體有些弱,心臟還有些不舒服罷了。
在出來之前她已經和月夕在門口那裡聽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她真的被雲夕身邊的這羣女人所感動。他決定無條件幫忙。
“你,你怎麼在這裡?”酉肖驚訝的問道,酉肖沒見過藍雪靈但是見過她的照片,對於那些嚴重威脅雲夕的人都會有照片傳進五玉八石十二肖二十四節氣手裡,她們都會記住照片裡的人,直至那個人死或者被取消危險標示。
“酉肖姐,這是雲夕哥哥特意請來的,她可是帶病來給你解蠱。”月夕回答。
對於藍雪靈和雲夕的事,雲夕的那些女人也都是知道的,剛纔說過雲夕這兩天的舉動她們都知道。
夏玲看着藍雪靈現在憔悴的樣子心裡也不免也有些不好受,不得不承認夏玲又有了要讓藍雪靈留下的意思,現在的她性格大轉變,趕一隻羊也是趕,趕一羣羊也是趕,再者都是爲雲夕聚到一起的作爲女人的她又何苦要去爲難女人呢?
“那也不行,她是我們的敵人,我是保護你們的人,我不可能接受她的施捨,哪怕下一秒我就被蠱蟲咬死,我在沒得到她死亡或者接觸危險警示的前提下我不會讓她靠近你們,月夕妹妹你也過來。”酉肖似乎認死理,她是真的氣憤了,起身就要去把月夕拉過來。
夏玲伸手拽住她“以我的命令接觸她的危險警示,她以後是我們的朋友,出事我擔着,我的話不會不管用吧?!”
酉肖還真不敢說夏玲的話不管用,這話若是雲夕的除夏玲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說的她們都得去請示孫家三兄妹,但對於夏玲她們跟本就沒有請示的必要,那就是死命令。
酉肖跺着腳搖擺着身體坐回去,她現在真的再也找不出理由了“我不接受,就是不接受,打死也不接受。”
“酉肖姐,那我就要遵從穀雨姐的要求打暈你了。”驚蟄不想再等下去。
“酉肖,我命令你進手術室給我當實驗的小白鼠,走,快點,這是命令。”雲夕穿着手術服站在手術門口,對酉肖的無理取鬧他也都聽見了。
酉肖氣的咬牙切齒,但就是不敢反駁,即使雲夕要她自殺她也得乖乖的去死,這就是她們這羣人最應該具備的思想覺悟,絕對聽從雲夕的安排。
酉肖深吸一口氣淡定的走進手術室,雲夕對月夕揮手,月夕明白扶藍雪靈走過去,夏玲趕兩步上去擋住去路。
藍雪靈還在爲夏玲剛纔的那句話“以後我們是朋友”而感動,見夏玲擋住去路露出一個無力的微笑。
“對不起藍姑娘,讓你受委屈了,我會盡可能的勸說雲夕幫你解蠱。”
藍雪靈當時暈了可不知道藍滄娟給她打過電話,更不知道解蠱的方法,她雖然認爲夏玲是在白日做夢但她還是挺欣慰的。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藍雪靈回答的很謙虛。
夏玲露出一個微笑,這個微笑很甜美,藍雪靈都覺得看到這個微笑也很舒服。
當藍雪靈進入手術室關上手術門後,夏玲臉上的微笑消失了,展現的是一種擔心的無奈。
手術室內依然擺放着兩個手術檯,左邊的手術檯上是空的,右邊的手術檯上躺着的是穀雨,在剛纔雲夕已經取出穀雨心臟處的子彈並給她把傷口縫合好,也將她的臉擦洗乾淨,他要在待會手術結束後讓驚蟄給她再化一個漂亮的妝,讓她漂漂亮亮的離開。
酉肖這個在雲夕眼裡永遠不知道憂愁是什麼,痛苦是什麼,甚至就沒有流過眼淚的小丫頭在這一刻也是哭了。
她緩步向穀雨走去,腳步是那麼的沉重,雲夕真有些擔心她和穀雨保持的這兩米的距離她走過去會不會摔倒。
結果酉肖沒有摔倒,她在最後兩步加快速度撲在她的身上,嘴巴微張着,上下嘴脣因顫抖而緊繃着,下巴的肌膚也縮成一團,眼淚也在下巴底下匯成一體最後滴落。
“妹妹,你,你......。”驚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心徹底的亂了,她現在甚至還有要離開逃跑的心思。
雲夕不敢在讓酉肖拖拉下去,穀雨的器官幾乎到了臨界點,可以說就要徹底死亡,再等下去,她體內的硝化細菌就要分解她的內臟了。
“酉肖,過去躺好,不要浪費時間了,更不要浪費穀雨的一片心思。”雲夕也不輕鬆的說道。
月夕上前把酉肖拉起來,酉肖不情願的躺到左側的手術檯上,她側着頭開着對面的穀雨,眼淚未停。
雲夕沒有去管酉肖的情緒,他看着藍雪靈,心裡有一種尷尬的逃避感“那個,忙煩你給她解蠱。”
雲夕說話時甚至都沒有去看她的眼睛,倒不是他怕藍雪靈的眼神,而是怕藍雪靈從他的眼神看透他心裡的逃避感。
藍雪靈沒有說任何話,轉身向酉肖走過去,她有些失望,她的心在吶喊“你都不問我一聲我還痛不痛,看來你真的不顧我的死活,哼,也對啊,我們是敵人你爲什麼要關心我,可是,幾輩子的仇隔了多少代爲何又要把這仇恨安插在我們身上呢?我們有罪嗎?”
想到這裡,藍雪靈險些摔倒,她趕緊捂住她的胸口,她的心臟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