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皇到來之前,拿破崙便已經通過電報知道了約瑟夫邀請他到法國來進行一次友好訪問的事情,並且也知道了約瑟夫希望能夠通過這次和教皇的接觸,漸漸地將教廷在經濟上捆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於是拿破崙在巴黎相當熱情地接待了教皇。接着他們在執政府進行了友好的談判,拿破崙對教皇冕下打算大力推動慈善事業的想法表示贊同和讚賞。並表示他願意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對此給與配合。
緊接着教皇又和呂西安部長就一些具體事務進行了坦率的討論,確定了雙方的責任和義務。接着教皇便在呂西安部長的陪同下,對巴黎的各處大學和醫院進行了考察訪問。然後教皇冕下何在拿破崙執政一起發表了一份聯合聲明。
“梵蒂岡教宗庇護七世冕下和法蘭西共和國第一執政拿破崙·波拿巴,分別代表教廷和法蘭西共和國,共同發佈聲明如下:
法蘭西認爲,確保宗教自由,確保任何民族,任何國家,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地選擇信仰或者不信仰宗教,信仰這種或者那種宗教,乃是天賦的人權,不應受到任何世俗力量的干涉。
教廷認爲,依照耶穌基督的教導,‘上帝的歸於上帝,凱撒的歸與凱撒’。世俗的政權不應該干預宗教信仰方面的事情。事實上,在教會的歷史上,因爲世俗政權對宗教的干預,造成了教會的分裂,以及大量異端信仰的產生,這是有歷史教訓的。所以教廷認爲,在現在,任何試圖依靠國家力量干涉宗教的行爲,都是違背了宗教的基本原則的。
法蘭西人認爲,尊重任何人的天賦人權,乃是政府不可推卸的責任,即使處於被迫的戰爭之中,對於敵對一方的作戰人員,我們也有責任保障他們的基本人權。爲此,法蘭西政府作出承諾如下:
敵對一方的作戰人員如果被俘,他們的基本人權,仍然將得到法蘭西共和國政府的保障。法蘭西政府及其武裝力量,在對被俘人員進行訊問的時候,不對他們使用暴力以及恐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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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被俘人員中的傷病人員,法國政府將在力所能及的條件下,儘可能的醫治他們的傷病,絕不允許對被俘人員的生命和人身施加任何危害或暴行,尤其是不允許謀殺、酷刑、供生物學實驗或故意不給予醫療救助及照顧。
法蘭西政府及軍隊還將承諾,不刻意攻擊敵對方的醫院設施,保護對方的醫護人員的安全。
法蘭西政府認爲,即使在戰爭中,也應該保證平民的人身權利不受侵犯。法蘭西政府承諾,在戰爭中,不刻意襲擊民用設施,不攻擊、劫掠、或以其它方式傷害敵對放平民。
教廷認爲,一切人類都是天主所創造,都應該是兄弟姐妹。兄弟姐妹之間出現戰爭,乃是巨大的悲劇。即使戰爭一時間還不能完全消失,但在戰爭中儘可能的避免過分的暴行,卻是有着非常重要的意義的。
教廷對法國政府的相關承諾非常讚賞,並期待其他國家也能做出對應的承諾,以減少戰爭對於各國的兄弟姐妹們的傷害。
爲了表示對法國政府的善意行爲的支持,教廷建議從今以後,交戰各國的受到保護的醫護人員,可以佩戴紅色的十字標誌,已表明身份。醫院等設施也應當設置明顯的紅色十字標誌,以便交戰各方識別。
教廷將組織醫護人員,在戰爭中幫助雙方的傷病人員,這一舉動乃是體現了耶穌對人類的愛。教廷要求交戰各方應保護教廷組織的醫護人員的安全和尊嚴。”
通過這一份聯合聲明,法國和教廷都將自己放倒了道德的高位上。現在,任何不遵照法國和教廷的聯合聲明來進行戰爭的國家,幾乎都要自動的被視爲蠻夷了。
同時,教廷在轉向建立一個“慈善帝國”的路線上,邁開了一大步。
與此同時,在北美,戰爭的局面也開始發生的巨大的變化。
自從法國向英國宣戰之後,路易斯安納便迅速地組織起了一支多達五萬人的義勇軍,並開始向加拿大發起進攻。但是法軍在這一系列的進攻行動中的表現卻說不上好。阿瑟·韋爾斯利將軍的部隊,依託防禦,連續擊退了法軍的多次進攻。
不過戰術上的成功,並沒能改變戰略上的被動。在這幾次戰鬥之後,英軍的物資已經非常緊張了,因爲海路被封鎖,各種至關重要的物資都運不進來。所以阿瑟·韋爾斯利將軍手下的軍隊現在連彈藥都嚴重不足了。
也就在此時,更要命的事情卻發生了——魁北克的那些說法語的傢伙突然宣佈獨立,並且宣佈退出戰爭,並在戰爭中保持中立。
魁北克的這些傢伙的背叛,英國人其實早就有所準備了。但是有所準備,並不等於就能夠有效應對。雖然魁北克的那些傢伙宣稱他們將保持中立,但是英國人根本就不相信這一點。更重要的是,魁北克控制了水道,他們的態度的轉變,使得英國人的後勤問題變得越發的突出了。
魁北克“中立”之後,法國人的商船立刻就駛入了聖勞倫斯河,將大批的物資送到了魁北克。這使得英國人開始擔心,魁北克人的“中立”其實只是想要爲囤積起足以發起進攻的物資做準備。
於此美國軍隊也開始重整旗鼓,重新向着加拿大發起了進攻。他們從東方殺了過來,而“中立”的魁北克,卻向美軍提供了各種便利,包括向他們出售各種物資補給。
阿瑟·韋爾斯利將軍意識到,如果他繼續在五大湖區域和法軍對抗的話,那些魁北克人,以及美國人很可能會切斷他的本來就孱弱的補給線,於是他不得不下令全軍向渥太華撤退。但是在敵前撤退談何容易。尤其是北美的法國義勇軍,幾乎每個士兵都有馬匹,這使得他們在追擊戰中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遠遠超過他們在陣地戰中的表現。最終阿瑟·韋爾斯利退回到渥太華的時候,他手中的軍隊已經損失了二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