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做什麼,這個故事就完整的映在我的腦海裡,和你說的一樣。”
軒轅琛自覺這樣的事不會有着和話本子上完全的相似,便道:“你是在哪裡見過或者是聽過的?”
“我……”慕容夕往深了一想,卻發現自己根本答不上這個問題,腦子裡是一片空白,她確實不記得自己到底在哪裡聽過的,可是她真的就記得這個故事。
“小心,有蛇。”
軒轅琛一下子就撲倒了她,將她的思緒打亂,軒轅琛一劍揮斷了蛇頭,想低頭對着慕容夕說沒事了,可是他一低頭,卻看到了慕容夕如玉的臉龐,嬌嫩的嘴脣,他慢慢靠近了慕容夕。
慕容夕感覺到軒轅琛溫熱的氣息向她靠近,她的理智告訴她應該逃離,因爲這個男人,她要不起,可是這是夜晚,她感性的一面又跑了出來。
如果軒轅琛明日還沒有辦法,那她就只有被交給大越,到時候生死難測,或許,就再也見不到軒轅琛了。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他們的心裡早就對着彼此有了異樣的感情。說不清這個感情到底是什麼,但是感覺就在那裡,怎麼也遮掩不掉。
軒轅琛的脣挨近了慕容夕的脣,慕容夕眨了眨眼眸,最後,閉上了雙眼,軒轅琛心裡一動,直接親了上去。
這是一個輕柔的吻,軒轅琛像是對待珍寶一樣,輕輕的吻着慕容夕的脣,他在慕容夕的身上,找到了不一樣的感覺,但是他親着慕容夕的同時,也聞到了慕容夕身上的藥香,那讓他頭疼欲裂的感覺再次來到。
可是軒轅琛卻忍着疼痛,享受着這一刻的美好。
“大哥,你真的,還是不準備告訴我嗎?”
慕容夕看着眼前之人,最後問了這樣一句話。軒轅琛已經準備將她交出去了,前來提她的人已經到了金國的城門外,她馬上就會被送出去了,她現在也要的只是一個答案。
然而沈彥之關注的不是這個,他對着慕容夕道:“我現在去找軒轅琛,他不能將你送出去。”
“大哥,這不是什麼不能的問題,這關涉着金國所有的百姓,你知道的,金國現在的模樣,承受不了國難了。”
沈彥之悲痛欲絕的看着慕容夕:“可是難道就要你去犧牲嗎?”
慕容夕抿了抿脣:“或許,這就是我的命。”
“不,這不是。”
沈彥之知道這一切都是嫮生所害,他現在只有將一切的真相告訴軒轅琛,才能讓他改變主意。
他不顧慕容夕詫異的眼神,迅速的跑了出去。
沈彥之直接闖入了軒轅琛的房間,對着他道:“你不能將丫頭送走。”
軒轅琛放下了喝茶的杯子:“什麼理由?”
沈彥之卻頓住了,他對着軒轅琛道:“這些時日以來,我看的出,你對她也產生了一些情愫,就憑着這些,難道就不足以你想盡辦法,讓她留下來嗎?”
軒轅琛搖搖頭:“我是喜歡她,可是現在我面對的是整個金國,我不能因爲個人的喜好,將整個金國都至於不顧。”
沈彥之突的衝到了軒轅琛的面前:“那如果你不僅僅是喜歡她,你還曾經深深的愛過她呢?你現在的江山,也有着她一部分的付出,難道這樣的理由,還不夠你去將她帶回來嗎?”
軒轅琛看向沈彥之,眼神深邃,他感覺自己要接近一直以來自己所尋找的真相了。
“是你說的,我和她只有這些時日,何來的剩下這些東西?”
沈彥之爲了救下慕容夕,只能將所有的事全部都告訴了軒轅琛。
他講的有些顛三倒四,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他太着急了,迫切的想要在悲劇發生之前挽救,但是軒轅琛憑着以往的那些片段將這些記憶串聯了起來,沈彥之說完之後,他就衝了出去,不見蹤影。
嫮生緩緩走了進來,看着一臉蒼白的沈彥之,對着他問道:“你把這一切都告訴他了?”
沈彥之看向了她:“是你逼我的,如果丫頭有什麼事,軒轅琛也不會放過你。”
嫮生拂了衣袖,眼神凌厲的對着沈彥之道:“難怪慕容夕會一二再而三的選擇軒轅琛,你真是個蠢貨。”
她說着就轉身走了出去。 ◆тTkan◆¢o
而慕容夕這邊,她正被人押着去往蘇州城門,軒轅琛快馬加鞭過來,看她的最後一眼。
慕容夕望着他道:“不是說好了,不必相送嗎?”
軒轅琛眼裡藏着複雜的情緒,他現在只想將慕容夕抱在自己的懷裡,可是他不得不想想這金國的百姓,他看着慕容夕一句話都沒有說。
但是慕容夕已經知道了他想說的話,慕容夕對着他笑笑:“回去吧,金國還需要你。”
軒轅琛在內心狂喊,不僅僅是這個,他想告訴慕容夕,他們真的就是以前相愛的一對夫妻,他們已經拜過了天地,他們也真的在戰場上活了下來。
可是他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看着慕容夕一步步被帶走,交在了大越的士兵手裡。
大越的士兵給慕容夕上了鐐銬,帶着她上了船。
沒想到走到出了金國的境內之時,那些士兵卻斬斷了她的手銬,對着她道:“姑娘受委屈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
慕容夕疑惑的看着他們,揉着自己的手腕道:“這是什麼意思?”
大越的士兵道:“我們受到命令,在這裡便將姑娘給放了,前面自然有代替姑娘的人,姑娘快走吧。”
儘管慕容夕很是不解,但是現在逃命要緊,她也就沒有想那麼多,直接走了。
她剛剛跑了幾步,後面便傳來弩箭射進肉裡面的聲音,慕容夕一回頭,便看見嫮生站在了她的身後,眼神陰毒的看着她。
慕容夕知道不妙,想往水中逃竄,但是嫮生的弩箭卻阻擋住了她。
“我要是你,就會乖乖站在這裡不動。”
慕容夕轉頭看着嫮生道:“你爲什麼要來殺我?”
嫮生笑笑:“殺你,我可殺不了你。不過沒關係,我既然可以讓你忘掉第一次,就能讓你忘掉第二次。”
她對着慕容夕招招手道:“過來。”
慕容夕紋絲未動,嫮生揚了揚手中的弩箭:“你要再不過來,可就要受皮肉之苦了。”
慕容夕只好一點點的移動了過去。
嫮生剛想靠近她時,慕容夕卻是轉身一躍,跳入了河中,嫮生射出了弩箭,河面上頓時被鮮血沾染了一小塊,可是嫮生卻沒看到慕容夕的蹤跡。
“那邊有人。”
嫮生聽到了有人過來,也不敢久留,只能走了回去。
慕容夕在水裡拼命的遊着,但是她毫無方向和目的,她只是想快速逃離那個地方。
可是她的背部中了一箭,現在已經快遊不動了,她爭取游到了淺灘處,才慢慢昏厥了過去。
等到她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一張牀鋪之上,而且還在微微晃動。
她立即起了身,卻牽扯到了後面的傷口,一個女子打開門看着慕容夕醒了,驚奇道:“姑娘可算是醒了。”
慕容夕望着周圍的環境,遲疑道:“我這是在船上?”
那女子點點頭:“我們適才在河面上看到了姑娘,還以爲姑娘已經沒氣了,但是姑娘命好,傷的不算太重,總算是給救下來了。”
慕容夕朝着女子感謝道:“多謝你們了。”
女子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先好好休息,這是我們的商船,在三天之後會在寒城靠岸,到時候就可以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大夫了。”
慕容夕點點頭,繼續睡下了。
她就這樣在牀上躺了整整三天,等着船靠岸之後,她便跟着那羣商人一起上了岸。
可是她沒想到因爲嫮生,她又被大越的通緝了,寒城裡都是她的畫像,那些商人忙於採納物資,沒有看到她的畫像,但是她知道無論是出於情理還是自身的安全來考慮,她都不應該再待在這艘商船上了。
慕容夕趁着他們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她現在身上有傷,又是通緝犯,不敢住客棧,也不敢去藥鋪買藥,她只能選擇去山上,那裡至少也可以給她療傷的草藥。
但是她高估了現在的自己,她雖然傷的不算重,但是她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傷口裂開之後都有些感染了。
慕容夕咬着牙走到了山上,四處尋找着可以止血的草藥。
她找到了一株黑蘭之後,褪下自己的衣物,露了半邊的肩將藥草敷在自己的身上。
這時草叢裡面傳來了異動,慕容夕皺了皺眉,將自己的衣服拉上大喝道:“誰!”
一個身材高挑,鬍鬚微冒的少年從草叢中鑽出來道:“是你嗎?夕姐姐。”
慕容夕看着站在黑暗的裡的人,問着少年道:“你是誰?”
青嵐露出了自己的臉,對着慕容夕道:“只有一年未見,難道你就認不出我了嗎?”
慕容夕失去了所有的記憶,的確不記得少年是誰,但是少年的容貌卻讓她覺得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她站起身倆,走向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