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將他的激怒放在眼裡,而是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溫婉的執起他的大手,自覺地拉着他朝着門外走去,“既然奴家現在都到了,爺是不是該出發了。”
“那就出發吧!今天我會好好地儘儘作爲一個相公的責任。”他凝視着她的側顏,咬牙切齒的道。
他從沒想過面前的女人還能這般大膽,他以爲他對她所做過的一切已經足以叫她對他退避三舍,躲得遠遠的,最好是不在見面。
然而此刻看來,並非如此,水雲奴或許從來就不曾怕過他,她對他的屈服,從來都只是表面功夫,她的心,他自始自終還是沒能征服。
華麗的馬車進入曲陽縣最繁華的商帶地段,厲甚嗥找了個比較空曠的低兒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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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甚嗥騎着自己的愛駒,馬車已停,但車內的人卻沒有半點響動,他本就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況且先前心頭上的那腔怒意還沒消散,怎會耐着性子等車內的女人自行下來。
執着馬鞭,雙腳朝着馬肚狠狠一夾,扭頭奔至馬車面前,陰沉的聲音透過華麗的車簾傳至水雲奴的耳裡。“下車吧!”
“不小心睡着了,所以沒注意到車已經停了。”不緩不慢,伸手掀開簾子,姿勢優雅的下車,面容冷靜的對着黑沉着臉的男人道。
“是真睡着了,還是故意給本王臉色看。”他騎在馬上,譏誚道。
“爺若不信,奴家說什麼也無用。”她不再理會她,而是牽着鸚鵡的小手閒情自若的站在一旁。
“知道就好”突然,厲甚嗥有種自找罪受的感覺,他明明知道面前的小女人桀驁不馴,她那冷淡的性子,和她計較,最終也只是自己受氣的多,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和她拌嘴,想要對着她冷嘲熱諷一番。
他翻身下馬,將馬交予隨行的下人照顧,踏腳朝着人流聚集地走去,頭也不回的對着身後的人吩咐道,“跟上”
“你這是幹什麼?”看着眼前的地方,心臟猛地停滯下來,瞪大了眼看着踏腳正往裡面走去的男人,驚呼出聲。
“來這裡還能幹什麼”他擡頭瞧了瞧頭頂上方的牌匾‘同心堂’,再回頭,深邃的眸子瞧了她一眼,邪氣的笑着。
“厲甚嗥,你故意的。”雙手緊握成拳,指尖深深的掐進手心的肉裡,微眯着眼,她從來不知道,有些人可以可恨到這種地步。
“確實如此,不過話說回來,本王不是告訴過你,今天本王會好好地儘儘作爲相公的責任嗎,娘子生病了,長不出頭髮,本王自當帶你出來好好治治。”他用憐愛的神色瞧着她,表現得就像個深愛妻子的男人一樣。
“厲甚嗥,你明明知道我是因何如此,你明明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因爲那藥還是他親自研製的,親自下進去的,他怎會不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