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妻子?”他一聽臉色就變了:“怎麼可能!”他滿臉都是不能相信的驚訝:“她不是蘇家的千金嘛,怎麼會,會這麼一手詭異的功夫?”
白子奇嘆了口氣:“哎,我也說不大清楚啊,現在我都在思量這是怎麼回事。”說着他把那紅嘴娃娃頭的面具拿了出來:“沒看我都遮掩着跟着她嘛,我想我總能看出端倪來!”
“她不知道你是裝傻吧?”
“當然不知道,知我底細的,除了你我,就是燕子了。”白子奇說着摸了下鼻子小聲言道:“問你個事,你沒把海家的忍術教給過別人吧?”
他聞言一頓:“你以爲我和你一樣?我海家的忍術可是秘術,豈能隨便教人?幹嘛問我這個?”
白子奇腦中閃過蘇月兒那光滑的腹部,那完好的腹部,心中充滿了疑問:“那你說,除了海家的忍術,還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傷口立消?”
他翻了白眼:“你是故意氣我的吧,那不就是老太太的紅門幻術了嘛!你拿這話兌我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你掌握了頂級忍術?”他說着有些激動的抓了白子奇的胳膊:“難道你真是天縱奇才?”
白子奇甩了手:“拉倒吧!那種頂級忍術你都還沒掌握呢,我能會?就算娘把所有的功力都給了我,我也沒能融會貫通的那一步……”
“那到是,那是忍術的頂級力量,若你能掌握了那個,這天下你便真的是無敵了。只可惜,這個要靠力量的頓悟,你我都還不能看破。對了,既然你沒會,那你幹嘛問我這個?”他的眉微微挑起。
白子奇有些猶豫的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過了一會說到:“他會用幻塵術了。”
“你當初教了他,他會並不奇怪啊!”
“可是他用的介土卻是黑沙!”
“什麼?”他聞言臉色大變。白子奇的雙眼一眯:“我想你的親近佳人裡,只怕有他的人在。你還是小心些的好。”白子奇說着走到他的近前說到:“還有件事,我因爲機緣巧合遇到一個人,她發現我體內有蠱,破了蠱,給我從身體裡釣了一隻紅天龍出來……”
他的眼圓睜:“這……”
“你有沒注意到是誰給我下了蠱?”
他沉着臉的搖頭:“我沒發現啊,按照約定的,我以風遁藏匿在近前,保護你不受致命傷。我可是步步不離啊,我真沒發現有人給你餵食過什麼特別的東西。而且你的進食都是由普法大師親自照顧,不應該有岔子啊……”
“難道是之後?也不對啊,我沒再和他接觸過啊……”白子奇說着捏了鼻骨,腦中搜颳着有否遺漏的細節。
“會不會是你府裡有他的人?”
“除了那兩位還有誰?而且我思量着她們應是不知的……也不對,有一個有可能。”白子奇說着點點頭:“少不得我要仔細查查了。”
“好,你慢慢查吧!哎,不過有件事,我想不明白,她既然是你妻子,爲什麼放着好好的大奶奶不坐,跑出來做賞金客,而且你竟然不攔着?”
白子奇撇了嘴:“我怎麼攔?我現在可是個癡兒!再說了,我也不能攔,你該知道,我白家是急需要一筆錢銀的。”
“那點銀兩老太太未必拿不出來?”他不屑的去抓酒罈。
“我那次的事,傷了白家的一些根基,但也不過是損了三成,只是又逢天災,再損些罷了。要說底子,我白家還足夠殷實,只是最近很奇怪,百姓對米糧的購買一直勢頭很勁,好似恐慌未散一般,我總覺得背後有鬼……”
“我已照你的意思叫人去暗查了,過幾天應該就能知道原因,不過你白家的底子應付眼前的事足夠啊!”
“我不確定老祖的想法,只覺得也許她是感覺到什麼了吧,她沒拿錢出來。只把當初交給子軒的那兩成的錢說成我白家最後的底子,我爹也沒說破。也許她是不想葉家看清楚白家的底子,又或者,她想試探我這位大奶奶是哪家的棋子吧?所以她叫月兒籌錢!”
“以主母的身份?”
“是!不然怎麼名正言順的用她呢?”
“老太太可真是夠狠的,拿一個女人出來試探不說,更想告訴葉家是白謀算一場?嘶,她就不怕葉家逼急了,弄死你的大奶奶?”
“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老祖在江湖上混了大半輩子,那心眼多了去了,我能算得過來就好了……”
“得了吧,你的心眼也不少。發現東方家不按好心,你就順手糟蹋人家的閨女,還將計就計的裝傻,只是你沒想到人家也玩狠的,非給你弄進白府來……”
“還不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白子奇說着衝他翻個白眼。
“喂,我可是你舅舅!這種送上門的幹嘛不要,這才叫他東方家偷雞不成蝕把米嘛!再說了那丫頭也不錯,你也不虧啊!”他說着一笑,掃眼看向了天色。
“是不虧,有她在,總比按着別人進來叫我防不勝防的好。”白子奇說着伸手抓拈了三株香,也不再和他繼續說下去,而是鄭重的來到供桌前跪下,磕了三個頭後說到:“娘,孩兒很久沒來看您了,您要原諒孩兒的不孝……您在天之靈要好好保佑兒子,保佑白家和海家……”
“啪”他聞言忽而一巴掌拍到白子奇的腦門上,雖是輕輕卻也打得響亮:“去!這些事別找我姐姐,你就讓她一個人在天上舒舒坦坦的吧!這輩子我替姐姐守護你不就是了!”
白子奇聞言一笑:“喂,別說的這麼彆扭好不好!”
“再彆扭我也是你舅舅!”說着他從白子奇的手裡抓過了香對着牌位說到:“姐,你別理你兒子,好好的在天上舒舒服服的吧,我會替你守護他的!”說完把香一插進香爐,便衝白子奇說到:“差不多了,你快回去吧!”
白子奇點點頭:“你白天要進白府?”
他點了頭:“是啊,不然我怎麼說後會有期啊!”
“爲何事?”
“總之對你白家來說,不算好事!”他說着撓了下額頭:“快回去吧,白天少不得折騰。”
白子奇撇撇嘴:“我大概能想到。那你保重啊,我永遠不會老的小舅舅。”說完白子奇一笑,身影卻消失在空氣中。
“永遠不會老……”他口裡喃着回頭看向了牌位,他慢慢的走過去伸手撫mo着海氏亦蘭那幾個字,有些無奈的笑了:“姐,你兒子是不是在嫉妒我不會老啊?”
……
“奶奶,您快捂捂!”紅玉說着塞進蘇悅兒手裡兩顆熟雞蛋,一臉無語神情的看着大奶奶眉眼下的黑眼圈:“您難道昨個沒睡好?”
蘇悅兒看見手裡的雞蛋,想都沒想直接在桌子上拍敲了起來,繼而一邊伸手剝雞蛋殼一邊懶洋洋的答到:“是啊,昨個晚上做了個惡夢,我被一條狗追了一晚上,這一晚上我都在跑啊跑啊,直到你叫我起來,我這才停下,可不是沒睡好嘛!”
“啊?”紅玉應着再抓了個雞蛋自己拿着捂在了蘇悅兒的黑眼圈上:“要不以後奴婢還是睡在外間吧,要是瞧着您沒睡好也能喊您聲,省得您在夢裡跑一夜……”
“不用了,我不習慣有人睡外邊!”蘇悅兒說着把剝好的雞蛋直接塞進了嘴裡嚼吧嚼吧的吃了。
紅玉和秋蘭給蘇悅兒整理好了妝容,翠兒也進了屋:“奶奶,您去書房請下大爺吧,他還氣性着呢,發都不讓奴婢梳,我瞧着他兩眼圈發黑,許是一晚上都慪氣沒好生睡過呢!”
蘇悅兒聞言點點頭,起身把那兩捂過眼的雞蛋拿上就去往書房見大爺了。
“大爺,您還生我的氣啊,來來,吃個雞蛋,就當我給你賠不是了好不好!”蘇悅兒一見大爺,便堆着笑蹭到他跟前,塞給他一個雞蛋。
“不好!”大爺扭頭看向一邊。
“那這樣好不好,咱們來立雞蛋玩,如果我立起來了你就原諒我,要是我立不起來,你就繼續不理我,這樣總成吧?”
大爺聞言,眼裡閃着好奇:“好!你立給我看!”
蘇悅兒一笑,把雞蛋拿在手裡掂了一下,感覺出那邊是懸空的,而後指尖在雞蛋的底子上一掃,讓其破了個小口,而後便把雞蛋穩穩當當的放在了桌上:“那立起了,你要原諒我!”
大爺用十分鄙視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繼而說到:“這樣好不好,若我用另外一個法子把雞蛋立起來還不破殼,那今晚你要陪我睡才成!”
蘇悅兒點點頭:“行啊,只要你不是讓下人給你扶着就行!”
白子奇當下一笑,拿着雞蛋在桌子上使勁一旋,雞蛋便一直在桌上轉動了起來。
“喏!”大爺一臉燦爛的笑着,眉毛都似飛舞了起來,蘇悅兒見那雞蛋一直旋轉着,還保持着勻速,當下就想起紅玉說過,大爺的本事是極高的,再一想到昨個晚上別人都能飛檐走壁的那般縱躍,立刻腦子裡出現了衍生而出的多種方案,繼而興奮的答到:“你贏了,今晚我陪你睡!”
一瞬間得意的大爺打了個哆嗦,他從蘇悅兒的眼神裡感覺到似乎自己進了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