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蘭皇帝見過這個人,太尉提起,司蘭皇帝就想起來了,“你想用此事,敗壞公主的形象?”司蘭皇帝說完,立刻搖頭,“這裡不是姜國,一個姜國公主作風如何,與司蘭百姓何干?此事若是傳出去,百姓也只會看個熱鬧,很快就會忘記此事的。”
此提議與對付姜纓沒有半分關係,司蘭皇帝皺眉,覺得以太尉的聰慧,不應該提這麼沒腦子的提議纔是。
“皇上誤會了,下官的意思是,此人與公主關係匪淺,說不定是公主的弱點,咱們抓來那人,用他威脅公主,若是此人真的對公主十分重要,那咱們之後提的事情,公主就一定會答應,皇上覺得呢?”
皇上還是覺得不妥,“昨晚朕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兩個吵架,後來朕派人殺公主,那人也沒有出現過,公主也沒有給那人發求救信號,如此看來,兩人應該沒什麼關係、”
“是不是真的有關係,查一下就知道了。”太尉不想放棄這個提議,“再者,若此事是真的,便說明姜國公主是個濫情的,他有一個相好,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這些人裡,總有一個他在乎的,只要我們找到了那個最重要的,就一定能威脅道他。”
太尉這個提議,司蘭皇帝覺得不錯,是人都會有弱點,更別說對方還是個女人。
“那此事,就交由太尉去處理吧。”頓了頓,皇上又補充,“在沒有找到其他相好之前,就先派人去找他身邊這個相好。你說的沒錯,是不是弱點,只有抓過來,試一試才知道真假。”
接下來幾日,鬼神門幾乎每日都會遭到刺殺,好在鬼神門各個都是高手,幾天下來,鬼神門沒有損失多少人,倒是司蘭皇帝和太尉手裡的暗衛越來越少,漸漸地,兩人開始坐不住,惱羞成怒了。
“既然對方這麼厲害,那就多派些人過去。”司蘭皇帝說完,看到太尉欲言又止的神情後,又改口,“鬼神門門主是江湖中人,江湖事就應該江湖人來解決,這樣吧,太尉,明日一早,你讓衙門貼出懸賞告示,只要能殺了他的,朕願意送上黃金千兩。”
第二天一早,城門口擠滿了人,大家都在議論懸賞的事情,“一千兩黃金,那是多少銀子?我都想象不到。”
“能讓朝廷下令緝拿的,肯定是江湖大盜,身手不凡,這種事情,咱們就別摻和了。”
不遠處客棧二樓,姜纓站在窗前看着人滿爲患的城門口,眉頭緊蹙,這時,陸小鳳打聽消息回來,“公主,門口貼的是懸賞告示,不過他們要抓的人是門主。”
姜纓猜到了司蘭皇帝不會善罷甘休,沒想到,他居然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你有辦法聯繫到他吧,告訴他,躲好了,別讓人真的將腦袋給砍了。”
“公主明明關心門主,爲何不肯承認?”陸小鳳問姜纓,“那日,你說我與雲孃的事情時,挺頭頭是道的,怎麼到自己身上,就看不清楚了?”
姜纓扭頭瞪了他一眼,“本公主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屬下只是擔心公主做錯誤的決定。”陸小鳳知道她不想提此事,可還是說道,“公主不是說,遇到了對的人,就莫要錯過嗎?屬下也希望公主,可以珍惜你遇到的那個人。”陸小鳳說完,在姜纓動手之前,離開了客棧。
一個時辰後,祁淮墨收到陸小鳳送來的消息,看完後,將信放到炭火裡燒了,“都去休息吧,今晚,怕是不會太平。”
到了晚上,姜纓見陸小鳳隻字不提祁淮墨的事情,拐着彎詢問他有沒有將這裡的事情告訴祁淮墨,陸小鳳聽出姜纓的意思,故意裝傻,“公主想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下官愚鈍,不是很明白公主的意思。”
啪的一聲,姜纓放下筷子,“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本公主面前裝傻?”
陸小鳳見姜纓動怒,見好就收,“公主是想問門主的情況啊,實不相瞞,我確實與他傳了消息,可是他沒有給我回信,所以,他那邊現在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他沒有聯繫你?”姜纓擔心,“他該不會出事了吧。”以司蘭皇帝的性子,肯定不會突然這般大方,能讓他不惜重金,也要找人殺祁淮墨,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派出去的人都失手了。
所以,這幾天祁淮墨肯定過的不是很順利,他會不會受傷了,或者出事了?
姜纓坐立不安,想去找祁淮墨看看他有沒有事,起身才發現,他根本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月光下,冷風吹醒姜纓的思緒,“我吃好了,先回去休息了。”
“公主,你不是才……”拿起筷子嗎?怎麼就吃好了。陸小鳳還要說什麼,姜纓回屋,關上了房門。
今夜就是皇上與公主的三日之期,離戈猶豫,要不要假死離開,如此一來,凌諾也就不用左右爲難了,可每次想到要離開,心裡就說不出的煩躁,這天傍晚,離戈偷偷離開牢房,去了公主府,正好看到凌諾準備上吊自盡這一幕,離戈嚇得臉色大變,來不及多想,衝進房間,救下他。
“公主,你這是在做什麼?”
凌諾看到離戈出現,以爲是錯覺,可是當熟悉的聲音響起,熟悉的氣息縈繞她鼻息後,她明白這不是夢,離戈真的過來看他了,他沒事,真的太好了。凌諾伸手抱住她,無聲哭泣。
“公主可是在因爲我的事情爲難?”離戈心疼他,“我不過一條賤命,公主無需爲了我,這般折磨你自己。公主等下就去告訴皇上,你選公主的位置。”
“不,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答應過你。”凌諾搖頭,還說,“我已經做好決定了,剛纔也已經讓人去宮裡回話了。”算算時辰,宮裡應該很快就會來人了,“離戈,若我不是公主了,你還會關心我嗎?”
離戈聽到她這句話,立刻就知道她做了什麼決定,又心疼,又着急,“你怎麼這麼傻,不值得,爲了我這樣的人,真的不值得的。”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凌諾固執的說,“你是我長這麼大一來,第一個喜歡的男人,也是第一個,對我沒有任何企圖的人,爲你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