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是文宗的重孫子?這怎麼可能,燕王是朱元璋的四子,大腳馬皇后的親生兒子,怎麼可能是文宗的重孫子,難到燕王是撿來的孩子,這可是天大的秘密。
看着朱隸跟偏癱了似的歪着嘴,流着哈喇子,蘇蕊不屑地叫道:“喂,你沒事吧?這麼大個人,怎麼膽子比老鼠還小?”
朱隸伸手擦了一把流出的口水,站起來掉頭就走。
“幹什麼去?”
“就當我今天來過,沒見過你,也沒聽你說過任何一句話。”開玩笑,堂堂明朝永樂皇帝居然是撿來的。知道這個秘密,只有一個下場——殺頭。
朱隸可不想死,他的妻妾成羣的夢想還沒實現呢,真能死了也就算了,如果不小心再穿越了,穿越到母系社會……蘇蕊真是個害人精,要不是因爲她長得像燕王,當初不救她讓她死在乃兒不花手裡就好了,像燕王?靠,燕王真有可能是撿來的。
“你丫的,走路不長眼睛啊。”朱隸撞到一個人身上,開口就罵,自己的府邸,當然毫無顧忌,沒想到一擡頭,冷汗“唰”的下來了。
燕王。
燕王倒沒計較朱隸說什麼,見朱隸神色不對,關心的問道:“小四,怎麼了?”
朱隸忙掩飾道:“對不起四爺,沒撞到你吧。”說罷單膝跪下:“小的給四爺請安。”靠,又錯了,我tmd今天撞邪了,這清朝的電視看的太多了,現在不是清朝,是明朝,明朝!!!朱隸鬱悶地閉上了眼睛。
“快起來,你這是從那學來的禮節?”
“這個這個,阿四剛想出來的,嘿嘿。”朱隸心虛地掩飾道。
“單膝下跪,倒是方便站起,就是不夠尊重。”
“是,阿四也是一時無聊,亂想的,看到四爺來了,不知怎麼用了上,當不得真。”都說伴君如伴虎,今兒是體會到了,燕王還沒當皇上呢,已經這樣了,等當了皇上……
在皇上身邊可不是好混的,我還是找個理由離開他好。
“王妃想見見你,設了家宴,本王特意過來告訴你一聲。”
“四爺差人過來說一聲就是了,何必自己走一趟。”
燕王嘿嘿一笑:“沒兩步路,再說,還想順便看看蘇蕊。”說着向蘇蕊住的地方望了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麼。
“你從蘇蕊那裡來?”
朱隸立刻搖搖頭,看到燕王疑惑的神色,又點點頭。鬱悶,當初這宅子是誰設計的,這條路,只能通往蘇蕊住的天雨閣。
燕王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她都跟你講了?”
朱隸猶豫了片刻,終於點點頭。死就死吧,就算不承認,蘇蕊那個死丫頭也會說的,到時燕王責怪自己欺騙他,更會大怒,據說明朝的酷刑很多,說不定會一刀一刀凌遲處死。朱隸想着渾身打了個寒顫,太陽暖洋洋的,朱隸卻覺得身處冰窖。
燕王黑着臉沉默了片刻,轉身扔下一句:“這就過去吧。”頭也不回地走了。
朱隸覺得兩腿發軟,眼冒金星,唉,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結束他的大明之行,我的妻妾成羣啊,只能是南柯一夢了。
“少爺,你怎麼了?”小芸見朱隸搖搖晃晃的,嚇得忙跑過來。
朱隸看了一眼小芸,我的小美女,爺等不到你長大了,不能跟你親熱,抱抱你總可以吧。
“小芸,少爺我不舒服,扶我去臥房。”
“少爺,要不要請先生?”小芸緊張的問。
“不用,休息一會就好。”朱隸將半個身體壓在小芸的身上。
小芸還第一次跟男性這樣親密地接觸,又是她喜歡的少爺,白皙的臉瞬間變得通紅,連長長的脖頸都紅了。
朱隸剋制住自己想親一口的yu望,唉,能不能活到明天還兩說,不要讓這小丫頭報什麼幻想吧。
回到天軒閣,朱隸躺在牀上,心情真是難以平靜,兩個多月的明朝生活,他似乎已經適應了,卻完全忽略了在帝王制社會,人命如草芥,死個人根本不是什麼事,朝中大臣如此,平頭百姓也是如此,就連帝王家的人,也逃不出這樣的命運,權利之爭,更是一臺吃人不圖骨頭的機器,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了。
雖然二十一世紀有種種的不好,但人權多少有了一些保障,不在風頭浪尖上的人,還是能活到老的。
其實自己也不是在風頭浪尖上的人,就是運氣太差了。
“少爺。”小芸絞了塊溼手巾,輕輕地給朱隸擦着臉,“你覺得好一些嗎?用不用請先生?”
涼涼的手巾讓朱隸清醒很多,認命吧,本來死都死了,卻來大明轉了一圈,親眼看到了未來的大明永樂皇帝,也算是比別人走運了。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麼再死呀。
摸出身上的鑰匙:“小芸,這個鑰匙還是你拿着,我什麼時候要你再給我。”忽然想到以前的朱隸大概也是這樣的心境下將鑰匙交給小芸保留的,出征,誰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來,萬一戰死,箱子裡的錢就是給小芸留下的唯一財產,一共有多少錢朱隸沒有概念,但以前的朱隸這樣做,現在的他把王爺給他的錢也放進去了不少,想來至少能解決短時間的溫飽。
“少爺。”小芸推辭了一下。
“讓你拿你就拿着。記着,這個箱子是你和我的,如果我死了,這個箱子就是你的。”
“少爺!”小芸露出驚恐的目光。
朱隸莞爾一笑:“我就是這麼一說,你看少爺我活得好好的,哪能說死就死呢。我就是希望有一個咱倆共同擁有的東西。”
一句話說得小芸臉又紅了,低着頭,一幅嬌羞的花兒模樣。
朱隸覺得自己身體的某一部分又有反映了。
清清嗓子,朱隸費力地將視線從小芸的身上移開:“三寶呢,好像回來就沒有看到他。”
“三寶哥去禁衛隊了,今天不是他當班,應該快回來了。”
朱隸這纔想起還有當值這回事。自從穿越回來,他還沒有正經上過一天“班”,俸祿倒沒少領。這樣看,還是明朝好。
這真是朱隸的誤區了,明朝官員的俸祿,是歷屆朝代中倒着數的,特別是明初,各官階的俸祿都少得可憐。朱隸領的根本不是俸祿,是燕王給他的賞賜。下面再窮,作爲帝王家的人,還是有錢的。
“去給少爺找一件合適的衣服,我要去燕王府赴宴。”朱隸說着翻身坐起。
“少爺沒事了?”
“沒事了,這兩本書等三寶回來給他。”朱隸拿起那幾本武功書,雖然沒有什麼好的,朱隸看了看,還很實用。
走到前門刻意跟張伯打了聲招呼,隨便嘮了兩句家常,如果明天真死了,這也算告別了,唉,如果朱隸死了,對張伯的打擊一定很大。
朱隸穿着小芸精心挑選的藏青色長衫,腰上繫了一條鑲着一塊綠玉的腰帶,晃晃悠悠地來到燕王府。
燕王府雖不像凱旋那天一派喜氣洋洋的氛圍,卻也燈火輝煌,一展皇家氣派。
燕王妃自那天看到朱隸智敵藍洪林、藍洪斌後,一直想請朱隸過來說說話,今日終於成行,早早吩咐了下人在門口候着,看見朱隸不用通報直接帶到文閣居。
文閣居是燕王妃平日宴請客人的地方。
朱隸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打量王妃,只見她只是穿了一件普通常服,淡紫色的長裙,繡着簡單的花鳥圖案,暗紅色的寬腰帶,將姣好的腰身顯露出來,外穿一件明朝女子間最流行的月白色比甲,就是現在的馬甲,淡而不失大家風範,媚而微顯巾幗氣概,果然不愧爲是名將徐達之女。
“見過王妃。”
“自家人,沒那麼多禮節,快過來坐。”王妃熱情而不失矜持地招呼朱隸。
朱隸起身坐下,目光一掃,並不見燕王。
“徒兒拜見師傅。”一個胖胖的十一二歲男孩走過來對着朱隸躬身施禮道。
師傅?朱隸一驚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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