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泛搖搖頭!“不用再了,我切都想通了!”※
燕飛好奇地坐了起來,沈潔、石小路和索菲亞也圍了過來。
“到底是誰殺了我的父王?”博倫焦急地問道。
朱隸看看博倫:“我再做一次,你們看着。都出去,博倫,你從推門進來開始。”朱隸說着話,從燕飛的胸口“拔”出匕,跟着大家一起走向門口,快到門口時,忽然一個閃身,躲進了櫃子後面。
燕飛看着一愣,隨即會心地笑了,進不來?根本不用進來,本來就在房中。
博倫沒注意到朱隸並沒有跟出去,關上門後又把門推開,根本沒看房間裡是否還有其他人,徑直走到牀前。爲燕飛蓋蓋被子,又轉身走了出去。
隨後石小路推開艙門,出一聲尖叫。這次的尖叫聲是真的,她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大門,根本沒看到朱隸是什麼時候進去的,可是燕飛身上真的插上了那把匕。
博倫仍舊兩步奔了過去,仍舊低聲問了一句:“沒事吧。”明知是假的,可是太像真的了,而且博倫有剛剛經歷過失去父親,忍不住擔心。
燕飛拍拍博倫的手,看着朱隸緩緩走過來。
“誰是兇手。”博倫望着朱隸問道。
“兇手就站在你面前。”朱隸回視着博倫。
“你是說,兇手是我的王叔?他怎麼進來的?”博倫不敢相信地問道。
“他一直在寢宮裡,看着你進來,看着你出去,殺了你的父王,再看着你進來。”朱隸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父王不是一刀斃命,一刀斃命的人,心臟立刻停止跳動,不會流出來這麼血。在匕刺進胸臉之前,你父王已經死了。爲了掩人耳目,兇手弄了假血,卻沒有經驗,弄多了,反而露出了破綻。”燕飛坐起來說道。
“你是說我父王
“在你第一次進來時,你父王已經死了。兇手知道你通常不會打擾已睡着的老國王,所有冒了這個險。”朱隸進一步解釋。
“老國王是怎麼死的?”幕卜路問道。
“這咋”只有恐怕驗屍才能知道。”朱隸搖搖頭。
“就算我們知道兇手是親王,可這一切都是我們推理出來的,我們沒有一點證據。”沈潔看看帶着血的匕,又看看朱隸,皺着眉頭嘆了口氣。
“是,我們沒有證據,事情都生一個多月了,就是現在回到現場。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小唯一能還給王子清白的方法,是開棺驗屍,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朱隸也頹然地坐在桌旁。
燕飛換了一件衣服,坐下道:“證據沒有,但這個案子有同謀。”
朱隸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沒錯,一個人不好辦,兩個人就容鼻了。”
“計將安出?”“你想到的當然是你想辦法。”
“我已經提醒你了,下面的事情應該你做。”
“幹活幹全套,這趟我替你打下手。”
“還是你來吧,這種坑人的事情你最熟。”
“怎麼叫坑人,我什麼時候坑過人,”
朱隸和燕飛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着話走了出去。
博倫疑惑地看着朱隸和燕飛的背影消失在門外,莫名其妙地問道:“他們在說什麼呢?”
沈潔微笑道:“他們兩個人說話,我們也聽不懂。”
占城國地處熱帶地區,綠樹蔥蔥,景色優美,皇宮興建得更是充滿了熱帶風情。
明天就是小王子登基大典,參加完小王子的登基大典後,朱隸將代表大明朝邀請新的占城國王到大明朝訪問,之後,船隊將繼續遠航,今晚,是船隊在占城逗留的最後一晚。
朱隸只是稍加提示,親王呼裡騰便在皇宮內大擺宴席,熱情地邀請朱隸、燕飛、鄭和,以及船隊的幾位高級官員和占城王朝的官員們一起,開懷暢飲,縱情歡笑,占城漢人很多,因而占城人幾乎人人都會說幾句漢語,朱隸到這裡的幾天,也學會了幾句土話,大家坐在一起聊得特別興奮。
在後宮,沈潔、石小路、索菲亞三人受到靈姬皇后邀請,興致勃勃參加了衆位大臣們夫人們的聚會,這邊雖然沒有前面那麼火熱,卻珠光寶氣,香氣襲人。
石小路一向不怯場,別看她從未參加過這樣的聚會,照樣口若懸河。石小路看的書不多,走得路可不少,一路的風土人情講下來。把這羣貴夫人們全給忽悠暈了,一個個佩服得不得了。
沈潔的話雖然不多,但字字珠譏,王爺的夫人,那叫王妃,在占城國與靈姬是平起平坐的,若論相貌比靈姬遜色幾分,可論涵養、氣質、風度,貴婦人們不得不打心眼裡羨慕。
索菲亞更是很少啃聲,可臨出門的時候朱隸囑咐了,說話就葡萄牙語,索菲亞只是低聲跟沈潔說了幾句話,就把貴個個都震住了。索菲亞說的話,她們向宴席過半,沈潔提出要出去休息一下,靈姬會意,忙指派一個侍女跟上,坐了一會覺得不妥,自己也跟了出去。
走過兩個花廳,忽然聽到小邊廳裡,有兩個人在竊竊私語,其中一人的聲音靈姬太熟悉了,是親王呼裡騰。
靈姬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
“王爺,您真喜歡奴婢嗎?。是一個年輕而嫵媚的聲音。
“你還要本王怎麼說,你才相信?”從親王說話含糊的雜音中,靈姬可以想象親王在說話的同時,在親吻着那女子。
“王爺怎麼說奴婢都不相信。王爺心裡只有皇后小王子登基後,王爺更不會要奴婢了,奴婢也不求別的,只求今晚好好伺候王爺。”女子說到最後,語調中含着淡淡的哀嘆。
“本王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只是暫時,等本王騙得那女人的真心,再想個辦法把小王子除了,扶助本王的親生兒子登上王位,就把那女人踢了,我們天天在一起。”親王的話語中,還帶着叭叭的聲音。
靈姬的手指不自覺地狠狠抓着欄杆,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木頭裡。
“你說是真的?”
“真的。最多五年,這五年裡,只要本王有機會,就會去找你的。”
“王爺,奴婢生死你的人,死也是你的人。”
小賤貨,用不了五天,本宮就能把你找出來,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靈姬心中狠狠地罵道。
“別跟本王提生死,本王可捨不得你死。你哼的那兩聲,本王的骨頭都酥掉了半邊。”
“王爺,你壞死了。”女人用甜的膩的聲音說道:“那介。女人可比奴婢漂亮。”
“光漂亮有什麼用,冷冰冰的一點不懂情趣,她在牀上的功夫連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靈姬死死地咬着下嘴脣,一張臉氣得鐵青。
“好了王爺,快回去吧,一會他們看不到你,會來找你的。今天晚上,奴婢就是你的,王爺想讓奴婢怎樣,女婢就怎樣。”
“真的想怎樣就怎樣,本王想”親王的說話聲忽然聽不到了。
接着聽到那女子嬌笑聲:“王爺,您越來越壞了。奴婢不幹。”
親王淫笑道:“你不是答應本王想怎樣就怎樣。”
“不行嘛。”女子的聲音又膩又低,分明是預拒還迎。
親王嘿嘿地笑了:“不行也行,哦,對了,今晚明朝的官員會在皇宮留宿,那個地方不要去了,去本王的寢宮吧。”
“寢宮,遇到那女人怎麼辦?”
“她不會來,今天晚上,她的寢宮也要招待賓客,抽不出時間。本王走了。”說罷,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後門閃出。
靈姬正想進去看看那妖媚的女子是誰。就聽到一路清晰的腳步聲傳來,扭頭見是沈潔。
沈潔一看到了她,款款向她走來,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 耽誤了些時間,勞皇后掛念。”
“夫人太客氣了,能請到夫人這樣的貴客,是靈姬的榮幸靈姬向邊廳望了一眼,見那女子已經走了,只好伴着沈潔回到宴會廳。心中想着今晚午夜,怎麼去懲治那個小妖精,敢搶本宮的男人,真是不知道“死”怎麼寫。
有朱秦在的宴席,總是熱鬧非凡,爲了增加氣氛,朱隸還特意將馮三虎也帶了出來。
占城國的酒用水果釀造的居多,味道芬芳,卻不烈,對於朱隸和燕飛來說。這酒跟水沒多大區別,但占城王朝的大臣們卻沒有這份海量。宴席過半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舌頭都伸不直了,說話一半漢語,一半土語,幸虧鄭和聰明,這幾天在烏上學的話比朱隸多多了,簡單的對話他能聽個大概,這些人說話雖然已含糊不清,但大概還能猜個七七八八,反正也沒有什麼重要的話,朱隸的主要目的,就是把他們全部灌趴下。
快進午夜時,能站在說話的,只剩下朱隸、燕飛、馬三寶和馮三虎四人。
“把我們的人都送回船上,他們的人全部送到親王的寢宮,醒酒藥準備好了嗎?”
馮三虎掏出一包藥遞給朱隸,朱隸接過來,在占城大臣們的每人嘴裡塞了一顆。
“好了,送走吧。”朱隸命令道。
馮三虎一揮手,進來了十多個軍士,手腳麻利的將佔城的大臣們都擡進了親王的寢宮。
朱隸走出大殿,見門外橫七豎八地躺着不要守衛,不禁笑道:“跟我們大明朝的人喝酒,他們只能認輸了,今晚皇宮的守衛,就由你們負責吧,精神點,替人家守皇宮,別給本王守出麻煩來。”
“是。王爺放心,保證不會出問題。”馮三虎拍拍胸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