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虹淵坐在地上,歪了歪腦袋,無奈的笑了笑。他現在在門外的原因是萬事開頭難的緣故?
很快,狐王便帶着長老們從青丘回來了,見到虹淵正蹲在房外,不由愣了愣,這纔想起自己已經全然將虹淵的事情忘記在了腦後。
同時又十分奇怪對方竟找到了地方,卻等在門外,並不進去。
“虹淵太子,既然到了地方,怎麼不進去?”鳳鳴鰈連問道。
虹淵看向鳳鳴鰈連,無奈笑道:“我可打不過上神啊。”
“……”鳳鳴鰈連不由想到花玦,不悅的抿了抿脣,道:“我們進去。虹淵你不用在意他。”
房門打開了。
花玦不悅的看向虹淵,道:“狐王竟要讓太子留下?”
“子鶴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留下是人之常情。”鳳鳴鰈連冷哼,道:“倒是上神,沒名沒分,還在這裡做什麼?”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吧?若不是我在子鶴身邊,子鶴現在的狀況大概都不會有人注意到吧?”花玦冷冷哼道。
鳳鳴鰈連怒視向花玦,什麼沒有他就沒人發現得了子鶴的狀態?若不是他將自己牢牢攔在自己的身邊,那他們又怎麼至於什麼都沒注意到?!
“現在最重要的是公主的情況,兩位可否不要再吵鬧了?”二長老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還不等兩人之中有人發話,就推開了兩人,進了房間。
“……”花玦與鳳鳴鰈連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但不再吵鬧,安靜的進了房間。
跟隨在他們身後的還有虹淵和三長老,二長老端坐在鳳鳴子鶴的牀邊,安靜的捋着自己的鬍子,把起了對方的脈搏。
接着又查看了對方的眼睛。
好半晌,二長老搖了搖頭。
鳳鳴鰈連緊張道:“子鶴她怎麼樣?”
花玦道:“長老搖頭是什麼意思?”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四長老皺眉,沉眸看向在場兩人,道:“老朽不才,看不出公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公主的脈象看來,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那你的意思是子鶴沒有任何問題?”花玦皺眉,道:“真是胡言亂語!若是她沒有半點問題,那爲何現在躺在這裡,昏迷不醒?!難不成是你想說她是裝的?!”
不等二長老說什麼,鳳鳴鰈連沉聲不滿看向花玦,道:“上神,二長老是我青丘之人,可不是你能這樣說話的。”
“哼。若是他能治得好子鶴,我會如此說話?狐王莫不是想與我找茬?”花玦道。
鳳鳴鰈連沉眸道:“若不是上神將自己看的太重了,那就是上神太看得起鳳鳴鰈連了,現在可是我的親妹妹子鶴昏迷不醒,我還能有什麼心情和上神弄出什麼糾結來?我想,就算是放在誰的身上,任誰都不會這樣做的。”
花玦冷哼。
“二位莫要爭吵了,雖然在脈象上看不出什麼,但老朽猜想,公主的症狀,大概是……”二長老看了看鳳鳴鰈連,又看了看花玦,再擔憂的看向虹淵,不再言語。
平時說話爽快的二長老,如今卻猶猶豫豫、拖泥帶水,讓鳳鳴鰈連也不由的着急不耐煩起來,他皺眉道:“二長老,你若是有什麼便說什麼就是了。這裡並沒有聽不得的人。”
二長老又看了看虹淵,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道:“狐王可還記得公主曾被天帝關進東海的海牢?”
“當然記得。”鳳鳴鰈連沉眸,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子鶴不是現在已經安然無恙的在這裡了的?她已出了海牢,不再和那樣的地方有任何瓜葛了。二長老何以這麼問我?”
“行了,老傢伙快些說,莫要耽誤時間了。”花玦不耐煩打斷道。
鳳鳴鰈連不滿的看了眼花玦,道:“上神注意些說話的口吻吧,這可是我青丘的臣民。”
“哼。”花玦冷哼,卻定定陰沉的看着二長老。
“誒……”二長老幹笑了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道:“兩位不要再吵了,我的意思是,老朽的意思是,公主這樣的狀況並不是因爲身體現在受到了什麼傷害,而是因爲公主當初被狐王封印的記憶,再次到達東海,感受到海底刺激到了她被封印的記憶,而變成了這幅樣子。”
花玦沉眸,道:“說來說去,那還不是因爲被封印了記憶的關係?”
說着,輕蔑的看了眼鳳鳴鰈連。
二長老尷尬的乾咳,道:“大概是了。”
“那要如何解決?”鳳鳴鰈連狠狠瞪回了花玦一眼,問向二長老道:“莫不是要將子鶴的記憶封印解開?”
花玦不等二長老說話,便冷哼道:“狐王的腦袋莫不是白長的?若是真是這樣,二長老一開始就會向我們這樣說明了,那還要等到你將這樣簡單的東西說出來?更何況,狐王難道不知道現在恢復子鶴的記憶要冒上多大的風險?”
鳳鳴鰈連雖然不滿到了極點,卻並不能反駁對方的話,只能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再問向二長老,道:“我們並不能恢復子鶴的記憶,而子鶴又必須嫁入東海,這樣又算是如何纔好?”總不能讓鳳鳴子鶴就這樣沒有生氣的睡在東海的海底!
二長老道:“這個倒是不難解決。”
一時間,因爲二長老的話,一屋子的人心中各自緊張起來。
虹淵笑而不語,鳳鳴鰈連與花玦緊張盯着二長老,同時脫口而出,“怎麼樣解決的好?”
鳳鳴鰈連與花玦狠狠對視。
二長老見了這樣劍拔弩張的場景,不由尷尬的乾咳兩聲,道:“公主怕是不能再去東海了,若是去了東海也只能昏睡在海底。但是老朽有方法讓公主帶着東海之珠在陸地上生活。”
虹淵雖是笑着,卻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鳳鳴鰈連與花玦則是大驚過後大喜,鳳鳴鰈連道:“二長老快說。”
“長老快說,什麼方法能讓子鶴在陸地上生活?”花玦也是喜道。
兩人顯然是爲了這樣的好消息衝昏了頭腦,但二長老卻並沒有忘記屋中還有虹淵--東海太子,他尷尬的看向虹淵,道:“太子……”
鳳鳴鰈連這時纔回過神來,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道:“太子諒解,現在首當將子鶴的性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誰知,虹淵並不氣惱,而是道:“狐王說得極是,若是狐王覺得我留在這裡不方便,那虹淵自願離去。”
鳳鳴鰈連頷首,道:“勞煩了。”
等虹淵走後,花玦詫異的看向鳳鳴鰈連,道:“你竟真讓他離開。還真是稀奇的很。”
鳳鳴鰈連沉眸看着牀上的鳳鳴子鶴,道:“若是換做是你,你不也會這樣做?”
“你和我可不同,你是青丘狐王,身負青丘狐衆的性命,我是上古之神,身上並沒有任何的神祗仙謫性命。我當然可以這般肆意妄爲,
而你可不行。”花玦沉聲,道:“更何況,你與東海聯姻,這樣趕走對方,這小太子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但若是讓龍王知道了,怕是要上門來找青丘的麻煩了,若是到了那時候,狐王要怎麼做纔好?”
鳳鳴鰈連卻並未看向花玦,而是定定看着牀上的鳳鳴子鶴,道:“牀上躺着的,那是鳳鳴子鶴,可是我的妹妹。”
花玦沉默,半晌,他看向二長老,道:“什麼方法,說出來聽聽。”
二長老道:“i是這個辦法並不難達成。只不過是有些麻煩,而且需要上神這樣法力高深的神祗來完成。”
“……”鳳鳴鰈連不滿的睨了眼二長老,這樣說算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就不法力高深?
二長老也意識到了鳳鳴鰈連的眼神,乾笑道:“與上神比起來,狐王的法力確實是不怎麼高深……”
“……”鳳鳴鰈連尷尬的將臉別開,這二長老?!非要將話說的這樣清楚不可嗎?還是在花玦的面前這樣貶低他?!他難道看不出自己與花玦的敵對?真是老眼昏花!
花玦倒是心情大好,笑道:“無妨,二長老儘管說。”
“……”鳳鳴鰈連狠狠瞪了花玦一眼,這貨實在讓他惱火,他絕不將子鶴交給這貨!
花玦卻並不知道此時鳳鳴鰈連腦海中的想法,只是滿意的看向二長老等着對方說出方法來救鳳鳴子鶴。
“這樣的,老朽查閱古書,終於找到了一個方法,除了將鳳鳴公主安置在東海海底生活,只有這樣一個方法了,”二長老清了清嗓子,道:“只有將東海的海水封印進公主的身體,讓東海之珠全部浸在海水中,再讓上神將海水同東海鏈接起來,這樣就又能將公主的生命保住,而東海的生靈的生機也能保留下來了。只不過這樣做消耗的法力不是一般的大,而且將東海與海水鏈接起來的陣法十分的複雜難弄,定要等到下次的滿月之夜,待到滿月全然照耀東海的時候,在東海海心之中進行。這樣做定是要找許多的護法,而且最重要的定要與東海海主--東海老龍王商量協議,要徵得對方的同意才能進行。”
“非要徵得對方的同意?這算是什麼規定?”鳳鳴鰈連不解問道。
花玦掃了對方一眼,冷哼道:“東海海心是東海的最重要的地方,你覺得不取得東海龍王的同意,你能找到那地方?那可是連我也找不到的地方。”
“……”鳳鳴鰈連不悅的看向別處,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法力不比花玦高深,但被對方這樣抓着痛楚不放,任誰都不會好受的,他沉聲道:“上神年壽長於我們,我們當然是不能與上神比的。”
“……”花玦眼角微抽,這個狡猾記仇的狐狸,他算是受夠了,等解決了鳳鳴子鶴的事情之後,他定要帶着鳳鳴子鶴遠走,離這個惱人的狐狸遠遠地。
二長老幹咳道:“這便是難處了,海水有了,上神也在此了,可……可東海海心,怕是東海龍王不會將那地方在什麼地方告訴我們的。”
鳳鳴鰈連沉眸,道:“不礙事,二長老不必擔心這些事情,只要一心想着怎樣救子鶴的事情便好了,我帶着三長老與東海龍王去商量。”
花玦掃了鳳鳴鰈連一眼,冷聲道:“就憑你這樣的孩子嗎?”
鳳鳴鰈連不悅的看向他,道:“好歹我也是一族之長,他東海龍王再怎樣也該給些面子於我,再者,他已經將東海之珠借給了我,這接下去的一些小忙,他應該也是會幫着我的……”
“說你是孩子,你還真就變得如同孩子一般了?狐王,若是你的父王與母后去,我看這事情還有些說頭,可現在只不過是你,你可莫要忘記了,這東海的龍王可是四海龍王中最爲年長的,你這樣的毛孩子與他商量?那東海之珠也不過是看在你父王母后的面子上暫時借給你青丘的,你以爲若是你再有個什麼樣的麻煩事情,他還會耐心的幫着你?”花玦沉聲,冷冷道:“你是太高估了自己,更高估了東海之主的善心了。”
“……你說的這些,我自然都是知道的。”鳳鳴鰈連沉眸,看向花玦,道:“眼下除了與龍王商量,難道你還能知道其他的方法?你以爲我若是知道其餘的辦法,還會決定這麼做?”
花玦冷聲道:“自然是有其餘的辦法的。”
“那你倒是直接說出來,”鳳鳴鰈連不悅道:“難不成你非要這樣賣關子才高興?現在可是關係到子鶴性命的時候,你竟還將我們之間的不和帶到這樣的時候來?上神不覺得……”
“這麼做的,好像不止是我一個吧?狐王?”花玦冷冷打斷了對方的話。
“……”鳳鳴鰈連,沉眸不語。
“狐王,上神,等這事情過去了之後,你們再談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沉默半晌的三長老開口道。
二長老在一旁抹了把冷汗,連連點頭稱道:“三長老說的是,三長老說的是啊,狐王、上神,先將什麼恩怨都放在一邊吧。現在公主的事情最爲重要了。上神,到底有什麼其他的方法?”
花玦道:“我去與東海龍王商議。”
“哼……”鳳鳴鰈連冷哼,二長老與三長老看向他,他沉眸看向花玦,道:“你的商量,怕不是像我這般的商量吧?”
二長老連忙緊張的看向花玦,三長老道:“上神怕是不知,東海與青丘自遠古時期便是良好邦交,若是現在上神這樣做,怕是要影響到兩族的交往。”
花玦掃向對方,冷冷道:“若是不知道,我便不會這樣說。”
“上神的意思是?”二長老抹了把冷汗問道。
“若是我去,東海龍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那也不會有人能怪到青丘身上。”花玦冷冷掃向鳳鳴鰈連,冷聲道:“狐王莫不是將我也歸於青丘的族中了?狐王是哪裡來的自信能操縱我?別忘記了,狐王對我來說,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罷了。”
“……”花玦的態度依舊冷漠跋扈,但鳳鳴鰈連這次卻沒有反駁對方的意思,因爲他明白對方說這些話的意思,更明白對方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與他一樣的,對方想要救鳳鳴子鶴的心情不會比他差多少分。
不得不說,對方的提議不僅是對救鳳鳴子鶴有大大的好處,更是對青丘大大的有利,這個時候他便應該一口應下,但在對方的幫助下保住他心頭最重要的兩樣--鳳鳴子鶴和青丘,他實在是有些咽不下去胸口的那股惡氣。
“狐王莫不是以爲我是爲了你才這樣做的吧?”花玦像是看出了對方猶豫不決的原因,冷哼道:“狐王對自己也太過有信心了些吧?我爲什麼要爲了狐王做這樣麻煩的事情?我可找不出理由來,狐王?不妨我來告訴你理由。”
鳳鳴鰈連眯了眯眼,冷冷道:“這樣的理由我還是明白的,但青丘與子鶴……”
“明白就好。”花玦不耐煩的冷聲打斷了對方的說話,道:“青丘的事情,本來便也就沒有任何的興
趣心情管,若不是因爲子鶴的緣故,我纔不會這樣的多管閒事,你可知道鳳鳴子鶴比你更爲在意青丘的事情,若不是在意青丘會受到連累,在凡間的時候,她便能決定和我廝守了,爲了青丘,她甚至願意放棄一切自己的東西,甚至性命。若不是她這樣在乎,我又何必這樣遷就你這樣的毛孩子?”
“……”鳳鳴鰈連聽了,滿腔子瞬時被氣憤填滿,他以爲自己能與他這樣處在一處地方是因爲誰的關係?自己也不是因爲鳳鳴子鶴的關係,不然他以爲自己能忍受他這樣惡劣自大高傲的神祗?!而且還這麼久的時間?!
“這樣我當然是明白的,而且我並沒有拒絕上神的意思,只不過,上神這麼做,可是我不會因爲這樣的事情,而同意上神將子鶴帶走,上神必須明白。”鳳鳴鰈連冷聲道;“她是子鶴,我永遠不會將她作爲籌碼做些什麼……”
“哼?你永遠不會?子鶴將要生活在海底,這樣的事情還不是你的交易的後果?”花玦沉眸冷哼,道:“狐王還真是心口不一。這難道是一族之長該做的典範?青丘狐王還真是讓我長了見識。”
“你!”鳳鳴鰈連狠狠瞪向對方。
“狐王陛下。”三長老適時擋在兩人之間,沉聲道:“上神還請莫要這樣說了,當時若不是公主失了五百年的道行,無法承受東海海底的寒氣,處在性命攸關的緊要關頭,情非得已狐王也不會這樣做。”
“……”花玦沉眸,那五百年的道行是給了他的,他還真不好再說些什麼,但……他皺了皺眉,道:“何不將她的道行補上?難不成狐王會心疼那點的道行?”
“你!”鳳鳴鰈連更是不滿,卻礙於身前不願讓開的三長老,無法衝過去扯住對方的衣襟,但無疑的,花玦讓他十分的不滿,因爲無疑的,對方與自己一樣擔心關心鳳鳴子鶴,對方明明應該是猜的到自己不能將道行給鳳鳴子鶴的緣由的。可對方卻硬要故意這樣說出來,分明是在給自己難堪。讓人氣憤惱怒。
“上神,你對這件事情有所不知,這並不是狐王的錯,只不過公主是沒法用任何人身上的道行,青丘之時,我們便試過這樣的方法,爲此狐王已經失了一千年的道行,若不是我與二長老強行阻止,怕是現在上神已經無法見到狐王。”三長老波瀾不驚道。
花玦沉眸,嘆聲道:“罷了。”說罷,便轉身走向外,道:“在這裡等着,我定向東海龍王問出東海海心所在之地。”
“……”鳳鳴鰈連沉眸看向牀上的鳳鳴子鶴。
“狐王,”二長老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若是上神回不來……那這個陣法,仍然是沒法完成的。”
“你們在這兒守着,莫要讓子鶴受到危險。”鳳鳴鰈連沉眸,隨後往屋外走去。
二長老張了張口,剛想什麼便看着三長老輕輕搖了搖頭,等鳳鳴鰈連走出屋子許久,他才道:“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在這裡等着保護公主了。”
“但願陛下與上神能夠成功將海心之所在從東海之主口中問出了吧。”二長老無奈嘆息,道:“只不過……”
“二長老,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並沒有和陛下他們說清楚?”三長老皺了皺眉,問道。
“哎……”二長老無奈的看向三長老,道:“若是陛下們不能在兩個時辰之內回來,就算是知道了海心在什麼地方,公主怕是也救不回來了。”
“你怎麼不早說?”三長老心中一緊。
“我、我怎麼知道……”二長老皺起眉頭,說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以爲狐王不會與上神去找東海之主?”三長老責備的看向二長老,道:“當初公主快要死去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看到狐王的樣子,你我都在場,你竟還會這樣想?!”
二長老急忙道:“我、我……哎……這事情是關係到兩族之間的大事……我只不過是以爲陛下他大概會……我、我真算是失算了……”
三長老甩了甩袖子,失望嘆息道:“罷了,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三長老,你……若是你想去找到狐王陛下,與他說明,我、我一人在這裡守着公主,不要緊的,你大可放心。”二長老猶豫道。
三長老掃了眼對方,道:“誰不知道你平時只喜歡鼓搗那些醫藥和書冊,你的法術也只夠自保,若是真的遇到什麼事情,大概你連公主都照顧不了了。”
二長老慌張問道:“那這下可怎麼辦纔好?若是狐王他們沒法在兩個時辰之內回來,公主她就要永遠這樣沉睡下去了,那上神與狐王的所有努力也將化爲烏有,這、這……”二長老因爲慌張緊迫,而不由在屋中急急地踱起步子來。
突然,二長老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猛然道:“那我去,你可以在這裡單獨保護着公主,這樣便好了!”說着,便要往外跑。
三長老眼明手快,連忙攔下了對方,道:“胡鬧!二長老,若是你出了什麼事,那救治公主的陣法,之後的事情,怎麼辦?!”
“我可以將陣法交予三長老!這樣就算是我出了什麼事情,也還有三長老你在這裡!”二長老道。
“……”三長老的嘴角狂抽,青丘無人不知,二長老的法力連一般都算不上,而二長老看得那些醫術卻算得上天書中的天書,而對方竟現在想輕易的將他看得那些天書中的天書上的東西交給自己?這算得上是哪門子的方法?誤人子弟?
“行了,這樣你就照着我告訴你的做,等我們知道了海心位於何處,你們就先將公主帶到海心,然後再……”二長老並沒想到三長老顯然正在腹誹些什麼,開始專心致志的講解起來。
三長老面無表情,道:“二長老,這樣我看怕是不行……”
“三長老要對自己有信心,三長老是青丘我認識的人中,最聰慧敏捷的,這樣簡單的陣法,三長老定能輕鬆掌握。”二長老十分有信心的看向三長老,道:“這樣,三長老等你們將公主帶到海心了之後,要先將陣法畫上,這個陣法畫起來十分簡便,我先在這裡給你示範着畫一個簡單的陣法看看,你看好了啊,先是畫一個……”說着,便轉身從衣袖中掏出一支白色的筆來,彎腰在地上比劃起來。
“嘭--”還沒等二長老比劃出個什麼大概,便被三長老打暈,昏倒在地上。
“……”這樣的東西,不用看他便知道有多麻煩。二長老還妄想讓他學?三長老冷然在屋中的小凳子上坐下,面無表情的開始閉目養神。
現在也只有等待和相信了,而且他相信,他的王可沒有那樣弱,他的王定會用最快的速度回來,救回鳳鳴子鶴。而且去的,還有那個深不可測的上神,應該更不用擔心纔對。
東海海底。太子殿。
“太子殿下。”一隻小海龜游到虹淵的面前,用十分恭敬的口吻,道:“按照您的吩咐,小婢看到狐族之主尾隨着一個陌生的人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