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評論區好冷,點擊和票數好少,我的心猶如飄飛的楓葉,等着大家的安慰。今天這一章,希望能讓大家滿意,冥思苦想精心碼出來的,希望書友們不要錯過哦。有點閱歷的讀者,將會在人情與人生方面引起共鳴吧?)
北京紫禁城籠罩在薄霧之間。夏日的清晨,那幽涼的薄霧,像絲綢一樣婀娜地罩在其中,讓挺拔雋永的樓閣宮殿,更加迷人,也更加撲簌迷離。
這一天,京官收到了通知,明日將舉行早朝。自從福臨回來後,多爾袞避免產生激烈衝突,一直沒有登位早朝,福臨自然也是這樣。於是早朝停止了一個月之久,現在卻要重新運作了。
究竟是誰坐在建極殿的龍椅上呢?權力外圍的官員,一時也猜不透,小圈子裡各種猜測流傳開來。
多爾袞很快就明白了誰會登上龍椅,因爲早朝的通知不是他發出去的。他一時摸不着皇太后福臨一般人的意圖,難道是要先聲奪人?
多爾袞正在乾清宮裡,一些心腹大臣自覺地聚攏到紫禁城,他們都意識上,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此時福臨爲了避免與多爾袞正面衝突,並沒有住進紫禁城,而是住在另一處皇家行宮裡面,依舊讓多爾袞霸佔着紫禁城。實際上夏天住在紫禁城裡很不舒服,悶熱異常,漢人尚能適應,對於滿族人來說,這華麗的宮殿簡直是受罪。
支持多爾袞的親王貴族對此反應不一,有的義憤填膺,有的憂心忡忡。唯有漢臣范文程泰然喝茶,不動聲色。
多爾袞見罷范文程的模樣,心知其人雖是漢臣,卻經常提出對滿清有利的建議,便垂詢道:“範大人,你有什麼話說吧?”
范文程急忙叩拜於地,說道:“奴才沒有什麼話說。”
多爾袞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這時范文程又說道:“或許皇太后有什麼話對主子說。”
多爾袞的神情又一振,說道:“你是說皇太后會主動前來?”
正在這時,一個侍衛在門口跪道:“啓稟皇上,太后駕到。”
多爾袞看了一眼范文程,對門口喊道:“快打開宮門相迎,朕隨後就到。”
“喳!”
“你們先回去,朕隨後通知你們進宮。”多爾袞對手下的大臣說道。
衆大臣甩了甩衣袖,跪倒道:“喳!”
多爾袞迎接到布木布泰的時候,布木布泰尚在輦車上,多爾袞只是輕輕彎了下腰,“見過太后。”
這時布木布泰才從車上下來,旁邊的太監急忙用袖子墊着,輕輕扶住布木布泰。布木布泰看了一眼多爾袞,穿得是便裝馬褂,既沒有穿龍袍,也沒有穿折領官服。證明他的態度還在猶豫。
無論多爾袞是皇帝還是攝政王,布木布泰都是皇太后,比他輩份高,所以多爾袞走在布木布泰側後,態度表現得還算恭敬。
“請太后移駕慈寧宮。”多爾袞說了一句,又用不滿的語氣說道,“太后既然要早朝,怎地也不給多爾袞商量一下?”
布木布泰說道:“明日恢復早朝,哀家已經決定了,現在的形勢,你也知道,拖不得。由誰來早朝,這不來和你商量了麼?”
多爾袞心裡又喜又憂,一時難以猜透太后的意思。
一行人進了慈寧宮。布木布泰回顧四周,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喳!”
太監宮女退出慈寧宮,只留下布木布泰和多爾袞兩人單獨相處。多爾袞頓時心跳加速,因爲以前布木布泰知道多爾袞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從來都避免與多爾袞單獨相處,也未明言拒絕,惹得多爾袞像眼前掛着胡蘿蔔的驢子一樣。
現在布木布泰卻主動叫退了左右,和多爾袞單獨在一起了,多爾袞不由得再次產生了遐想,向布木布泰看去時,她的臉上依然端莊。
倒不是布木布泰沒有引誘多爾袞的意思,而是她明白,對男人來說,端莊的誘惑永遠大於放蕩。
卻是不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越是想要,這大概就是犯賤吧。
多爾袞沉默了片刻,心裡癢癢的,但是因爲有事在心裡,卻表現得比較君子,並沒有做出什麼動作,只問道:“明日早朝,太后想讓誰坐在那椅子上?”
布木布泰看了一眼多爾袞,不動聲色道:“福臨是哀家的親兒子,哀家當然希望是福臨……如果福臨被廢,還能在這世上活下去嗎?哀家不願白髮人送黑髮人。但如果你堅持要做皇帝,爲了大清的前程,哀家沒了兒子,也是要支持你的。”
多爾袞默然,太后說的是大實話,有情有理。她說的不錯,福臨這樣的皇帝,一旦被廢,要活下去可能很小,而他多爾袞就算不做皇帝,做攝政王,照樣可以做得很好,因爲他手裡有實力。
但話又說回來,已經坐上了皇位,再要下來,真的那麼容易麼?皇帝,是人間的至高追求,代表了太多東西,多爾袞真的捨得?況且天無二日,國無二君,留下來的隱患,無法預料,待福臨長大羽翼豐滿,爲了後代的繼承問題,是不可能留下多爾袞這個曾經坐上皇位的人的。
布木布泰見多爾袞猶豫不已,說道:“這個決定對你也許很難,無論你做出什麼選擇,哀家都不怨你,理解你。我們母子倆,只是兩個人,而大清的天下,不能因爲我們兩個人而動搖。”
多爾袞照樣不語,他實在有些難以下決定。如果太后發起挑戰,那還容易些,她拱手讓出來,反而讓多爾袞爲難了,多爾袞看着太后美麗的容顏,自然捨不得她就這樣香消玉碎。
布木布泰輕輕取下指套,手放在腰帶上,欲解不解,“哀家這一去,已爲愛新覺羅家盡了本分……”
多爾袞心緒煩亂,見罷布木布泰的動作,忍不住一把將其摟入懷中。布木布泰並沒有掙扎,而是十分自然地將手放在多爾袞的胸前,同時向多爾袞的耳朵吹出蘭香熱氣,這不經意的小動作,加深了多爾袞口乾舌燥。
多爾袞忙亂地脫下自己的衣服,又撥掉了布木布泰身上的絲布,見其肌膚如雪,渾身散發出一股雍容貴氣,這可不是一般女人有的東西。多爾袞便將大嘴湊到了布木布泰滑膩的脖子上。
布木布泰的指尖輕輕撫摸着多爾袞的胸肌,不經意地撥弄着他的乳尖,雖然很多男人不願意承認,但男人的乳尖確實是敏感部位。布木布泰挑逗多爾袞的胸,卻比抓住他下身的玩意要端莊得多,挑逗的效果也能達到。
布木布泰身體發軟,有意識在在多爾袞耳邊輕輕呻吟。
多爾袞再難控制慾火,兩人瞬間便交織在一起,布木布泰柔軟的身體纏繞在多爾袞身上,欲拒還休,一邊輕輕推着多爾袞的嘴裡說着“不要”,一邊兩腿之間的玉器卻死死夾住他的分身蠕動。
“哀家……啊……恩……”布木布泰呻吟不已。
她坐在一張案桌上,雙腿張開,就這樣讓多爾袞做着活塞運動,多爾袞興奮不已,一手揉捏着她的酥胸,一手撫摸着她光滑的大腿,熱烈激戰。
多爾袞沒有體驗過如此新奇的感覺,布木布泰的端莊秀麗讓多爾袞佔有之後很有成就感,而她骨子裡表現出來的淫蕩,卻讓多爾袞的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呼喊着“爽啊”,這樣雙重刺激上,多爾袞很快就不行了。
兩人氣喘吁吁,多爾袞如中箭了一半倒在布木布泰柔軟的胸脯上。
布木布泰推開多爾袞,一邊穿好衣服,一邊抹着眼淚。多爾袞見罷,扇了自己一耳光,“太后……”
“你不必再說了。”布木布泰穿好衣服,轉身便走。
只留下多爾袞意猶未盡地回憶着剛纔的美夢,真的如做夢一般。他幹了自己的嫂子,雖然這才滿族不算什麼,但照樣讓人興奮刺激,特別是滿人接受了漢人的倫理觀念之後。
過了許久,多爾袞又想起第二天早朝的事,想來想去,難以下決定,那些親王貴族只顧着吵架,多爾袞實在不想和他們商量。
最後多爾袞想起了范文程,心道,此人倒是可以給些好主意。遂命太監宣范文程進宮。
范文程入,先叩拜行禮高呼主子,自稱奴才,然後纔在多爾袞的命令後站了起來。
“範老請坐。”多爾袞客氣地說,他希望范文程能給出有價值的建議和論證。
“謝皇上。”范文程在這種場合下叫皇上比較適合,說完小心坐在了旁邊,悄悄打量了一眼多爾袞,見其耳後有一個紅印,像是女人嘴脣上留下的痕跡,范文程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
“剛纔太后來過了。”多爾袞一本正經道,光從他的口氣裡,是不能讓人猜出剛纔發生了什麼事的。
“是。”范文程躬身應了一聲,等待下文。
多爾袞道:“太后說可以讓我做大清皇帝……但是我考慮到我那侄兒,要是被廢了,恐怕……所以一時還沒有下決定,範老以爲應該如何做?”
范文程心道,這種事還用猶豫麼?當然應該順水推舟坐上去再說。你以爲皇位很好上去麼?古往今來,多少爲了皇位兄弟相殘甚至殺父母的都有,管你那侄兒做什麼?在皇家,家便是政治。
但是范文程見了多爾袞耳後的脣印,和他的態度,知道多爾袞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只是缺少自信罷了。
就像一個人買衣服,已經看中一件了,但那件衣服太貴了,所以才作猶豫狀,詢問旁人的意見。其實呢,旁人就算叫他別買,說不值,但因爲買的人太喜歡那衣服,最後還是要買。
買了之後,如果後悔了,買衣服的人會感謝建議他不買的旁人嗎?
范文程於是決定不阻攔多爾袞的決定。其一,是因爲阻攔不住。其二,其實誰坐上皇位,對大清都是好事,只要不是兩個皇帝就行。誰當皇帝,關他范文程屁事。
至於隱患,那是以後的事,范文程作爲一個漢臣,隨時都可能成爲犧牲品,想得太遠了,想是想得到,但是沒什麼用。
這些心思,在范文程心裡盤算的時候,只是一會兒,他便想明白了,很快答道:“回攝政王……”
注意,范文程改稱謂了,不再是皇上,而是攝政王,一則就是隱晦地表明瞭自己的主張,二則是給多爾袞安心,意思是你不做皇帝,照樣可以做攝政王,權力在眼下是不受影響的。
“……眼下這形勢,我大清至少面對三路進攻,西面李自成,南面兩路明朝軍隊,情況已經十分危急了,應該儘快解決皇位之爭,扼住敵軍進攻勢頭,扳轉攻守之勢。纔是正事,明日早朝,無論是誰坐上皇位,能夠和平解決,都是我大清之福。”
猶如皇太后很巧妙地挑逗多爾袞一樣不作痕跡,范文程也很巧妙地用了稱謂這個細節,鼓動了多爾袞,照樣不作痕跡。
多爾袞點點頭:“範老所言極是,要是吃了敗仗,誰都做不成皇帝。”
而紫禁城外面,布木布泰回到行宮,見了兒子福臨,便抱着兒子傷心痛哭。孤兒寡母的,布木布泰實在不容易啊。
支持福臨的親王貴族來到了行宮,布木布泰補妝,接見了他們,臉上已看不出任何彌端,沉靜的表情讓大夥都很安心,彷彿有了主心骨。
一個親王迫不及待地問道:“多爾袞什麼態度?咱們應該怎麼準備?”
布木布泰冷靜地說道:“幸得多爾袞顧全大局,他繼續做攝政王,明日皇上主持早朝,王爺們也去熱鬧熱鬧,建極殿都冷清好久了。”
衆人聽罷,長噓了一口氣,歡欣鼓舞,氣氛頓時輕鬆下來,沉悶了無數天,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了。
但布木布泰卻將憂慮壓在自己的心頭,一個人承受。
她只是猜測,多爾袞讓出皇位的可能性比較大而已,其實她也沒有十分的把握,這樣的事,誰能猜到最終的結果呢?
第二天,布木布泰親自爲愛新覺羅•福臨穿上龍袍,撫摸着他的小臉蛋,看了又看,只覺得心裡酸楚難言,只有母親,才能體會出這種感情吧?
“皇額娘,您怎麼了?”福臨伸出小手,摸着布木布泰的眼角,乖巧地說。
布木布泰哽咽地說:“要記住額孃的話,進了大殿,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一定要注意,聽見了嗎?福臨已經是皇上了,就得有個皇上的樣子。”
福臨挺起小胸膛,說道:“福臨知道了,額娘您別哭,福臨聽話。”
布木布泰緊緊抱住福臨,“福臨真是額孃的好孩子。”
實際上,就在多爾袞到達建極殿的時候,還在猶豫,他仍然沒有下定決心,這樣的事,這樣的機會,真的不是兒戲。
布木布泰攜福臨的手進入建極殿,文武百官大臣親王都到了,許多人見到布木布泰,紛紛拜倒,但仍然有半數的人沒有跪,因爲多爾袞沒有跪。
多爾袞看着布木布泰,心虛起伏。布木布泰卻一臉冷熱,看着多爾袞,一雙秀麗的眼睛彷彿在述說着什麼。
慢慢地,布木布泰和福臨走到多爾袞的身邊,三人都站在龍椅下面,誰做皇帝,大清的前途何去何從,將在這一刻揭曉。
所有的官員跪了下去,因爲福臨和多爾袞站在一起,無論是多爾袞的人,還是布木布泰的人,大家都可以向之跪倒。
大殿中安靜極了,衆人大氣不敢出,他們自然是希望這事圓滿解決,利益攸關啊!但是命運有時候不是自己能夠掌握的,所能作的,無非就是等待罷了。
多爾袞與布木布泰對視着,僵持着,最後多爾袞有些不敢面對布木布泰,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在這一瞬間,多爾袞的心理變化,十分微妙,但布木布泰立刻抓住了機會,悄悄放開福臨的小手,在他的背上輕輕一推。
福臨聽話地跑了上去,一屁股便坐在了龍椅上,這個位置,他也不是第一次坐。
這個過程,幾乎可以用一瞬間來形容,非常快。就在多爾袞心緒雜亂的瞬間,福臨突然坐到了皇位上……
刷地一下,衆官的擡起頭來,直瞪瞪地看着龍椅上的福臨。
連多爾袞也目瞪口呆,心道媽的,老子還沒同意,你個小子自己跑上去了,什麼意思?
支持福臨的親王大臣立刻高喊道:“臣等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但轉念之間,多爾袞已意識到了事情已成定局,人家福臨已經坐上去了,大夥也呼萬歲了,如果再拉下來,那就不是競爭,而是謀反!
多爾袞雖然有意讓福臨坐上去,這樣他既保得權力維護了大清穩定,也得到了朝思夢想的美麗太后。但事出突然,多爾袞還是懊悔不已,在這麼一個瞬間,便與皇位失之交臂。
但是,事情已成定局,多爾袞面對現實,轉過身,叩拜於地,“臣多爾袞叩拜吾皇。”
下邊多爾袞的人只得隨着多爾袞的一句話,承認了福臨的皇位。
再次高呼萬歲時,聲音已響亮了許多。
福臨用稚嫩的聲音說道:“衆愛卿平身,請皇叔攝政王主持朝政。”
多爾袞道:“臣接旨。”
滿清帝國的一場內部危機,就在多爾袞接旨的時候,化解了,真正的功勞,是誰的,又是誰在冥冥之中掌握這一切,這就是天道麼?那天上變化莫測的風雲,如趙謙所思一般,誰能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