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 白銀一萬兩

感謝大神趙子曰兄的提攜章推,段後有蟻賊的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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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大街上,一隊鐵騎飛馳而過,街上頓時雞飛狗跳。官差站在街邊看着,並不阻擋。捕頭說:“定是前方急報,不然西虎營的人不會在街上馳馬。”

那隊騎士身上弦黑的衣甲,還有頭上高高的羽毛,就說明了是西虎營的騎兵。

帶頭的是晏石,張岱的心腹,跟了十幾年的老將。

騎士衝近奉天門,晏石大喊:“西虎營急報!快開宮門!”

一隊軍士立刻嚴陣以待,當頭軍官喝道:“印信!”

晏石取下腰牌,連着公文一起遞了過去。宮門衛官看了一眼腰牌,上面刻着:大明西虎營遊擊將軍,晏石。公文漆封,上面有大印。

軍官回頭喊道:“開門!”

晏石等人連馬也不下,衝進奉天門,徑直來到軍機處,尋人問道:“趙尚書何在?”

值房的官員說道:“進宮去了。”

晏石又尋到宮裡的太監,得知趙謙已不在宮內,已到祖廟祭祖去了,晏石這纔想起,今日是清明節。

從武昌傳過來的機密文件,連軍機處也不能公示,晏石不敢大意,因爲張岱親口交代過,要交到趙謙手裡。於是晏石問明趙謙所在,率人直驅出城。

話說今日清明,趙謙攜皇帝、長平公主等一干人等在應天所在的祖廟祭拜畢,留下了宮中帶來的糯米食物,然後回去。

趙謙躬身上前,請皇帝等人移駕回宮,趙謙還有一堆事要處理,急着過完着祭祖的節目,便回軍機處。

朱徽娖表情和平日一般冷冷的,說道:“請皇上先行回宮,我要去一趟永寧寺。”

皇帝嚷着要回去,這外邊確實沒有什麼好玩的玩物,皇帝喜歡的東西,都放在宮裡邊。

趙謙見罷說道:“踏青時節,殿下到城外走走,正好散散心。臣護駕先回皇城。”

不料朱徽娖說道:“趙大人與我一起去。”

趙謙不禁擡頭看了一眼朱徽娖的表情,沒有看出了任何彌端。趙謙想起上次在宮裡發生的事,覺得有些難堪,但慶幸長平公主並未追究,也未說出去。

既然是長平公主親自命令,趙謙不敢當衆忤逆。

而皇帝本來就不想和趙謙呆一塊,有趙謙在場,皇帝總是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玩也玩不好,十分不痛快,所以巴不得趙謙別護什麼駕。

於是趙謙只得說道:“臣遵命。”

永寧寺便在雨花臺,處於應天府城郊,因有一口泉兒聞名。南宋時,陸游曾登雨花臺遊永寧寺,見寺中有一泉,色味俱佳,備加讚賞,品其爲“二泉”。泉水從數米高的假山石中汩汩流出,彙集成池,池中泉水清澈見底,甘冽可口。

爲安全起見,在趙謙等人到達永寧寺之前,官員已帶了衛隊清理了整片地方,將遊人驅趕出去,並派侍衛守備各處。

本來正值清明,踏青的人許多都選擇永寧寺,遭遇了這麼一出,遊人們心情不爽,紛紛抱怨。

一個青年書生見衆同窗抱怨,搖頭道:“咱們多走一些路,去城南棲霞山也不錯,‘金陵第一明秀山’,定然不虛此行。”

另一個書生不爽道:“兄弟好不容易與林家小姐相約於此,這下可不遭了!哎呀呀!”

衆書生立刻來了勁,紛紛嚷開了。

“你小子不是說大話吧?”

“這點伎倆想蒙我們,多半是見這永寧寺進不去了,才吹牛一番,哈哈……”

那書生一合紙扇,紅臉道:“小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花了不少銀子,才能和那林家小姐的丫鬟搭上線,暗中書信來往,豈是胡說?”

另一個年齡稍大的人搖頭道:“平白污人清白……”

“你……你不信,咱們等着瞧,看那小姐是來也不來!”

“你們不是約在永寧寺?現在進也進不去,當然由你一人說道了。”

這時又有一個動作看起來有裝十三嫌疑的書生從衆人面前走過,仰頭看着天空吟唱道:“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剛一唱完,立刻遭遇了衆人的白眼。

總之永寧寺其他人是去不了了,在南京,沒有人能牛過趙謙。

趙謙攜朱徽娖到了永寧寺,朱徽娖要去拜佛。趙謙說道:“我去和主持說說話,討一杯用清泉煮的茶,殿下請自便。”

朱徽娖冷冷道:“你和我一起去。”

趙謙聽着那清泉的叮咚聲,吞了一口口水,只得作罷,心道,老子叫人挑幾桶回去自己煮。

朱徽娖先搖了籤,然後有老和尚玄吹一通解籤,趙謙也不太懂他說了些什麼。這和尚圓滑的緊,知道是高官貴族,根本就是胡說玄說,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趙謙叫人拿出一千兩銀票,捐贈給了寺廟。既然來了,姿態還是要做的。

老和尚解完籤,合手道:“施主心中有不解之難,老衲說的是也不是?”

朱徽娖也合掌道:“大師請明言。”

老和尚道:“老衲不知,佛自知。”

被唯物主義毒害很深的趙謙聽罷十分鄙夷地看了一眼老和尚。

老和尚又說道:“施主可以向佛祖許願,如果願望成真,便來本寺還願便成。”

趙謙聽罷,心道,沒想到在明代也有各種圈錢的手段了。所謂許願還願,就是你向佛主承諾達成了什麼心願,便給多少香油錢,成了的話,就得復來寺廟將承諾過的銀子兌現。當然,佛主是不要錢的,錢都給寺廟了。

朱徽娖卻以爲世上存在神鬼,所以很虔誠地說道:“請大師指點。”

在趙謙的眼裡,那老和尚臉上閃過一絲喜悅的表情,他心裡一定在想,又發財了吧。

老和尚忙拿出一張宣紙和紙封,說道:“施主將所許之願望寫於上面,封存於香臺上。老衲等每日誦經爲施主祈願,待施主心想事成之時,回來還願就行了。”

老和尚不忘加一句:“要寫明還願的銀子數目,本寺將用這些銀子爲佛主塑造金身,光大我佛。願望不宜過久,當在三月之內實現者也。”

趙謙心道,果然是騙錢的手段,但是他也不揭穿,反正朱徽娖也不缺錢,當用錢買個開心而已。

朱徽娖走進一間靜房,將宣紙寫好,封畢,然後走了出來,遞給老和尚。

老和尚看了一眼沒有字跡的封紙,說道:“請施主將還願的銀兩數目寫在上面。”

朱徽娖依言在信封上寫道:白銀一萬兩。

老和尚見罷神色有變,看來修煉得不太到家,塵緣未了啊。

一萬兩,相當於現在八百萬人民幣,對於一個寺廟來說,確非小數。

老和尚將信封恭敬地置放到香臺上,敲着木魚誦經,朱徽娖焚香拜了一會,然後走出了永寧寺。

這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一行人準備趕回去吃午飯,便開始動身。趙謙騎馬護在長平公主的轎子旁邊,忍不住問道:“殿下祈的什麼願?”

轎子內默然,過了片刻,朱徽娖才說道:“天機不可泄漏。”

趙謙笑道:“寺中的大師將各種細節說得很清楚嘛,並未交代不能說,大師作爲佛主的代言,他沒說不可以說,自然是可以的。”

趙謙心道,說不說出來又不影響寺廟賺錢,大師自然懶得說了。

過了片刻,朱徽娖纔回答道:“趙大人真要聽麼?”

趙謙好奇,說道:“殿下乃皇族,關係重大,恐泄漏宮中密事。”

朱徽娖於是說道:“請趙大人上轎說話。”

“臣不敢。”趙謙忙道。

朱徽娖嬌嗔道:“你敢抗命?”

趙謙心道,抗命又怎麼樣?不過是不能說出來的,只好說道:“停轎!請殿下換車,臣只聞臣與主同車者,未聞同轎者也。”

朱徽娖聽罷有理,遂從轎子上下來,換乘馬車,趙謙躬身上車,坐到朱徽娖對面。

“現在殿下能說是什麼願了麼?”趙謙說道。

朱徽娖的臉上突然一紅,默不作聲。趙謙差異,心道,這小姑娘與普通人家的還是有很大的區別,通常都十分冷漠,沉得住氣,不至於這樣的吧?

朱徽娖臉上的表情變化很快,先是臉紅,在長時間的沉默中,忽而冰冷,忽而憂傷,難以讓人捉摸。

趙謙不敢說話,靜待回答。

過了許久,趙謙撩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象,說道:“快進城了。殿下如不願說出來,臣不敢強求。”

朱徽娖這時才冷冷地說道:“有情人終成眷屬,如能與君相伴,願捐獻白銀一萬兩,爲我佛塑金身。”

“哐……哎喲!”趙謙大吃一驚,一不留神,頭撞在了木頭上,烏紗帽都撞偏了。

馬車立刻停了下來,孟凡在車外問道:“大人沒事吧?”

“沒事……”趙謙隨即又說道,“孟凡上車來,我有事交代。”

“是。”

孟凡上車,先躬身向長平公主執禮。

趙謙低聲道:“立刻派人將永寧寺中殿下祈願的帖子拿出來。”

“是。”

趙謙看了一眼對面的朱徽娖,她的表情冷冷的,未發一言。

趙謙又加了一句:“帶一萬兩銀票過去,交給主持。”

“是。”孟凡得令下車。

趙謙皺眉看着朱徽娖,低聲道:“寺廟之中,難保泄漏殿下之事,傳將出去,殿下的清譽置於何地,唉……”

朱徽娖照樣沒有表情,趙謙嘆了一氣,心道這小女孩就是小女孩,以前還以爲她頗識大體,沒想到如此草率行事,想罷不禁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車外一軍士道:“大人,晏遊擊急報!”

趙謙一聽晏遊擊,自然是晏石,張岱那邊的人,定是邊報,遂急忙說道:“快請過來。”

“是,大人稍等,晏遊擊馬上到。”

“武昌急報,臣有軍務處理,先行告退。”趙謙拱手對朱徽娖說道。

正欲下車,突然朱徽娖說道:“本來是不想這樣的,但是我每天都想着,心裡難受的慌,給趙大人添亂了。”

朱徽娖淡淡的一句話,趙謙完全可以理解這中間的分量,他彷彿看見一個傷殘的女孩,在幽冷的宮殿中徘徊、彷徨,不分日夜……

趙謙心道年輕人就是容易爲情傷身,以前還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一個哥們就是因爲失戀得了心肌炎,完全無法治癒,長期胸悶。趙謙擔心朱徽娖的身體,萬一死了損失巨大。

這時車外的軍士道:“稟大人,晏將軍到了,要親手將張督師急報呈上。”

趙謙不急和朱徽娖細說,聽罷稟報的情況,還必須得交給他趙謙一人,可見事情的重要性,趙謙遂一拱手,下了車。

晏石見罷趙謙,忙單膝跪地,解開盔甲,撕開一件衣服,將縫製在裡面的書信拿了出來,雙手呈到趙謙面前。

趙謙沉住氣,接過帶着體溫的書信,見信封上書:內閣首輔大臣趙謙親啓。

趙謙撕開書信,看罷內容,大吃一驚。

書信中自然說的是真正的三皇子朱慈炯在左良文手裡的事,並嚴明對方要求和談的條件。

趙謙抓起一匹馬的繮繩,翻上馬背,說道:“護衛殿下車隊回宮,其餘人,立刻隨我去軍機處。”

說罷一隊騎士跟隨趙謙先行入城。

朱徽娖輕輕撩開車簾,看着官道上騰起的黃塵,幾欲淚下。

趙謙一邊策馬而行,一邊喊道:“樑百戶。”

“卑職在!”

“立刻通知韓佐信、趙逸臣到軍機處。”

“得令!”

趙謙等人到得軍機處,趙謙走進最裡面的一棟閣樓,坐定,一連看了三遍張岱的親筆書信。

這處閣樓名曰觀雲樓,周圍是青石地面,連草木都沒有種植,孤零零的一棟木樓,只是爲了防止隔牆有耳,周圍戒備森嚴,百步之內,任何沒有得到命令的人靠近,將會立刻被射殺。

趙謙很少到這棟樓。

過了一會,韓佐信趙逸臣兩名趙謙最信任的謀士進入了觀雲樓。

韓佐信二人見趙謙神色凝重,拱手執禮之後,默然坐下。趙謙將書信傳視二人,說道:“沒想到三皇子尚在人世,我們扶植那皇帝,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敗筆……”

韓佐信看罷書信,神情沒有太大的變化,回趙謙的話道:“當時我們尋遍各地都沒有找到皇子,情勢所迫,不扶植一個皇帝無法統率江南數省,並未失策。今現意外,實出偶然,大人不必懊悔。”

趙逸臣道:“佐信言之有理,這是運數,非人力可爲。當下之計,是如何處理此事。”

趙謙沉聲道:“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屋子裡安靜下來,偶有茶杯碰撞的輕響。

過了許久,韓佐信才咳嗽了一下,清清嗓子,趙謙二人都將目光轉向韓佐信。

韓佐信不緊不慢地說道:“三皇子現陷於左良文之手,咱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答應左良文的條件,暫時可相安無事。要麼不管左良文,先蕩平湖北,消除隱患再說。”

“……如果我們選擇談判,就會使左良文繼續擁兵虎視我左翼。滿清那邊一旦整合了內部,對我用兵,我們將面對兩線作戰的危險。同時左良文極可能在有利的時候將三皇子公諸於衆,擴大影響,壯大實力,與我們十分不利。”

“……如果我們選擇進攻左良文,左良文肯定會如書信上所述,拋出三皇子,指責我等惡事。這樣的話,南京將大失民心,特別是士林,我們將得不到任何輿論支持。大人唯有自立爲王,以武力求勝。”

趙謙想了許久,問道:“佐信以爲,選擇哪條路有利一些?”

韓佐信馬上說道:“自然是後者,不管左良文如何,先將武昌蕩平再說。左良文手裡有了三皇子,遲早會公諸於衆,現在他們不敢拋出消息來,不過是懾於大人的武力。這是遲早的事,那我們何不抓住戰機,在對滿清用兵之前解決後患?”

趙謙聽罷點點頭,又搖搖頭道:“王者並不迷信武力。”

趙謙嘆了一氣,心道老子一向以大明忠臣自諭,現在突然自立,不僅有失民心,對自己手裡的軍隊也有極大的影響。趙謙明白,軍隊不只是一些拿着武器的人,精銳之師應該有魂。

這個魂很難講,大概有信念的意思在裡面。有了信念,才知道爲何而戰。一直以來,在趙謙的宣揚下,軍隊都是以爲大明而戰爲榮,以復漢家衣冠爲目標。趙謙自己用誓言說,爲了理想,不惜己命,無視財富。

現在自己扇自己耳光,打來打去,卻幹出褻瀆宗廟的事,滿口謊言之下,不過是爲了自己當皇帝,對軍心影響之下,無法估算。

趙謙想罷,說道:“佐信所言,理是這個理,但是真這樣做了,咱們這班子人,還能不能控制軍隊和政局,很難說。”

三人一起默然,趙謙說的不錯,趙氏集團就那麼一幫子人。

除開心腹,絕大多數的,是一羣爲了理想和軍餉聚集在一起的軍士,還有各地各衙門的官員,也是在忠於大明,保住利益的前提下凝聚的讀書人,一旦動亂,局勢實難預料,風險很大。

趙謙拿起桌子上的糕點,一連吃了好幾個,他還沒吃午飯,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不覺肚子餓得慌。

“吃點東西,勿急。”趙謙指着桌子上的點心說道。

韓佐信臉上有些憂傷道:“記得十七年前,在陝西那會,大人與佐信分食一塊點心……”

說罷相顧嘆氣。

這時,低頭沉思的趙逸臣突然擡起頭來,說道:“下官倒是有一計。”

趙謙急忙吐出口中的食物,問道:“逸臣請講。”

段五 逃出生天險段十三 沙場試鋒芒段二三 投石欲問路段十四 一發動全身段三 燈火闌珊處段二八 沙場馬裹屍段九 夏來天逾暖段十二 屋裡戴斗笠段五 輕輕問一句段三六 得吾之精髓段七三 美味變砒霜段三六 佈局布寂寞段三四 那輕的憂傷段十四 柳暗忽花明段十二 我沒有吃醋段十二 京師在戒嚴段三三 外策配內策段二二 禍非一日寒段二九 朦朧教堂中段三二 開封府來使段二十 社會的細胞段二十 社會的細胞段二 糧草換軍馬段三九 窘急叫爸爸段五 逃出生天險段十七 趙謙的密信段十五 羊自入虎口段七 每一個細節段四九 若個萬戶侯段六 忠大明之事段十七 梨子糖水湯段二三 誰點了火藥段五三 密卷失竊案段二四 衝上去平推段三三 農夫與毒蛇段四八 杏花村酒樓段三二 投降不投降段五十 牢房觀酷刑段七 仰天一聲嘆段十三 沙場試鋒芒段六一 清明君歸來段三九 窘急叫爸爸段三八 軍令將在外段二一 斷橋唱反詩段十三 難得有情郎段三一 門路有心人段四四 看血流成河段五九 圍困的螺州段五 逃出生天險段十四 廣渠門之戰段十六 八月桂花香段二七 袁崇煥之死段七 仰天一聲嘆段十五 羊自入虎口段三七 有誰能算盡段三七 沒有最無恥段二四 深情與假義段二四 衝上去平推段三一 法蘭西香水段二十 興亡棋盤中段二十 習慣成自然段六五 冰火兩重天段四四 看血流成河段三七 有誰能算盡段三十 牛家莊臘梅段四六 天下大勢成段五十 牢房觀酷刑段七 抱大樹太玄段十九 出仕爲身謀段七十 無官有豺狼段十二 催松山之箭段五五 各邦來朝賀段三八 謀劃紅白禮段六四 血雨徵戈鳴段五 漫漫冷長夜段四 計口量換米段十 受制於商賈段二五 壯哉西虎營段二五 腦袋大就傻段二九 血染天地間段三四 那輕的憂傷段二二 禍非一日寒段三五 佳人送懷抱段二一 兵者大凶也段一 蘿蔔的日子段三八 殘暴的人類段三 權和戰之策段六五 冰火兩重天段三四 再臨紫禁城段十八 風水輪流轉段二三 鄭芝龍兵變段十七 史上最精銳段十二 屋裡戴斗笠段五六 烽火未能閒段一 霜冷人落魄段二 臥聽風吹雨段四五 張岱催軍餉段十六 八月桂花香段八 人間真情在段五六 趙逸臣審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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