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又開始唰唰的下了起來,窗外的嘈雜聲漸漸變小,不過多會,整個王府又恢復了安靜。
風千雪走下牀,拿起剛纔夜洛塵喝過的杯子,望了望。茶水喝剩了一半,卻仍能清晰的倒映屋頂橫豎交錯的梁木,可就在某個角落,偏偏開了一道亮光。
她疑惑的擡頭,發現了它,瞬間面色萬變。
他原來知道她房間有人進入?可他卻依然能淡定的坐在屋內,和她閒談!
“知道他狡猾了?那夜狐狸……”南若寒冷嘲熱諷,對夜洛塵似乎懷着某種敵意。
風千雪放下杯子,三步並兩步的走到他的跟前,雙手叉腰,不耐煩的斥道:“就算這樣你又如何?這是人家的屋子,你偷溜進來,掀了人家的屋頂,睡了人家的牀!他沒找你算賬,沒讓人來抓你,是便宜你了!你別不知好歹!”
他挑了挑眉,故意翻了個身,不去理她。
“你還不下來?”她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死死的抱着被子,壓根就沒打算下牀。並且說睡就睡,心安理得的就像是在他自家似的,一點也不擔心會被發現。風千雪在桌旁坐了許久,見他如此毫不設防,心也有些軟了。也就由着他躺在牀上,自己就這麼坐着,可是心裡,想的卻是當今朝廷的事。
在下山前,她就從衆師姐口中聽過,南陵國的帝襲制度,即是皇上傳位太子,但太子之位卻並非按皇子長幼順序繼承,而是由大臣和皇上一起定奪。如今軒澈帝只有兩個兒子,其餘皆是女兒。這纔有了當下大皇子與二皇子的帝位之爭。
大皇子南炎熙生性風流多疑,行事狠辣,並非善類,但朝中卻有過半的重臣支持着他。二皇子南炎睿向來體弱,很少參與政事,但卻深得民衆愛戴,即使是軒澈帝,也極爲寵溺這個皇兒。可因爲他身患奇疾,大家都覺得他命不久矣,所以朝中支持他的臣子並未過半。
這樣看來,太子之位更容易被大皇子獲得。可是兩位皇子都長那麼大了,軒澈帝卻一直沒有將太子的位置落實。這說明軒澈帝心中一直在猶豫。
這樣想來,軒澈帝病重的事,如果真是有人故意爲之,那就是在逼他及早定下太子之位。
若真是這樣,那麼這幕後之人,不是大皇子,就是二皇子了。
想到這,風千雪面色變得更加凝重。
她本不應插足這場競爭,可卻感覺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淪陷其中。
夜洛塵是皇族之人,那麼他也該有自己的立場。他會是支持大皇子的人嗎?而面前這個身份可疑的南若寒,似乎懂得很多宮中的秘密,他是否也是皇族的人?
如果是的話,他和夜洛塵看着不像是一道的人。如果夜洛塵支持的是大皇子,那他支持的就應該是二皇子。但還是有些問題沒想明白,風千雪有些頭疼,於是不再去想。
窗外的雪似乎越下越大,她甚至聽見門窗縫隙中傳來寒風呼呼的聲音,屋內的燭火也時明時暗。她重新挑了挑燈芯,讓它燃得旺些。
牀上的男人似乎睡得正酣,雖然背對着她,但還是能從光影中看到他臉上的輪廓。他真是那麼累嗎?都不知他用了什麼方法說服那霸氣側漏的大將軍的。
她的視線漸漸往下,定在他只蓋了一半被子的腰上,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上次他給的那藥,是否還留有存餘?她有些想搜他的身。
於是她輕擡腳步,悄無聲息的走到牀邊,坐在牀沿。目光繼續在他的腰際打轉,沒發現明顯的口袋,若非是在內袋?
正思索間,忽然南若寒身子又轉,再次將身子翻平了。
好機會!她輕輕擡手,剛想摸進,又猶豫了。如果他突然醒來發起神經該怎麼辦?
摸,還是不摸?
她糾結了。
而牀上的南若寒也不知是不是在夢裡也能感知她的心聲,居然自己動手鬆了腰帶。這讓風千雪更心動了。
他身上肯定還留有餘藥!
這麼想着,她終於下定決心,鼓足勇氣再次伸手。
門縫中又吹來寒風,燭火撲閃,光線比之前又暗了一些。爲了減少衣料摩擦,風千雪撩起袖子,只露藕臂。
可她剛要出手,又長了一個心眼。“唰唰”兩下,她點了他的睡穴。
這下妥了!她得意的彎起嘴角,也懶得扯袖子,直接摸進他的衣內。
這沒有,這裡也沒,這裡……
她一層一層的向內探着,摸到裡衣的時候,突然手腕一緊,彷彿被人用力扯過,“噗嗤”一下就撞了下來。
“想不到你對我那麼渴望……”邪惡的男聲又在耳邊迴盪,風千雪的心幾乎要跳了出來!
怎麼回事,不是點了他的睡穴,怎麼沒有作用?
她掙扎着想要擡頭,他卻沒給她任何機會,還趁勢翻過身來將她壓在身下。
她口中一陣低呼,他粗喘着氣朝她襲來,她趕緊扭頭,躲開了他的攻勢。他一吻落空,欲再次出擊,她又避開。再戲弄了幾次,她都一一擋掉。
“唉……”他終於嘆氣,放棄了逗弄她的遊戲。
風千雪如釋重負,起身用力將他推開。卻沒想,在她起身瞬間,他火速一個前撲,終於捉到了她的紅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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