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徵的俊顏定在我的面前定住不動了,心中輕舒了一口氣,把他的手掰開,從他的懷裡掙了出來。柳徵又驚又怒道:“你會左手點穴?”
我待氣順了才瞪着他道:“會又怎樣?你這個卑鄙小人,不守信用!”
柳徵冷哼一聲,可能是覺得理虧,也可能是覺得被我再次制住丟臉吧,不再出聲。
我的心中實在是怒極,一個堂堂的世子,手握大權的的人,居然如此言而無信,也不知道他的那些臣子們如何信服他。如此不守信用的小人,要是可以,現在真想殺了他,然後再想辦法逃走。
可是自己很清楚,我是下不了手,長這麼大連雞都沒殺過,怎麼狠得下心來殺人。
想想還是覺得氣不過,便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惡狠狠的威脅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你下次若要再無禮,我便殺了你!”
感覺威脅的力度還度,說完,一掌將旁邊的桌子劈碎。
柳徵的眼裡有些許後悔,但更多的是怒氣,也許是被一個女人制住兩次實在是沒面子吧,他自以爲是的吼道:“我是你的夫君,被我寵幸是你的福氣!你此時若將我的穴道解開,我還能饒你。否則待我穴道解開後,定會好好收拾你!”
這個男人真是自以爲是,都什麼時候了還敢威脅我。我給了柳徵一記白眼,對他一字一字的道:“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你若再敢這麼說,我現在便殺了你,永絕後患。反正我也會死,什麼戰爭啊,什麼國家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柳徵聽我這麼一講,臉色發青,眼裡能噴出火來,但此時又受制於我,又不能說的過多。他可能是知道我不會殺人吧,哼了一聲道:“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到底要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自己不能被男子欺負,若欺負了我,是一定要討回來的。可是要怎麼討回來了?
見旁邊有筆墨,心中有了計較,伸手便在他臉上畫上一隻烏龜。看了看還不錯,很傳神,也不知是他高攀了烏龜,還是烏龜高攀了他。心裡很是滿意。像他這麼一個自以爲是的人,只怕是最忍受不了這般的戲弄吧。
柳徵見我在他臉上比比畫畫,雖不知畫了什麼,但看我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東西。我想他此時若是能動的話,只怕真會殺了我。可惜他動不了,只能用吼道:“你在我臉上畫了什麼,趕快給我擦乾淨。”
我拍了拍手,左右看了看後笑道:“還不錯,很配你!”
柳徵漆黑的眼裡此是滿是暴風雨,眼神若能殺人的話,我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俊逸的五官因憤怒而扭曲着,那隻烏龜也隨着他的表情在挪動,甚是可愛,我不禁笑了起來,若是沒有他的怒吼聲便是完美了,只聽得他吼道:“你記住你今日怎麼對我,我日後定當加倍討還。”
這種話都講好幾遍了,聽他說的聒噪,一伸手又點了他的啞穴。看向他時,只見他的喉結在挪動,發出咕嚕的聲音在向我表示他的憤怒。
心裡爲自己傑作而得意着,但轉瞬想到今日這般戲弄他,以他的脾性,只怕待他穴道解開之後,定不會輕饒我。
知道自己這番是大大的得罪他了,唯今之計,只有逃跑,不能讓他抓住我,我還想多活幾年。此時什麼和親大計,什麼家國大事全被我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想想以前所受他的苦,心裡還是覺得氣不過,又想反正已經得罪他了,再多一條也無妨,便朝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道:“本小姐走也!”又朝他扮了個鬼臉。
卻見他臉色同紅變青,由青變紫,實是氣的不輕,見他那般模樣,心道這次可把之前他欺負我的那些一次全給討回來。心情不由的大好。
將我平日裡所用物事打包了一些,又裝了些銀兩。整了整衣冠,一提氣,施展飛來步便離開了王府。
心想還好把紜紜嫁給三哥了,要不然我定是不敢這般任意而爲了。我此時了無牽掛,想去哪便去哪,這種感覺可真好。
但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時,才發現自己竟是無處可去!
此時是萬萬不能回凌國的,一是回國後只怕凌國也沒有我容身的地方,家是不能回的,如果不能回家回到凌國也沒有意義,再就是柳徵必然會來追,我對路途又不太熟悉,只怕還沒走出西楚就會被抓。
轉念又想,我現在應該算是真正的自由了,自小的闖蕩江湖夢便可以實現了,有這個機會自當好好走走,看看名山大川,只要在西楚能避開柳徵的耳目,就把西楚當成是遊歷的第一個地方也不錯。
也許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就先住在長山城裡,待風頭過後再去行走江湖。這樣想完之後,不由得心情大好,當今之計,還是先找個地方落腳再說。
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才住下,便聽到官兵來搜查,說有女飛賊偷了長山王府的東西,現全城通迄。心道那柳徵醒來的可真快,才聽得聲音,前門就已被圍住,出不去了。我打開窗戶,想從後面跳出去,卻發現這客棧是臨河而建,我住在二樓,又不識水性,真是前有追兵,後又有河,這下可如何是好。
——————————————————————————————————————————————
不知不覺就寫了十萬字了,夜不禁有些佩服起自己,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這麼能寫,呵呵!
親們給點鼓勵吧,不要吝嗇你的收藏和票票,後面的章節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