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是滿意道:“難得飛雲有如此愛國之心。即如此,哀家自當把話講明白。”
旋即正色的看着我道:“西楚地處偏寒,乾涸少雨,糧食等田產需依賴我國輸入。但其一向狼子野心,早就窺視我國物產豐富,想據爲已有。幸好有你三哥凌雲把守邊關,這幾年來才擋住西楚的數次進攻。你此番去和親,便是平復兩國的恩恩怨怨,日後凌國與西楚永成友邦,和睦相處。”
這個帽子扣的也太大了吧,兩個國家的事情怎麼因我一個小女子而有改變,我雖然平日裡總覺得自己能改變許多事情,但從未想過本事大到能改善兩國的關係。兩個國家要打仗又豈是我能掌控的,先不說我未來的夫君是何種人不說,就是凌國的皇帝我都沒見過,當位者的野心又豈是我能捉透的。
忙道:“飛雲只是一個弱小女子,自認才疏學淺,如此大任,恐難擔當!”
太后也不扶我起來,淡淡的道:“哀家自也知道飛雲只是一弱女子,有許多事情是女子所做不來的。若是兩國日後真的無法和平相處,要是再度開戰,不知道飛雲是去幫你的夫家還是孃家?”
唉,太后還真是對我極不放心,這個問題可要我如何回答,雖然想過,但從未有任何結果。
只得正色道:“飛雲萬死!飛雲只想家人平安幸福,軍國大事又豈是飛雲一介女流所能參與?”
我從來不願捲入紛爭中,何況是如此大的紛爭,此話只是告訴太后日後兩國若是交戰,我是哪邊都幫不了,不是不想幫,而是沒那個能力。
太后似有些失望,又似鬆了一口氣道:“也是,罷了,起來吧!”我便期期艾艾的站了起來,不敢多說什麼。
太后看到我的樣子,笑道:“看來哀家把飛雲嚇到了,有些事情還真是強求不來的。飛雲這幾日便在宮裡好好的住下,好好想想哀家提的問題吧。採青,帶公主下去歇息吧。”
剛纔帶我進來的那個宮女便走了過來,朝我行了個禮,才道:“公主這邊請。”我朝太后福了福,便隨那採青出去了。
出了大殿,輕了一大口氣,便問道:“採青姐姐,這是要帶我去哪啊?”那採青嚇得趕緊跪下,道:“公主怎能叫奴婢姐姐啊,可折殺奴婢了。”
我把她扶了起來,笑道:“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的,在宮裡也只是小住幾天,四天後便要出嫁了,只是對西楚那邊的事情尚有許多事情不明,還要請教姐姐。”
說完便塞了一錠銀子給她。曾看過一些野史,裡面有提到宮裡的一些事情,若要知道什麼,便問當權者身邊的丫環太監什麼的。
她接了下來,邊走邊低聲說道:“公主以後再外人面前切不可再稱奴婢爲姐姐了,否則會爲奴婢引來殺身之禍。”
我點了點頭,她接着道:“其實奴婢也所知不多,只是聽說公主要嫁的世子可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我示意她接着說,她見四周無人才道:“奴婢聽說,西楚與我國交戰多年,雙方都未佔到太大的便宜。這次是西楚主動提出和親的請求,說願意與凌國永修國好。”
她再張望了一下四周,才道:“傳聞那柳世子很有本事,西楚的兵權大多在他手裡,皇室的人多懼怕他。”
原來如此,難怪太后也不會三番五次的對我打探,明裡暗裡的告戒我不要吃裡扒外。若我未來的夫君有如此本事,只怕我嫁過去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正想再問些什麼,那採青道:“公主,望荷閣到了,請進去休息。”
我知道我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只得隨她進去。
一進到裡面,採青便喝道:“這位便是你們的主子飛雲公主,可要好生伺候。”
屋子裡共有兩名宮女兩名太監,都跪下行禮齊聲喝諾到:“自當好生服伺公主殿下!”
我最討厭這些繁文縟節,但也知道這便是規矩,只得對他們道:“都起來吧!”衆人這才站起。
採青道:“公主已到望荷閣,奴隸當回去覆命了。”
我道:“有勞!”那採青行了禮便回去覆命去了。
採青走後,便仔細打量起這屋子來。
這屋子很是淡雅,清淡而不失高貴,雅緻而不失明麗。
見那四人還有我身邊站着,便道:“你們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們。”
那四人方纔退下。
在屋子裡轉悠了一大圈之後,老毛病又犯了,覺得無聊至極。一宮女見我無聊的模樣,便道:“公主要是在屋子裡悶的慌,便去御花園走走。”
我見她模樣可愛,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道:“奴婢若顏。”又指着另一個宮女道:“那是我的姐姐若香。”
我問道:“我雖然是公主,但平日裡鮮少在皇宮,這幾日住在皇宮,可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若顏淺笑道:“公主馬上便要嫁入西楚,太后交待了,像在家裡一樣就好,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無需顧忌太多。”
太后還真是無所不在,這都有交待,不死心的問道:“難道沒有一點規矩嗎?”
若顏笑道:“公主可真有趣,若硬說規矩的話,便是每天早上須到太后那請安。但太后也曾交待過,公主若是不習慣,也可不去。”
我笑道:“太后對我可真好。”
若顏可能見我和氣,也不再懼怕,笑道:“宮裡這許多公主,太后對公主您最是特別的。”
當然特別啦,又不是親生女兒,只是一枚棋子,且過幾天便出嫁了。
正在此時,只聽到門口有人唱道:“淑妃娘娘駕到。”是二姐到了,忙出門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