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一籌莫展時,發現那河上過來一條船,心道:上天佑我。也不管那船是做什麼的,一個飛身,便輕輕落到了船上。
那船甚大,像是一艘畫舫。
只聽得裡面傳來男子調笑的聲音及女子的媚笑聲,聽得很不舒服.便想待到靠岸時,再偷偷的溜走。
誰知一不小心碰倒了門口的花瓶,只聽那男子喝道:“誰在外面。”我左看右看正在找藏身之所時,門已經拉開了。躲閃不及,望過去卻是五王子柳靖峰,見到是他,心裡不禁舒了一口氣.
柳靖峰見到我似乎吃了一驚,道:“月影怎會在船上?”
我現在身份特殊,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不能告訴他我把柳徵綁了,現在是在逃跑吧.
只能朝他笑了笑不說話,他看我的模樣,以爲我有難言之隱,不便讓其它人知道,便對衆女子道:“你們都出去!”
待屋裡只剩下我時,他輕聲問道:“怎麼回事?可是柳徵他欺負你了?”
我看向他裡時,他的眼裡滿是關心,心中一暖.卻還是不知該對他說實話,還是編故事騙他,想想他平日裡與柳徵關係並不好,便半真半假的道:“他動手打我,我便逃了出來了。此時他正在抓我,要是抓到我的話,我就死定了!”的確是柳徵先動手的嘛,我對自己說.
柳靖峰怒道:“柳徵真不是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打!";又看了看我道:";月影別怕,你既然到我的船上,我定要護你周全。”
見他願意保護我,必裡閃過一絲愧疚,他的心胸比柳徵寬多了,惡整他的事情除了在皇宮的玩笑話後,再沒見他放在心上.自已孤身出來,現在終於有地方可以去了,以他五王子的身份,應該可以躲過柳徵的追查。
說話間,船已靠岸。才靠岸,便聽得一陣暄譁.卻是來了一隊官兵要來搜查.
陳硯喝道:“你們這些奴才膽子也越來越大了,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船,就敢來搜,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爲首的官兵道:“我們奉世子之命捉拿女賊,若有冒犯還請絮罪!兄弟們,給我搜。”
柳靖峰從船上緩緩出來道:“世子什麼時候管起皇都的城防來了,你們還有沒有把我這個靖南王放在眼裡。";
那些官兵一見是他,趕緊跪下請安,爲首的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還請王爺不要怪罪。”
柳靖峰冷道:“不知者無罪,你們起來吧!”
那官兵便站了起來,卻沒有半點離開的意思.
柳靖峰皺了皺眉,看了看他們道:“還有何事?”
爲首的道:“下官聽報那名女子跑到王爺的船上,斗膽請王爺行個方便,讓卑職進去查訪一二,以便交差。”
柳靖峰哼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包庇女賊呢?”
那爲首的官兵道:“屬下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世子有交待,定要抓到那女賊。王爺若是心中無愧,便讓小的們查一查,也好交差。”
柳靖峰怒道:“你這般衝撞我,信不信本王現在就可以讓你人頭落地。”
那官差左右爲難,柳靖峰冷哼一聲道:“回府。”我趕緊跟隨柳靖峰走了。
誰知我們才前踏進靖南王府,柳徵便帶着一隊人馬到了。
柳靖峰喝道:“世子這般興師動衆到我的府裡來是爲何?”
柳徵道:“不爲別的,只是來還我的王妃回家。”
“我不要跟你回去!”想都不想便衝口而出,笨蛋纔會跟柳徵走了,回去的話不扒了我的皮纔怪。
柳徵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對柳靖峰道:“平日裡對她管教不周,讓靖南王笑話了。”
說罷,又極溫柔的對我道:“月影,跟我回去吧!之前的事情就算了。”他的聲音是極溫柔,可是怎麼都覺得那句話裡全是冰,他的眼裡全是怒火。我纔不會笨到相信他的話。
冷冷的道:“我覺得靖南王府裡很是有趣,想在這裡住上幾日,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柳靖峰看了看我們道:“王嫂難得到本王家做客,還是隨她願住幾日再走吧。”
柳徵道:“我教妻無方,給五王子添麻煩了。且我們新婚,若是在靖南王府住上幾日,恐惹人笑話,月影還是跟我回家的好。”說完便來拉我。
我的頭皮就開始發麻,柳徵此話一講完,柳靖峰是沒有任何立場留我的了。
但我還是不死心,希望柳靖峰能想辦法把我留下來,便道:“我不要跟他回去,跟他回去我就死定啦!”我雙眼乞求的看着柳靖峰,卻見他面露難色。我心底嘆了口氣,知道他是保護不了我了。
柳徵笑道:“王妃真會說笑話,爲夫怎麼捨得爲難你!”他笑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地獄裡的修羅,全身打了一個冷戰。
柳靖峰也保護不了我,看了柳靖峰一眼,無可耐何的跟着柳徵上了馬車。
馬車內所氛凝重,我能感受到柳徵那沖天的怒火,不過就是給了他一點點小小的教訓,用得着這麼大的怒火嗎?
心知他發脾氣時的兇狠,也知道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腦袋裡飛快的轉着,要怎樣才能逃過此劫。
一到長山王府,柳徵一把把我扔回房裡,吼道:“你的膽子可真大,居然敢戲弄自己的夫君。最可氣的是,纔出門轉眼間就跟別的男子勾搭。”
他說話可真難聽,我哪有勾搭其它的男子,只不過是和柳靖峰說了幾句話而已,他只不過是爲了保護我罷了,哪有柳徵說的那般不堪。
我又不是主動戲弄柳徵的,之所以會整他完全是他自找的,便怒道:“你休得胡說,我哪有勾搭其它的男子,完全是無中生有。”
柳徵不怒反笑道:“是嗎?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不成?你說我該如何處罰你呢?”
心裡不由得打了個寒戰,不死心的道:“你不是說不爲難我嗎?”
柳徵哼了聲道:“我是不會爲難你,只是給你一點懲罰而已。你說是該砍斷你的雙腳讓你不能走好,還是把你的臉劃花讓你不能去勾三搭四好呢?”
這人也太狠了吧,我又沒傷害他的身體,他就想砍斷我的腳,畫花我的臉。
看他越靠越近,我拿起匕首橫在脖子上道:“兩樣你都別想,你若敢動我一分,我現在便死給你看。”
柳徵冷笑道:“你若死了,對我來講還真是好事,至少要省很多心。”
我豁出去了,也笑道:“你不要以爲我不敢,只是我一死,只怕凌國與西楚的戰爭馬上就要開始吧,我這條命可沒有世子的萬里江山值錢。”
說完脖子上便多了一條劃痕,柳徵怒極,喝道:“來人,把王妃拖下去關進祠堂,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給她吃喝。”
關祠堂總比斷腳和劃花臉好,關就就吧,我還不信能關得住我。
可是一進祠堂我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