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夫三

從夫(三)

劉靈毓道:“夏棉生性好強,不免得罪人。盧滿芳三番四次解圍,兩人便越走越近。”他點到即止,有些話不必也不適合說得太明白。

寧棠嬌道:“既然如此,他們爲何不成親?”雖說這裡是女尊世界,但生孩子的依舊是女人,嚴能靜這樣吃幹抹淨拍屁股走人很不負責任啊。

劉靈毓道:“盧滿芳在軍中八年,纔不過一個六品的校尉,怎配得上夏府大公子?”

寧棠嬌道:“咦,我記得你是正五品的將軍,爲何她從軍比你早還比你……”她驀然收口,腦中閃過關係戶三個字。

劉靈毓倒沒有她想象的那般尷尬,道:“男子從軍是少數,升遷的門檻自然低一些。”

“哦。”寧棠嬌悄悄掀起車簾,道兩旁景物有些眼熟,卻不是回府的路,“我們去哪兒?”

“受人所託,見一見盧滿芳。”劉靈毓說完才反應過來,懊惱地皺了皺眉道,“我擅作主張了。”對着寧棠嬌,他會不自覺地放鬆心防,變得任性而隨意。若是以前的他,哪怕在母親面前也絕不會這樣先斬後奏。

寧棠嬌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原本就喜歡男人強勢一些。“正好,我也對那位照顧我家王夫的百夫長好奇得緊。”

劉靈毓聽她故意加重我家王夫四個字,若有所思地笑笑。

車在一處偏僻的客棧門前停下。

寧棠嬌搭着劉靈毓的手下車。自從發現寧棠嬌上下馬車有些困難之後,他就習慣性地扶她下車。

客棧夥計迎出來,打了個千兒道:“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

寧棠嬌見劉靈毓不說話,便道:“吃飯。”

夥計道:“您可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兒的……”她飛快地報了一堆的菜名。

寧棠嬌擺手道:“挑十個拿手的才,葷素搭配着上來,送到……”她看向劉靈毓。

劉靈毓道:“玄字三號房。”

夥計笑道:“原來您是盧客官的朋友,好咧,我先領您上樓,菜我一會兒給幾位送上來。”

金花摸了幾個銅板打賞。

夥計樂得眉開眼笑。

玄字三號房只是個普通房,坐南朝北,即使放着暖爐也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盧滿芳開門看到劉靈毓愣了愣,“你怎麼來了?啊,下官參見劉將軍。”

寧棠嬌詫異地看着她。整個京城應當沒人不知道劉靈毓是芙蓉王夫了吧?她竟沒聽說?

劉靈毓側身,露出後面的寧棠嬌道:“這位是我的妻主,芙蓉王殿下。”

盧滿芳驚得雙眼滾圓,半晌才慌慌張張地叩拜道:“下官勇武校尉盧滿芳參見芙蓉王殿下!”

“起來吧。都進來說話,杵在門口冷不冷啊?”寧棠嬌跨步進門,發現這間屋子一眼見底,牀幃是放下的,隱約能看到被子鼓起。

金花銀花從掌櫃那裡要來炭火盆放在房間四周,又拿了兩個暖爐各塞給寧棠嬌和劉靈毓。

劉靈毓朝牀的方向看了一眼,“聽夏棉說,孩子受了傷?”

正侷促得滿屋子找地方容身的盧滿芳聞言張大眼睛道:“你見到棉棉了?”

“……”寧棠嬌及時捂住臉,纔沒笑出聲來。

劉靈毓道:“是他讓我來看你的。”

盧滿芳期待地看他道:“那他有沒有說什麼?”

劉靈毓道:“他希望你帶着孩子回家鄉去,找個好夫郎……”

“不!”盧滿芳激動地跳起來,“我不能丟下他!”

寧棠嬌見她對自家夫郎大呼小叫的,立刻不滿地咳嗽了一聲。

盧滿芳定了定神道:“我和他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爲何要放棄?”

劉靈毓道:“他從未想過你會爲了他辭官回鄉。” wWW ★Tтkā n ★¢ O

盧滿芳痛苦道:“我有他的骨肉,我不能也不捨放棄。難道他不懂我的心嗎?”

劉靈毓道:“他喜歡的盧滿芳是在戰場上英姿颯爽的盧滿芳,而不是爲了一個男人意志消沉的盧滿芳。他會讓他的母親重新召你回軍營,你不要辜負他的期望。”

“這就是他爲我找的出路?”盧滿芳淚流滿面,又哭又笑,“他爲何不懂,我既然走了這一步,就沒有想過要回頭!”

看着她的淚水,劉靈毓嘴巴微張,卻不忍再說下去。

盧滿芳眼角瞄到在旁悠然喝茶的寧棠嬌,突然雙膝一屈,跪在她面前,痛快地磕了三個頭道:“求芙蓉王爲我做主!讓我與棉棉、思棉一家三口得享天倫之樂。”

寧棠嬌:“……”她是芙蓉王,又不是紅娘,求她做什麼?

盧滿芳見她不吭聲,又梆梆梆地磕了三個響頭。

寧棠嬌看她磕得額頭都紅了,於心不忍道:“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夏將軍府的事我不好插手啊。”

盧滿芳道:“殿下是芙蓉王,是皇親國戚,若殿下肯出面,夏將軍一定肯聽的。”

寧棠嬌嘆氣道:“你高看我了,我現在只是個無事一身輕的逍遙王。說來你也太莽撞了,來了京城也不打聽打聽就直接往夏府撞。夏大公子在外頭有了情人,還有個孩子,你這讓夏府如何下臺?怨不得夏相公如此生氣。”

盧滿芳擦擦眼淚道:“我原本也想等一等,等我升到將軍,再來夏府提親。可是我怕我還沒到那一日,棉棉就要嫁給別人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地上門來。”

劉靈毓皺眉道:“誰說夏棉要嫁人?”

盧滿芳道:“軍中都是這麼傳的,說他要嫁給攝政王。”

劉靈毓道:“傳?”

寧棠嬌也聽出貓膩。她人在京城都沒聽說嚴能靜要嫁人,怎麼軍營收到風聲了?而且就她所知,嚴能靜沒和什麼攝政王有往來啊……唯一一個應該是她吧?難道有人錯把劉靈毓傳成了夏棉?

盧滿芳道:“言之灼灼,令人不敢不信。”

劉靈毓垂眸。

他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有人想故意抹黑嚴能靜清白,雖不知用意爲何,但只要那人有所求,就必然會露出狐狸尾巴。

他看向寧棠嬌,心底暗暗祈禱此事與她無關。

寧棠嬌見他看自己,小聲道:“你也覺得此事蹊蹺?”

劉靈毓不動聲色地點點頭。

盧滿芳反應過來道:“我是否做錯了?”

劉靈毓道:“你可與夏棉談起來此的因由?”

盧滿芳用袖子抹了抹眼淚道:“我與他匆匆見了一面便被夏府的人趕了出來,還不曾有機會。”

劉靈毓想了想道:“你先在這裡住下,待我與他商議之後再做決定。”

寧棠嬌道:“孩子傷勢如何?可要請大夫來看看?”

盧滿芳忙道:“謝殿下關心,只擦傷了些皮,我已請大夫看過了。”

夥計送飯菜上門。

寧棠嬌匆匆看了一眼,沒什麼胃口,扯了扯劉靈毓的衣袖示意想走。

劉靈毓會意,便說這些飯菜是專門爲盧滿芳準備的。

盧滿芳感動不已連身道謝。

寧棠嬌趁機起身告辭。

盧滿芳原想送到門口,卻被寧棠嬌以飯菜變涼爲由婉拒。

他們出門時,盧滿芳跪地相送。

寧棠嬌與劉靈毓出客棧上馬車。

寧棠嬌道:“你打算幾時再去看嚴能靜?”

劉靈毓道:“擇日不如撞日。”

“夏相公大約會用掃帚把我們趕出來。”寧棠嬌想到夏張氏難看的臉色就覺得頭皮發麻。她可不想再與他對坐一炷香。

劉靈毓微笑道:“我自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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