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夫五

芙蓉王

曲青梅回去之後的確如劉靈毓所想的那般,並未偃旗息鼓,而是暗暗地行動起來。這幾日,太守府、府衙每日都有狀告易蓉蓉的苦主,其中有真有假,有輕有重,令人應接不暇。

芙蓉王別府倒是安寧,只是這種安寧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缺的是時機,待時機一至,狂風驟雨便會夾雜電閃雷鳴席捲而來。

不久,劉靈毓的預感再度應驗。

易蓉蓉的狀子被陸景緻壓下之後,突然一張聯名狀告陸景緻的狀紙被遞到了寧棠嬌面前。

寧棠嬌看着狀紙上羅列的罪名,感嘆道:“陸景緻真是滴水不漏啊。”早在這張狀紙遞進別府之前,陸景緻就將她收到的狀紙連着她幾日來的調查結果全都送了進來,如此一來,狀紙這條包庇就說不過去了。

劉靈毓道:“以曲青梅之智未必看不到這點。”

寧棠嬌歪着頭趴在桌上,“所以,她們又把難題推給了我嗎?”

劉靈毓見她眉頭緊鎖,失笑道:“意料之中。”雖然姝朝的攝政王有三位,但在這龍虎城中,芙蓉王卻是獨一無二的。獨一無二的芙蓉王自然也有說一不二的權力,除非水仙王和茉莉王聯合,不然他們要動芙蓉王也非簡單事。曲青梅和陸景緻雖然一個是欽差一個是太守,但是在寧棠嬌面前,還是矮了不止一頭,因此這戰場的硝煙在瀰漫之前,先吹向這座別府來。

寧棠嬌道:“我該怎麼辦?繼續裝傻裝糊塗?”

劉靈毓道:“曲青梅下的是險棋,這時候已不容你置身事外了。若你繼續毫無動靜,只怕會坐實芙蓉王包庇易蓉蓉,圖謀不軌的罪名。”

寧棠嬌對曲青梅咬牙切齒,“她實在太陰險了。”

劉靈毓道:“嬌嬌不喜歡她?”

“說不喜歡實在是……”寧棠嬌擡頭,輕輕地晃了晃道,“難以表達我對她的厭惡之情啊。”

劉靈毓道:“水仙王夫出走,水仙王正在火燒眉毛,定然無暇顧及龍虎城,我們不如陪曲大人下完這盤棋?”

寧棠嬌眼睛一亮,“怎麼下?”

劉靈毓道:“既然曲大人想要徹查此事,我們便徹查到底。”

翌日一大早,龍虎城便傳遍了一個消息,說陸景緻太守已被收押,如今是芙蓉王坐堂,城中但凡有冤屈的,儘可去衙門告狀。

此事一出,猶如水入油鍋,一下子炸了開來。

寧棠嬌坐在堂上正新鮮地東摸西摸,衙門外頭就聚集起一批從四面八方趕來的百姓鳴鼓喊冤。

寧棠嬌被嚇了一跳,看向垂簾聽堂的劉靈毓道:“還真有人喊冤。”

劉靈毓道:“不妨先看看爲何而來。”

“也好。”寧棠嬌一邊讓人進來,一邊嘀咕道,“這得花多少錢請這麼多羣衆演員啊,曲青梅還真肯花啊。”

衆人被衙役帶上來,還沒進堂,就聽到一片撲通撲通的跪地聲。

“大人,冤枉啊!”

嚎啕聲如雷鳴。

陸景緻特地派來協助寧棠嬌的謀士呵斥道:“這位是芙蓉王殿下。”

嚎啕聲詭異地中斷了一下,隨即又三三兩兩地響起來。

“殿下,冤枉啊。”

“殿下,伸冤啊。”

寧棠嬌拍了拍驚堂木,“有話好好說,不對,是一個一個說,你們到底有何冤屈啊。”

“殿下,我先說。”跪在最前面的中年女子大聲道,“陸大人是冤枉的,請殿下給陸大人伸冤啊。”

寧棠嬌挑挑眉,轉頭與坐在內堂垂簾的劉靈毓交換了一個眼色。

就是嘛。陸景緻怎麼看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怎麼會毫無行動呢。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回得漂亮。

寧棠嬌放鬆身體,輕輕地拍了拍驚堂木道:“有何冤屈,你細細說來。”

於是堂下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起來陸景緻的好處來。

比起之前狀告易蓉蓉那些參差不齊真假難分的罪狀,她們的讚許之詞倒字字句句都有根有據,而且羅列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寧棠嬌原本就覺得像陸景緻這樣的聰明人政績絕對不會差,卻也沒想到竟然如此之好。什麼防洪、抗災她不是事先想到就是在發生之後做出及時的補救措施,思想之開明,作風之強悍,判斷之精確,處事之仁厚,堪稱太守中的典範。

連劉靈毓都聽得頻頻點頭。

這狀一告就告了一整天。

間隙,寧棠嬌就喝了兩杯水,去一趟茅廁,啃了半隻饅頭。

日薄西山。

告狀的百姓終於意猶未盡地退去。

寧棠嬌從座位上起來,舒展筋骨。

銀花小跑着進堂,湊到她耳邊道:“我剛纔看到有其他人要來擊鼓,但聽到裡頭的聲音又嚇了回去。”

寧棠嬌笑道:“這說明陸大人這個官當得不假啊。”

劉靈毓掀簾而出,“姝朝正需要這樣的好官。”

這樣的故事還在繼續,第三日第四日,每日上門都是從四面八方趕來爲陸景緻說情的人。

寧棠嬌對劉靈毓道:“若是曲青梅早知道是這個結果,肯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劉靈毓道:“她絕非輕言放棄之人。”

寧棠嬌道:“所以我才更討厭她。”

夜風綿密,竹葉輕搖。

寧棠嬌與劉靈毓手牽手走在別府小道中,訴說着有情人才會說的廢話。

如此夜裡,若是從天而降兩個黑衣蒙面人,那場景是相當刺激的。

寧棠嬌眼前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場景。

劉靈毓瞬間挪到她身前,眼神冷厲地看着來人道:“來者何人?”

寧棠嬌躲在他身後,戰戰兢兢道:“有事好商量?你們是哪裡不痛快了?”

黑衣人對視一眼,突然揭下蒙面的布,雙腿一屈,跪下道:“請芙蓉王殿下救救茉莉王殿下。”

……

宋能茵和封萱?

難道龍虎城的將軍真的這麼不好當嗎?

怎麼四大將軍不是跑去當囚犯就跑去當刺客?

咦,不對,她們說的人好像是……茉莉王?

寧棠嬌眨了眨眼睛,“她怎麼了?”

封萱和宋能茵對視一眼,面有難色。宋能茵道:“可否入內再談?”

寧棠嬌道:“如果你們大搖大擺從門口進來,也許我會點頭,可是眼下這種情景……不太合適吧?”

封萱道:“殿下放心,我們絕無不軌之心,如此打扮也是事出有因,若殿下怕我們有所圖謀,就請將我們二人捆綁起來。”

寧棠嬌道:“我原本也是這麼打算的,只是同樣的打算從你們嘴巴里說出來以後……又不太可靠了。”

封萱:“……”

劉靈毓道:“既然兩位如此有誠意,那便捆綁起來吧。”

寧棠嬌道:“你相信她們?”

劉靈毓道:“我只是好奇茉莉王究竟發生了何事,竟然讓兩位將軍夜闖芙蓉王別府。”

寧棠嬌摸着下巴道:“這麼一說,我也好奇起來。”

封萱和宋能茵相視苦笑,顯然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對於半夜三更夜闖別府的人,金花銀花是不會太客氣的,哪怕對方是姝朝將軍。很快,兩隻名副其實的大糉子就出爐了。

宋能茵和封萱雖說同意被捆綁,卻也沒想到會被綁得這麼緊,面色不由更苦。

“寧棠姂她究竟被怎麼了?”寧棠嬌盤膝坐在榻上,慢條斯理地喝着茶水,嗑着瓜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宋能茵和封萱看着她,不禁懷疑自己是否來錯了地方。

“茉莉王她……”封萱到底沉不住氣,看了宋能茵一眼,不見她反對,才道,“被軟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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