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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表情依舊冷淡,開口道:“紫鳶妹妹大婚,姐姐也很高興,只是礙於樓中事物繁忙,才未能去參加,今日紫鳶妹妹過來,姐姐也十分高興,何來怪罪之說。”
她表情雖淡然,但眼眸裡卻露出些微的暖意,讓那清冷的眉眼中多了幾分情緒,稍稍顯示出白紫鳶在她心中同旁人的些微差別。
白紫鳶覺得今日的鳳凰演技實在是太過高超了,可以直接冠以影后的稱號。只是總覺得這份冷漠好像有點太真實了,讓她禁不住想起第一次見到鳳凰的時候,那時候她的眼神便是如此冰冷的,又透着一抹刻骨的仇恨,時隔這麼久,她很少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貌似在掀簾的前一秒鐘還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如此冷淡的表情好像是打從掀開簾子之後纔有的。額……在掀開簾子的瞬間,她的目光在包廂內轉了一圈,好像是在她家哥哥白天寧身上稍作停留了一下,然後便瞬間變成了如今這般表情。
想到這裡,白紫鳶下意識的看向白天寧,後者的眼神有點呆愣,愕然的盯着鳳凰,那表情,竟好像是很意外的模樣,他當然不會是意外鳳凰真的會來,如此的意外,卻好像是意外的是這鳳凰樓的老闆居然是眼前這人一般。
如此看來,白天寧是認識鳳凰的?
猛地想起來她初認識鳳凰的時候,方一提到她是白府的人,她的表情便有點不太對勁。
鳳凰在遇到她之前定然是遭遇過十分慘烈的事情,否則也不會如此的絕望又深埋仇恨,她判斷過這件事恐怕同白府有關係,不過至於是什麼事情,她不想逼迫鳳凰說出來,這麼些日子過去了,鳳凰雖然依舊沉默,可到底沒有像初見時那樣絕望和仇恨,她倒不是認爲她已經放下了,只是心裡想着,或許那件事對她而言沒有當初那般的重要了。
如今看來,許是她想的太簡單了,這件事非但同白府有關,甚至同白天寧關係密切,否則鳳凰不會在看到白天寧的時候,露出如此的表情。
只是看白天寧的樣子,倒不像是同鳳凰有什麼仇怨,只是很意外鳳凰樓的樓主是她而已。
鳳凰同白天寧認識的這事發生的有點突然,不過這會卻也不是提起這事的時候,鳳凰同白天寧本人都沒有戳破,看來也沒打算在這裡敘敘舊,白紫鳶便只能暫且壓着好奇心,等稍後再向鳳凰或白天寧問問清楚了。
白紫鳶笑道:“姐姐送來了賀禮,妹妹已經受寵若驚,姐姐繁忙妹妹自然知道,更何況,以姐姐的身份,也不便來參加婚禮,這些日子,鳳凰樓的名頭恐怕已經傳遍了整個大秦國了,姐姐若是現身妹妹的婚宴上,恐怕得掀起一陣驚風駭浪呢!”
鳳凰微微勾了勾脣角,淡淡道:“妹妹過譽了,鳳凰只是一個開酒樓的,如何能有這般的影響力。”
白紫鳶還未開口,三皇子秦凜夙便搖着摺扇笑道:“沒想到這鳳凰樓如此名望,老闆倒還能如此謙虛,若非紫鳶妹妹今日的面子,本王也是難見鳳凰老闆一回,今日得此一見,倒也是本王之幸了!”
鳳凰側身福了福身子,微微一禮道:“晟慶王謬讚了,鳳凰樓只是一間小小的拍賣行而已,能有如今的名氣實屬偶然,王爺能大駕光臨,是鳳凰樓的幸事纔是,鳳凰未能遠迎,還請王爺莫要怪罪纔是。”
秦凜夙揚眉笑道:“看來鳳凰老闆認得本王?”
鳳凰道:“晟慶王的風采瑞陽城誰人不識,王爺照顧鳳凰樓的生意,鳳凰感激不盡。”
秦凜夙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本王盛情相邀,鳳凰老闆爲何屢屢避而不見呢?難道是覺得本王的身份不足以見老闆一面嗎?”
白紫鳶揚眉,沒料到秦凜夙忽的言辭犀利起來,禁不住有點擔心,看向鳳凰。
鳳凰倒是半點也沒有被嚇到,神色依舊十分淡定,開口道:“王爺此言卻是折煞鳳凰了,鳳凰並非避而不見,只是如今盯着鳳凰樓的耳目越來越多,王爺如此身份,鳳凰推辭不見,實則是爲了王爺您考慮,鳳凰覺得,王爺同鳳凰樓有所來往,並不是什麼好事,故此避而不見而已,還請王爺見諒。”
白紫鳶鬆了口氣,暗自給鳳凰再喝一聲彩,這般回答,不卑不亢,自是最合適不過了。
秦凜夙搖着摺扇道:“沒想到鳳凰老闆倒是爲本王思慮良多啊,本王卻是有些糊塗,很想問問鳳凰老闆,爲何本王就不能同鳳凰樓有所來往呢?”
鳳凰不緊不慢道:“鳳凰樓因何而有了名氣這一點恐怕已經人盡皆知了,鳳凰斗膽說一句,前太子是因何而在謀逆之時傷到王爺您和白將軍大人,這一點恐怕王爺也心知肚明吧,鳳凰姑且問一句,王爺倘若在這時候同鳳凰樓走的太近,會不會引得皇帝陛下對您有所猜忌和懷疑呢?”
秦凜夙鳳目裡寒芒閃過,聲音驟冷道:“沒想到鳳凰老闆對朝廷的事情倒是瞭如指掌呢,不知老闆身後可站着別的什麼人嗎?”
鳳凰彎彎腰,面色不改繼續道:“王爺這話請恕鳳凰不能回答,鳳凰樓有秘密,既然是秘密,就不會是可以隨便說出口的事情。”
秦凜夙盯着她看了半響,驀地呵呵笑道:“好好好,鳳凰老闆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沉穩冷靜,難怪能經營這偌大的鳳凰樓,本王倒是魯莽了,如此說來,本王還應該感謝鳳凰老闆的不見之恩呢?”
鳳凰彎腰道:“鳳凰不敢,鳳凰如此考量,也不全然是爲了王爺您,更多的也是爲鳳凰樓考慮而已,鳳凰樓不想牽扯到朝廷的繁雜事物之中,只想安安穩穩做生意而已,王爺倘若有任何需要,只需在合適的時機來鳳凰樓裡參與競買便是,至於其他,鳳凰實在無能爲力,只能跟王爺您告罪了,還請晟慶王莫要怪罪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