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捉回到房間後就開始犯困,脖子反放在桌子上,這麼難受的姿勢竟然還睡得十分安慰,鳳徽就守在多捉的房間裡。
透過窗戶觀察着外面的風吹草動,不經意間看到了院外的銀杏樹似乎被刀劍砍了好幾傷疤條,靠近牆邊的樹幹都泛着新鮮嫩黃的顏色。
可能是被這幾日的發生的打鬥所傷,倒是可惜了這麼俊俏的樹幹平添了幾道疤痕,看起來都沒以前那麼賞心悅目了。
突然在鏡臺方向傳來一三聲鐘響。
鳳徽皺緊了眉頭,這就結束了?
怎麼會如此簡單?
突然開門的聲音將風徽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也將正在熟睡的多捉驚醒。
“比試已經提前結束了,小姐,現在你們就必須馬上離開南冥。”
“好,”鳳徽轉頭看着多捉,“收拾一下,我們馬上離開。”
多捉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坐在板凳上半天每個動靜,醃搭着腦袋,摳着自己的手,不情不願地對着鳳徽說,“既然我們都已經闖進了前十,爲什麼還要走,我們都贏了,我不明白。”
鳳徽看着多捉,沒想到他還是有些小脾氣,“您當真以爲自己贏了?你可知南冥閣最爲忌憚的便是廢物,你真以爲憑你的本事怎麼可能真的登上南冥五大高手的寶座。你現在只是因爲吃了藥而有些本事,萬萬比不了其他修煉之人。”
看着他孩子氣的模樣,語氣又放柔軟了些,“多捉,南冥閣並不適合你,那裡面有太多讓人看不懂的東西。”
多捉還是噘着嘴,鳳徽的的注視下,還是答應了她。
等鳳徽在樓下與小枝丫甘掌櫃道了別,還不見多捉的回來,心下便有了思量,這小子是不是躲起來了?
找了一圈並不見人,他能藏到那裡去?難不成是有人將他抓走了?
小石看着眼前完好無損的多捉,“你,你沒事了?”
多捉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小石,轉頭就往外走。
“你站住!”
小石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對不起。”
多捉輕蔑地哼了聲,“你見我第一面的時候就對我說了,如今又對我這幾個字,你是殺我不成深感愧疚,這我知道,那你第一次見我又爲何道歉,難道也是做了壞事你心不安?”
多捉轉過頭來,看着小石蒼白的臉,“你放心,如今我又遇到了貴人,馬上就要離開南冥,不管你是真的想害我還是怎的,反正爲了報答你這一路的照顧,我們兩的恩怨就此勾銷。”
“你要離開南冥?”小石有些吃驚,“你既然已經進入了前十位名額,那你爲什麼不繼續下去?”
還沒等多捉說話,小石有搖了搖頭,“也對,你早就應該走了,也對,你走吧,走了就別回來了。”
多捉看了小時幾眼,轉身離去。
多捉正原路返回,卻沒想到半道上有人正在等着他。
“多捉?”
多捉看着面前的人,一身襲黑色的袍子,整個人神采奕奕,目光如炬,若不是那一頭白髮,怎麼也是身強體壯的年齡,只不過看樣子這人一身散發的氣息表明了來者不善。
多捉不動聲色地往後挪了幾步。
“你是誰?”
泰巫轉過頭來,“我是你的故人,今日本想出來兜兜風,可沒想到卻遇見你了。”他說的話就像與多年的好友在拉家常,語氣風輕雲淡。
多捉將手悄悄地抓住了背後的老煙桿,眼睛裡滿是防備。
泰巫安慰他“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來與你做一筆交易。”
“我不想與你做什麼交易。”
多捉轉頭就走。
“多捉!”泰巫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後面傳出嗎“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呢?”
聽完這句話,多捉果然停下了腳步,若是有人看到。他的眼裡是從來沒有過陰狠。
他慢慢地轉頭,周圍的空氣突然有些寂靜,他神色自若,眼眸中再也沒了所謂的害怕與戒備,而是一眼眶的陰翳,他目不轉睛地着泰巫,突然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