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住他,抓住他!”
路亦殤的話音剛落,在一旁待命的禁衛軍立刻紛紛舉着寶劍,朝四周蜂擁而至,包圍住了毫無防備的沈昊天……
路亦殤並未再多猶豫,一揮手,士兵立刻向前衝去,縮小了包圍圈。
沈昊天直直地站着,握緊了手中的劍,咬着脣看着撲上來的士兵們。
沒有一絲的猶豫,他出劍了,沒有半點花哨,只見劍光閃爍,刺目的一道道白光交相輝映,伴隨着短促的兵器碰撞聲與被刺中的悶哼。
銀芒閃爍,不斷地揚起血花。
上前攻擊的侍衛一個個如海浪般地倒在血泊之中,有些膽小的,受了傷丟下了劍,不得不退出戰場。
在戰場心中,沈昊天舉着寶劍不斷地刺入、拔出,濺起的血花沾了一身。
在他身旁倒下的侍衛越來越多,而沈昊天雖然身上也受了傷,但卻依舊穩穩地站着,從容地應付着另一波包圍上來的士兵。
“我承認,單打獨鬥沒有人能夠打贏戰鬼你,但你也不過是普通人。裡外三層的包圍你也未必應付得了。”
路亦殤說得相當自信,他不在乎傷亡多少,他只要捉住沈昊天而已。
又一波士兵衝了上去,可是,沒過多久地上又多了許多的屍體和劍。
而沈昊天身上雖然也有了一些血痕,但誰也搞不清,那是他的血,還是那些倒下去的士兵的。
“可惡,一羣飯桶!你們這羣廢物,真是侮辱了你們手中的寶劍!”路亦殤氣急敗壞地叫罵着。
在他的叫罵聲中,又有一羣士兵衝啊了上去,同時,有五六把劍一起向沈昊天身上刺去,許是因爲急於求功,都不顧一切地向前猛衝。
沈昊天從容鎮定地拔開一劍,向下揮落擊到另一柄劍身上,一陣清脆的金屬碎裂聲,兩柄劍同時折斷。
那名士兵呆呆地瞪着折斷的劍,幾乎不敢相信他會有這般霸道的力氣。
那士兵似被嚇住了,還不曾還擊,就扔手中的斷劍,跳開了去,輕易地放棄了自己的武器,灰溜溜地逃開了。
旁邊的幾人又欲逼進,但劍光一晃,沈昊天正冷冷地看着他們。
沒人近得了沈昊天,更別提抓住他了,在他周圍的草坪上扔下了幾十柄寶劍,士兵們全退避在他的半米之外。
“可惡,一羣廢物!”路亦殤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抽出腰間的寶劍,決定親自動手擒住沈昊天。
路亦殤見此情形,氣急敗壞,揮着寶劍向沈昊天頭頂刺來。
沈昊天橫舉長劍,用力一推,把路亦殤擋了回去,而後沈昊天手腕一轉,向路亦殤小腹橫劍刺去。
路亦殤本來以爲沈昊天受了傷,應該不是他的對手,但卻沒有想到他依然如此厲害。
連輕功也那麼了得,他輕輕一躍,跳到路亦殤身後,穩穩落地。
就着落地時的緩衝蹲下,他揮劍向路亦殤的小腿刺去。
路亦殤一轉身,持劍由下往上一挑,挑開沈昊天的劍,劍鋒忽地轉而向他的脖頸揮去。
沈昊天不慌不忙,不斷
轉動手腕,架開路亦殤又快又狠的劍,並不斷向後邁步。
路亦殤驚覺身上受傷的他依然如此厲害,讓他難以應付。
不僅如此,他持劍的虎口被震的發麻。
旁人看了只以爲是路亦殤在進攻,實際卻連接招都有些手忙腳亂。
此刻,路亦殤已是破綻百出,沈昊天很明白他只是在做垂死掙扎。
他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冷笑,一道電光閃過他看似平靜的眼底。
爲了讓對方,放鬆警惕,他故意給了路亦殤一個狠狠的回擊後,就假裝把寶劍收入劍鞘之中。
路亦殤不甘心就輸掉,見有機可趁了,就手持長劍再次衝了上來。
當他來到沈昊天面前時,這才猛然地認出,他竟然就是昨晚遇到的那個宮女。
要是早知道這個宮女是刺客的話,他就不會告訴他李總管的住處,更不會提議讓他去找李總管,讓他安排他做隨行宮女。
他現在真的好後悔,好後悔!
如果他早一點發現這個宮女是刺客的話,南陵王就不會遇刺,他也不會損失那麼多手下了。
就在路亦殤失神的時候,幾乎立刻,沈昊天又緩緩地重新抽出已回鞘的寶劍,朝他刺去……
就在這時,在一旁觀戰的耶律緋,想要救路亦殤,他拾起一塊石頭,暗中運功,朝沈昊天擊去……
沈昊天持劍的虎口被震的發麻,一不小心沒有抓穩手中的寶劍,寶劍被石子震飛了出去。
路亦殤認定這是唯一殺死沈昊天的好時機,趁其不備時,抽出寶劍,朝他的心臟刺去……
正在這個千鈞一髮的關頭,突然,有一匹黑馬從山上衝了下來,馬背上的黑衣蒙面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往地下一砸!
頓時間,瀰漫的白霧洶涌而出,迷糊了衆人的視線,刺激着他們的眼睛和口鼻。
衆人捂着口鼻強烈地咳嗽着,但依然不放棄尋找煙霧中的身影,可惜,煙霧太濃,他們什麼也看不清。
等到煙霧漸漸消散之時,沈昊天和黑衣蒙面人早已經沒有了蹤跡……
“皇上,都怪在下無能,抓不住刺客,讓他逃了!”
路亦殤想要負荊請罪,上前跪下,這才發現耶律緋胸膛上黑紅的血液汩汩而出。
“皇上……您……”路亦殤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體力漸消的耶律緋面前,緊握其手。
“剛剛爲了救你,運用了內功,現在有點毒氣攻心,不過朕沒事,還能撐得住!”
雖然嘴上說沒事,但耶律緋深知箇中厲害,趕忙咬緊牙關拔出匕首,吃痛間點穴防止中毒的血液迴流,殃及全身。
帶毒的匕首拔出後,黑紅的血液汩汩而出,劇痛讓耶律緋坐不穩,險些跌倒在地。
路亦殤瞪大了眼眸,慌張上前去扶起跌落在地的耶律緋。
“皇上,都怪在下護駕不力,請您責罰!”
路亦殤曾經和耶律緋一起縱橫沙場,從沒有見他受過這麼重的傷,看來此次出行,是他們大意了,纔會讓刺客有機可乘。
“這不怪
你,朕也有疏忽,是朕當初沒有看穿這個宮女的僞裝!”
“皇上,您也見過這個宮女?”
“是的,朕和他有過一面之緣,卻沒有認出他就是僞裝潛伏在皇宮之內的沈家軍首領,沈昊天!”
路亦殤沒有料到那個大膽刺傷南陵王的宮女,竟然是沈家軍的首領沈昊天僞裝的,驚詫極了。
“沈家軍的首領怎麼會混進後宮?這……”
“朕回去一定要查清楚此事,看是誰在背後替沈昊天隱瞞身份,朕絕不輕饒!”
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後,耶律緋握緊拳頭,在心裡暗暗說道。
南紫毓啊,南紫毓,你竟然將別的男人藏在寢宮裡,還勾結他一起密謀怎麼刺殺朕是吧?
哼哼,看這次回去,朕怎麼懲罰你!你給我走着瞧!
“皇上,先不說些了,我們得趕緊回宮,讓太醫給您療傷才行!”
“嗯,你說的很對,等朕養好傷以後,纔有力氣對付隱藏在暗處的敵人!”
說罷,耶律緋在路亦殤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腳步蹣跚地坐上馬車,一行人策馬疾步如飛地趕回皇宮。
再說,沈昊天傷勢嚴重,他昏昏沉沉地就這樣讓黑衣蒙面人抱着,坐在馬背上飛馳而去。
馬背上的顛簸,使他身上的傷口撕裂開來,劇痛讓他醒了過來。
望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即使他不開口,沈昊天看到他眉宇間的黑痣,就猜得出他是誰了!他是耶律炎!
“是你?”沈昊天猛地一驚,如從夢中醒來。
“都怪我不好,來遲了!你受傷了,好像還流了不少血?我們快點找個地方,給你養傷才行!”
沈昊天推開耶律炎,催促道:“不要管我,你快去找南陵王的王妃,幫幫她,否則,她恐怕會凶多吉少!”
“哦?爲何要我幫她?你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畢竟是王妃手下的人,我這次刺殺失敗,暴露了身份,必定會連累到王妃!”
耶律炎挑眉,黑眸定定地望着沈昊天,覺得匪夷所思,一個區區的宮女,就算是刺殺失敗,又怎麼會和王妃扯得上關係?
“不可能,你是宮女,她是王妃,就算你真的是她的手下,最多也是落得個管教不嚴的罪名而已,南陵王是不可能因爲這點小事,置她的罪的!”
“不,你不懂,我求求你,快去幫幫王妃吧!”見怎麼也和耶律炎說不通,沈昊天極了,只能放下尊嚴求他。
“不行,你流了很多血,我不能把你丟在這裡!”
耶律炎並沒有把沈昊天的話聽進去,他強行把沈昊天緊緊地抱牢,不讓他有掙脫的機會。
然後,他拿起馬鞭在馬屁股上,用力一抽。
那匹馬就半騰起身子,發出一聲長嘶,然後邁開馬蹄,朝山谷下的那片平地奔去……
“停下!停下,你這頭畜牲!”沈昊天對着那匹馬大喝,可是那匹馬哪裡聽他的?
它只聽從主人耶律炎的話,就這樣,沈昊天被耶律炎強行帶到他山谷下的府邸中修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