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耶律炎害怕被沈昊天知道自己的身份,帶他着來到了山谷下的小村莊。
一開始,陌生的面孔出現在這種偏僻的小村莊中,還是引起了一點轟動,更何況這兩個人中還有一個人受了劍傷。
不過,看耶律炎不但衣着華麗,俊美非凡,而且舉止頗爲優雅,顯得特別惹眼。
而且受傷的人看來還是一位“宮女”,所以,他們知道那一定是從皇宮內來的大人物,不敢怠慢。
耶律炎在小村莊裡購置了私宅,裡面應有盡有。連僕人,士兵,甚至是地牢都有一應俱全。
他命人將一間從未居住過的房間重新收拾了一遍,用來安置沈昊天。
他以爲沈昊天是姑娘,礙於男女授受不親,只能在村民的幫助下,找到了村內唯一懂得醫術的村姑,蘇芸兒,幫沈昊天包紮傷口。
蘇芸兒被帶到沈昊天的牀邊,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她震驚了“您受傷了?怎麼樣?傷得嚴重嗎?讓我看看!”
“你是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牀邊,是誰叫你進來的?”
房間內突然有陌生人進來,沈昊天警戒地坐起來,他害怕是刺客,急忙從枕頭下掏出短匕首。
蘇芸兒害怕地到退了幾步,他粗暴的行爲不僅嚇到了她,還刺傷了她的自尊心。
她顫抖着開口回答道:“我是被請來的大夫,我的名字叫做蘇芸兒!”
“大夫?就你?走開!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可以處理傷口!”他粗暴的拒絕刺傷了蘇芸兒的自尊心。
“不行!您現在是一個病人,而且必須止血!包紮傷口您一個人是無法完成的,我必須幫你!”
蘇芸兒脹紅着臉,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倔強地把身上揹着的藥簍子,放在地上,俯下身去,在藥簍子裡翻來翻去地找藥材。
“好吧!”見蘇芸兒執着認真的模樣,沈昊天的口氣終於軟了下來。
他把匕首藏回枕頭下面,然後點點頭,算是默許讓她幫他療傷。
蘇芸兒在藥簍子裡找了半天,總算找到所需要的膏藥,她又找出一大塊白布,“撕拉”一聲把白布撕成一塊塊,以做備用。
準備功夫做好了,剩下就該動手了。
蘇芸兒看着沈昊天,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麻煩您把衣服脫了,我纔好動手喔!”
沈昊天也沒有想那麼多,點點頭,手指輕巧的拉開了身上衣帶。
、沈昊天還不太習慣在陌生女子面前寬衣解帶,即使是爲了療傷。
他褪下外衣以後,有些不耐煩地問:“這樣可以了嗎?”
蘇芸兒沒有想到這個宮女竟然是男扮女裝的真男兒,差點驚呆了。
但她心想他既然假扮成宮女一定事出有因。
她作爲一個小小的鄉間大夫,也不敢多問,只好,緋紅着臉點頭,回答說:“嗯,可以了!”
“您準備好了嗎?我要開始動手了!”
她臉象發燒一樣,急促的呼吸差點另她失去如何幫他打理傷口的清晰思路。
“廢話少說,快點動手吧!”沈昊天很不喜歡這個村姑看着他,露出的一臉花癡表情,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清醒過來。
蘇芸兒尷尬地清咳了一聲,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道:“好吧,我這就開始,您忍着點,可能會有點疼!”
這個村姑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手法卻很嫺熟,沒一會就完成止血包紮的全過程,清洗完血跡,替他蓋好被子。
“您一定還沒吃過午餐吧?我先去給你弄先吃的來,您是病人,可不能含糊,必須進餐!”蘇芸兒轉身走向門口。
“謝謝你!在我傷口癒合之前,就拜託你照顧了!”
“好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讓您儘快痊癒的!”蘇芸兒回了一個微笑,朝門外走去。
蘇芸兒出了房門,耶律炎已經在門外焦急地等待着,一見大夫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她怎麼樣?”耶律炎眸子中滿是殷勤的關切,緊張地握住大夫蘇芸兒的手,等待着答案。
“他沒什麼大礙,一些皮外傷罷了,開些藥外敷,不出幾日就可痊癒,只是……”
“只是什麼?”蘇芸兒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讓耶律炎不免得有些緊張。
“只是,耶律公子是否知道,他、他是男的……”
“你說什麼?他是男的?”耶律炎如遭晴天霹靂,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的一切。
不可能!他明明就是他心儀的女子,怎麼可能會突然變成男的呢?
耶律炎將心中的怒氣完全發泄在可憐的木門上,一隻大腳猛地踹踏房門。
在臥室內閉目養神的沈昊天,見門突然被踹開,嚇了一跳,眼睛驚恐地看被踹踏的殘木門,驚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看着耶律炎怒不可遏的面孔漸漸映入眼簾,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你……”
“你的傷勢好一點了嗎?”耶律炎嘴中雖然說的是關心的話,但面部表情和語氣都很冷冰。
“嗯,好多了,謝謝你的關心!”沈昊天點點頭,輕輕地應了一句。
“是嗎?那讓我檢查一下!”說着,耶律炎挪動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向牀邊。
“不用了,我真的已經好……”害怕被發現秘密,沈昊天渾身得瑟着,一個勁地往角落裡鑽,並用棉被罩住自己的軀體。
他整個人都縮在陰影中,不允許有任何光線投射在他臉上,以免被耶律炎發現端倪。
耶律炎疾步走上前,掀開沈昊天用來罩住自己軀體的棉被。
他有力的大掌則突地探入沈昊天的裙子……
“不!不要……啊……”沈昊天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嚇得尖叫起來。
他想要逃脫,可是耶律炎的手緊緊地銬住他的手臂,讓負傷的他無力掙扎。
“你……”天!他真的是男子?耶律炎本以爲他是女
人,誰料,竟然是和他一樣也是男的!
“你是男子?”耶律炎簡直不敢相信!微揚的眉,狹長的眼眸,挺直的鼻樑,微冷的脣瓣,形成這樣一張舉世無雙臉龐的他,怎會是個男子?
而且大搖大擺身着宮女的服裝在皇宮內招搖?
可是,一切都只能證明,他沈昊天,是真真切切的男兒身!身體魁梧,喉結微突,胸膛平坦,更重要的是,他和他一樣都是男人。
可惡,沒有一個人敢欺騙他,而眼前這個僞裝成宮女的男人,竟然成功地騙取了他的信任,甚至差點騙走了他的心。
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
耶律炎憤怒極了,抓住沈昊天衣襟吼道:“你這個大混蛋!我千方百計地想要幫助你,你卻欺騙我……”
話音還沒有落,他舉起像沙煲一樣大的拳頭,朝着沈昊天的傷口上一頓狂扁。
沈昊天自知道理虧,站在那裡不還手也不哼聲,任憑他的拳頭像流星雨一樣落在他的身上。
等到耶律炎解氣的時候,他的傷口處早被打得撕裂開,鮮紅的血汨汨而出,染紅了他腳下的那片地板。
而沈昊天也因爲失血過多,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沈昊天昏迷了過去,但耶律炎還不解氣,他又用力地踢了他幾腳,惡狠狠地說:
“可惡,太可惡了!居然當本皇子是三歲孩童一般戲耍嗎?本皇子非得給你一點顏色看看!”
耶律炎不容分說,命人將昏迷不醒的沈昊天打入他私設的地牢中……
沈昊天被送到牢房中,這個牢房除了他沒有別人!
牢房內佈置的東西應有盡有,似乎把他的房間裡的東西原封不動地搬過來一樣!
不僅如此,一日三餐也按時送來了,而且供應的食物均出自於名廚之手,面對飄香四溢的飯菜,沈昊天還是沒有食慾。
沈昊天已經進來快一個月了,沒人審訊他。
這是很令人奇怪的。
因爲不管怎麼說,任何犯人進入地牢都免不了審訊這道程序,而且耶律炎也沒有來找他。
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大皇子究竟打算把他怎麼樣?
沈昊天原本打算等傷口好一點,恢復了體力,就越獄逃走。
可是時間一長,他發現這壓根就不可能!
牢獄外的守衛個個武藝高超不說,他自己也不知道被下了什麼藥?竟是渾身無力,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打贏那些守衛,逃出去了!
被關在這裡,斷絕了一切消息的來源,不知道是否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他也不曾寄希望於僥倖脫罪,只希望對他的提審快些來。
死,或是終身監禁。
不管怎樣,事情總得有個着落,至少不象現在,懸在半空中,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此時此刻,南紫毓他們並不知道沈昊天的遭遇,他們還在默默地進行着自己的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