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洛夢背對着葉春暮。
葉春暮原本是衝完了澡,想着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時候,要好好的疼疼媳婦兒,卻不料,媳婦兒甩給他一個後背。
“什麼辦法?”葉春暮有些懵。
“婆婆今天說,明天或者後天帶着我去吉祥村拜什麼大仙,還要求靈符,這——這不是——”洛夢差點把胡鬧胡扯之類的話說出來。
葉春暮完全的愣住了,他今天看着媳婦兒和老孃相處的十分融洽啊,怎麼這會兒又出了這麼一件事。
“其實,其實那大仙也挺靈驗的,我小時候被嚇掉過魂魄,吃藥是吃不好的,扎針也不見效,真的是吃了那大仙的靈符燒水,纔好起來的。”葉春暮只能把自己小時候的真實經歷說出來。
洛夢雖然很認同這個世界上有某些東西是科學所解釋不了的,但是她卻覺得,懷孕這樣的事,怎麼可能和燒紙喝水有關?簡直是荒謬啊,如果真的靈符有用,且不說是葉春暮的這件事,那麼很多被欺負的人豈不是都可以去求一道靈符,詛咒那些惡人?然而這個世界上惡人沒有少,好人也沒有多。
“但是我還是不想去。”洛夢背對着葉春暮說道。
葉春暮自然知道洛夢的性情,她如果是個輕易動搖心智的人,恐怕也就不能煎熬過最苦的那段日子了。
“那——容我想個辦法。可是,夢,你要不要先給我點甜頭呢?”葉春暮說話的功夫,已經湊了過去。
他那微熱卻灼燒的呼氣,在洛夢的耳垂兒上環繞,撩撥的人心發癢。
“不解決,沒甜頭。”洛夢哼哼唧唧的說道,可是內心卻並不排斥他的靠近。
葉春暮見小女人只是嘴皮子硬,便內心得意了一番,他嘿嘿的厚着臉皮繼續的湊近。
“吃了甜頭,會更加努力,想辦法也更快。”話還沒說完,人就欺身上去了。
燭火熄了,世界卻醒了。
曖昧的味道肆意的膨脹着,撩人的聲音放浪的流竄着。
一番柔情似水的絲絲細雨,一波震天撼地的洶涌澎湃。
兩刻鐘的時間過去了,世界平靜了。
“我明天跟娘說,你要去福上村看看岳父。”葉春暮依舊趴在她的軟軟香香上。
“那豈不是明顯我要跟她過不去?”洛夢也有些疲倦了,但是語氣卻不倦怠。
“笨,我明日出門找個人說是送信的,就說是福上村捎信兒過來了,娘是不會懷疑的。”葉春暮說着,伸出大手,輕輕的拍了拍洛夢的額頭。
“你還真是有一套了,看着老實巴交的,卻這麼狡猾?你是不是以後也會這麼一本正經的騙我?”洛夢一個翻身,便將他給壓到了身下。
“嘿嘿,那怎麼可能,我對你,天地日月可鑑。”葉春暮嘿嘿的憨笑說道。
“說的好聽罷了。”洛夢不再多說,葉春暮或許也是被逼無奈纔出此下策吧,想來,他也是夾在中間爲難。
夫妻兩人又說了些玩笑話,便相擁入眠了。
西廂房裡住着的秋實和福子,兩人卻格外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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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那邊傳來的動靜了沒有?”福子笑嘻嘻的說道,“我也想我媳婦兒了。我想着過兩天,跟春暮哥請個假。”
“呸,那是你媳婦兒麼?還沒過門兒呢。”秋實一點都不客氣的說道。
“怎麼不是,雖說沒過門,但是自從這次京城回來,我在我們村的名聲好得很,原本小芳的爹孃不許這門親事的,可是這次,竟然還上趕着找了媒人婆子來提親,我們連婚期都定下了,就在八月初六。”福子的聲音裡滿滿的高興不已。
秋實卻不爲所動,眯着眼睛,不吭聲了。
“喂,秋實,你小子是不是男人啊,你我差不多的年紀啊,你都不說娶媳婦兒?你就不想那個那個?”福子說着扭過臉,看着旁邊鋪位上的秋實。
“我腦子纔沒你那麼髒,滿腦子都是什麼什麼的那個那個,男歡女愛,兩情相悅,那纔是最美的,誰說我不娶親的,九年以後,我肯定娶親。”秋實抱着雙臂,哼哼唧唧的說道。
“噗——你逗我呢,再過九年,你除了娶寡婦娶缺胳膊少腿兒眼睛瞎或者啞巴,你能娶的到黃花大閨女?”福子笑嘻嘻的說道,很不以爲然,“還有,娶媳婦兒就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啊,什麼兩情相悅,你從哪裡學的?”
秋實很不屑的說道,“枉你跟着我堂哥呆了那麼久,我哥看的書,你肯定是沒看過的,你可知道,我哥娶的這個嫂子,雖然是寡婦,但是長得美不美?能幹不能幹?還有,我這嫂子在嫁給我哥的時候,那可是完璧之身。”
福子聽的有點雲裡霧裡了。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低俗。”秋實抱着雙臂,翻了個身,便背朝福子眯着眼睛準備睡覺了。
他纔不會想別的女人,那些女人看着一點都不讓人覺得乾淨,只有米粒兒的那雙眼睛,滿滿的都是讓人憐惜,讓人一眼看到底的純淨清澈。
夜深了,世界的每一處都是安靜的,然而並不是每個人都心,都是安靜的。
福上村洛家院子裡。
“嬸子,您千萬別跟我爹一般見識,您要是離開咱們家,他肯定——”
“他死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當初也不過是看着七夢的面子,纔來照顧他的。”陶然一邊說一邊收拾包袱。
米粒兒就瞪着大眼睛的站在姥姥的身邊。
“嬸子,我爹他認錯了,您是不知道,他這輩子都沒跟任何人服過軟,您是第一個啊,所以,您就別走了,行不行?”洛仲說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那是他的脾氣,跟我什麼關係,你們是他的兒子,隨意憑着他折騰,我沒意見,七夢是他親生女兒,我也沒覺得他多麼心疼過自己的女兒,倒還不如對外人客氣,更不用說我這個老太婆。”陶然氣鼓鼓的厲害。
其實,原本也是個小芝麻的事,但是陶然似乎是鐵了心的要鬧騰,就是不在這邊待着了,洛長河卻是難過的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