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先找大貨,這事兒我肯定不能出面,不管房子裡有什麼……今天晚上就去探房子,你去不?”王某墩問道。
白路想想道:“去。”
“那好,本想去監視蕭千山,就先放他一馬,你現在去小王村路,咱倆碰個頭。”王某墩掛上電話。
白路拿着電話琢磨琢磨,明天去邊疆,今天晚上做事,很有意思麼。
去廚房隨便做兩道菜,叫上劉晨吃飯,順便給陶方冉打電話:“於中怎麼樣?”
桃子回道:“沒事,警察問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然後就回家了;我聽說矛頭都指向你,你沒事兒吧?”
白路回道:“我能有什麼事?對了,於中讀幾年級?在什麼雙語學校?學校好麼?”
“雙葉高中,今年才高一,慢慢讀吧,反正往國外送。”
白路說:“要是出不去國,和我說聲,看看能不能幫上。”
桃子笑道:“出國學習,花點錢就成,不用太麻煩。”
白路說:“也成,那掛了。”
這時候,揚鈴打來電話:“你怎麼老給自己抹黑?”
白路說:“我又咋了?”
“鬧連載緋聞,又炫耀豪車,你到底想幹嘛?老增加負面形象好啊?”
白路笑了下:“請揚總放心,我明天去邊疆,會消失在公衆眼前,什麼負面新聞都沒了。”
“去邊疆幹嘛?”揚鈴說:“要是去做那些危險事情,你還是留在北城繼續鬧負面新聞吧。”
白路笑道:“沒事兒的。那什麼,你安心解決事情,不用着急回來。”
“想急也不行啊,市裡鼓動我上市,說如果食品廠不上市,最好總公司這裡上市,老闆,你說上不上?”
“上個屁。”白路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等簽了土地合同就回去,到時候把小丫留在這裡獨當一面好不好?”
白路問:“用不用這麼着急?她纔多大?才經歷多少事情?”
揚鈴想了想:“再說吧。你……還是別去邊疆了。”這是擔心白路的安全問題。
白路笑道:“知道了。”
掛掉這個電話。跟劉晨打聲招呼,穿衣服去小王村路。
經過一中午的平緩,高興的情緒佔據上風,又開上黑法超跑出門。其實早上時就這樣。那時候心情好。不在意別人眼光。但有觀望者只當是羨慕嫉妒恨。
這車實在拉風,比美女吸引眼球,到哪裡都是焦點。白路就是這樣拉風的到達小王村路。
停車上樓。王某墩已經回來,見到他就說:“我想了想,準備兩輛超級大貨就成,咱倆一人開一個。”
白路嘆氣道:“明天我去邊疆。”
“不是告訴你別去麼?”王某墩說:“你現在去借車,兩輛大貨,然後呢……你真要走?”
白路回道:“我先過去,你在這忙,再給你三個人名,每家拿個兩百來萬就成。”
“又有人名了?”王某墩欣喜道:“這纔是我的好侄子,壞人太多,咱就該劫富濟貧,說吧。”
白路說:“要不你等我回來,咱倆一起。”
王某墩驚訝道:“怎麼可能?你自己去邊疆搞事?那不行,我必須得陪你,咱這樣,我每天上午開手機,有什麼事情就通知我,我打算暫時留五天,你先去那面呆着,等我把蕭千山給洗了再說。”
“今天動左愛東,不能打草驚蛇?”白路問道。
“驚不驚的也得動。”王某墩說:“我現在查蕭千山有點費勁,你能不能……算了,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慢慢查。”
白路問:“下午做什麼?”
“準備工具,叫你來就是去買東西。”
白路看看他:“別說買什麼電鑽大錘,你可是說了,要是不違法,你能把中央金庫搬空。”
“是啊,我得先刨個坑才能搬,不然怎麼進去?好多人好多鎖,還有好多監控。”
白路問:“左愛東那幾個家有電子鎖?”
“肯定啊,小區都有電子鎖,還有很多監控,咱從正面走不過去,關鍵時候就得想別的辦法。”王某墩說道。
白路嘆息道:“我把你想象的那麼厲害,你居然什麼都不會。”
“你會?”王某墩問道。
白路傲然道:“除了電腦不懂,還有什麼鎖能難倒我?”
王某墩跟他一起驕傲:“咱倆一樣。”
白路嘆口氣:“你真不是一般能吹,也別買什麼大錘電鑽,直接買身夜行衣,看不見臉就成。”
王某墩有點遺憾:“那多沒有技術含量。”
“你用大錘很有技術含量?”白路說:“夜行衣自己想辦法,我去找車。”
王某墩想想:“還是買個電鑽吧?”
“再買點兒炸藥好不好?”白路道:“咱是去偷東西,不是搞恐怖活動。”說着話拿出手機,給孫望北打電話:“現在晚上還運土方麼?”
“運啊,建築垃圾,還有一些建築材料,都是晚上運。”
“我要兩輛空車,不要司機,掃乾淨點兒,我想運老虎出去。”
這是很大一句謊言,孫望北完全不過問,痛快應聲好。
有個建築工地在手,想運些什麼東西出城,那是再方便不過的事情。當然,如果真要查你,無處不在的監控頭總會發現些蹤跡。
定好車的事情,白路說:“我回趟家,你也準備身行頭。”
王某墩想想問道:“你說的三個名字呢?一會兒沒事,我想去轉轉。”
“你還真是敬業。”白路說:“李成英。家裡有個企業,好象是金生集團;張文,家裡人是市裡大幹部……不對,好象說反了,張文家是金生集團的,李成英是當官的?反正吧,就這樣,還一個是王鵬程,也是個官宦子弟。”
王某墩問道:“家裡有個集團公司,就拿兩百萬?像這種大戶不拿個八千萬一億的。都對不起他們身家。”
“孩子不懂事欺負同學。就是教訓下而已,搞這麼狠幹嘛?”白路說道。
“搞這麼狠?”王某墩想想說道:“到時候再說,我不會亂來的。”
“那隨便吧。”白路轉身出門。
王某墩跟出來:“一起。”
很快下樓來到前街,一眼看見超級囂張的黑色超跑。王某墩眼睛巨亮:“這車好。這車不錯。少說一、二百萬。路子,給我買輛這個車,今天晚上的收穫分你一半。”
“你這不是做賠本買賣麼?好幾個房子的收益買不了一輛車?”
“賠什麼本啊。不管今天晚上拿到什麼東西,都得泥沉大地,只能看不能花,多鬱悶。”
白路說:“萬一他家全是現金怎麼辦?”
王某墩不屑道:“你白癡還是他白癡?哪個白癡在家裡堆着一堆現金,是找毛病麼?”
“存銀行好象更不好。”白路說道。
“你真是豬,有那麼多錢,要麼弄個國外帳戶,好象瑞士那面的,誰也不知道,要麼買上幾十套房子,我估計,他家就算有現金,撐死了一千來萬,一千來萬……能買幾輛這個車?”王某墩在換算車與錢的關係。
白路無奈道:“撐死一千來萬?一千萬是好多好多錢好不好?他一個幹部,要是有這麼多錢……隨便吧,我得回家。”說着拿出鑰匙按一下,汽車發出很爽很爽的解鎖聲。
王某墩眼睛立時就直了:“這車是你的?”
“恩,四百多萬,不錯吧。”白路拍拍車頂:“一分錢沒花,怎麼樣?”
“給我吧。”王某墩伸手去奪車鑰匙。
“爲什麼?我剛開不到一天。”白路說。
“那什麼,你不馬上去邊疆麼,扔家裡也沒用,我替你開幾天。”
白路想想問道:“你有本麼?”
“我會開。”王某墩避重就輕回道。
白路笑了下:“不是不給你開,給你開就是犯法,咱能不鬧麼?”
“咱倆即將要做的事情也是犯法。”
“你去考本吧,考到了這車送你。”
“少逛我!連報名帶考,起碼倆月,倆月後,這車不知道能被你撞成什麼樣。”王某墩說:“你認識那麼多警察,幫我辦個證成不?假證也行。”
白路吧唧下嘴巴,重複道:“考證,車就給你。”
“幹嘛不早說?老子白白蹉跎這麼多歲月,你現在拿跑車眼饞我?”王某墩拉開車門,坐進去好一陣感覺,閉着眼睛長嘆道:“舒服,今天就睡這兒了。”
白路說:“無所謂,那你睡,我走了。”
“小王八羔子,你是真狠啊。”王某墩戀戀不捨忍痛下車:“先讓我開開過過癮。”
白路擡頭看看,有幾個行人往這面看,就跟王某墩說道:“周圍全是人,半夜給你開。”
王某墩說:“好,就這麼定了,現在帶我去買帽子。”說着又坐回車裡。
白路說:“那你回家吧,我給你買帽子。”
“我陪你去。”王某墩想坐車爽一爽。
白路不同意,通過強硬手段趕走王某墩,他回家拿上夜行衣,又有帽子、鞋等裝備,打車回去小王村路。
王某墩好象傻老婆等野漢子那樣翹首期盼跑車的歸來,卻是看到白路從出租車下來,迎過去大怒道:“你騙我。”
“老大,咱能不能不鬧?今天要做事呢。”拎着包上樓。
進房間後,拿出手套帽子膠鞋,還有件要扔的運動服外套,丟給王某墩:“晚上穿這個。”
王某墩說:“夠專業的啊,以前沒少幹壞事?”
白路沒理他,去隔壁屋的地鋪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