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該怎麼做?
我深吸口氣,知道想要破解這種輪迴,恐怕還要從長計議,難怪在剛剛出來之前,大妹會鄭重警告我,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這種輪迴的可怕。
大妹還擔心我的行動被孫丙發現,這絕對是多餘的,因爲我根本就沒辦法破壞。
這種感覺讓人氣餒,也讓我很生氣,我必須要解救那些女人,要不然就連我都不會原諒我自己,要不是那些可憐女人的英勇深深的打動了我,我還不知道陷入這種低谷中多久才能走出來。
在這麼一個可怕的地方,這種情緒的低谷,無疑是非常致命的。
想到這我內心突然一動,頓時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記得之前在大妹製造的幻境中,曾經親眼看到過劉大師用風水秘術,對抗那些所謂的敵人,那種對抗很神奇,並且在那種對抗中,我還大展神威,用第五咒詞把敵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我想到這,突然覺得,我之前是不是用錯了經咒?
難道因果劫咒本身,還有副作用?要不然我怎麼會突然有了那麼多的負面情緒,多到讓我頭皮發麻?
這樣一想,我暗罵自己當時太蠢了,當時就應該謀定後動,可惜看到死胖子臉上的眼淚,還有那句讓我傷感的話,我整個人就控制不住的想要釋放大招,想要把敵人統統殺死。
恐怕那時候,我就被死胖子給帶偏了?還是說被某種東西迷惑了心神?
這麼一想,我更氣得不打一處來,這仇不報,我就不姓吳。不行,這事得找大夥好好合計一下。
等我氣沖沖的回到那棟奇怪的紙皮樓,這纔看到大強跟呂梁就站在門口,大妹跟劉大師正面對面的盤膝坐在一起,好像在施展什麼法術,他們盤膝的周圍地面上,用血水勾勒出了一個極爲詭異的巨大圖案,看起來就像是六芒星陣,但是很多地方又勾勒的極爲不同。
見我一臉激動的回來,大強跟呂梁很高興的問東問西,我來不及回答,只好一指劉大師道:“他們在做什麼?”
“大妹說她也沒想到你會失敗,所以她跟劉大師商量後,打算用一種地相之術破壞千家樓的陣眼,劉大師說這棟樓的腳下就是極邪陣眼,屬於三元九運的絕地,跟十絕風水局有的一拼。”聽我這麼問,大強急忙解釋道。
“哦?”我一愣,這才知道自己晚來一步,不過也不要緊,既然劉大師已經行動了,那我配合就是。
等我仔細打量一眼周圍,這才發現大毛二毛都不見了,不光他倆,就連原來停在一樓大廳的那一套可怕的牲畜流水線都消失了。
我正在奇怪,就聽大廳裡突然傳來大毛的聲音道:“都怪你,老闆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要是真有點閃失,我絕對揍扁你。”
接着就聽二毛委屈道:“你還敢怪我?這事都是你的責任,當初你就不該同意吳帥揹着老闆,要不然哪會被這些人呼來喚去?”
兩個人說着,從一樓的某個房間裡走了出來,他倆渾身鮮血,就像從血池裡洗過澡一樣,隔着老遠的,一股可怕的血腥味就撲鼻而來。
兩人在看到我,還有我背上的多寶兒完好無恙後,這才欣喜的想要衝上來,卻被多寶兒大聲呵斥着,只好委屈的遠遠站着。
這讓我不禁莞爾的同時,又好奇的問大強:“他們是咋回事?”
沒等大強回答,我們腳下的地面,就突然晃動了起來,這種晃動極爲劇烈,就好像有什麼龐然大物,正要從我們腳下鑽出來一樣。
與此同時,地面上的怪異陣圖也啓動了起來,鮮紅的光芒,把整個陣圖襯托的極致詭異嚇人。
大妹突然睜開眼,見我也在,這才急忙道:“所有人都躲在陣圖中,吳帥你來護陣。”
她說完,就急忙閉上眼睛,接着口中唸唸有詞起來。
再看她對面的劉大師,在她口中唸唸有詞的同時,口中也念誦出相同的咒語,這一幕看起來無比的怪,我不明白大妹是怎麼又會風水之術的?而且看起來還很高深?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急忙邁步來到了陣圖的中央,接着讓大傢伙趕緊過來,我的話音沒等落下,大強跟呂梁就跑到了我身邊,而大毛二毛也不管一身血腥味了,急忙也湊了過來。
他們剛站定,陣圖的周圍,就劇烈的搖晃起來,接着紙皮樓開始四分五裂,在一片片紙皮翻飛的飄絮中,一尊超級巨大的四面佛,從我們的四面八方,把我們緩緩的託了起來。
好傢伙,這尊佛實在太大了,它露出來的一半身體就足足有三十幾米高,十幾米寬,我們恰好就站在了它腦袋瓜的正中央,這裡地勢平坦,容納我們綽綽有餘。
這尊佛的形象,讓我一言難盡,因爲它太熟悉了,它一會騎着老虎,一會舉着鞭,一會拖着如意寶珠,一會又手持三叉戟,它的皮膚很黑,長相很威嚴,一張嘴張的老大,碩大的鼻孔裡,還出現了鼻毛?
哦,原來這傢伙講衛生了?
我嘆口氣,知道這個大傢伙正是千面大黑,也就是當初我跟鬼主後人戰鬥中出現的大黑天具象。
原來一直暗中搞鬼的竟然是它?難怪我會負面情緒爆棚,難怪我會莫名其妙的着了道,看來我終於找到了罪魁禍首。
一想到這,我不由得惡從心頭起怒向膽邊生,丫丫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加菲貓?老子這就拔了你鼻毛,我讓你講衛生,我讓你暗中坑我?
想到這,我一下從大黑天的人頭上跳下來,向着它的鼻孔跳去。
我突然的舉動,讓留在原地的夥伴們大吃一驚,大毛和二毛忍不住驚呼出聲,這一生驚呼驚動了大妹跟劉大師,兩人急忙睜開眼一看,都傻眼了。
在他倆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我猶如一隻雄鷹,以一種一往無前的姿態,衝到了超級巨大的大黑天佛像的鼻尖,又在他們目瞪口呆的目光中,狠狠的薅起佛像的一根鼻毛,狠狠的拔下去。
嗷嗷……
隱約間,我彷彿還聽到了大黑天傳來的一聲慘叫,誰被拔鼻毛誰知道,那酸爽簡直了,總算讓我出了口惡氣。
正所謂,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你丫的既然敢坑我,就要有被我拔掉鼻毛的痛苦領悟。
看着手中那根粗大的,堪比一根金箍棒的粗大鼻毛,我洋洋得意,而我後背上的某寶兒,已經痛苦的掩面嘆息起來。
“你以後別說認識我,我丟不起那人。”某寶兒一邊牢騷着,還一邊向我後背上狠狠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