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麥克的說法,褚一刀並不贊同,他們只是在這個人的手裡搶過來的槍是麻醉槍,但是不代表別人的手裡沒有乾貨。
以前和共子珣在一起的經歷讓褚一刀深刻的明白,即使在現在這個時候,在所有人都覺得共子珣要輸的概率更高一點的時候,他反而更具有翻盤的可能。
那種源於骨子裡面的驕傲還有不願意服輸的本能在這麼多年遇見的大大小小的事件中總是能拖拽着他從泥沼中走出來,而不是深陷進去。
有了一把麻醉槍作爲武器,麥克的表情稍微有一點點的緩和。
“你現在去把車提着。”褚一刀對麥克說:“然後把明月帶到新車裡面。”
褚一刀的話音落地,但是麥克卻並不行動,褚一刀眼睛一轉,就知道了麥克心理的想法,他的想法簡單,之前的那些人爲了有最大的可能把逃竄的共子珣給抓回來,沒有保留的齊齊出動,現在車子成了一個空殼,沒有人專門看着這輛車。
簡直就是爲他們量身打造的優勢,如果想要走出熱帶雨林,顯然不能只靠這兩條腿,他們必須要有一輛車作爲運輸工具,畢竟,他們還攜帶者傷患。
而攜帶傷患也是麥克此時猶豫的原因,倒不是因爲他不願意見死不救,只不過在相信別人之前他更願意相信自己。
他們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太不妙了,褚一刀到底和共子珣的交情有多深他並不清楚,他只知道,在自己以前和共子珣在一起玩的很好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褚一刀這號人,後來共子珣爲了那個試驗計劃的設想,置身回到了中國,期間遇到了各種失敗以後,他回到美國以後,也並沒有聽說他認識什麼褚一刀這號人,還是在這次,共子珣把褚一刀叫道了這裡。
所以,即便是知道以共子珣的爲人,如果不是真的要好的話不會在這個時機把褚一刀叫過來救場,但是出於麥克的立場,他還是不是很相信褚一刀,就比如說現在,褚一刀叫他去提車,明顯就是讓他放心自己不會開着車帶赫連明月單獨離開,但是麥克任然覺得把赫連明月帶到新車上有那麼一點點的危險,畢竟,如果赫連明月都上了車,褚一刀想要上車的話簡直是易如反掌,那樣他和共子珣被單獨留在這裡的可能性就會大很多。
“你不覺得現在懷疑我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麼?”看出了麥克的糾結,褚一刀並不拐彎,簡單利落的說到。
麥克被褚一刀戳穿了內心的想法以後也並不顯得尷尬,只是攤攤手錶示我就是這麼想的,如果你不能打消我的疑慮,那麼我並不會按照你說的做。
褚一刀什麼時候是一個事事都要解釋的人了,既然他不動,那他就自己動彈。
麥克雖然心裡上很不情願,但是他並不想和褚一刀產生直面的衝突,就比如說身體碰撞什麼的。畢竟他只是並不是完全的新人褚一刀,而不是一定要和褚一刀爭到底。
眼見着褚一刀把赫連明月給搬到了新車裡面,麥克不情不願的看着,但是也沒說什麼。
褚一刀看着一直盯着他的麥克,話鋒一轉道:“難道你不是更擔心共子珣麼?怎麼看起來好像更關心我的樣子!”
麥克的神色哂哂的。
“你在這兒坐着。我大概十五到二十分鐘的樣子救回來,如果那個時候我沒有回來的話,你就把車頭調轉方向,然後往回去的路上開。”褚一刀裝作親吻赫連明月的樣子,實際上如是說。
赫連明月眨了一下眼表示自己明白了。褚一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轉身和麥克離開。
麥克執意拿着剛纔他從那個人手裡繳獲出來的槍,褚一刀看見他這樣子也就站在了麥克的身後。
“你什麼時候和共子珣認識的?”褚一刀說。
“大學的時候,那時候他給我交的學費,要不然我就得輟學了,或者去當個酒保,或者在地鐵站鋪着一張報紙在椅子上過夜。”麥克說道。
“不會的。”褚一刀說。
麥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腳步,嘴角浮現出一絲略帶着譏笑的神情。
“那你覺得會什麼樣?”麥克說。
“至少不會像你扮演的那麼慘。”褚一刀說。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麥克就只靜靜地看着褚一刀不說話。
褚一刀自顧自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說:“以我對你的瞭解,你是不會甘心在一個沒有任何發展,幽深骯髒的街區裡度過你的一生。”
麥克的腳步停下來了。
“所以,當那個人給開足夠了價錢以後,你根本不會拒絕,畢竟,有了錢和相應的身份對你來說,就是一場新生。”褚一刀說。
褚一刀的話使得麥克面上開始抽搐,但是褚一刀並沒有停止。
“如果是新生的話,犧牲掉一兩個你假裝很在意的人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難度,儘管你假着假着已經有點兒當真了。”
如果之前麥克只是安慰自己褚一刀只是在套自己的話的時候,那麼現在他說的話就完全證明了他不是用話來套他的話,而是他真的知道自己的事情。
“你覺得你現在說了這些話以後,還能活下來嗎?”麥克說話的同時就端起自己手上的槍,褚一刀就跟沒察覺到他身後的麥克的動作一樣,自顧自的在前面站着,用自己的後背對着已經衝着他擡起了槍口的麥克。
麥克扣下了扳機。,
但是什麼也沒射出來!
”你………………”他看着褚一刀的方向,明白了是褚一刀搞的鬼,他怒極了,想要直接衝到前面去,然後把褚一刀給按住,但是就在他剛發出一個動作的時候,他忽然驚愕了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當然,他的肚子上什麼也沒有,但是他整個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共子珣緩緩的走了過來,之前三個追他的人站在他的後面一直安靜的站着沒有動彈。
共子珣的表情嚴峻,看着躺倒在褚一刀面前的麥克久久沒有發出聲音。
褚一刀知道共子珣是在難過,爲了這麼久以來他對於麥克的友情的難過,但是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當那個你最相信你的人開始選擇了背叛你的時候,受到的損害往往是無法估計的,不論是在感情上還是金錢上。
重新坐回車裡的時候,赫連明月還在車裡面,她坐在駕駛艙的位置,看見褚一刀和共子珣一起過來,表情終於由緊張恢復了正常。
“麥克呢?”赫連明月問道,褚一刀從駕駛艙裡把赫連明月給報出來,之前配合着共子珣做戲的其中三個海豹坐在後兩排,另一個坐在前面開車,而坐在副駕駛艙的共子珣一直都沒怎麼說話。
“如過你要是下不去手,那就我來。”
正在開車的海豹說。
共子珣沒有吭聲,他只是用雙手抱住自己的頭,慢慢的弓下了他的上半身,做出了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一行人一路無話,在海豹的帶領下,他們終於擦黑來到了那個古堡。
說是古堡,但是他們站在外圍,誰也不能看出那是一個古堡的形狀,主要是古堡的四周都被灌木、樹木還有各種的恆生枝蔓把它給封閉起來了,鬱鬱蔥蔥的把它環抱在裡面,就像是不透明的海水把在海底下面的不見光的城堡給包裹起來了一樣。
車子停下來以後。四個海豹迅速的按照之前的路線往前推進了一點,製作了點兒路線上的假象來迷惑即將追上來的敵人,隨後他們特別的清除了他們來的時候的路線,一切都就緒以後,開車的海豹將車子隱蔽在一個不易被察覺的角落,隨後用天然形成的藤蔓和紙條掩蓋在了那輛車上。
“這麼晚了,怎麼進去啊?”赫連明月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呵欠,褚一刀在赫連明月下車以後,一直都把她給背在了背上,眼下她被褚一刀背在背上也不老實,一會兒摸一摸褚一刀的耳朵,一會兒又揪一揪褚一刀的頭髮。
褚一刀任她玩,也不管她,脾氣好的很。
站在一旁的共子珣終於看不下去眼兒,然後低聲對褚一刀說:“都快騎到你脖子上了,也不說管管!”
褚一刀沒吭聲,在這個時候,他知道共子珣現在終於能說話了,也是不容易。
倒是赫連明月,一直走在和共子珣鬥嘴的康莊大路上,永不回頭。
“你說你也是可以,好不容易想交個朋友,結果差點被人把感情都給騙走了,不對,是已經欺騙了你的感情。”赫連明月言之鑿鑿的說。
“其實我覺得善良的女人更美麗。”共子珣說。
“那說的就一定是我咯!”赫連明月說着說着又打了一個呵欠。
共子珣乾脆利落的反駁:“不是,善良的女人一般都不會直接戳人的傷疤。”共子珣說完了以後,轉過頭有對褚一刀說:“你不覺得你要是換個女朋友會更好麼?就是賢妻良母一點,善良一點,嘴也善良一點?”
“你還是爲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別總在這兒跟別人閒操心,趕緊的自己漲一漲經驗和教訓,以後再感情的路上走的輕鬆一點。”赫連明月裝的很瞭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