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共子珣還有力氣和赫連明月吵架,其實就算是好現象了。習慣了他的插科打諢,褚一刀還真的不能接受一個憂傷的滿臉都是蛋疼感覺的共子珣。

而且現在的狀況是,沒有那麼多的悲春傷秋的時間來給他們。共子珣是事件的主要人物,得讓他早點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他們纔有更多的可能。

赫連明月看了褚一刀一眼,看他對她和共子珣的鬥嘴沒有反對或者不高興的跡象,也就沒吭聲,只是把自己的胳膊挎在了褚一刀的胳膊上。

隨後一行人打算繼續往前走,赫連明月的腿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好利索,就算是現在她感覺不到疼,但是不論是褚一刀還是共子珣都不敢也不想讓赫連明月現在處於腳落在地面上的狀態,畢竟傷口還沒有長和,現在讓她在地上走,萬一傷口再一次的裂開了,到時候也是麻煩。

褚一刀身上也帶着傷,沒有辦法,共子珣挺有自知之明的,走到赫連明月和褚一刀的面前,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蹲在了赫連明月的面前。

赫連明月被他的動作還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了他這是想要揹她的動作,不過赫連明月不是很想讓共子珣揹着她,雖然不用走路的感覺一定特別的棒,但是她現在只想讓褚一刀牽着他往前走。

倒不是處於多麼浪漫的原因。

實在是她覺得褚一刀即使現在受着傷,但是也肯定比一向不怎麼靠譜的共子珣要靠譜的多,赫連明月真是害怕不靠譜的共子珣在揹着她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把她給摔倒前面去,到時候可比現在慘多了。

共子珣不知道赫連明月有這麼多的內心戲,他在前面蹲着了半天,始終沒等到赫連明月讓他備着自己,於是很不耐煩的轉過頭來,沒有太多的好脾氣的問赫連明月道:“哎,你能不能行了啊?”

赫連明月拽了下褚一刀的胳膊,然後搖了搖頭說:“我是在擔心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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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子珣差點沒把一口老血給噴出去。

“你說我不行!我怎麼就不行了!”共子珣委屈的爲自己憤憤不平道:“我就是再不濟,背個人總算是沒問題吧!”

看着赫連明月還是不情願的樣子,共子珣轉而把自己的視線對準了褚一刀:“趕緊的,管管你女人,別讓她跟這浪費時間。”

赫連明月看着共子珣拿出褚一刀來跟她叫板,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在褚一刀的攙扶下爬上了共子珣的後背上。

“我跟你說,你可給我小心點。”赫連明月趴在共子珣的肩膀上,拽了一下共子珣的耳朵,然後笑嘻嘻的說:“得了,小共子,趕緊背朕出宮吧!”

共子珣表情隱忍,“我說你是不是胖了啊!”

這一句話就宛如一顆定時炸彈,一下子把赫連明月臉上的笑意都給炸沒了,隨後她整個人就像一隻炸毛的貓咪一樣,在共子珣的後背上不安分的亂動,同時很慌亂的說:“真的麼!真的麼?我真的胖了麼?”

共子珣使勁的動了一下身子,讓赫連明月明白了現在不是擔心胖瘦的問題,而是擔心她會不會掉下來,掉下來會摔成什麼熊樣的問題。

赫連明月有些委屈,但還是冷靜了下來。

但是嘴巴是根本不會停止的。

“對了,共子珣,那個你的朋友,就是說那個背叛你的朋友,他應該很清楚你的底細啊,而且這個地方是你們一起發現的,所以會不會…………”

赫連明月把就在嘴邊的半句話給吞了回去,現在說這些喪氣的話需要勇氣,更何況,現在的態勢未定,如果真的按照自己的烏鴉嘴發展下去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疑問就在那裡,褚一刀跟在共子珣的旁邊,沒吭聲,共子珣用自己的雙手往上拖了拖赫連明月,然後說道:“怕了麼?怕了就別跟着我來啊!”

赫連明月使勁兒的拽了一下共子珣的耳朵,然後說道:“你說這話絕不覺得違心,要是有別的選擇,我和褚一刀還會跟着你麼?”赫連明月說完了以後,覺得自己的話裡面有一點小的漏洞,自己是不一定跟着共子珣亂混的,但是褚一刀的話,就不一定了,他看起來倒是不是很講人情,但是實際上是一個很有義氣的人。

“真的,我還是覺得有問題。”赫連明月想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開頭道,“以那些人的能力。”,赫連明月說話的同時拍了拍共子珣的肩膀安慰道:“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哈,我就是覺得啊,以他們最開始就想算計你把你給ko了的決心,他們都能把他們的人安插到你的身邊混成你的至交好友,那麼一定會清楚,把你逼到這裡來了以後的話,在這麼大的雨林裡面,當你的實力薄弱,甚至你需要用跑路來保證小命的時候到底該有什麼可能逃命的路線吧!”

褚一刀和共子珣都沒有吭聲,之前去停車和隱藏蹤跡的那幾個人就像影子一樣跟在褚一刀他們的後面。

周圍的環境都特別的安靜,所以赫連明月即使壓低了聲音,但是感覺她的聲音就像是小鳥一樣的嘰嘰喳喳的繞樑不絕耳。

“我說,”共子珣終於開口道:“福爾摩月,你是把哥幾個當成沒有智商的傻蛋二貨麼?”

被歪曲了名字的赫連明月很不開森,心想我這不是爲了你好麼,再說我懷疑你的智商是普遍存在的客觀事實,又不是帶有什麼偏見,哦不是帶有偏見的行爲,但是那不是因爲共子珣平時就太讓人不省心了嗎。平時就得跟他各種操心,現在爲他想一想都已經是慣性的行爲了。

共子珣的不領情先是讓赫連明月覺得有點小受傷,但是轉過念頭來一想,共子珣的這個反應是不是也是表明了他現在已經對自己的這個猜測做出了預防呢?

果然。

“你要比你的敵人更瞭解他自己。”共子珣說道:“我早就知道了會有這麼一天,雖然說防備什麼的算不上,但是有點及時的調整和應變能力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一切已經在你的預料之中咯?”赫連明月反問道。

共子珣短暫的停了一下自己的步伐,然後說道:“除了沒有預測你的聒噪。”

赫連明月覺得自己快要變成噴火娃了。

沒等她再說話,共子珣就緩緩的開口道:“所以我們現在走的是後山。”

熱帶雨林裡面也不是平坦的,如果真的要找平坦的地方,那應該去草原,到時候沒準還可以摸摸羊,騎騎馬什麼的。

褚一刀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就是有着挺高起伏的山脈的一支,坡度倒不是特別的大,但是問題也有,就是植物太多了,這在一定程度上,給他們的行走帶來了很大的不方便,尤其是他們現在要趕超一部分的時間。

當然,最辛苦的還不是褚一刀和共子珣他們兩個,而是在最後面一直就像是啞巴一樣默默的做着收尾工作的人,他們基本上全程無聲,就像是在出發的時候就開啓了靜音的功能一樣。

他們跟在褚一刀和共子珣的後面,不僅要趕緊的跟上他們的步伐,而且還要跟在後面不斷的整理人爲會留下的痕跡。

“我們現在是在後山,但是他們會巡山包圍的情況完全不能排除,所以現在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共子珣說。

“只要到達城堡的裡面,問題就不是很大了。”共子珣又說道。

說到這個問題,赫連明月自己都覺得有點心虛,先不說從之前自己被共子珣揹着還可以打趣什麼的,自從需要上了山,看着共子珣的汗水從他的兩鬢順着脖子往下流的時候,她就開始默默的反省剛纔共子珣說她有點胖了的事兒了,如果自己要是在輕一點的話,共子珣也不必這麼辛苦了把。

赫連明月對待自己朋友呢,就有點平時的就是使勁兒的調侃,特別的毒舌,但是正經事兒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那種。

看着共子珣哼哧哼哧的網上爬山,赫連明月心理有點不太是舒服了,她本來就是喜歡自由的那種人,如果不是自己受傷了,她怎麼着也能爬上山去,現在這個樣子,總有點拖累了人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很舒服。

“一會兒就好了,沒有多遠了。”就站在她旁邊的褚一刀及時看出了她情緒的沮喪,趕緊安慰道。

赫連明月悶悶的應了一聲。

共子珣穿着的是抓地很強的軍靴,雖然揹着赫連明月,但是赫連明月本身也不是很重,和以前那種爲了適應或者是專門爲了野外生存聯繫的時候揹着幾十公斤重的東西倒也太大的區別,不過這次的大部分東西都是後面的手下幫着他揹着,現在在把赫連明月安全的運到山上之前,他先不用自己揹着。

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和褚一刀商量了一下,到底是把赫連明月給留在山下面的安全係數會大一些,還是要把她帶到刪上面去。

共子珣提出這個問題很顯然就是支持前一種想法,就是把赫連明月給留在山下,然後留出一兩個人來守着赫連明月,但是當初褚一刀沉默的態度表示他不太認同這個選擇。共子珣知道褚一刀現在的情況,爲了幫助他,現在他和赫連明月都受了傷,而且都不是什麼輕傷,褚一刀沒有怪他,還和他一起往前走已經不是很容易了,現在還要帶着赫連明月往更危險的地方去,共子珣知道褚一刀這是出於穩妥的心思,想着赫連明月要是在他們的身邊,總比被被人給抓去當了人質要強的多,但是共子珣真的不覺得,要是真的上可山以後,結果是不是會比現在要好的多,畢竟上面的情況肯定是特別的危險。

“停一下。”就在共子珣吭哧吭哧往山上爬的時候,褚一刀忽然說話了。

一說還是叫停下,一般這樣的開口方式都表示寫下來會有重要的話要講。共子珣暫停了往前走的步伐,一直無聲的跟在他們後面的那兩個人也都默默的停止了腳步,靜靜地等待褚一刀接下來的話。

“就這個位置吧,把明月放在這裡就成。”褚一刀說話的同事看了一眼共子珣,那眼神讓共子珣知道那不是玩笑,是很認真的。

赫連明月的眼神一下子就開始慌亂了起來,要是說剛纔的話,她還沒有那麼怕,畢竟即使這裡的地表被綠色植物的覆蓋面積很大,但是基本上她都是被共子珣揹着走的,不要說腳,就連自己的腿都因爲藉着共子珣大長腿的優勢,別說腳沾地了,就連腿都沒怎麼碰到這一路上的枝蔓和樹葉什麼的。

赫連明月也不是嬌氣,就是有點想象過度,不過這個也不怪她,之前這一路上看見的各種怪異的景象,奇怪的動物都讓她難以置信、極其震驚,之前一直有人和她說話,或者是自己的人在身邊的時候她的感覺還不那麼的明顯,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要先於她離開,繼續向前面運動,而她自己,則要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起在這麼一個上下不着的地方待着,先不說安全係數到底怎麼樣,就是單說自己在這兒的這個事兒,就覺得很不靠譜,萬一他們不回來了呢?萬一他們回不來了呢?那她該怎麼辦?

赫連明月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裡面就寫了兩個字------------不要。

平時褚一刀願意縱容着她,讓着她,但是現在的情況則不允許他這樣做。

“明月,你聽話,現在下去,然後阿杰會帶着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你乖乖的跟着他躲一陣兒,一會兒我就和共子珣回來接你了。”褚一刀笨拙的說着安慰的話。

但是不管他費勁的說了這麼一番話,赫連明月的小手還是緊緊地攥在他的袖子上,不讓他動彈。

褚一刀摸了摸赫連明月的小腦袋瓜,但是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赫連明月就像是一隻被拋棄了的小狗一樣,眼巴巴的看着他,看她的那副可憐的樣子,真的想把她揣到口袋裡面然後一直帶着她走,不管走到哪裡都護好她,不讓她有緊張害怕的情緒,一直護好她。

但是現在,不行。

褚一刀的表情帶了一點柔和,但是更多的是堅定。

赫連明月怕極了他的這種表情,上一次他就是這樣的表情離開了以後就消失了好幾年都沒有回來。

除了死亡,分別也是讓人難以忍受的一件事兒,更何況是,在赫連明月的概念裡面,他們已經度過了最難的一關,幸福已經觸手可及了,現在又因爲別人的事情要分開,赫連明月怕得很。

她其實平時算是很大氣的那種人,但是在褚一刀這塊兒,她真真的就像是那種驚弓之鳥一樣。

褚一刀看着她的樣子也是心疼的很,但是現在要是心軟的話,一會兒可能給他們帶來更大的麻煩。

看着褚一刀和赫連明月就要面對生離死別的那種眼神兒,共子珣表示自己的牙都快要酸到了。

“我說。”共子珣說:“你們倆要是早出生個幾年,倒是可以去怕那個神麼紫薇和爾康的神劇了。”

“那些演員都多大歲數了!”

年齡永遠是女人最爲敏感的話題,是需要稍稍的開個頭,就容易讓人引發無限的聯想。

赫連明月現在正處於傷心之中,但是聽到了共子珣說到年齡的這個話題,就有點更傷心了。

“我說你能不能別弄出這麼一副很蛋疼的表情?”共子珣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看了褚一刀一眼,那意思就是她都這樣了,那還不如帶着她呢,反正又不是多大的事兒,但是褚一刀回給他的眼神兒的意思是這事兒得聽他的,心軟和妥協都是雜草,見一把就得割一把。

當事人都成了收割機了,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共子珣默默的退到了一旁,眼看着那個陌生人蹲在了赫連明月的面前,要給她再一次享受老佛爺待遇的機會的時候,赫連明月默默地往後推了一步。

共子珣低頭垂眸,但是這片兒地方又不是多麼大的地方,就算是他有心想要什麼也不看,那也得捂上眼睛才成,現在他站在這的態度就是,不管你們兩個磨人的小妖精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奉陪,哦不我都沒意見的意思。

但是八卦之心人人皆有的嘛!共子珣雖然態度上表現的特別的端正,但是偷看幾眼也不會影響他事不關己的這種鮮明的態度。

他就看着赫連明月仍舊保持着她那一臉蛋疼的樣子,褚一刀的表情還是像早上洗臉的時候沒用的洗面奶,而是拿錯了強力膠一樣的木訥的沒有半點兒表情,但是他們倆的視線在半空中,哦不,是在幾十釐米的地域裡面碰到的時候,就跟高壓電接通了用電器一樣,轟隆隆的就開始運作了。

“我說你們倆…………”身爲單身狗的共子珣的怨念當然是擋也擋不住的了。

高壓電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電阻————————電燈泡。

被兩對眼睛一起看着的電燈泡做出了一個雙手投降的手勢,並且用眼神強烈的表示,你們倆該幹啥就幹啥跟本不用理會我真的真的。

褚一刀把赫連明月抱在了懷裡面,然後低着頭溫柔的對赫連明月說:“你就留在這啊,到時候給我和共子珣拖後腿,我倆基本上沒事兒,但是那些人肯定會抓住你,到時候我倆一沒看住,你就得捱揍了。”

褚一刀你就這樣都能找到一個死心塌地的女朋友也算是牛,要不是那張臉還能湊合着看的話估計赫連明月早就甩你一萬次了!共子珣在心裡默默地吐槽:這麼不會甜言蜜語的死男人都能找到女朋友,到底是時代變了呢?還是女孩兒變異了呢?

赫連明月抽噎了兩下,然後悶聲道:“那你得活着回來啊!”

共子珣又是一愣,這個時候不應該說:“歐巴,寶寶就在這裡乖乖的等你哦,等你英勇的打完了小怪獸以後寶寶就等在這裡給你揉揉肩給你麼麼噠啦!”

還“活着回來…………”

共子珣算是知道他們倆到底爲什麼能在一起了,嘴巴都跟沒進化完全似得,在一起就誰都不要嫌棄誰了。

“他肯定在吐槽咱們兩個。”赫連明月忽然指着共子珣說道。

無辜的共子珣帥氣的中了一槍---------膝蓋上。他想老子就靜靜的看你們兩個白癡弱智一會兒,又沒有看的十分的明顯,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赫連明月仰着頭,用眼神兒強烈的抗議表示自己確實觀察到了共子珣是在笑話他們兩個。褚一刀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扶着赫連明月爬上了共子珣的手下的後背。

沒有了赫連明月的聒噪,共子珣覺得自己的耳朵都有點不適應了。

他已經從自己的手下的手裡接過了自己的大包,他和褚一刀一人揹着一個大包,行動起來倒也很是敏捷。

因爲麥克的背叛,共子珣選擇了從後山上山,這條路麥克並不清楚,共子珣在想到這一點的時候也不禁苦笑,自己在當時是不是就故意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當時就想到了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別人總會應爲一些原因而可能不忠於自己,這個不忠,有時候是故意的想置他與死地,有的時候則是因爲更愛自己,更多的時候是不清楚自己的一句話或者是一個行爲到底能給另一個人帶來多麼大的災難。

共子珣深知這一點,所以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就選擇了最信自己,在和麥克偶然發現了這裡不久以後,他又曾一個人之身前往這裡,然後有意無意的就發現了後山的這條通路。

偶然發現這個城堡的時候還是在他大三結束的時候,從小就愛自己揹着包旅行的共子珣早已經厭倦了那些有課很多的地方,在很長的時段時間裡,他最着迷的都是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這個人跡罕至,有的時候是因爲一些潛在的危險,就比如說西雙版納的一些地方的草木都可以殺人,在海南的一些地域裡面,有一種高大的喬木的乳汁也可以殺人,名字也很瘮人,叫做見血封喉,聽說燃燒這種喬木的葉子都可以將人的眼睛給薰瞎。

大自然裡面千奇百態,類似於這樣的植物都是比比皆是,那就更不要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能置人於死地的動物了。

在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共子珣見了很多這樣的變異的動物,除了最開始的排斥和害怕,到最後的時候,也有了敬畏之心。

在自然界的法則裡面,適者生存,優勝劣汰。

動物區別於人類的一個特點就是它們相較於人類而言更少的會應用武器來捍衛自己,它們不會用高規模的殺傷性武器,它們也不會用槍械和炸藥,它們有的只有自己。但是僅憑藉自己的力量所帶來的結果也是不容小噓的。

那年大三的時候,共子珣看了一個電影,具體講的是一個女特工,因爲父輩的原因,她的手裡有一個其他勢力想要獲得的東西,但是她並不知情,對方採用了相當不正當的手段來取的了這個東西,女特工的家被弄得一團糟糕的時候,也明白了這件事情和她多年前就消失了的父親有關,就這樣的,因爲了多重的原因,女特工開始和那股惡勢力展開了你爭我奪的爭奪戰,故事到了後半段的時候,女特工追隨者那一夥惡勢力來到了一個古廟的附近,然後因爲女特工的善良,她沒有選擇跟着他們從衆所周知的那條路進去,而是機緣巧合的發現了另外的一條路。

共子珣就是從這個電影裡面發現的靈感,他在和麥克成功的探險了以後,隨後不久便之身前往那裡,隨後自己一面試探着一面觀察着,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另外的一條通向那個城堡的路,後來共子珣也感覺出來了,這條路的存在大概就和其他的建築一樣,都不是平地而起的,而在建造這個建築物的同時,總是需要一個運輸材料的路線,而這個路線,不是在前面的位置,而是在後面,這個倒是也挺好解釋而也挺好理解的。

從後面上去也不是特別難,不過這裡人跡罕至,草都快和人差不多高,帶個女人,總是不是特別的方便,因爲在這樣的雜草叢生的環境裡面,你並不曉得草的下面到底會隱藏着什麼。

萬一赫連明月被嚇到的話又大叫到時候就會壞事兒了。

經過了一些小挫折之後,褚一刀共子珣還有剩下的兩個共子珣的手下一起突破後山上面的小問題,然後來到了城堡的後面。

這個所謂的承包有點類似柬埔寨吳哥窟的風格,白天看起來就有點陰沉,到了晚上的時候估計有拍鬼片的效果,不過視覺上這個的衝擊力倒不是最大的,最讓人在視覺上驚訝的是因爲這裡的草木太過的繁盛了,建築的主體有很多都被蔓生出來的藤本科植物給穿透了,有很多的雜草則是在沒有經過修繕和維護的建築物的縫隙裡面長出來。

最開始共子珣和麥克根本不知道這個一個城堡,他只是覺得這附近的植物的漲勢都有點奇怪,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完全是奔着好奇的心思前往這裡看個究竟,沒想到竟然在這麼多的植物裡看見了這個被很多的植物組成的綠色的海洋裡面埋沒的城堡。

當時共子珣和麥克都是年少輕狂,他們甚至一度的想着要不要把這個發現告訴給其他的很多人,那樣子他們就會因爲這個發現而知名,但是等共子珣的興奮勁兒過了以後,他很快的意識到,如果這個東西自己不說出去的話,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在別人發現這個東西之前,它只是單純的屬於自己和麥克,如果真的把這個事兒說出去以後,那麼就會有大部分的遊客涌過來,到時候她就不能單獨的欣賞這個東西了,到時候因爲它的固有特點,它就會想其他的景區一樣,被很多的人擠着、佔着,到時候人比東西多,很快就會因爲疏於管理而失去它本來的特點。

共子珣不想做這個罪人,哪怕是心裡總有一種念頭在隱隱的作祟。

過了這段時間以後,共子珣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倒是麥克偶爾還會在沒人的時候提到他們倆偶然一起發現的這個地方,也曾經要共子珣帶着他一起再去看看,但是因爲各種的原因,共子珣除了和麥克發現這裡的那一次,還有自己後來單獨來的那一次,他再也沒來過這裡,直到這一次。

這一次是最後的一戰,共子珣知道自己大哥早就躍躍欲試的要不動聲色的除掉他。但是和共子珣一樣囂張的還有他的成績。在他的領域裡面,他的天分和後天的努力讓他在這一塊兒混的如魚得水。

祖師爺給飯吃的話,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即使是出於嫉妒,也沒什麼實際的用處,總不能真的跟通話故事裡面交換個什麼靈魂契約,然後把他的才能轉到自己的身上吧。

他沒那個能力那麼幹,但是別的歪門邪道的功夫也是做了不少。

共子珣的爸爸早起就對共子珣實行放羊的政策,不是出於別的,實在是共子珣不鳥他,但是雙方的交流少,不代表共子珣的父親對這個小兒子沒有感情,相比較而言,相比於自己看起來一直對自己恭敬有加的大兒子,他更喜歡這個平時都不愛正眼看自己的小兒子:有才華,肯努力,更重要的是,在玩錢的時候沒有被反噬。

單是最後這一點,他就相當的欣賞。

他雖然年輕的時候犯過糊塗,單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觀察,也在懺悔,他以前因爲自己的原因傷害過共子珣一次,從此以後割斷了父子的情義,他根本不會再傷他,更不要說別人了。

共子珣的大哥一直在弄共子珣,這一點他看在眼裡,他始終把握着一個度讓自己的小兒子安全的生活。與此同時,他心理也清楚早晚有一天,他會面臨着這樣的選擇,兩個兒子裡面,他必須選擇一個。

這個選擇題擺在他的面前,他是有一瞬間的心痛,但是他也清楚,這都不需要過多猶豫,這就是一道單選題。

“哎,你看見沒。”共子珣和褚一刀壓低了身子,之前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倆人這個時候就像是剛剛掉落的雨水落在地面上一下子就被地面吸收了一樣,迅速的消失在這片地域裡面。

褚一刀知道,他們現在是去看看後面有沒有圍追堵截的追兵,還有探測一下前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褚一刀順着共子珣的視線望過去,看着有一株有着人爲腳踏痕跡的雜草。

他知道共子珣的意思,這裡已經有人來過了。

“其實我不懂。”褚一刀終於張開了他的金嘴,主動的說了一句話,“你已經有了這麼得力的助手了,爲什麼還要找我們兩個來。”

這個是褚一刀最不明白的一點,之前在那片空地上,還有後續的時候,他都注意到了那四個有着不凡身手的共子珣的幫手,所以在後來的時候,他很放心的讓赫連明月跟着其中的一個走掉,被那個人保護。

不要說別的,褚一刀覺得自己已經夠強了,但是這四個人的能力絕對在自己的能力之上,共子珣既然能花錢把他們四個請來,那麼把他和赫連明月弄來完全屬於多此一舉。

“我怎麼和你解釋這事兒呢!”共子珣撓了撓自己的頭,“其實這四個人不是我的人。”

共子珣的話一下子讓褚一刀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什麼叫做-------“其實這四個人不是我的人。”

都這種時候了,他在哪找的別人的人?靠譜麼?不是剛纔他看見的時候,他們幾個都對共子珣表示很尊敬,那是他們的老闆的感覺麼?

共子珣一扭頭就看見褚一刀那要殺人的眼神兒,立馬就知道他是誤會了,然後也很容易就想到褚一刀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赫連明月的安危,擔心既然那四個人不是自己的人的話赫連明月的安全是不是會得到保障。

“你等我說完。”共子珣說,然後單手把褚一刀的腦袋往旁邊推了推,“你別用那種眼神兒看着我,不知道我緊張啊。”

“你還緊張!我看你的單子肥的都要生毛了!”褚一刀咬着牙說。

聽着他那聲音,就好像是一隻躍躍欲試的老虎,又或像是一隻靈活的豹子,就等着隨時的撲上去,然後撕碎共子珣。

共子珣不願意因爲這點誤會到時候和褚一刀撕扯起來,關鍵是現在好戲還沒開場,自己人就內訌起來實在是不太好看。

“你看看,我都說了,你別急!”

最後一個字共子珣也有點在喉嚨裡面喊的意思了。

“我跟你說完,是不是我的人,哎手收回去,別打我,是我爸的人。”共子珣終於說完了自己的話,“我說是我爸的人,你聽明白了吧。”

“你爸不是背叛了你媽,然後你一直不和他聯繫麼?”耿直boy褚一刀說道。

這次換共子珣咬碎銀牙了,“我說你這嘴,怎麼跟一百年沒刷牙了似得呢!”

“你是想解決了你們這事兒以後咱倆再打一架?”褚一刀的脾氣也上來了。

“我都說了你先別急,先等一會兒。”共子珣好不容易安撫住了有點理智不在線的褚一刀。

“我知道,現在這樣,我還對你有點隱瞞,你不舒服,但是我跟你說,我最近是真的,真他媽的晦氣啊,不過好歹過了這事兒以後大部分的事兒就翻篇了。”

“我說你能不能別弄這麼長的鋪墊。”褚一刀說。

“行行行,我一次性說完啊,就是我那親爹,其實早就知道我大哥在他眼皮子地下給我下絆子,要我的命,但是他始終不說,就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看着褚一刀有點吃驚的樣子,共子珣無奈的笑笑道:“他媽的,下輩子希望我們倆關係互相顛倒一下,我給他好好的做個榜樣。”

褚一刀不願意聽共子珣又變着法兒的吹捧自己,於是乾脆的轉過了頭。

“我們老頭子到底還有點智商的底線,他知道這事兒,最開始是想保住倆兒子,怎麼說,倆也比一個強,聽起來很有底氣,家裡很多依仗的樣子,但是他也沒想到老大是一點也容不下我。所以他最後想明白了,要不然兩敗俱傷,還不如留下一個好的。”

共子珣說着說着臉色就沉下來了,“其實我更願意相信他是想看我們倆鬥,誰能活下來,誰更強,就有資格繼承他的遺產,但是他也不想想,他那點錢,乾淨麼?我原因要麼?其實我想,最好是我當爹,然後看他們倆鬥,看看誰……臥槽!爲啥這麼糟爛的事兒都叫我給攤上了呢!”共子珣鬱卒的說。

褚一刀聯想了一下共子珣前後說的話,立馬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不得不服氣共子珣的爸,下手就是恨,要不然怎麼說無毒不丈夫呢?不過好在是現在沒有安全的隱患了,到也是一大幸運,總算是不用把自己的頭拴在褲腰帶上搏命了。

“那咱們還在這兒幹嘛啊?我現在就想回家。”放鬆了的褚一刀也就模仿共子珣的坐姿坐在了那裡。

“不是告訴你看戲了麼!哎,我也聽見槍聲了!”共子珣隨後一激靈的站起來,然後興奮的看着褚一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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