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易劍閣的試劍大會終於拉開了序幕,古樓月也早早地到了比武的地點。
試劍大會是按淘汰制來決勝出勝利者的,每個人都是通過隨機抽籤來絕對自己的對手是誰。
試劍大會建造在城裡的一片開闊地帶,離六易劍閣也沒有多少的距離。
場地上大大小小分佈了十幾個比武場,而這是幾個比武場卻只有最當中的那一個場地是裝飾的最爲豪華,那也是最後奪魁所用的比武會臺。
來的人很多,古樓月被淹沒在了人羣之中,可這樣,他依舊很搶眼。
一襲白衣,右手背於身後,左手提劍,漫步而來,說不出的悠閒。
他,倒不像是一個來比武的,而像是一個午後出來散步的公子哥。
他,本就公子哥。
“騙子,你再不走快一點,待會我怕你擠不進去啊,延誤了比賽,你可是丟臉了。”
身後,柴寧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打笑着古樓月。
“哦,這倒麻煩柴小姐關心了。”
“切,誰是關心你啊,哼!”柴寧脖子一扭,把頭移向了另一邊。
古樓月又將目光看向了跟在了柴寧身後的柴浩溫身上,說:
“柴兄,到時候如果你我相遇,倒是有趣了。”
“有趣?恩,有趣也有趣,可我卻也擔憂不已啊!”
柴浩溫擔憂的是古樓月的劍法,以自己目前的功力怕是不能與他抗衡的了。
“柴兄自謙了,飛雪刀可不是浪得虛名。”
“那胡兄到時候可就小心了!”
“柴兄也是。”
兩人互相打着寒暄,像是朋友,又像是路人;這讓站在最當中那塊比武場地上的赫連鋒不解,柴浩溫從進入了這城中,自己的手下便告訴了自己,而那位叫胡樓的人更是讓赫連鋒一陣驚訝,一個竟然膽敢當着那麼多人面得罪上官家的人,恐怕也不簡單啊。
可惜啊,上官家與自己六易劍閣結盟在即,所以他是必須幫助那日上官雅拜託自己的事情了,這胡樓倒是可惜了。
試劍大會圍護安全的人多是聚沙幫的弟子,而六易劍閣基本上沒有多少人來到這裡,此時柳易名便站在了赫連鋒的一旁。
臺下熟知這兩人的衆人,卻是在下面議論開了,都是在疑惑這水火不容的兩個幫派,今日之舉說明了什麼了?
柳易名聽着下面那些對自己幫派並沒有多少好處的議論,一聲冷哼,走到了兩旁的椅子下坐了下來。
“柳幫主,你可莫聽下面那些人的言語,都是些瘋言瘋語。”
柳易名何嘗不清楚赫連鋒內心真正的想法了,卻也順了他的心意,點了點頭不去理會那些衆人的言語。
柳易名的目光隨意地掃過了來這裡參賽的衆人,目光在古樓月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卻又移了開。
他自己甘願忍受着那些詆譭着聚沙幫的語言,是因爲他信任古樓月,信任他會還聚沙幫一個想要的結果。
上官雅也來了,帶着自己的順從來到了這裡,走得大搖大擺,其屬下在前面爲其開道。
“哼,一羣走狗!”柴寧不滿地說道。
“我卻覺得是一支狗和一羣狗腿子。”
“胡兄說的在理,柴某佩服。”
三人在一旁大笑道。
上官雅自是不知,在路過古樓月不遠的時候,對着古樓月詭秘一笑,似乎是自己的計劃已經百分百地成功了。
古樓月心裡暗道一聲不好,輕聲對着柴浩溫說:
“我想這場試劍大會不會那麼容易了。”
“恩,我也看出來了。”柴浩溫也不笨。
“這樣你還有把握嗎?”
“試試吧,不試試哪裡知道會不會成功了。”
古樓月其實並不擔心,他自己本就有那個實力不用去擔心。
“如此最好。”
赫連鋒看着該到的人都已經到了,連忙起身站到了比武會場上;先是俯視了這些江湖人物,後扯開嗓子說道:
“我六易劍閣幾年一度的試劍大會今日正式開始,希望大家可以勇奪魁首,戰盡雄風。”
“戰盡雄風、戰盡雄風……”
人羣中,很多人跟着赫連鋒出口叫着,似乎是血已經沸騰,恨不得立刻廝殺一場。
“真是一羣瘋狂的人,爲的僅僅是一個名利。”
“可不是嗎,名利讓很多人都爲之瘋狂。”
古樓月的話被柴浩溫接了下來,兩人皆是一笑,看着赫連鋒,看看他還打算做些什麼。
“大家不用急,馬上我六易劍閣的弟子,便會給大家頒發一個數字牌子,到時候隨機抽取出來的牌子便是各自的決鬥對象。”
說完,那些弟子便向參加大會的人走來,手裡端的是一塊塊細小的牌子,而牌子上便是寫的數字。
古樓月拿起了對方遞過來的牌子,看了看數字,一陣苦笑,出師不利啊!
“怎麼了,胡兄,數字不好。”
“好啊,太好了,死的夠徹底了。”
舉起自己的牌子,柴浩溫和柴寧看見卻是一陣好笑,看着上面寫着的“四四”,都是覺得古樓月開門不順啊!
“柴兄你了,是多少?”
柴浩溫也舉起了自己的牌子,上面寫着的是“二六”,也算的上是個吉利的數字了。
“哎……”古樓月只得望着自己這個牌子興嘆了。
赫連鋒眼見衆人已經將牌子拿到了手之後,連忙又說道:
“好了,接下來便是八人賽,現場一共是一百二十八人,分成十六組,每組八個人,取每組第一名進下輪比賽,現在開始抽取數字。”
赫連鋒轉身退了下去,下面一個六易劍閣的弟子連忙上來開始在一個密不可見的紙箱裡抽取數字並讓另一個弟子記錄了下來。
看着還有一會時間,古樓月又對着柴浩溫說:
“一百二十八人,這一輪過後便只剩下了十六人,這也太殘酷了吧!”
“恩,確實有些殘酷,不過這八人混戰可不是那麼好打的,如果你的武功明顯高於其他八人,被圍攻的機會可大了很多,所以,胡兄,你危險了。”
“哦,危險,有點意思,好久都沒有和危險打過招呼了,也該是時候打聲招呼了。”
談話間,那邊已經將數字分成了八組,並準備公佈了。
“第一場地,七五號、一二三號、二六號、九五號、四九號……”
聽到了自己的號碼,柴浩溫也該向一號場地走去了。
“胡兄,希望在十六進八的時候我們可以再見。”
“那是自然!”
十六進八,難不成這一輪過後便是兩人會戰了?古樓月好奇了起來。
“第四場地,四四號,三六號……”
四場地,四四號,衆人一聽都是打望着這位幸運的人才,在哪裡?
古樓月已經敢篤定了這號碼怕是那上官雅串通赫連鋒特地設置的了,不過古樓月卻是沒有什麼可介意的,這並不能代表着什麼。
“自己待會待在齊叔的身邊,哪裡都不要去,要不然你丟了,找你挺麻煩的。”
“哼,要你管。”柴寧說着,還是走到了齊叔的身邊。
古樓月搖了搖頭,看着那自己那場地上已經站好的七人,他自己是該上去了。
他走的很慢,其他幾個場地都已經八個人到齊了,唯有這第四場地,差了他。
在衆人一片噓聲和謾罵聲,古樓月走上了比武臺,看着對面七個人。
這七個人統一地站在一邊,虎視眈眈地看着古樓月;古樓月微微一瞧,知道這是一場硬仗,這七個人怕是上官雅特定安排進來的,他們是想聯起手來對付自己,甚至想將自己格殺在這裡。
古樓月沒有猜錯,這的確是上官雅的手筆,此時的他正看着古樓月一陣冷笑,心想:胡樓啊,胡樓,你這次死定了。
知道了這一切的古樓月絲毫沒有一點擔心,還是拱了拱手,說道:
“在下胡樓,不知幾位……”
“滾去問閻王吧!”
突然,對面那人直接撲了上來,對着古樓月身上就是一豎劈。
古樓月那會被他這樣輕易地擊中,身形一翻轉便躲過了這一攻擊,退到了一邊,殺意凜然。
對於想要殺他的人,古樓月從來不會手軟,可他也不想就這麼早的便結束戰鬥。
那七人都是紛紛抽出利刃,或短或長,對着古樓月便包圍了過來。
古樓月何嘗不知道他們的打算,手裡的鳴風劍卻依舊沒有出鞘,看着圍了過來的七人,一陣冷笑。
場外觀看的人都被這第四場地所吸引了,這個時候其他場地尚還在試探性的出手,這裡卻是已經開始了生死之鬥,還是以多打少。
那七人雖然配合的默契程度不高,可限於場地不大,一時間也是可以將古樓月進行牽制的,雖然古樓月到目前依舊沒有出劍。
當初古樓月以後天頂峰的實力面對四個先天中期的高手——夜月四魂,都可以做到遊刃有餘;那麼此時的古樓月對於對方七人的圍攻感到是輕鬆無比。
可對方的劍術過於平淡,僅僅幾個回合間,古樓月便摸清了對方的招數,頓感無趣。
“那麼,結束了!”
那七人尚還在納悶古樓月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只見一片銀光突閃,順後覺得手中的兵器被什麼擊中,紛紛落地,再然後便是小腹傳來一陣的劇痛。
“嘭、嘭……”連續地發出了七聲,這七人紛紛被古樓月一掌打出了場地,就這樣輸了。
“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他既然不聽我的勸阻,那麼便要做好死的覺悟。”
那七人躺在地上捧腹哀嚎着,他們眼裡看着古樓月滿是懼意和恨意。
他們知道自己的一身內力被古樓月的一掌徹底廢去,已經淪爲了廢人,怎能不恨它。
古樓月轉身離開場地,眼睛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上官雅,滿是殺意。
上官雅被這一眼,嚇得一震,話都說不出來了;一旁的柳易名也似乎發覺了什麼,看着上官雅一陣冷笑。
場外的人都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被古樓月這一劍徹底地震撼在了原地,鴉雀無聲。
良久,當古樓月走到了同樣震撼的柴寧旁邊,人羣中才開始高呼起了“胡樓、胡樓”的聲音。
而此時,高臺上的赫連鋒也是坐不住了,驚訝地站起了身,看着古樓月,心裡不知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