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你究竟要玩什麼花樣?”金鎖喝問。

葉衡昌數了一下我們幾個人:“一共八個人,你們必須留下一個人當人質!”

“我來,你們不要傷害她!”金鎖憤怒地說道,在洪詩詩面前,他像是一頭怒吼的獅子。

葉衡昌笑了笑:“不需要,你們幾個人留在這裡我反而不太放心,何況我不想破壞你們尋找國寶的黃金組合。”他的眼睛看着葛成鉑:“你留下!”

葛成鉑瞪着他:“憑什麼?”

“因爲你和韋大開他們的關係最近,我不想我們這羣人裡面有內鬼!押他下去!”葉衡昌一聲令下,過來兩個人帶走了葛成鉑。

我們敢怒不敢言,因爲如果我們硬來,不但救不了葛成鉑,我們自己也會死在這裡。

葉衡昌轉過身來說道:“好了,咱們的買賣談妥了,說說你們在鐵犁山的收穫吧!”

我們一驚:葉衡昌果然不簡單,竟然知道我們去鐵犁山的事情了。

三光衝我點點頭,示意我可以講,於是我說道:“韋大開他們已經找到了藏寶地點,法國人有一支裝備先進的現代化軍隊,也已經進山了,還和韋大開的僱傭軍發生了小規模的衝突。我們雖然進入了墓室,但是沒有找到金券,死裡逃生。那裡布有一個風水陣,九死一生。我們差一點兒就死在那兒了。”

葉衡昌一聽這話就着急了:“那就別愣着了,趕緊的,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可是‘九死一生’的風水陣怎麼辦?”我還是有點兒擔憂。

“放心,我來安排。”葉衡昌似乎胸有成竹。

原本就是死對頭,葉衡昌還曾經加害我們。他這時成竹於胸自然要受到我們的鄙夷。崔挖苦地說:“老葉頭,‘九死一生’你根本就沒見過,說大話我們不怪你。到時候你老胳膊老腿的跑不了可別怪我們。”

誰知葉衡昌不屑一顧地說道:“哼,再厲害的風水陣也不過是人創下的。我可以找一位風水師,讓她來破風水陣易如反掌。”

崔不相信:“誰有這麼大本事?”

“童萱萱!”葉衡昌很清楚地說出了這三個字,然後也不管我們驚愕的神情,他接着說:“這個丫頭年紀不大,可是本事了得。甘肅當地有很多的人請她看風水,不少有錢人也是這麼起家的。你們知道我是研究文物的,曾經我們在敦煌挖掘一處古墓,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不少人喪了命。於是請她過來,結果一路暢通無阻。”

“那行,這件事就交給你啦!我們走。”三光不想再和這隻老狐狸廢話,拉上我們幾個人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大力仔細揣摩葉衡昌的話,說道:“照葉衡昌所說,童萱萱還真有點兒本事。”

我說道:“童萱萱不是一般人,本事越大藏得就越深,我就怕童萱萱是另有目的。我們本來只提防葛成鉑,現在多了一個葉衡昌,再加上童萱萱。還有外面的韋氏父女和法國幫。唉,越來越熱鬧了。”

三光說:“所以我才趕緊撤的,好在葛成鉑被他們扣下了,咱們少一勁敵。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們回到賓館休息了一夜,找童萱萱的計劃也擱淺了。既然葉衡昌認爲自己的面子大可以請動她,那就讓他去吧。不過令我們感興趣的是葉衡昌的老闆究竟是何方神聖。金鎖也簡單講了一下他們是如何被葉衡昌綁架的:葛成鉑傷愈後,原諒了洪詩詩,雙方既往不咎也是多少礙於洪詩詩在當地的勢力。就在出院那天,他們趕赴車站準備來西和跟我們會和。葛成鉑說要上洗手間結果一去就沒有回來,等的時間長了,金鎖進洗手間看他,剛進門就感覺後腦被人打了一下,昏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他、洪詩詩、葛成鉑都被押在倉庫。我們聽後,連連感嘆葉衡昌的狡猾,心中不得不對他有所戒備了。

睡了一晚,天剛矇矇亮就接到了葉衡昌的電話,通知我們準備一下就出發,他回來接我們。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連我們住哪家賓館都查得一清二楚。

崔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怒氣難平,說道:“我就不明白了,咱們爲什麼要聽老狐狸呼來喝去的。葛成鉑在他手裡又怎樣?咱們自己單幹不行嗎?”

韓笑說道:“崔,別太沖動。咱們不是因爲老狐狸手裡有葛成鉑,只是進鐵犁山的話得需要武器。老狐狸手裡有武器,這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我們收拾了一下,退了房間。走出賓館門口的時候,葉衡昌已經在那裡了。他的身後停着六七輛商務車,場面頗爲壯觀。葉衡昌一指身後,說:“怎麼這麼慢?你們坐第四輛車。快一點兒,晚了就什麼都沒了。”

我一拉開車門,赫然看到了童萱萱已經坐在車裡了。我一愣,心道:“老狐狸果然有點兒本事。”

童萱萱看到我們也怔了怔,繼而說道:“想不到葉先生說很重要的人竟然是你們。”

金鎖笑道:“我們當然重要了,沒有我們他根本找不到國寶!”

“好了,別再聊天了,上車出發!”葉衡昌喊道。

我們上了車,剛坐下,就聽金鎖“哎呦”一聲慘叫,我們急忙問:“怎麼了?”

金鎖眉頭緊鎖,但還是強顏歡笑:“沒事沒事。”

“真沒事。”金鎖很認真的說。

見我們還是一臉的狐疑,坐在金鎖旁邊的洪詩詩開口說話了:“他沒事,是我掐了他一下。”她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竟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們大家都笑了。

金鎖不好意思地衝我們一笑,然後轉身對洪詩詩說:“不是說在外面給足我面子嗎,怎麼還掐我?”

“你還好意思說,誰讓你剛纔看見美女目不轉睛的!”洪詩詩柳眉倒豎,喝道。

經她這麼一說,我們想起來,臨上車的時候金鎖見到童萱萱確實是愣了一兩秒。不過洪詩詩坦誠吃醋,也說明了她已經承認和金鎖的關係,這多多少少都讓我們放心了。金鎖人很好,可是性格軟弱,尤其是感情方面經常躊躇不前,所以長這麼大都沒有談過戀愛。現在難得遇上了一位他喜歡的紅顏知己,我們自然都爲他高興。

甘肅西和一行,金鎖抱得美人歸,也算是不虛此行。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也感覺很冷,擡頭望去,頭頂上壓着一片陰雲,似乎是憋着一場大雪。此時不管是隴南還是西和,警察臨檢已經少了許多,可能是人口失蹤的案件始終沒有眉目讓警方生了倦怠之心吧。葉衡昌每回過一道關卡都會出示一個證件,警察都很快放行,不禁讓我們感嘆他的手眼通天。

下午,我們到達了西和,直奔鐵犁山。離開這裡短短兩天,但是這時的鐵犁山在我的印象中已不是初見它時的模樣了。那時的鐵犁山險峻但不失平和,而眼前的鐵犁山卻是充滿了殺戮和血腥的戰場,讓我們至今仍心有餘悸。

葉衡昌下了車,雙手插在腰間,一副標準的“叉腰肌”的動作,他信心滿滿地望着鐵犁山,發出狂妄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金鎖撇撇嘴:“這老小子發神經了!”

葉衡昌似乎沒有聽到金鎖的話語,揮手喊道:“出發!”

“等一下!”三光忽然阻攔住大家,他對葉衡昌說道:“就這麼貿然上去,咱們大家都得死在這裡。”

葉衡昌翻着白眼:“你什麼意思?”

“不怕告訴你,韋大開早就知道你們要來,而且你們得到的消息是除了你們兩路人馬還有法國的現代化軍隊。我們已經見識過他們的實力了。如果要論戰場廝殺,咱們和韋大開都得靠邊站。你想一想,韋大開知道你和法隊在這裡,你知道韋大開和法隊在這裡,那麼法隊會知道什麼?”

葉衡昌的腦門沁出層層汗珠:“知道我和韋大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