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殿內燈火輝煌,南宮晉坐在高高的寶座上。
魔界重臣全部跪在地上。
慕容雪鳶上前大跨一步道:“聖君息怒!那陸霜霜固然可恨,此時萬不可貿然出兵啊!”南宮晉不語,李逸拱手道:“老臣自知我魔界實力遠遠敵過幾個素月宮,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還是應該集中精力處理西南啊。”
南宮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西南要打,素月谷也要打。我有更好的辦法。”
慕容雪鳶和李逸面面相覷。
南宮晉說道:“如今南宮麟雖在西南部已經積蓄了勢力,但我們的勝算並不大,你們說對不對。”
“說實話,我們勝算的確不大。”
南宮晉笑得更加妖嬈:“西南部毒蛇猛獸猖獗,再加上人界、神界的支持,即使我們出動大軍也未必會取勝。”
慕容雪鳶有些焦急:“不能這麼說,我們若是再積蓄幾年力量,再出兵西南,勝算還是很大的!”
南宮晉冷笑,慕容雪鳶竟然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道:“我若是不出兵西南,而直接出兵宛丘呢?”
慕容雪鳶還有些不明白,正想開口,就聽見李逸的笑聲。
“聖君英明!”
慕容雪鳶看着李逸,李逸拍手一笑:“伏羲這些年忙着向四方擴張領土。現在得知我們在西南方下手,他必派大軍在西南駐紮。此刻宛丘應該是極爲空虛啊。我們此刻若是攻下宛丘,就可以挾持伏羲令四方。而伏羲聰明萬分,可能不會與我們交戰而是和談,到時候我們就以佔領西南作爲條件,一樣可以得到西南啊!”
南宮晉欣慰一笑:“沒錯,等我們攻打完宛丘,就平了她素月谷!”
慕容雪鳶茅塞頓開:“臣是不是該準備祭祀了!”
“哈哈哈,沒錯!接玉河大祭司回宮吧。”
人界。
夕陽下,一潭湖水被染得如嬌羞少女的玉面。微風習習,微波粼粼。湖水中心,被染成金黃色的小山含笑,慢慢將太陽藏起來。
陸芸就坐在溪水邊,吹奏一曲笛音。平靜溫婉而略帶喜悅的笛音,悠揚在山水之間。
南宮烈着一身白衣,髮髻輕攏,顯得格外灑脫自然。他緩緩走來,坐在陸芸身旁。陸芸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南宮烈轉頭對着陸芸的臉,輕輕吻下她的脣,就在他要離開的那一刻,陸芸輕輕咬住南宮烈的脣瓣,深深吻下去,許久才停下。
“芸兒,小色鬼!”這樣說着,南宮烈心底卻是無比甜蜜。看着她緋紅的小臉,水嫩的脣瓣,又是情動:“所以我也跟你學壞了。”
兩人坐的正是一塊較大的石板,南宮烈俯身便將她抵在石板上。陸芸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着。目不轉睛地看着南宮烈,南宮烈含着笑,撫開她的長髮,吻住她的面龐,而後是每一寸肌膚。
糾纏良久,暮色將至。二人就依偎着坐在這湖水旁。
“芸兒,是叫我來欣賞樂曲的吧。”溫潤的聲音,沁人心脾。
“恩,是啊,順便叫你看看我做的骨笛。”說着,陸芸拿出骨笛。
那是月牙白,十寸左右的笛子,若皎潔的月光,它神秘、聖潔,搭配着一個潔白而玲瓏剔透的的半月形掛飾。只是小小的一個笛子,卻能用無與倫比等詞彙形容。只是因爲,它給人一種,不可名狀的震懾力:一種蒼莽、原始、強大、有生命力的力量!
“這是你做的骨笛?”南宮烈有些驚訝,畢竟這笛子給人一種非同尋常的力量。
“對。”
“是,開啓宇宙輪迴的鑰匙的骨笛?”南宮烈驚訝的問。
“是啊。”陸芸看着他一臉震驚,傻傻的樣子,只想笑。
“好厲害!怎麼做的?”
“是你的鷹王,飛昇時將仙骨託付給我,叫我做成一把笛子的。”
“傳說中,開啓宇宙輪迴的骨笛,竟然是用白鷹那小子的仙骨做成的!”先是驚訝,而後大喜。
“哦,忘記了,我的芸兒是九天玄女,骨笛的主人呢!你看我這記性!”傻傻的嘿嘿一笑,無比呆萌:“你,全部都記起來了?”
“還沒有,不過差不多了。”陸芸停頓片刻,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有些記憶,太苦澀。如果可以,我寧願就這樣一直和你相守下去,不問世事,管他什麼宇宙什麼輪迴?”
南宮烈深情地看着陸芸,似乎能用目光將她融化,淺笑着說:“芸兒,會有那麼一天,我們倆好好在一起,不管俗世紛擾。”
傍晚的鐘聲漸漸響起,透過整個宛丘,必是首領伏羲有要事召集衆人。
南宮烈帶陸芸在宛丘中心熟悉道路,行至宛丘族人聚居地。這裡儼然一個小城。城大致爲圓形。圓心的位置是高大的祭天壇。祭天壇被房屋樹木環環圍住。
第一環爲首領、長老的居所,第二環爲住的是老人和小孩,第三環爲普通族人,第四環爲武士。往下依次是棚屋,田地。此時宛丘族人已經會種植穀子,過些時日,便能收割了。
此時伏羲號召族人在密室議事。
伏羲說:“衆所周知,魔界又要舉行祭祀活動,這次,他們會有更大的陰謀。南宮晉南宮晉,爲報殺父之仇,在西南方蓄謀已久。而他若攻西南也未必能成功,畢竟西南地勢險惡,毒蛇猛獸衆多,且有我人界、神界相助。可南宮晉一旦魔界進犯我宛丘,我宛丘恐無力與之抗衡。我們將派出一位使者,代表宛丘與南宮晉談判,求和,此乃緩兵之計。”一番言論,盡顯王者風範。不愧是人皇,一眼便看出魔界的企圖。
這時壇下的人小聲議論着:“是啊,南宮晉雖然在西南積蓄力量,也可能是掩人耳目,實則,是要攻打宛丘啊。”
“當然應該派金拓,可惜金拓不在啊。”
“等金拓回來就來不及了!”
衆人議論紛紛,伏羲的話打破了喧囂。
“我們用投票選出五個合適的人,由我和長老決定派誰去。”伏羲說道。
陸芸是第一次仔細觀察伏羲,果然不凡。不僅僅氣宇軒昂,而且有一種神聖感。南宮烈和他長得倒是有九分像,只是南宮烈更近人些。
選拔開始,被選拔出的五個人很快進入內室,等待伏羲選擇。這五個人當中就有南宮烈
。南宮烈機敏善辯,被選中理所應當,但此去兇險,陸芸並不希望他去冒險。
“我想,這最合適的人選應該是南宮烈了。”一長老說。其他長老也表示同意。伏羲不語,經過一番討論,大長老終於開口:“現在大家一直認爲南宮烈最合適,首領,您怎麼看。”
“既然大家都贊成,那就由南宮烈去談判。”
這不是陸芸願意看到的。南宮晉的仇恨深入骨髓,經過素月谷一事,更應該對南宮烈恨之入骨。
回到家,陸芸還是忍不住問:“川,你什麼時候去談判?”
“再過兩天。”
“那,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南宮烈點點頭,轉而用堅定的目光對上陸芸:“芸兒,只許勝,不許敗,懂嗎?”
對,只許勝不許敗,這關係到宛丘族人的生死存亡,人界天界的生死存亡,是一場必贏之戰。
信念與決心,很多時候,是勝利的決定性因素。
“好,我支持你,我來給你講講我看到的南宮晉吧。”
陸芸一直講述着,不覺間夜已深。第二天,宛丘城上下都在操練如何抵禦妖魔侵犯,人人都十分賣力。小城被武士圍住,而南宮烈由於談判任務,也被調到外圍,時刻準備着。
魔界。
魔界祭天壇旁圍滿了人,臺上,身穿深紫色祭祀服裝的女子,正舉着三炷香祭拜。祭拜禮儀冗長繁重,足足有半個時間。只見她仙袂飄飄,長髮飛揚。雪白如脂的肌膚,火紅的脣,正如一個嫵媚的妖精。
南宮晉南宮晉披着黑色斗篷,十分英武,緩緩走向祭天壇,有着君臨天下的氣勢。
接過玉河手中信物,叩拜之後,面向大衆:“魔界崛起!”
“魔界崛起!”大家應和着。
“魔界崛起!”
······
“父親,爲您報仇的時刻,就要到來——”
每每魔界舉行祭祀,就意味着要發動大的戰爭。這次隆重的祭祀,昭示了南宮晉必勝的決心。
魔界祭祀,祭奠的是魔界先祖,盤古。
盤古造化了天地萬物,但在魔界看來。盤古屬於魔族的人,且盤古將自己的第二顆心臟化作內丹,留給了魔界聖君。
魔界更加認爲,這宇宙間的主宰應該是魔族人,他們認爲這是化物者盤古的旨意。
“此戰必勝!”
“此戰必勝!”
“此戰必勝!”
······
人界。
穀子收割的季節,家家豐收,家家有糧,這個過程,陸芸又太傅了大家如何製造更便捷實用的收割工具,大大提高了效率。糧食豐收,爲戰爭做了充分準備。
這一天,夜晚如期而至。漆黑的夜空就像黑色的血液,靜靜流淌。死寂的氛圍維持了許久。忽而被嘶吼聲取代。天空中,電閃雷鳴,一道道紫色閃電像一把把利劍,刺入人的心臟。閃電將黑色血液洗淨,天空透亮,隨之可見一羣蝙蝠似的生物在空飛動。
“魔界來進犯啦!”此聲一出,南宮烈,伏羲,長老們紛紛出來了:“休得胡來,我們要找你們南宮晉談談。”
“你想和我們南宮晉說話,有資格嗎?”一小妖笑着,隨即其身後小妖也大笑起來。詭異而猖狂的笑聲,迴盪。
“談判對南宮晉,對你們,有利無害!南宮晉是個聰明人,他會談判的,麻煩您通報一聲。”
南宮晉要得到黔蜀二地,主要是因爲那裡地形險惡,易守難攻。他要培養大批魔獸,把黔蜀作爲攻佔人間的基地。今日的談判結果,南宮晉自然是沒有吃虧。而宛丘也避免了戰爭,可說是雙贏的。
南宮烈的勝利迴歸,讓族人喜出望外。大家準備了慶功儀式,來爲這位英雄接風。
第一個迎接他的自然是伏羲,他的身後跟着幾位長老。陸芸則在人羣中,默默看着他,長舒了一口氣。
伏羲也是一臉欣慰,笑着上前:“結果如何?”
“雖然魔界同意避免戰爭,卻要走了黔蜀二地。黔蜀屬於偏遠地帶,土地貧瘠,人煙稀少,他怕是另有目的。”
“是啊,南宮晉精明能幹,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不過今日能爲宛丘百姓避免一戰已經不錯。至於南宮晉的陰謀,我們還需細細研究啊。”
“對啊,不可掉以輕心啊。儀式結束後,我們還的回去好好商定。”一位長老說。
此時的南宮烈正向人海中望去,他在尋找什麼,忽而眼睛一亮。
他向陸芸走去:“你啊,居然不去迎接我,哼!”半嚴肅半開玩笑的語氣:“你說你長得這麼小不點。我要在人羣裡找你都不容易呢。”
“你沒事就好,結果如何?”陸芸沒有理會他的玩笑,因爲她心中還是抹不去的憂慮。南宮晉從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不知道他這次放過宛丘,下次又會用什麼手段。
“免戰的代價黔蜀二地,過兩天就正式交接。”
“這個南宮晉肯定另有陰謀?”
“我們會想辦法的,不要太擔心了。”南宮烈說着,環抱着她。陸芸就在溫暖的懷抱中,不想離開。如果可以,她希望時間就凍結在這一刻,這樣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他也不會離開。
“恩!”輕輕應着。
兩天後,交接儀式正式舉行。黔蜀兩地的居民全部向東撤離,投奔到管理東部各族的火離部下。黔蜀完全被魔界人掌控。南宮晉看着廣袤的大地,心中歡喜了些許,卻也沒有得意忘形,只是在嘴角,微微揚起。身負仇恨和使命的他,早就沉穩而淡然了。
他的心裡正描繪着一個藍圖:將來的寰宇,必是魔界的天下。縱使實現藍圖要經歷百般磨難,付出沉重代價,他都不會退縮。
玉河身穿暗紫色羅裙,像南宮晉緩緩走來:“表哥,我們回去吧。”她溫柔地看着他,滿眼愛意。
南宮晉卻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徑直看着大好河山,這,纔是真正能吸引他的。玉河也知趣地站在他身邊,默默看向這靜默的山川樹木。良久,南宮晉南宮晉微微轉過頭看向與自己並肩而立的玉河:“走吧。”
魔界,重妖集結,等待着迎接南宮晉,蘇鳳公主站在最前面。今天她身着橙色羅裙,將自己打扮的嬌媚可人,
似乎是在等待誰的歸來。
南宮晉身着黑色斗篷,披散着長髮,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既有王者的器宇軒昂,又有瀟灑南宮晉的氣質。他身後左側,是身着紫色長裙的玉河大祭司,她滿面微笑,恰似妖嬈女神。南宮晉後方右側,是南宮麟,蘇鳳等的人。
三人緩緩的陣勢,盡顯得勝歸來,滿身榮耀,南宮晉就像春風中勁挺的樹,訴說着莊嚴。行至殿內,重妖齊齊的跪下,同聲道:“恭迎聖君得勝歸來。”
“起身,坐。”短短三個字,彰顯着威風。重妖按等級在店內列坐。南宮晉坐在自己的寶座,蘇鳳公主坐在旁邊,玉河大祭司和南宮麟坐在側坐。
“宴會開始,大家不必拘謹。”
宴會上,蘇鳳做到南宮麟身旁:“南宮麟哥哥,你過的好不好。”
“好——”南宮麟這麼回答着,眼神卻飄忽不定,好像是在尋找什麼。
宴會後,南宮麟叫下南宮晉,說是準備彙報西南的機密。南宮麟和南宮晉緩緩行至憶海。這是他們初次相遇,相識的地方。也就是在這個地方,南宮晉敬重南宮麟的堅韌與勇氣,準備重用。而現在,南宮麟不負他的期望,爲魔界屢建戰功,只是,南宮麟好像不在是當初那個南宮麟了。
即便有千言萬語,南宮麟卻不知從何問起,他此刻最擔心的是陸芸,而他在南宮晉面前,眼裡只能有蘇鳳。
南宮晉也是有些話,思索着怎麼表達。
此時的他們都有些尷尬,最先打破沉寂的是南宮晉:“在那邊過得好嗎?”
“一切都好。”
“陸芸,她回人界了,現在很安全,你不必擔心。”
南宮麟詫異南宮晉會主動提起陸芸,不過,竟然回去了,安全也就沒問題了。
“果果,我和陸芸,我們是一個地方的人,以前也認識,感情深厚。那種感情,像是他的兄長,或者朋友,但又比這更近。”
“恩,沒什麼。”南宮麟啊南宮麟,你又何必解釋,你的解釋只會越抹越黑。現在的南宮晉,不想考慮這些感情之事了,只想言罷不提。
南宮麟倒是詫異,爲什麼,肯定不正常,他居然不再責問自己爲了陸芸和他求情的事。居然不再爲自己的妹妹懲罰自己了?
南宮晉倒像是看出他的心思,嘴角強擠出一抹微笑:“都過去了。”
南宮麟欣慰一笑。心裡卻很尷尬,對南宮晉和蘇鳳,他愧疚,他不忍。但他清楚,陸芸出現後,他不可能和原來一樣了。爲了這個他深愛了幾個世紀的女子,他做一切都值得。
至此,南宮晉已經完全沒心思去想南宮麟這樣動搖不定的人的心思。妹妹,很多事情,你需要自己去解決啊!
不能多想了,也不知道西南那邊怎麼樣了。現在,領土最重要!
“現在,西南那邊怎麼樣。”
“我們的軍隊已經固守黔蜀大地。”
“好。”南宮晉欣慰一笑:“繼續盯緊西南。”
“是。”南宮麟低聲應道。
這時,蘇鳳蹦蹦跳跳地走來。她今天一身粉紅色色羅裙,深深淺淺的粉色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紅潤。雙目含笑,依舊是風鈴的聲音,她是那麼活潑、美好。
“南宮麟哥哥,人家等你很久了。”蘇鳳走上前來,拉住南宮麟的胳膊。
“恩?有什麼事嗎?”南宮麟故作微笑,溫柔的回答。
“南宮麟哥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說着,她拉起南宮麟的手走了:“哥哥,我們走了。”
南宮晉面無表情,心中不免嘆了口氣:“去吧。”
蘇鳳帶他穿過樹林,來到一片桃花林。
“魔界什麼時候有桃花林的?”南宮麟詫異的問,他記得,陸芸最喜歡桃花了。
“是我親手種的呢!哥哥離開的時候,我就在這裡種桃花,想着等哥哥回來,就能看到整片桃林了!我看它們慢慢長大,日復一日,桃花開了、落了很多次,哥哥還是沒有回來。”說到這裡,蘇鳳的聲音嬌嗔,略帶些埋怨。
南宮麟看到她的樣子,不覺淺笑:“那,辛苦寶兒了!謝謝!”
“不辛苦!”蘇鳳的語氣歡快起來,擡頭看着南宮麟,臉上滿是紅暈:“只要哥哥喜歡,寶兒再辛苦都值得。
驀地,南宮麟的心被狠狠抽了一下。
蘇鳳領着南宮麟來到一潭溪水前,這裡,被層層桃花包圍。一個紗帳,一張垂着粉色流蘇地大牀。
蘇鳳眯起眼,享受這一切,輕聲道:“哥哥,這裡美不美呀?”
“美。”
“但是沒哥哥美,哥哥知道嗎,蘇鳳好喜歡你。”蘇鳳紅着小臉,水靈靈地大眼睛望着他:“哥哥也喜歡蘇鳳對嗎?”
南宮麟此刻也感覺到蘇鳳的用情,但他不能接受:“喜歡,哥哥一直把你當做妹妹疼愛。”
蘇鳳眼底閃過失落之意:“你說過喜歡我,爲了我你甘願變成魔,我們天天在一起的日子,難道你忘了嗎?”
最後她還是鼓起勇氣:“塵,我不要做你妹妹,我要做你妻子。”
南宮麟此刻正不知如何拒絕,只見她輕輕解開羅裙,脫去肩上的薄紗,雪白的香肩露出,接下來那層薄紗順着腰滑下落在地上。
蘇鳳紅着臉直勾勾地看着南宮麟,滿眼渴求,大膽的一步步走向南宮麟。南宮麟詫異,這純潔的小丫頭怎麼學會了這一招呢,肯定是誰教唆的。不過,她倒是真的用情至深,我該如何是好?
還來不及想,她的脣已經覆蓋在南宮麟的脣上。她的脣香甜、柔軟,不斷廝磨,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經。此刻的他,真的想好好疼愛她一番,只是,他不能!若是他接受,從此便被綁在這個女孩身邊,根本無法得到他真正愛的人。絕對不行!他竟然差點淪陷!
南宮麟想起什麼,逐漸推開蘇鳳:“公主,不行。”
“爲什麼?”蘇鳳心跳十分迅速,情緒難以平復,叫喊着,幾乎落淚。
“我······”南宮麟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她。他不想說出真相,他不想蘇鳳傷心,就在這一刻,他感覺身子一斜,竟然被蘇鳳撲倒在大牀上。
蘇鳳的小手撕扯着他的衣服,細碎地吻着他。她柔軟的身體完全壓在他身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