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善愣在那裡,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陸芸話語又重了幾分,小善知道,這個事實早早的告訴她,或許她會早早的從痛苦中解脫。
小善眼神悲切,對着陸芸說道;“孩子死了!”
“你說什麼?”陸芸似乎沒有聽清楚一般,猛然坐了起來抓住小善,又問了一次,“你說什麼?”
“將軍,孩子死了!”
“你騙我是不是,你騙我是不是?”猶如晴天霹靂,陸芸覺得這一定是上天在逗她。
她突然笑了笑了,“你一定在騙我,我要見南宮烈,我要見;南宮烈…就算他不愛我了,就算他討厭我,他怎麼可以賜死我的孩子…”
陸芸變得有些瘋狂,抓着小善一直道,“南宮烈,我要見南宮烈……”
“將軍,你冷靜一點,孩子早已經胎死腹中……”
小善話一說完,陸芸突兀的冷靜了下來,冷笑起來,嘴裡念念叨叨“胎死腹中,胎死腹中……”
“將軍……我去找大夫過來,你好好呆在牀上。”
胎死腹中……
孩子對不起……
是孃親沒有好好照顧你……
陸芸這幾日都過的鬱鬱寡歡,倒是小善細心照顧,才使陸芸沒有完全的瘦下去。
這幾日,陸芸躺在牀上,一直髮着神,對於南宮烈,卻一直沒有。
出現過。
這天安菁帶着一羣奴婢出現在陸芸的別院中,安菁遣散了一些婢女,自己走進房屋中,見到頹廢的陸芸。
安菁看着牀上虛弱的陸芸,帶着幾分諷刺說,“本來常聽下人說南宮烈是如何如何寵愛你,可是如今呢?”
“男人真是犯賤,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說是不是?”安菁對着陸芸說道,“當初礙於鍾侍衛,是如何如何的對你,而如今鍾侍衛死去,她又是如何待你?”
安菁的話,陸芸閉着眼睛也是聽到了,南宮烈怎麼對她的,這幾個月她也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又如何?
“鍾侍衛的兵符,一直下落不明,南宮烈一直爲此煩惱着,不過若是姐姐你知道下落,倒是可以提點提點……”
兵符……
又是爲了這東西嗎?
爲什麼,爲什麼?
南宮烈,你真的爲了這東西殺我全家,你的心未免太狠毒了吧!
陸芸緊緊抓住着牀單,壓抑着自己的憤怒。
安菁見陸芸有動靜,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安菁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只知道這樣做,自己內心好受一些。、
這樣病態的心裡,究竟會製造多少麻煩?
走到這裡,我們只知道,似乎兩人陷入一種窘迫的狀態,只或許其中一人粉身碎骨。
南宮烈,是不是你從來都是這這麼狠毒的一個人呢?耳旁響起南宮烈之前的話語,陸芸不知道該怎麼辦,爲什麼要這樣這折磨我呢?
她偏過頭,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牆角,三月的天氣早已經步入夏天,蟬聲刺耳。
歌州局變,南宮烈以前只的是小看你,沒有想到你真的有通天的本事。若是這樣,南宮烈你非得‘弄’得天下戰‘亂’甘心嗎?兵符很重要,如今在我手上,如今即使有通天的本事,可是那又怎麼樣,既然你能夠做到,那我能做的就是將你拉下地獄。
南宮烈,以前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其實你錯了,你愛的從來都是你自己。你能夠做的這麼狠心,即便不愛我,可是我的孩子呢?他不是你的孩子嗎?
他死了,你會怎麼對待他,暴屍荒野?
想到這裡嗎,她心臟微微顫抖,想抓住什麼,可是無論如何便是抓不住。
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後悔了,可以憑這個找到我。
慌神之間,她想起了南宮烈留下的東西。
……
桃林芬香,正是盛開的時候。
只見一男子抱着‘女’子騎着馬快速的奔跑着,馬上的‘女’子慌張無比,臉‘色’蒼白,不時回頭張望,似乎正被一頭猛獸追趕。
男子額頭早已經被汗水打溼,眼神堅定的看着前方,他相信只要過了這座山他們就安全了,似乎看着懷中‘女’子的而不安,他安慰道,“小芸,你別擔心,過了這座山,援兵一到,我們便安全了!”
突兀一隊身黑‘色’緊身衣的武士,分成兩組從樹林中騎着馬出來。
這些武士只有幾十餘人,攔住他們的去路,但人人身材高大,神情彪悍,明顯都是久經戰陣的虎狼之士。
幾隻劍猛然竄了過來,直直的‘射’向了馬蹄,馬受了驚嚇,無奈南宮烈只能抱着陸芸縱身越下馬,將陸芸護在身後。南宮烈從身那羣黑衣武士中走了出來,暴怒道,“陸芸,你給我過來!”
南宮烈將陸芸護在身後,陸芸緊閉着雙‘脣’,並沒有回答。見陸芸並沒有回話,“該死的,陸芸你給我滾過來。”
“南宮烈……”
“南宮烈,你覺得可能嗎?”陸芸笑着打斷了南宮烈本想說的話,從他後面走了出來。
“陸芸,你真的要離開我跟着他離開!你信不信下一秒我便將他‘亂’箭‘射’死,你可知道他是一國之君?”南宮烈咬牙切齒的說道。
陸芸猛然大笑道,“我怎麼可能不信…,你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棄之不顧,我怎麼可能不信,南宮烈,你真殘忍,你難道不知道他是你的兄弟嗎?”
陸芸突然又冷靜的說道,“你放了他,我便我便跟你回去,並且永遠不離開。”
“陸芸!別……過了這座山,我們便安全了,你難道還願意回那冷清的別院?”南宮烈拉住面前的‘女’子,帶着着急。
“南宮烈,你快走吧!”
“小芸……你……”
“你知道嗎?南宮烈不會傷害我的,你是蒼龍的皇帝,一國之君,若是你死了,便沒有希望了,還有留着青山在。”
南宮烈似乎明白了什麼……
見兩人眉來眼去,南宮烈惱怒看着兩人,“你以爲我會這麼便宜的放了他?”
“呵呵呵”陸芸突然笑道,“如果是兵符呢?”
南宮烈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兵符啊!”陸芸冷笑道,“你怎麼會不懂!你放了他,我便告訴你兵符的下落”
陸芸見南宮烈不說話,又說道,“南宮烈,你果然很自‘私’!我都說了,我會跟着你回去,永遠不離開,還雙手將兵符呈上……”
南宮烈頓住了,他不知道現在的心跳是否還跳動着,不過他明白,陸芸一定誤會了!
“快放了他”
“開道!”南宮烈話語一落,南宮烈看了一眼陸芸一面,心道,等着我會來救你的。
陸芸見南宮烈消失
,突然上前搶了南宮烈配劍,朝山腳一處逃離,待南宮烈回過神陸芸早已經消失在那條小道。
崖壁旁,‘女’子清冷的面龐迎着風。手持一把芸冷的劍,指着離自己不遠地方,嘴‘脣’微微的顫抖着,梗咽的說到“李落生,你其實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男子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那又怎樣!”
‘女’子臉‘色’頓時退去所有的血‘色’,手抖了抖,眼中的淚水被自己‘逼’了回去,顫顫微微,笑的極爲癲狂“你不信我,你不信我!……哈哈哈”
“既然你不信我!那麼……”陸芸從懷裡掏出兵符,“那麼,你所重視的東西隨着我一起墜入這深淵吧!”只見陸芸如掉線般的風爭,隨風墜入了深淵。
“不……”
但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面對着那深不見底的深淵,陸芸突然頹坐在地上,不知道該怎麼去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也不想去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此刻,順豐樓外,燈火通明,侍衛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將酒樓圍了起來。情'
“怎麼回事?”一刀問道。
今天還對付的敵人不是都已經對付了麼,怎麼,臨到要收工了,還有這麼個等着自己的。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要是真的想要拜訪,會帶這麼多侍衛大晚上來打攪?這分明就是示威的。
南宮烈淡淡地開口道:“封承熙。”
說罷,推起軒轅煜的輪椅,朝酒樓走去。
封承允有意結交,封承睿找茬被封承允帶走了,還不至於這麼快來找麻煩。其他的南疆皇子並沒有什麼接觸。
呵呵——
這個封承熙還真是命大,汲水湖沒有把他淹死,封承允也撲了空。
坐在輪椅上的軒轅煜眉頭微微挑了挑,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上揚起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顯示他此刻的心情極好。
青兒,雖然很多時候會範迷糊,可是着實是聰敏得緊的。
從皇城到南疆,南宮烈一次次的驚豔自己。
小傢伙,你這麼優秀,爲夫都不捨的把你拿出來了。不知道後面還會給我什麼樣的驚喜。
距離不算遠,可是卻像是走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這一段小小的路,南宮烈三人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敵意。
沒錯,敵意。
封承熙會給自己找麻煩南宮烈有想過,可是南疆的侍衛都對自己產生敵意,明顯有問題。
封家這幾兄第各有特色,封承允總是一副溫和有風度的模樣,讓人不自覺的給與信任。封承熙氣質溫潤,讓人如沐春風。如果不是初次相見便就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南宮烈應該不會拒絕和他合作的。至於封承睿,風流多情,一看就是個不靠譜的主。
經過汲水湖一行,封承熙的氣質明顯改變,變得霸道而凌冽。從大廳走出,一襲黑色勁裝,大氅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空袖隨風飄揚,如同從地獄走出的修羅。
嘴角噙着一抹淺淺的笑容,笑意卻不達眼底。
南宮烈一怔,封承熙身上釋放的壓迫敢讓她十分不舒服。讓她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軒轅澈,那個霸道冷冽的男子。
難道——
一個念頭從南宮烈的腦海中迅速的閃過,卻又被立即否決。
兩人皆是霸道強勢,可是氣息明顯是不同的,軒轅澈是因爲和奈尤簽訂了契約,封承熙則是因爲異樣的經歷。
汲水湖一行後,封承熙在皇位競爭上徹底的失利,以前有所顧忌的事情現在都能放開了手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正是這個道理。
既然沒有了機會,還不放手一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