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夏天,城堡不遠處的沙灘上一羣小包子忙碌的身影。
哥哥姐姐們都陪着小慕天在沙灘玩沙子堆城堡。
小慕天扎着的倆小辮不夠小小幸姐姐的一半長,不比姐姐的溫柔恬靜小模樣,更多了些野蠻,霸道的氣質。
小慕天的出生給傅家帶來新的生機,這一年小慕天也一週歲生日,傅家跟卓家所有人到場,還有一系好友們。
晚風輕輕地吹拂在人們喜悅的臉上,華恩跟圓圓站在旁邊看着孩子們在遊樂場地玩耍的開心不自禁的感嘆:這一年多什麼都沒忙出個頭緒,唯獨這孩子,倒是長的挺快。
“長輩們都說狂幹三年不如養兒一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圓圓望着孩子們中屬於自己的那一個,不自禁的心裡就軟了又軟。
自從生完孩子後圓圓的變化最大,一顆心全都系在孩子身上,真是沒有時間再想別的事情了。
而她老公的一顆心更是系在她跟孩子身上,因爲對待照顧孩子這事,她確實不夠細心,雖然看上去整天挺忙的。
“哥哥,我想尿尿!”小慕天突然雙腿夾緊,不舒服的要哭了。
“這件事你要找姐姐啦!”小小執煩悶的只好揚聲對她再說一遍。
“我就要哥哥去嘛!”小慕天立即嘟嘴。
小小幸正在跟榮天還有舅舅家的兩個男孩玩,聽到這話之後立即放下手裡的鏟子:慕天,過來!
小慕天聽到姐姐叫自己纔不甘願的走過去,姐妹倆中午才吵過架,小慕天還有點怕怕的,擔心姐姐會生氣。
“我陪你去上廁所!”小小幸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對妹妹說着就牽着妹妹的手去廁所。
一羣小孩子們還在繼續玩樂着,那姐妹倆卻已經去了洗手間。
小小幸心甘情願的守在洗手間門口擋着門不讓門關上,因爲妹妹怕黑,所以每次都不能關着她一個人在廁所。
小小幸如今已經是很懂事的小女孩,事事都知道讓着弟弟妹妹,很有大姐姐的風範,做事很細心又很溫柔。
小慕天上完廁所下來,看着姐姐站在門口,小嘴巴微微的動了動:對不起!
彆扭的三個字,還一副很擔心姐姐會不原諒自己中午搗蛋的樣子。
“哎呀,沒事啦,我們快去玩吧!”小小幸卻很大度,她還擔心妹妹會不高興,一聽妹妹道歉立即就覺得自己也是多想了,拉着妹妹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小榮天跟哥哥站在一起看着自己家的女孩子手牽手跑回來:看來是沒事了!
小榮天立即說:本來也沒事。
中午小慕天淘氣的把姐姐好不容易搭起來的城堡給壓壞了,其實她只是在跟哥哥們玩然後跑的時候忘記了,正好跑過去,城堡就塌了。
小小幸當然不會生氣,又不是第一次了,小小執最瞭解她的,但是小慕天一直以爲姐姐會生氣,所以從白天到現在一直沒敢跟小小幸說話。
小幸聽說女兒去廁所擔心她們怕黑立即去找,但是當走到人羣中跟姐妹一起站着,看到自己的孩子們這麼有愛不自禁的就脣角淺勾着。
他們家兩雙兒女已經很完美了,傅執說孩子已經夠多了,之後的時間,他要跟她單獨過。
她問:那孩子們呢?
“哥哥姐姐應該會照顧弟弟妹妹!”傅總那天很不負責任的對她寡淡的回答。
而今晚,小慕天的生日,當生日歌后傅執抱着她把蛋糕切了,掌聲再次響起,小慕天立即用指頭抹了一些蛋糕淘氣的抹到爸爸臉上,當時傅執並不言語,只是引來一陣笑聲。
過會兒他從人羣中出來,小幸纔拿着紙巾擡手輕輕地給他擦:別動。
他不動,只是站在那裡望着人羣中的小傢伙們:以前小小幸沒這麼淘氣。
“你忘記以前你送我的玫瑰都被小小幸給踩爛的事情?”小幸輕輕地給他擦着臉對他說。
幽深的眸子垂下,看着昂首給自己擦臉的女人,只是靜靜地望着,這段時間的生活並不是沒有風波,但是她在他身邊越發的安寧。
兩個人的默契指數已經達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星空璀璨,任由人海中再多的熱鬧,卻也抵不過她的一顰一笑。
阮爲民跟傅柔站在一顆大樹下,兩個人的表情還是不怎麼自在,阮爲民低着頭說:我沒想到你會請我來。
“我沒請你啊!”傅柔雙手插在牛仔褲口袋,完全對阮爲民的話不瞭解。
“不是你請我?”他收到請帖,他還以爲是她給的。
“大概是傅執或者小幸吧,我出差剛回來。”傅柔說。
“是嗎?”是尷尬,還有失落。
傅柔微微揚眉,然後說:我去那邊跟老闆打個招呼。
傅執還請了她老闆,可真是給她面子。
阮爲民看着她向一個跟她差不多年紀的男子走去:嗨!傅柔打招呼。
“你早該告訴我你是傅家的二小姐。”她老闆說。
“其實在公司我只是你的下屬而已。”傅柔淡笑着回答。
他點點頭,然後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
那一刻阮爲民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兩巴掌,那麼火辣辣的幹疼。
她的老闆?爲何更像是她的新男友。
“阮院長!”就在阮爲民失落的時候,一個女孩朝他走過去。
“張護士!”他好奇的打招呼。
“我跟我爸爸一起來!”她淺笑着道。
阮爲民點點頭,然後聊了兩句。
傅柔無意間的轉頭,還以爲他會無聊,但是看到年輕貌美的女孩跟他有說有笑。
шωш◆ ⓣⓣⓚⓐⓝ◆ c○ 或者,誰也不是缺了誰就活不了。
就算還會互相關心,也可能不是愛情吧。
小幸跟華恩她們站在一起被華恩打趣:“你們倆這麼目中無人的秀恩愛真的好嗎?”
“我們什麼時候目中無人的秀恩愛了?我只是幫他擦了下臉上的蛋糕就叫秀恩愛?”小幸嘴厲的反問。
“那還不叫秀恩愛?”圓圓也要受夠了。
小幸不說話了,反正在她們眼裡,他們倆站在一起都是秀恩愛了。
“少奶奶,這是沈老闆送來的二小姐的生日禮物。”管家突然拿着一個禮物盒子朝她走去。
小幸看了一眼,華恩跟圓圓也看了一眼,傅柔走過去:怎麼回事?
“是沈老闆送來的生日禮物。”管家回了一聲。
“沈梅?那個女人還真是每回都不落呢!”傅柔不高興的說。
“是啊,少奶奶,要不要收下?”
“收啊,收下!”小幸確定的回答。
那個女人啊,竟然在她老公出差的時候買通他公司的人給她報告行程,然後跟去出差。
她們之間真是該有個了斷了不是嗎?
沈梅說她是個很有手段的女人,她有時候就會看看自己的手,到底自己的手段在哪裡。
或者婚姻裡,是要有些手段的。
但是她覺得沈梅如何也成不了他們之間的障礙,因爲當沈梅跟去,他看也不看一眼,並且立即以一種自己的方式讓沈梅從他隔壁的房間搬了出去。
雖然這話都是聽張小凡說的,但是小幸相信傅總就是一個那麼不給女人面子的人。
但是這段時間沈梅在暗地裡給她使的那些絆子,小幸想,她是該做點什麼讓那個女人知道,她卓幸不僅有手段,並且會非常利用那種手段。
晚上大家都走之後小幸把沈梅送來的禮物擺在傅執面前。
傅執正在沙發裡抱着平板看新聞,看到妻子放到自己面前的禮物不由的擡眼,卻並未詢問。
小幸看着他那幽暗的眸光只微笑着淡淡道了句:沈大老闆送給你小女兒的生日禮物。
“怎麼收下了?”
“秘書送下就走了!”小幸只好說出事實。
一個禮拜之後沈梅找到小幸:連續三個大單子被搶,我想這件事傅太太一定已經有所耳聞。
“實際上我什麼都不知道!”小幸笑着說。
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生意場上的事情她向來不怎麼過問傅執,傅執也不愛把工作的事情帶到家裡煩她。
沈梅吃驚的望着她,臉上的表情多少有些尷尬,又有些不悅。
“你們生意場上的事情,我想我懂的並不是很多,傅執從來不會把生意場上的事情帶回家裡去,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我去找過傅執,但是他根本不見我,我想我並沒有得罪過你們夫妻?”
“是嗎?”小幸微微皺眉,臉上依然表露微笑。
沈梅的表情更尷尬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事,不過是覺得沈老闆來跟我說這些事情好像是找錯了人,除非您是想因爲公司被搶單做個專訪發個感想什麼的,我倒是可以安排記者跟你。”
那天傅執在跟一些老總們吃飯,沈梅又突然趕到。
傅執淡淡的往外看了一眼,臉色依然冷漠。
“傅總,好久不見!”
“是嗎?”他冷冷的一腔,讓人尷尬在那裡。
吃完飯沈梅跟着傅執身後:傅總,我想跟你談談!
“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談。”傅執大步往外走去,冷冷的聲音留給她。
“可是我們公司近來連續被搶單,已經快要撐不住。”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傅總,我想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原因,如果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先跟你道歉,可是公司是我的心血,我不能讓公司就這麼垮掉。”
“你主使人在安顧跟蘇秦的婚禮上想要害我太太流產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傅執停下步子,轉頭,眼神犀利的看着她對她說道。
沈梅的臉色立即僵住:什麼?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傅執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是遲早而已。”那冷漠的,近乎是沒有人情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無意間竟然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想征服一個男人自然要花些時間,但是,不是隻是多花些時間而已嗎?
可是現在她的公司面臨的危機,她該怎麼辦?
當傅執讓人跟各種跟她有關的人物捎了話不準再幫她,女人利用身體得到的很多東西一下子便就被人收了回去。
連美色也不能擺弄男人的時候,這個美色,就真的無用武之地了。
傅執說完後轉身,然後又回頭:對了,還是謝謝你送給愛女的生日禮物,不過以後大可不必再送。
然後再也沒回過頭。
沈梅站在酒店的大堂就那麼木吶的站着,只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軟,渾身都弱下去,那種從天而降的危機感讓她根本就接受不住。
傅柔跟何悅一起從老宅到了城堡,小慕天開心的圍着奶奶玩,傅柔跟小幸在旁邊聊天忍不住問:那天是你請的爲民來家裡做客?
“是啊,怎麼了?”小幸很坦然。
“沒事,就是他以爲是我請的,那個——他好像交了新女友?”傅柔試探着,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新女友?這個倒是沒聽說,你聽誰說的?”
“那天晚上我看到他跟一個女孩子在聊天——”
小幸忍不住就想起那次傅柔因爲卓亮跟一個女孩子聊天而胡思亂想,看來這性子是改不了了。
但是阮爲民會有心情跟別的女孩談戀愛?
“那好像是他醫院的護士,那個女孩有點背景吧,跟她父親一起來的。”
原來是那樣?
傅柔的心裡忍不住起了一絲漣漪,小幸看着她那滿是掛心的樣子:你現在要是去跟他提和好,他應該會立即答應你。
傅柔吃驚的看着小幸:你亂說什麼?
小幸看她那麼緊張就不再說話,只是朝她笑了笑,然後看向自己的小女兒,小女兒的刁鑽古怪越發出落的像是姑姑了呢,之但願感情這條路,將來能平坦一點。
那天胃不太舒服,她再次見到他。
阮爲民跟幾個醫生一起查房,看到她獨自站在走廊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你們先去吧!”阮爲民吩咐了一句就朝着她走去。
傅柔聽着聲音後擡頭,一轉眼就看到了她:你怎麼來了?
“胃不太舒服,過來看看!”她低聲道,一雙明眸卻直勾勾的盯着他淡漠的臉。
比起初次見面,他的確穩重太多了。
“看過來嗎?”他問了句。
“還沒,醫生不在!”她轉頭看了一眼裡面。
“你跟我進來!”他說了一句然後已經推開了那個科室的門。
傅柔便跟着他走了進去,還是無精打采的。
“躺下!”他沉聲道,站在那張檢查用的牀旁邊。
傅柔走過去看着那張牀,不知道爲何感覺那麼奇怪,曾經年少輕狂的他們還在他辦公室搞過,而今——
但是還是乖乖地躺下,他擡手輕輕地摁着她難受的地方:這裡?
“嗯!”
“疼了多久了?”
“幾天,也不是很嚴重!”
“做個胃鏡?”他淡淡的問了句,像是例行公事。
“胃鏡?你還是饒了我吧!”
“最近一直在吃泡麪?”
“……”
“不是?”他聽不到回答就看了她一眼。
傅柔從牀上爬起來坐在牀沿,輕輕地撫了撫自己臉前的發:也在餐廳吃。
他點了點頭:還有呢?心情怎麼樣?
“不太好!”
“原因!”
“……”
兩個人簡潔的幾句問答之後突然辦公室裡又沉默下去。
不多久大夫回來,看到副院長跟他的前女友在裡面,差點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
阮爲民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傅柔:你跟我來!
傅柔便跟着他走,他便走便脫掉了自己的白大褂,正好一個護士經過,他扔給她:放到我辦公室!
護士點頭,然後站在那裡看着他拉着傅柔的手離開。
那一刻傅柔竟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那麼讓他拉着手走了。
論年紀自己比他大,論社會經驗自己比他多。
但是在他面前,自己卻總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不自禁的就感覺自己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去哪裡?”他帶她上了她的車子。
“去吃飯!”他淡淡的說了一句,發動車子。
傅柔不說話,這條路很熟悉。
但是她不敢確認。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像是他們之間的這些年,彷彿一眨眼就已經煎熬過去。
愛過,瘋過,疼過。
之後呢?
車子真的到了他的公寓樓下,她突然屏住呼吸,聽着他打開車門下了車又關上車門的聲音,那一刻她坐在那裡竟然無法移動。
他走過去把車門打開:下來!
傅柔擡頭去看他,他鑽進車子裡把她的安全帶解開然後把她拉了出去。
“爲民!”她叫他,有些着急,又不知道說什麼。
他不說話,彷彿已經隱忍了千年,習慣性的把所有的脾氣都壓制住。
終於,她又到了他的房子,自從那次來拿衣服後她再也沒來過,不過一切都沒變。
他們倆的合影還在原來的地方放着,他都沒有收起來嗎?
傅柔情不自禁的擡眼看他,眼裡已經滿是悲傷跟疑惑。
“想吃什麼?”他放開她的手,淡淡的問她。
“我吃過早飯了!”她低聲道了一句。
“現在已經十點半,我煮好飯要十一點以後,是午飯!”他看了眼腕上的表然後提醒她一聲。
“那隨便吧!”反正以前也是他做什麼她就吃什麼。
所以他脫下外套去廚房煮飯,傅柔坐在了沙發裡,靜靜地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竟然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已經不自禁的落了淚,聽着手機響才意識到自己不在自己的地方,立即拿出手機:老闆?
“吃飯?不了,我——”
“吃飯!”
他剛好端着菜出來,叫她吃飯的時候看着她流着眼淚再打電話。
傅柔也看到他,然後站了起來:再見!她對着手機那頭的人說。
“你老闆好像很喜歡你?”
“他喜歡的可能是我的身份。”
阮爲民又看她一眼,還好她有自知之明。
兩個人吃了一會兒,太過安靜之後反而有些壓抑,她突然沉了一口氣然後擡頭看着他:聽說你交了個女朋友?
“嗯!”他淡淡的說,放下筷子後後背靠在了椅子裡,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她臉上突然失落的表情。
“是嗎?那恭喜你啊!”傅柔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感覺自己好像快要窒息了,尷尬的幾個字之後她也放下了筷子。
“我該走了,謝謝你的午飯!”她起身,拿起背後的外套要走。
阮爲民坐在那裡看着她拿着外套要走也不說話,傅柔擡眸又看他一眼,她已經看不清。
“傅柔,我必須結婚!”
她還沒走幾步便聽到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要結婚?
他還是坐在那裡,看着她蕭條的後背: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
“恭喜!”她竟然無言以對。
阮爲民冷笑了一聲:“我們之間只剩下這些?你對我就沒有別的好說?”
“恭喜我也說了,你還想怎樣?”她轉頭,有些被逼急。
他笑,深邃的眸子就那麼望着她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很乖,但是這不是我想聽的。
傅柔滯住。
他起身,緩緩地朝她走去。
彷彿已經很多年不曾在這樣跟她靠近,他走到她身邊,一隻手抓着她的手臂不讓她動,一隻手擡起來摸着她的臉。
傅柔低着頭不敢動,第一次覺得自己比他矮了一大截。
“如果我讓你做我的妻子你肯嗎?”
傅柔吃驚的擡眸,這一刻完全再也說不出話。
而他低頭吻住了她,這一世除了娶她,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娶誰。
他緊緊地抱住了她:小柔,我們結婚吧!
那一刻她終於淚流成河,那也是她想的。
“可是我可能再也不能生小孩!”
“沒關係,你哥哥有那麼多孩子,我們也可以領養,更可以過一輩子浪漫的二人世界。”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是,已經耽擱了這麼多年,他們彼此相愛,大家都已經有了好的歸宿,她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而他,終究是她唯一的選擇。
傅柔的婚禮自然很盛大,傅執送了值得她驕傲的嫁妝,四個小傢伙是他們的花童,傅柔跟阮爲民挽着彼此走過紅地毯。
傅建國跟何悅站在一起,那一刻何悅終於落下了心安的淚,而傅建國也只是無奈的嘆了一聲。
他對兒女的一些希望都沒有成功,但是他們終究還是有他們的生活了。
阮家雖然不喜歡傅柔,但是兒子年紀的增長,傅執給的壓力,然後重重的因素,他們竟然也只能接受傅柔這個兒媳婦,並且接受他們婚後依然生活在國內的事實。
一個月後沈梅的辦公室去了兩位檢察官,沈梅因爲涉嫌偷稅漏稅而被捕入獄。
傅柔在不久後懷了一對雙胞胎,阮家長輩搬到國外照顧她。
何悅的身體漸漸地好起來,傅建國專心的陪她過晚年。
傅執跟小幸把孩子給長輩帶,兩個人開始他們的世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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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多加這六千個字實屬不易啊,其實很不捨的大結局,感覺拋棄了自己最親愛的一個孩子,心裡特別難受,竟然不想多說,謝謝親愛的們的一路追隨,飄雪很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