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還未等丁澈去打量那斗笠下的面孔,範岱已一把抓起他們兩個像外衝去。
“什麼都不要問,現在情況很危險,有什麼都等回到客棧再說。”範小魚寒着臉道,彷彿知道丁澈正想開口詢問,炯炯有神的雙眸中很清楚地透露出她沒在開玩笑。
丁澈立刻識趣地閉上嘴巴,跟着叔侄倆極快地穿過街道,鑽進一條巷子,迂迴着往客棧奔去。
不知是因爲巷子昏暗的關係,還是因爲他們所忌諱的人此刻正在別處,一路上雖然奔的極快,卻還是很順利地回到了客棧。
砰!範岱沒有空多叫人,一下子就推開門衝了進去,屋子裡的衆人才一驚而起,他已雙臂一振,隨手把範小魚和丁澈向前一推,迅地反手關門,然後閃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向外望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絕無半點停滯和猶豫。
“二弟,你這是怎麼了?”範通率先反應了過來,下意識地察覺一定有變故生。
“爹,景道山追來了。”範小魚定了一下神,叫出了自己方纔看到過的那個人的名字。
“你沒看錯?”範通吃驚地道。
“不會有錯,幸好小魚他們動作快,否則就被他們當場看到了。”範岱又看了一眼外頭才轉頭道,“剛纔小魚帶他去當衣服被當鋪的人追,我正在後面阻攔他們的時候,很清楚地看到景道山路過。雖然我閃躲的及時。。#小說網。沒讓他們看見我地正面,可他們一定會因此而來追查的。大哥,你說我們怎麼辦?我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好好揍他一個王八蛋?”
當了這麼多天的逃兵,範岱表面無所謂,可心裡卻早已被壓擠出一堆窩囊氣。若不是爲了顧全大局,剛纔他就把景道山引到鎮外去好好地揍他一番了。
“二弟,萬萬不可衝動,事關重大,讓我先好好想一想……”範通皺緊了眉頭重新坐了下來,自語道,“我們這一路上都平安無事,難道他今日來此只是巧合?”
範小魚也蹙起眉頭。
就目前而言。她對大家的這一套僞裝還是相當有信心的,畢竟他們就是憑藉其中兩個地男扮女裝而矇混過關的,而且經過多次化妝後,她的技術和大家的演技也越地熟練,按理說應該不會引起別人懷疑纔是。可是景道山作爲那個綠林組織的軍師,一心要追查那批貢品的下落,更是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裡,那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了呢?
快思索間,範白菜悄悄地走到範小魚身邊,拉住了她的手。
在範家四口人中。他這個年僅十歲、既不會養家也不會武功的小男孩,似乎是最無用地一個,然而,縱然在那驚心動魄的一夜之中。他也沒有像其他孩子一般害怕的嚎啕大哭,反而一直懂事地剋制住自己的恐懼。此刻,他同樣相信自己的父親和二叔,一定會再次安全地保護好他的姐姐和自己,只是,由於範通曾經受過一次重傷,他的小臉上難免地染上一抹擔憂之色。(手機閱讀)
範小魚對他微笑了一下,轉目在強裝鎮定的嶽瑜、沉着臉隨時準備拼命的羅。還有滿臉猜測的丁澈臉上以及地上那兩隻還在嬉鬧地狐狸身上一一掠過,突然猛然一驚,失聲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兩兄弟不約而同地問道。
範小魚卻顧不得解釋太多,迅放開範白菜,一把抓過丁澈還抓在胸前忘記放下的包袱,唰地抖開。把羅的舊衣拋到一旁。再灰布一揚,已彎腰抓起了正嬉戲着的樂樂。連同尾巴和身體一起裹了起來,並在它尖叫前用一頭布角兩三下包住了它地長嘴,快地塞入了丁澈的懷中。
“時間緊迫,我只說一遍,你要是不想被我們牽連到,就馬上帶着樂樂離開這裡,另外再找一家客棧住下,呆在房裡不準出去,等明天一早就馬上坐船離開。記住,想要保命的話,你就當從來沒遇見過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在哪裡!還有,在遠離這裡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見樂樂,也不能讓它亂叫,免得被人誤認爲是我們。”
她的動作和說話都太快,丁澈本能地抱緊了拼命掙扎的樂樂,卻無法一下子就聽懂她的意思。
然而,他不懂,並不代表其他人不明白,所有人的目光都同時投向了地上那個火紅色的身影。。,。
火狐!他們可以男扮女裝,可貝貝卻是一隻太過顯眼地寵物,縱然他們一路都已十分小心,除了在船上行駛之外一直都包着貝貝的身體,不敢讓任何人看見它,可前一晚停泊的時候,卻是碼頭上的人都看見過這兩隻狐狸。
如果景道山來此不是巧合,那就必然是因此追蹤而來的。
見丁澈還沒反應,滿心懊惱的範小魚已狠狠地瞪着他:“你什麼呆,還不趕緊走!”
“生什麼事了?”丁澈俊臉有些白,卻出乎意料地不走反問,“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個景道山又想對你們怎麼樣?”
“跟你說有個屁用!”範小魚毫不客氣地罵道,當機立斷地看向範岱,“二叔,你送一下這個笨蛋。”
“你不說怎麼知道沒用?”丁澈沒空追究她地粗口,不服氣地堅持道,“你們對我有收留之恩,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知恩圖報,我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走掉。”
“你要想報答我們,最好地辦法就是忘掉這一切!”範小魚懶得跟他辯解什麼不需要他回報之類的話,不耐煩地抓起他地胳膊就往範岱那邊一推,“二叔,帶他走。”
範岱只輕輕一搭,就穩住了踉蹌的丁澈,快地看了一眼範通。
“喂,我……”丁澈剛叫了兩個字,只覺脖頸後一麻,突然現喉嚨裡一點聲音都不出來了,頓時本能地想要掙扎,卻現自己的身體也不能動了,只能驚駭地轉着眼珠。
“小魚說的對,我們不能把人家孩子捲進來,趁着他們現在還沒現丁公子和我們在一起過之前,最好儘快地把他送到安全地方去。”形勢不妙之下,範通也沒空再好言好語地安慰丁澈,毅然道,“爲了以防萬一,不管景道山是不是追蹤我們而來,我們都還是先避一避,這樣吧,我們先去碼頭等你,你一回來我們就連夜離開。”
“不行,大哥你傷勢未愈,萬一遇到他們反而不妙,還是先在這裡等着,我馬上回來。”範岱卻想的更遠,然後也不待範通回答,就一把連丁澈帶樂樂地夾在腋下,躍出了窗外,三兩下縱躍就融入夜色之中。
“那我們就等一會吧。”
範通苦笑着看了一眼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已經給主人家帶來麻煩的貝貝,心中充滿了無奈,雖說他的外表傷勢已經好轉大半,然而被重傷的內傷卻沒那麼容易康復,至於小魚和兒也學了一些功夫,但畢竟沒有實戰過,若是讓敵人有機可乘傷害了任何一個人,或者是擺脫不了他們就更不好了,還是得二弟回來一起保護才安全些。
範小魚點了下頭,順手拉住不捨地躍上窗戶張望的貝貝,用羅的舊衣服包住了它的身體並交給了範白菜,然後有條不紊地取出他們在山間所製作的一些小武器,交給大家武裝起來。
事已至此,她反而完全冷靜了下來,既然十九**是露了行跡,而且也無法確定景道山帶了多少人來,也無法得知此地的官府是否已被勾結,那他們就只能盡全力去衝出這個包圍圈了,好在他們一直提防着這一天,很多東西都沒有扔掉。
她一動,羅也立刻加入準備,先把最大最重的一個包袱背了起來,面色蒼白的嶽瑜也忙跟着幫忙,可一看到羅翻出了寒光閃閃的鋼刀,雙手還是忍不住輕顫起來。羅藏好武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走到窗前,警惕地守望起來。
感受到他那一眼中所包含的意味,嶽瑜立時想起自己曾經拖過大家後腿,不由地有些窘迫,忙把範小魚分配的紙包塞入袖子裡,心裡才覺得稍微安定了一點,但隨即卻升起了更多的茫然。
這樣的逃亡日子,他還要過多久?這一次,他們能順利地脫險嗎?
天色,很快就在衆人緊張的等待之中越地黑暗了起來,屋中一片肅壓之氣!
然後,一刻鐘過去了,按腳程而言本該已回來的範岱卻還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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