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匪軍就己被人民軍的炮火打擊打得大亂,因此在人民軍向匪軍的營發動進攻之後,幾乎沒有遇到什麼抵抗,十分輕鬆的就突擊匪軍的營地中,而這時匪軍根本無心戀戰,紛紛四散殺出營地,作鳥獸散。
其實匪軍雖然遭到人民軍的猛烈炮擊,但現在的傷亡也只有1000餘人,實際在人數上仍然佔據着絕對的優勢,就算是己經大亂,但如果匪軍能夠奮力死戰,結果也未必會輸,但匪軍在本質上還是屬於連盟性質,實際就是一盤散砂,各股土匪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在打贏的時自然是人人奮勇、個個爭先,好去搶奪戰利品;而一但戰場處於不利的局面,則就立刻四分五裂,保存實力,因此這時各股匪軍首領也都紛紛帶着自己的隊伍,逃出營地,四散逃竄,連杜立三也呼之不靈了。
而杜立三也並沒有和人民軍死戰下去的決心,其實隨時都準備着逃走,一看現在大勢己去,那裡還久留,而且這時宋慶連己招集到200餘名舊部,匯合杜立三之後,流水堡的方向逃竄,因爲流水堡方向是通向蒙古的必經之路,也是杜立三和宋慶連在事先商定好的,一但戰事不利,就向蒙古方有撤退,先逃回蒙古再作打算。
人民軍畢竟人數太少,雖然也攔截住了部份匪軍,但大多數匪軍還是逃出了營地。而在營地裡剩於的匪軍人員見大勢己去,無法逃脫,也只得向人民軍投降,而人民軍一方面安置投降的土匪,一方面也分派兵力,分路去追擊土匪。
杜立三帶人向流水堡方向逃出20餘公里的距離,還沒等緩過一口氣來,只聽前方槍聲大作,前方的10餘名士匪全部應聲倒地。杜立三也不禁大驚,趕忙勒住坐馬,凝目觀看,只見在前方的道路上,排出一排砂包,後面是持槍射擊的人民軍士兵,而土匪還在接二連三的中彈倒地,其他的土匪紛紛後退。
而杜立三的心裡卻大急,因爲他己看到攔截的人民軍數量並不多,打算組織兵力進攻,力爭能夠突破人民軍的防線,畢竟這裡是逃入蒙古的必經之路。
其實這時攔截的人民軍只有1個連,還是地方守備軍,而且而且甴於時間緊迫,也來不及構築完善的防禦陣地,僅僅只壘了一些砂袋。而杜立三帶領的土匪大約有4、500人,其中他的舊部人數約有160餘人,其他的都是在半道上加入,因爲見是杜立三帶隊,覺得跟着他一起行動,逃走的機率會大一些,因此如果這時這股匪軍能夠奮起一搏,拼死進攻,確實還是有很大的把握可以突破人民軍的防線,從而逃脫生天。
只是現在土匪的心氣己喪,鬥志已餒,那裡還有勇氣奮力死戰,一見前方有人民軍攔截,就立刻轉頭逃跑。杜立三和宋慶連策馬在土匪羣中來回衝突,大聲喝止:“不要跑,不要跑,衝過去,衝過去就安全了。”
但現在根本沒有人聽他們,就連杜立三的舊部也有不少都加入到逃竄的行列中。杜立三急得滿頭大汗,對宋慶連道:“老宋,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宋慶連正要說話,突然只聽“卟”的一聲,額頭上迸現出一蓬血花,腦袋一歪,裁落下馬來。
杜立三大驚,道:“老宋,你……”
就在這時,只聽坐馬發出了一聲悲嗚,四肢一軟,仆倒在地上,好在是杜立三的反應機敏,極時將腳從馬蹬中甩出,沒有被倒地的戰馬壓住,而且在倒地時,他又就勢一滾,躲到了一棵大樹的背後,同時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宋慶連的意外死亡,也徹底打消了杜立三奮起一搏的勇氣,因此在大樹背後躲了一會兒,穩定了一下子情緒,也隨着其他的土匪一道,逃離了人民軍的攔截。
衆人一口氣又走出了5、6公里的距離,前後都沒有看見人民軍了,杜立三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找了一塊大石,坐下來休息。這時他身邊只剩不到200人了,見杜立三坐下來休息,也都紛紛坐下,畢競這來回反重摺騰,也都累得不輕。
這時有幾個土匪來到杜立三身前,道:“大當家,咱們現在到那裡去?”
杜立三怔了一怔,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杜立三也有些迷芒,自己到底應該去那兒去,從流水堡逃脫是不可能了,而其他道路也未必就能輕鬆,但再逃回去營地的方向,也不是上策,說不定人民軍就在那裡等着自已。難到說要逃進山裡去嗎?雖然說土匪都是佔山爲王的,但杜立三卻深知深山老林並非是安全之地,因爲這一帶並不是他所熟悉的環境,逃進深山老林極容易迷失方向,被困在山中,不僅糧食斷絕,同時又會受野獸的攻擊,因此不到萬不得己,是決不能躲進深山老林裡,由其是陌生的深山老林。
這時到是又有一些土匪聚隴過來,因此杜立三的身邊又聚集了3、400人,這也讓杜立三稍稍有些安心,畢竟人多總是讓人覺得安全一些,於是杜立三也想,不如換一條路試試,碰碰運氣。於是杜立三帶領衆人,起身重新出發。但走了還不到1公里,只聽馬蹄聲響,一支騎軍從大道上殺了過來。
這支騎軍正是大淩河戰場派來的增援軍力,共計一個連,是屬於張作霖部,雖然這個騎兵連趕到戰場時,這一戰己經進入尾聲,歐陽隆興也沒有給他們俱體的指令,只是他們在戰場上自行判斷行動,而騎兵連的指揮官汲金純,也是土匪出身,因此對土匪的行動十分清楚,在戰場上轉了幾圈之後,就立刻發現了幾個匪軍的逃竄方向,於是汲金純將騎兵連一方爲二,每隊2個排,分從兩個方向追擊下去。而汲金純帶領的這一隊騎兵,卻正好追上了杜立三的匪軍隊伍。
當然現在汲金純並不知道,杜立三就在這支匪軍隊伍中,但還是率領騎軍,向匪軍衝殺上來。
其實兩個騎兵排還不到100人,但這時土匪那裡還有再戰之心,再戰之力,何況騎兵的衝擊,在這個時代仍然還有相當大的威力,因此匪軍立刻就被騎軍衝得大亂,四散奔逃,但在騎兵的面前,連逃生都是十分艱難的,往往沒逃幾步,就被騎兵追上,或是被戰馬衝撞倒地,或是被騎士用馬刀砍死。
其他各地的戰況也都差不多,由於各條出路基本都己被人民軍封鎖,每條道路上的匪軍都遭到了人民軍的阻擊,因此根本就逃不出去。有一部份土匪被迫逃進了深山老林中,而大部份土匪在眼看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能選擇向人民軍投降。
王克復站在半山的一塊突出了懸崖上,向山下看去,雖然不能看到整個戰場的全貌,但也能看清相當一部份,在人民軍的攔截追擊之下,匪軍或死或逃,或是向人民軍投降,心裡也不禁嘆了一口氣,這一場突擊錦州的戰鬥,不僅徹底失利,而且杜立三部也基本全軍覆沒,俄國希望借再次突擊錦州,增強自己在談判中的籌碼的目地,也徹底落空了,因爲即使是杜立三能逃出生天,恐怕也沒有什麼大用了。畢競當初選擇扶持杜立三,就是由於杜立三的勢力最大,而現在即使杜立三活下來,部衆恐怕也所剩無幾了,價值自然是大大降低
在人民軍向匪軍營地發起進攻時,王克復就知道這一戰己經徹底失利了,自己如果還不快找條退路,結果不是死於亂軍之中,就是被人民軍俘虜。如果別的土匪被人民軍俘虜,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比如去當苦力什麼的;但自己是絕對難以倖免,因爲自己可是在華東**那裡掛號通緝,儘管華東**也沒有花多少精力真的通緝自已,但如果自己主動送上門去,華東**也絕不會給自己留下後路的。於是王克復和幾名倖存的日兵當即選擇,逃進深山老林裡。
土匪們不敢輕易的逃進深山老林,但王克復和日兵卻並不怎麼害怕,因爲他們是受過系統的野外生存訓練,而且還有野外生存的神器——指南針,足可以確保在深山老林裡不會迷失方向,只要能夠保持方向,在深山老林裡的生存就會減少一半的困難。至於說食物和野獸,有槍支在手,也不是太難爲的事情。
幾個人鑽進密林裡,並且爬上一座山丘,果然就擺脫了戰場。王克復在半山崖上感概了一陣,這才轉過身來,對另外幾名日本人道:“杜立三是靠不住了,我們走吧。”
一名日本兵道:“王桑,我們現在去那裡?”
王克復道:“我們還是先回蒙古去,現在只有蒙古境內才能確保安全,然後將這一戰的情況發給福島將軍,等待他的指令。”
其他幾名日兵也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王克復的決定,於是王克復拿出指南針,確定了方向,帶領着其他幾名日兵,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