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殿殿主傅一刀站了起來,微笑問道:“秦風,你的刀法着實不凡,從何處學來啊?”
秦風躬身一禮道:“楚驍師兄所傳。”
“哦?”傅一刀看向遠處靠在一根石柱下的楚驍,後者笑着對他微微一禮。傅一刀心中一嘆,若是這楚驍能來他刀殿該多好啊。隨即,他也不再感嘆,對秦風道“你可願意來我刀殿?”
“且慢!”這時地殿殿主馬天南站了起來。“秦風修煉的乃是地系功法,來地殿更合適。”
“搞笑,刀殿、劍殿、力殿甚至是器殿,修煉地系功法的人多了,難道都得歸你地殿不成?我傅一刀修煉的也是地系功法,要不刀殿併入你地殿算了?”傅一刀劍眉倒豎,就要發飆。
馬天南對這“刀瘋子”還是有些發憷的,說道:“你怎麼又老調重彈了?每回搶弟子你就來這一套,你不膩嗎?咱們誰也別爭,秦風在太初宗也不是一年兩年了,要去哪個殿他自己心裡怕是早就有數,讓他自己選擇吧。秦風啊,你若來地殿,便是我的記名弟子。”馬天南老奸巨猾,說了不爭,最後還放出一個大招,頓時氣得傅一刀七竅生煙。
“你若來我刀殿,也是我傅一刀的記名弟子!”“刀瘋子”針鋒相對,衆位殿主都不禁莞爾。而秦風卻是看向楚驍,後者先是一怔,然後感受到傅一刀和馬天南殺人般的眼神,也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大罵秦風這個混蛋,這不是把炸彈往自己懷裡送嗎?不講究啊!
“秦風師弟,自己的人生要自己做選擇,沒人能夠替你做主的。無論你想去哪一殿,我都全力支持你。按照你自己的心意選擇吧。”楚驍還能說什麼呢?他只能讓秦風去選,自己的路,任何人都沒有權力去包辦的。
秦風向馬天南深深一禮道:“多謝馬殿主垂青,不過秦風向來視刀如命,還是想要加入刀殿,望您諒解。”馬天南瞬間心裡哇涼哇涼的,不過殿主的氣度還是不能丟的。頷首道:“沒什麼,年輕人能夠堅持自己的本心,修煉之路才能越走越遠。”說完,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臉上再沒一絲表情。
而傅一刀此刻卻是好一個“爽”字了得啊,哈哈大笑道:“好!好啊!你從今天開始便是我的記名弟子了,這是一萬雲石,和一部上等刀訣,算是爲師的見面禮了。”這傅一刀得意忘形,倒是讓秦風佔了大大的便宜。
下一個上場的是蘭狄,他的對手是力殿的一個天境三階的壯漢,明顯能夠感覺得出,要比他在草原上決賽時遇到的那個強。這壯漢並不張揚,對着蘭狄抱拳一禮,後者也是抱拳還禮,而蘭狄的手還沒有放下,對方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突然襲擊,在規則允許之下,誰大意了誰就是活該。壯漢一記老拳轟下,卻是砸在一個虛影之上,蘭狄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五丈之外。
“好快!這是什麼身法?”在場觀戰的內、外門弟子中爆發出一陣竊竊私語,就連衆位殿主們都是臉色微微一變。太初宗內可沒有如此詭異、快速的身法,簡直就如同是一縷無可捉摸的輕煙一般。
“爆魂雷”加五個“破魂錐”,已經成爲蘭狄的攻擊標配。這個壯漢比較堅強,雖然倒地,但仍然堅持着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向蘭狄衝來,他明白,擅長靈魂類的對手,拳腳、兵器方面都很稀鬆,只要讓他近身,蘭狄就算完了。然而,一套十二柄的靈器四階飛梭突然漂浮在了蘭狄四周,這是他自己買的,一同購買的還有一卷靠靈魂之力控制暗器攻擊的武技《銷魂雨》,這段時間蘭狄就是在全力修煉這項技能,極大的彌補了他物理攻擊不足的弱項。飛梭瞬間漫天飛舞,如一隻只有靈智的小鳥一般毫無飛行規律可循,以最刁鑽的角度攻擊壯漢最難防禦的部位。鮮血四濺,壯漢強忍着疼痛,奮力衝到蘭狄的面前,當他一拳再次只砸到一道殘影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輸了,沒有任何贏得可能。他頹然倒地,向裁判擺了擺手。“蘭狄勝!獲得內門弟子席位!”裁判宣佈道。
魂殿殿主肖彌生自椅子上站了起來道:“蘭狄,本殿已經關注你幾年了,今年你的進步最大,不但有詭異的身法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還用暗器增強了自己的物理攻擊,現在的你已經比較全面了。本殿很好奇,你那身法很是高級,卻似乎並不是我太初宗的武學,可是在外有所機緣?”
蘭狄躬身施禮道:“不,是楚驍師兄所傳授。”衆位殿主再一次看向遠處的楚驍,這小子哪來那麼多的好東西?他來太初宗之前到底是什麼背景啊?楚驍則是衝各位殿主笑笑,一臉的無辜。
肖彌生繼續道:“蘭狄,我魂殿只有十二名弟子,除了兩位親傳外,並無普通弟子與記名弟子之分,你可願加入?”
蘭狄喜道:“謝殿主,我願意。”開玩笑,這可是他多年的夢想。
葉菲兒平靜的站在擂臺上,上臺前她似乎還有點小緊張來着,不過她現在很平靜,此刻的擂臺就是她的舞臺,從小到大刻苦的修煉,就是要在此時此地讓她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她看到了秦風他們的比賽,她知道自己並不比他們差,他們能贏,自己爲什麼就不能呢,她知道,她需要戰勝的不是對手,而是自己。
對手也是一個女子,來自水殿,甚至對方的武器也是一根長鞭。真的就像是在和自己對戰啊。誰對水系能量掌握得更深,誰的鞭法更好,誰能更好的發揮出自己的優勢,誰就能取得勝利。對方似乎沒什麼耐心,先動手了。一條黑色的長鞭如毒蛇一般卷向菲兒的脖子,後者腳尖一動,化作一縷輕煙一般,橫着飄開兩丈。水殿女子和臺下的各位殿主都是臉色一變,又是這個身法,這楚驍對手下人還真是不藏私啊,如此絕學,被他向小費一樣到處發嗎?這讓臺下不少弟子都動了去紫藤塢的念頭。而在臺上,水殿女子面色凝重,黑色長鞭上水紋流動,長鞭揮出,一道道水線隨着鞭稍延伸而出,試圖加大攻擊距離。菲兒卻是笑了,對方的這一舉動無疑是愚蠢的,雖然攻擊距離得以延伸,而其攻擊的速度卻是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她玉手伸向纏在腰間的“青蛟鞭”,一道撕裂空氣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啪”的一聲脆響,水殿女子的腿上多出了一條尺許長的傷口,鮮血直流。葉菲兒的鞭子太快了,和對手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方不敢再與她比鞭法了,頃刻間擂臺上水霧瀰漫,大霧徹底的隱匿了水殿女子的身形。不過菲兒依舊一臉的笑容,她手中出現了無數的小水珠,輕輕揮灑間,小水珠消失,不一會兒,葉菲兒突然身形一幻,就地消失。只聽“啪啪啪”三聲鞭響,接着就是撲通一聲有人倒地。在葉菲兒再次出現的時候,她腳邊已經躺着那水殿女子了。
“我已經隱匿了自己的氣息,我不信以你的功力能夠感知到我的位置,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倒在地上的女子不服氣的喊道。
“收了你的霧氣就明白了。”葉菲兒淡淡的道。霧氣消散,衆人都是瞪大了眼睛,只見整個擂臺的空間中飄浮着無數的小水珠,每一個小水珠都有一絲極細的脈氣與之相連。可想而知,只要有這些小水珠存在的地方,一切都無法逃過葉菲兒的探查。水殿女子長嘆一聲,無話可說了。“葉菲兒勝!取得內門弟子席位。”裁判的聲音響起。
臺下的水殿殿主藺冷汐看着葉菲兒道:“你現在和春水一起在紫藤塢?”
“是。”葉菲兒躬身一禮。
“來水殿做我的記名弟子,你可願意?”藺冷汐瞥了一眼遠處的楚驍,其實她原本只是想讓葉菲兒進水殿做個普通弟子的,不過她既然是紫藤塢的管家,和楚驍走得那麼近,或許將來對水殿會有莫大的好處。這也就是爲什麼當初她會同意上官春水住到紫藤塢去的原因。雖然她表面上與她的名字一般,顯得高冷得很,但她可不蠢,不但不蠢,還很精明。她收的弟子,不論是親傳還是記名,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長得漂亮,漂亮是和實力沒有關係的,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她水殿到目前爲止嫁出去的核心弟子,不是嫁給宮主的親傳就是宮主的記名弟子,最不濟也是殿主的親傳弟子。她要建立自己的關係網,她夢想着有朝一日太初宗會有第六宮的出現,而自己必須是那第六宮的宮主。藺冷汐很明白,雖然她這個殿主的地位要比身爲弟子的楚驍高,但太初宗有十二殿,以後只會更多而不會減少,可宗主的弟子,就這麼一個,楚驍身邊若是有一批水殿的人,萬一有一天楚驍成爲宗主,那水殿的地位就不會是其他殿所能相比的了。
“我願意。”葉菲兒喜出望外,對藺冷汐深深一禮。
吳赫在葉菲兒之後上場,他的對手是一個地殿弟子,二人都很乾脆,直接開打,地系以攻擊見長,兩個同爲地系的人硬拼在一起,場面還是很好看的,盞茶功夫,地殿弟子的長槍被吳赫的“月盧”棍震飛,吳赫不願佔人便宜,將棍收起,攥起一雙拳頭欺身而上,對方見他收起了那恐怖的銅棍,心裡一鬆,可沒多久他就明白爲什麼吳赫敢於捨棄銅棍進行肉搏了,他的拳法實在是太讓人彆扭了,這根本就是一套每招都經過精細計算的拳法,而且針對人體關節和肌肉發力原理的應用也達到了一個極爲高深的水平。衆位殿主也看出了吳赫拳法的不凡,這是一種在方寸之間的貼身肉搏技巧,充分利用對對方關節和肌肉甚至是筋腱的攻擊,以最小的力量化解對方的攻擊,同時給予對方最大的傷害。地殿的這位弟子很憋屈,每回拳出到一半,不是被捏在手肘上便是被一指點在某根麻筋上,根本就無法進行攻擊。而吳赫則彷彿渾身都能進行攻擊一般,肘部、肩部、膝蓋、胯部,甚至是頭部,都能被吳赫作爲進攻的武器。很快他便只剩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了。只聽咔嚓一聲,地殿男子的一條胳膊被詭異的卸掉了關節,緊接着便是咔嚓聲連響,一套行雲流水般的拳掌翻飛後,他渾身已經有八九處關節脫臼,軟綿綿的倒在地上。就這樣,吳赫贏得了比試,成功進入地殿,併成了馬天南的記名弟子。
隨着鐵苗苗力挫對手加入地殿做記名弟子後,紫藤塢最後一個上場的便是陳登了,他左手拿着“玄冥”劍,身上散發着一股由劍意和凍氣混合而成的獨特凜冽氣息,他對面站着的火殿弟子臉上很是難看,因爲他很清楚自己不是陳登的對手,光是陳登身上的那股氣息便已讓他心生怯意了。可這是爭奪內門弟子席位的一戰啊。本來混到內門倒數十名就很丟臉了,如果現在再不戰而降,那乾脆一頭碰死算了。他一咬牙,渾身脈氣毫無保留的釋放而出,一條火龍出現在擂臺之上,猛地向陳登撲了過去。陳登則是面無表情,右手移向劍柄,只聽一聲清脆的劍鳴響徹全場,緊跟着便是“唰”的一聲長劍入鞘。火龍此刻已經變成了冰龍,而那火殿弟子胸口處的衣裳已經被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我認輸。”他已經沒有任何再戰的勇氣了,甚至再戰下去,他都會覺得自己有些死皮賴臉了。
爲了搶奪陳登,劍殿和水殿鬧得有些不愉快,不過最後陳登還是選擇了劍殿,因爲水殿幾乎全是女子,男人太少了,他不習慣。而且,他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天賦更適合做一名劍修。現在他如願的成爲了劍殿的記名弟子。自此紫藤塢的七人連着打贏內門弟子而且個個成爲記名弟子,已經引起了宗內的一片譁然,而楚驍則是已經離開這裡,開始準備自己要面臨的太初妖孽榜的挑戰了。
參加排名挑戰賽的只有收集身份牌數量排在前四十位的弟子,這四十人基本上全是各宮各殿的親傳或記名弟子,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可謂是太初宗下一代的精華。排名挑戰賽的規則是這樣的,先按照在“絡遊界”奪得身份牌的數量進行前四十名的排名,然後排名低的弟子可以向排名高的弟子提出挑戰。打贏了,便可取代對方的排名,而對方及後面的人排名依次遞減一名,挑戰失敗則雙方排名不變。不過規則上絕對不會允許無休止的隨意嘗試,挑戰賽只有三天,每天每人最多隻有三次挑戰機會,而每個人在挑戰者超過三人的情況下必須至少接受三次挑戰,而且是按挑戰者發起挑戰的順序來排定。也就是說排名第一的人沒有挑戰別人的機會,而第四十名則沒有被人挑戰的機會。當然,宗門是不會擔心會有弟子不思進取、不願挑戰他人的,畢竟這些人都是天才,他們都是要臉的,而他們的師尊更是要臉的。
在五宮十二殿的後面,有一座古樸的鬥技場,這裡是太初宗最神聖的地方之一,在年比中,也只有這最頂尖的四十人挑戰賽纔有資格在這裡舉行。鬥技場是一個圓形的巨大建築,有一層層的看臺,可供上萬人觀看比賽,而底部佈置有八個方形擂臺,在鬥技場東邊看臺處又一片巨大的空曠區域,這裡立着數十個石臺,石臺上寫着一到四十的編號,每個石臺大小僅供一人盤坐,上面放着一個蒲團。石臺區域上方有幾排座椅,看數量就知道是爲宗主、宮主、殿主和長老們預備的。此刻的鬥技場看臺上已經是人滿爲患,沒有座位的人只好站在過道和臺階上,大家討論着、張望着,氣氛很是熱烈。而這時,一道道身影從休息區的通道中顯現出來,正是前四十名的內門弟子,他們迅速向屬於自己的石臺掠去,在石臺的蒲團上盤膝坐下。接着,長老、殿主、宮主們陸續出現在他們的位置上,直到清陽子的出現,全場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清陽子輕輕一揮手,整個鬥技場都安靜了下來。“開始吧。”他只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坐下不再說話了。
“楚驍師兄,師弟南宮刃,原《太初妖孽榜》排名第十,聽聞師兄刀法了得,特向師兄挑戰!”楚驍剛剛坐穩,挑戰就到了,他早有被衆人針對的覺悟,但這麼快就來,也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他苦笑搖搖頭,看來這三天自己恐怕是安生不了了。不過他渾身的細胞卻是激動的輕顫着,終於可以痛快淋漓的戰鬥了,光埋頭修煉是成不了絕世強者的,那些睥睨天下的存在,哪個不是在不斷地戰鬥中走到巔峰的呢?楚驍雖然不是個武瘋子,但楚家也遺留給了他好戰的血脈。
楚驍站了起來,淡淡道:“好的,不過我們得快一點,這三天,估計我會很忙。”說着,身形一晃便落在了下方的一個擂臺之上。南宮刃隨後出現在楚驍的對面,雙手一伸,手中多出一對柳葉刀。這對刀有些奇怪,右手的比左手的長出半尺,似乎在使用功能上有些不同。果然,南宮刃將左手的短刀反手握了起來,這就說明,他打算近戰了。楚驍微笑,手中出現了寒影刀,手指輕輕在刀鞘上一彈,一陣刀鳴聲響徹全場。南宮刃渾身散發出一股凌厲刀氣,身形如電,直接欺近楚驍身邊,右手長刀直直向楚驍頭頂砍去。後者幾乎同時出手,寒影刀一個上撩,南宮刃不得不閃身避讓,否則在自己砍到楚驍之前,他的下身已經被楚驍劃開了。不過南宮刃雖然閃身避讓,但左手的短刀卻是斜斜抹向楚驍的脖子,而詭異的是,楚驍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寒影刀已經停在自己脖子前方,刀刃正對着南宮刃的手腕。撤手,緊跟着南宮刃右手長刀就打算順勢捅向楚驍腹部,可他剛出招,便發現楚驍的刀已經向他的咽喉刺了過來。再退!十幾個回合之後,南宮刃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在楚驍的刀法之下,他竟然沒有一招是能夠使完的,往往是自己出招的同時,對方已經把自己的招拆解了,他難倒會讀心術不成?近戰是沒法打下去了,因爲楚驍除了拆解他的招數之外,還能夠順便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傷痕,要不是他反應快,恐怕還會受更重的傷。南宮刃閃身後退,左手改爲正手握刀。
“怎麼不打了?不是挺喜歡近戰的嗎?”楚驍笑問道。
“近戰上,我不如師兄。”南宮刃倒也乾脆。
“出你最強的一刀吧,讓我看看妖孽榜第十到底是個什麼水平。”楚驍輕撫手中寒影刀,淡淡說道。
“好!”南宮刃有種被輕視的感覺,這如何能忍,他瞬間調動起體內所有的脈氣,不是要看最強一刀嗎?接不住被砍死可怪不得人。“冷月弧光!”南宮刃大喝一聲,一道森冷的刀芒,帶着無匹的氣勢橫削向楚驍的脖子。刀芒過處,空間層層碎裂,如同紙張一樣脆弱。
“這個水平嗎?”楚驍微微點了點頭。“《撼天訣》第七式,‘地獄’。”血腥氣息瞬間瀰漫整個鬥技場,殺戮和死亡氣息壓迫得南宮刃幾乎無法呼吸,一道血紅色刀氣無聲無息劃過空間,沒有在空間中留下任何痕跡,或者說,空間中的一切都無法給這道刀氣造成任何阻力。
“當”的一聲刀芒相交,一聲驚天的炸響,狂暴的氣息四處席捲,二人腳下的擂臺一瞬間便化爲煙粉。南宮刃連人帶刀倒射而出,重重砸在遠處的看臺上,而楚驍則是雲淡風輕的懸空而立,輕輕將刀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