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家主問過事情始末,赫然而怒,“來人,將張全和杜管家給我捉來!”
舊傷未好的杜管家,被人架着她那敦實的身子,送進書房後,撂爬在地上。
張全一進書房,兩隻鼠眼就開始四處打量,一見趴在地上的杜管家,就迅速爬到家主身邊,嚎哭着說:“家主,您可要爲小的做主,姑爺給小的下了劇毒,再沒解藥,小的只怕活不過明日了!”
三老爺眉頭一緊,只聽家主疾言怒色道:“你下毒害三老爺,還冤枉新姑爺下毒害你。來人,給我狠狠的打!”
正在此時,家主的正夫推門進了書房,只見惶恐的杜管家兩眼一亮,趴在地上,跟着張全開始喊冤。
“夫人,何不容張全說完?新姑爺卻是毒門中人,下毒也不無可能?”大老爺說罷,便座在一旁,儼然一副爲家奴伸張正義的樣子。
家主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輕叱道:“大姑爺還是官府中人,怎麼也沒見給百里家辦點官採生意?你是怎麼知道張全中毒之事?爲何不來報我?”
大老爺被家主質問的一陣惶恐,敷衍道:“且先聽張全說完。”
“姑爺嫉恨杜管家教小姐管夫之道,讓我冤枉杜管家,說她唆使小的給三老爺下毒藥。姑爺還給小的喂下劇毒,求家主爲小的做主,讓三老爺把解藥給小的吧!”張全聲聲淚下的哀求着,眼裡全是絕望的神情。
“三弟,事已至此,你還是快些把解藥交出來吧!晴兒不經事,怎麼又納了這樣一個不省心的夫婿,可如何是好?若按國法,入贅夫婿因妒害人者,要交官府處大刑……”大老爺義正言辭的說罷,眼神冰冷的威脅着三老爺。
只聽家主一拍桌子,“來人,給我將這廝拖去官衙,若是新姑爺亂法,我百里家絕不能容他!”
到了官衙,官老爺一拍驚堂木,道:“下跪何人,有何冤情要訴?”
“小的張全,是百里家的夥計……,求大人給小的做主,讓三老爺交出解藥!”張全說完,“啪,啪”地給官老爺磕了幾個響頭。
官老爺見杜管家趴在地上,一臉慘相,威嚴道:“管家婆子,有冤道來!”
“啓稟大人,小的是百里府上大管家杜英,百里府上二小姐少經人事,家主吩咐小的,教小姐一些管夫之道,不想,招惹了毒醫門新姑爺記恨。新姑爺給張全下毒,讓張全冤枉小的……小的受屈是小,可憐二小姐納瞭如此嫉夫,天理不容,家宅上,已有鬼魅出沒!”杜管家不顧自己臉上的傷腫,盡心盡力的說着,聲聲道着忠心。
“孫員外,這倆僕役所說可是實情?”官老爺捻着鬍鬚,問道。
三老爺正了正身子,“回稟大人,他倆所說,一派謊言。去中城路上,只有張全一人陪伴,他人沒機會給我下毒。若非毒醫女婿搭救,怕是我早已命喪中城。女婿爲人正派,怎會給張全下劇毒?更不曾給我解藥。”
張全一臉驚恐,“大人爲小的做主,三老爺不給小的解藥,小的命不過明日!”
“你這該死的廝,枉我一手提拔你做外鋪賬房,你竟夥同杜管家給老夫下毒,每次老夫外出查賬,你就給老夫下藥,好使得老夫身子不爽利,早早回城。大人明見,草民只盼大人查明真相,懲處惡僕!”三老爺誠道。
官老爺微微皺眉,“仵作可在,給我查三老爺和張全,一查便知分曉!”
仵作查過三老爺和張全,回稟老爺道:“孫員外脈象爲洪脈,卻爲毒愈之脈;張全脈象爲濡脈,根本無中毒之照,更無絕命之說,最多就是夜裡受了些寒涼,腹痛難忍,跑肚拉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