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婉衝上前,兩手一按,將凌香的雙手反在背後,緊壓住她的身子,揪住頭髮將她用力一提,凌香一陣慘叫,肩鎖骨被思婉折斷。
思婉仍不解恨,又將她拎了起來,左右開弓,一連扇了她幾十記耳光,凌香的臉上的紗布早就脫落,但一張臉已經被打得不成人形,哪裡還找得出五官來,青紅紫綠的,象開了醬菜鋪子。
這是一邊倒的勝利,思婉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制住了凌香,利用她的輕敵,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更是不給她半點翻盤的機會,打得她沒有一點還手之及。
場上的比賽變成了一邊倒的毆打,思婉打得暢快淋漓,臺下的觀衆也看得暢快,有的公子哥兒竟然還要叫好,思容產在臺邊,不可思議地看着思婉,終於,她看不下去,衝上前去拉住她:
“夠了,夠了,再打下去,她會死的。”
思婉猶不解恨,一腳踩下,凌香又是一聲慘叫,左腳踝骨碎了。
“住手,住手!”北戎大使衝上臺來,想要制止思婉。
文老太師揚着手裡的文書道:“生死不論,各安天命。”
大使怔住,憤怒地看着思婉行兇,眼看着凌香已經昏迷過去,顫聲道:“顧小姐,顧小姐,求求你了,放了她吧。”
“放了她?好啊,拿一百萬兩銀票來換。”思婉信口開河。
“你……”北戎大使氣得吹鬍子瞪眼。
“我再打個一兩百下,估計她就該死翹翹了。”思婉又是一腳踢中凌香的肚子,凌香再一次噴出血雨來。
大使嚇得臉都白了:“十萬兩好不好,我身上確實沒有這麼多錢?”
“沒錢可以,北境三洲,讓出一洲來,不否則你們擡她的屍體回去。”思婉毫不手軟,又甩了凌香一個耳光。
“你……”大使都快哭了,瞪目欲裂,想要上前施求,公孫彥雙臂環在胸前,冷冷地看着他。
眼看着凌香真的要閉過氣去,大使痛苦地吼道:“給你錢,你放了我家郡主。”
公孫彥手一伸,大使自懷裡掏出銀票,卻只有一萬兩。
公孫彥冷笑:“凌香郡主也真賤,才值一萬兩啊。”
“誰身上帶那麼多銀子啊……”北戎大使哭道。
文太師動作很快地寫好文書連着筆一道遞過來,“那大使寫欠條吧,老夫知道,你身上帶着印章呢。”
臺下的看客們差點掉了眼珠子,文太師,你也太給力了吧,真是趁火打劫的老手。
北戎大使乾嚎:“你們……你們欺人太甚。”
“欺什麼欺,凌香郡主武藝高超,衆所周知,顧三小姐文弱小姐一個,郡主自個要送給三小姐打,咱們也沒辦法不是,攔都沒攔住啊,簽字吧,不然,你們又要拉一個死郡主回國了,你可怎麼交待喲,我真同情你。”文太師同情地看着北戎大使,搖頭晃腦道。
北戎大使悲憤萬分地簽下欠條,並蓋
上北戎的印章。
思婉這才扔下凌香,甩着手腕道:“你早籤啊,害我手都打疼了。”
北戎大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忙讓人擡起凌香下臺。
公孫彥心疼地攬過思婉,上下查看,思婉忙道:“沒……沒哪受傷,她再經不得打了。”
“沒受傷怕什麼?”公孫彥瞪着她道。
“真沒……真沒受傷,打死她了,沒錢賠怎麼辦?”思婉掙扎着,怕他看見自己的傷處。
“錢哪有你重要?”公孫彥拿白眼翻她。
思婉傻子一樣的笑:“相公待我真好。”
顧思容安靜地站在臺邊,看着思婉與公孫彥親親我我,眼眶發澀,手,被人握住,輕輕摩挲:“可有嚇到?”
顧思容回頭,對來人燦然一笑,含淚搖頭,身子偎進他寬厚的胸膛,羨慕別人做什麼?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思婉有她的公孫彥疼愛,自己不是也有阿衡麼?
“皇上,您怎麼了?”劉公公一聲尖叫,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
思婉衝向主席臺,就見皇上正攤坐在位子上,渾身發抖,該死,皇上竟然毒癮發作了,還當着這麼多大臣們的面。
正着急要不要當着皇后的面給皇帝服藥時,皇后已經拿出一顆藥丸來,塞進皇上的嘴裡。
思婉大驚,不知皇后拿的是什麼藥,會不會對皇帝的身體有害。
太子也緊張地看着皇帝,他想阻止皇后,卻已經來不及了。
皇后哭道:“皇上,皇上,您不要嚇臣妾?”
大臣們驚慌起來,跪下高呼皇上萬歲。
公孫彥沉着臉注視着四周,寸步不離地跟在思婉身邊。
好在皇上很快就緩過勁來,虛弱地坐起,淡淡地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哭問:“皇上,您可有好些?幸好臣妾備了一顆福壽丸。”
福壽丸?福壽膏!思婉想起前世鴉片戰爭時,英國打開中國大門的利器。
皇上有些挫敗地看着思婉。
思婉也無可奈何,但願皇后備的藥不要太過濃烈,否則她真怕皇上的毒癮又反覆,反而更加重。
“比賽就此結束吧,朕,身體欠佳。”
皇上喘息過後,精神好了很多,淡淡道。
“這怎麼行?太子和昱兒還沒有選妃呢,阿彥也沒有。”皇后反對。
“是啊,既然將大家召集起來,聚在一起,女兒家們的表演也都差不多完成了,太子和二皇子也該有中意的人,這樣吧,趁着午膳還有一會時間,不若把人選給定了,也好早些操辦喜事,給皇帝你去去晦去。”
太后難得的也贊同皇后的觀點。
“那母后可有爲太子相中太子妃?”皇上問道。
“倒是相中了幾個,可皇帝你不是說,太子的正妃,還是要太子自個拿主意麼?”
“是啊,昱兒的正妃也要昱兒自個拿主意。”皇后也
道。
皇上就從思婉眼裡看到一絲焦慮,道:“今日首要目的便是爲公孫彥選妻,不若讓他先選吧,太子和昱兒容後。”
“父皇,若是阿彥把兒臣喜歡的人選去了怎麼辦?兒臣不幹,以前兒臣喜歡的人,就讓給阿彥過,兒臣可是您的親兒子,您不能太過偏幫阿彥了。”二皇子偎進皇上身邊撒嬌。
“臣不用選了,求皇上將她賜給臣就行了。”公孫彥拉過思婉道。
皇上正要點頭,二皇子大叫:“看吧,父皇,阿彥果然又要搶我中意的人兒。”
皇上皺眉道:“昱兒,婉兒原就是阿彥的妻,他們兩個情投意合,你就不要瞎摻合了。”
“父皇您怎麼弄渾了,這是上官如意小姐,根本就不是阿彥的妻,阿彥的妻子原叫顧思婉,而且早就休了,怎麼婉兒又是他的妻了,兒臣不幹,這一次,兒臣一定不讓阿彥。”
二皇子耍賴道。
“皇兒,別鬧了,成全阿彥和婉兒吧,他們也算是一對苦命鴛鴦了,別再拆散他們。”皇上皺眉道。
“不是啊,父皇,婉兒她在上臺之前,已經與兒臣私訂了終身,兒臣若不娶她,兒臣就是那負心薄倖之人啊。”二皇子一本正經,着急地說道。
皇上和太子一臉的不相信,太子嘆氣道:“二弟,君子有成人之美。”
兒皇子桃花眼一挑道:“太子哥哥這話說得,有些事情是不能讓,不能成全別人的,比如說,妻子,比如說,地位,要不然,太子哥哥你把太子之位讓給臣弟,也成全成全臣弟?”
皇上聽了正要發怒,兒皇子又道:“那上定是不行的對吧,所以成人之美也要分是什麼事啊。”
太子無言以對。
二皇子便又對公孫彥道:“阿彥,我知道你肯定又不信,來來來,有人見證過我與婉兒兩個的情意,我這就請他上來。”
過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宮人,二皇子道:“你們兩個,把今天本王與婉兒小姐在通道處說的話做的事,描敘一遍。”
思婉心頭一驚,憤怒地看向二皇子。
那宮女一把勾住太監的脖子道:
“王爺,莫非你有特殊愛好,喜歡在這等地方行事?兩頭可都有人呢,人家害羞嘛。”
那聲音,竟然與思婉的一模一樣,若非親眼看見她說話,大家還會誤以爲是思婉在講。
太監身子一僵,詫異道:“你……”
竟然也與二皇子的聲音如出一轍。
宮女輕佻地伸出一指勾起太監的下巴:“王爺所說的阿彥是誰啊?人家爲什麼要喜樂他抱呢?王爺丰神俊朗,神仙般的人物在,人家怎麼還可能會想別的男人……”宮女一邊說,一隻手暖昧的往太監腰間撫摸,大有向下探的趨勢,太監身子有些發僵,一臉陌生可驚詫地看着宮女。
宮女調笑:“怎麼?王爺好象又不情願了?莫非,你喜歡的其實不是奴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