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酒店之後,宋安然驚奇地發現周定琛並沒有厚着臉皮要什麼懲罰。這對她老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只是因爲心裡想着安琪的事,宋安然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如果沒有在見到她一面的話,她總覺得有些不完整。
“周定琛,你說安琪會去哪裡?雖然說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好歹也有相似之緣啊,這緣分總該被記住被珍重吧,爲什麼她會不辭而別呢?”宋安然用手肘指了指周定琛,她還是有些不安。
“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珍重一份緣分的到來,安然,能夠陪在你身邊的緣分纔是真真實最重要的。如果只是像風來風往,那就沒有必要掛念也沒有必要珍惜。”
宋安然也覺得周定琛的話很有道理,只是她......
嘆了一口氣,她可能還是內心比較脆弱的人吧,接受不了他人的不告而別,更接受不了別人不把她當成一回事。
也許,就像周定琛說的,能夠留在身邊的緣分纔是值得珍惜。安琪,她們雖然投緣,但從性質上劃分,也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周定琛,我發現你還真是有一絲當哲學家的本事啊。”宋安然調笑道,他剛纔說的那一番話,她很難不去想他是不是爲了誇自己而說出的。
不過她也不能否認,他的話很中肯。
“既然你還不是很累,那我們來繼續今早上的懲罰吧。”說罷,宋安然來不及逃跑就已經被抓住。
第二天一大早,宋安然還沉浸在美夢中就已經被周定琛吵醒。一聽是爲了昨天她胡亂說的普羅旺斯薰衣草的事情,宋安然這時恨不得將舌頭給咬了,她爲什麼總是說出一些不切實際的話來折磨自己。
本想着拒絕,但是她看周定琛熱情地爲她的心願而張羅着,那拒絕的話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了。咬了咬牙,她還是接受了。
到達普羅旺斯薰衣草田的時候,宋安然因爲在車上已經睡了一覺,如今又看到了沒有花的薰衣草,所有的瞌睡都飛走了。
果然到的不是季節,那傳說中浪漫的紫色海洋她是沒有機會見到了。轉身去看周定琛,見他還是一臉淡然的神情,她忽然笑了。想必他對所謂的薰衣草田的興趣也不是很大吧,但爲了她,就連光禿禿的杆子他都願意看了。
“周定琛,也許我們內心也是出現一些不同於常人的浪漫的。瞧,沒有人會在這不是花季的時候來賞花。但是我們做到了,不值得讚賞但也勇氣可嘉。這一片花海中,沒有別人,像不像世界只剩下了我們,這也很浪漫啊。”
周定琛眼神也溫柔了起來,牽着宋安然的手在田壟上走着。他對於花海花田並不感興趣,有沒有他也不在乎。他最在乎的是身邊的人是誰,手裡牽着的又是誰的手。
“不如我們下次在花季的時候過來吧,感受一下花海和花田的區別。”宋安然倚靠在周定琛的身上,聲音軟軟糯糯,穿透了他的心。
“嗯......”
“下次的話也就是剩不到幾個月的時間了吧,希望到時候我沒有挺着個大肚子。”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做好措施,一開始她也是害怕的。不過後來想想,又不是非法生子,再說了,有了孩子就可以無限期請假了。
那麼長的假期,想想都很開心。雖然說上學也沒有什麼不好,可是一週也不過那麼幾節課,卻又是零散的課程。你不去吧還不行,你去吧這一天都得待在學校時刻候着上課了。
“嗯......”
“周定琛,你能不能別老是嗯嗯的,很像便秘。”宋安然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指出。她本來也不是什麼淑女,說話有些粗魯也是常事。
反正她是一定要將周定琛這種敷衍的態度改改了,不能什麼事都是“嗯嗯”一遍過。
“......”
宋安然發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在他都不發出聲音了,直接沉默了。默默地流下了兩行清淚後,她也只能默默地掐着他的手臂。
“如果大着肚子也沒有關係,可以明年再下一次花期再來。”周定琛淡淡地說,任由着宋安然在他的手臂上泄憤。
宋安然的腦海中自然地腦補了一個畫面,那就是她手裡抱着孩子,周定琛牽着她的手,他們一家三口在薰衣草田裡散步。
而後她迅速地搖了搖頭,不行,她不要自己抱孩子。孩子的事,周定琛抱着就行。孩子是他要她生的,理應他來負責。
畢竟他都是三十來歲的大叔了,着急要孩子也是可以理解的事。不過她還很年輕啊,她爲了他都將自己大好青春都放在生孩子上面了,他得體諒她。
摸了摸肚子,宋安然有些鬱悶地看着周定琛,“爲什麼我們這麼頻繁,也沒有做任何的措施,怎麼現在還沒有孩子呢?”
不是她想要孩子,她只是有些好奇。按理說這麼頻繁的次數,應該很容易中獎纔對。只是,這麼久了,還是什麼都沒有。
宋安然狐疑地盯着周定琛看,那眼裡的古怪讓周定琛臉色陰沉。“不要多想,孩子是禮物,該來的時候總會來。”
她點點頭,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她不能因爲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認爲是周定琛有毛病,他在某方面還是很勇猛的。
宋安然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既然不是他的原因,難道是她自己?迅速地搖了搖頭,她已經不敢再想下去,不會是她的。雖然平時她的身體不會很好,但也不能是這個原因導致不孕。
“別多想了,二人世界不是還沒有過完,你做好準備當母親了嗎?”周定琛捏了捏她的鼻子,他最怕的便是她的胡思亂想,沒有一個定數。
宋安然皺眉,默默地低頭。她檢討了一下,好像是真的沒有做好準備當母親。她還是一個小孩子一樣靠着周定琛,教育孩子,還是得靠着他。
“不是有你在嗎?我相信你完全可以勝任這個工作。”宋安然偷着笑,崇拜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