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然,你就是跟你那狐狸精的媽一樣喜歡勾搭男人,都是一個賤樣。”胡玉芳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剛纔宋安然打了她一巴掌的事情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因爲宋華成在,她絕對饒不了這個小蹄子。
“你給我閉嘴。”
宋安然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從她打了胡玉芳之後,她便不再懼怕什麼。只是她心裡依然很難過,爸爸竟然不相信她!
“爸,都是宋安然自己想腳踏兩條船,樑越想跟她分手她不依所以纔會那樣污衊我。而且啊,樑越是看穿了她的真面目纔跟我在一起,我們都是無辜的。”宋雅寧趁機說道,只要拿下了宋華成這一關,她就不用怕什麼了。
宋華成頭都大了,太陽一突一突的,可以看出他此刻是有多生氣。爲了一個男人,她們兩姐妹竟然爭得個你死我活的,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雅寧,安然是你妹妹。”
“宋華成,我可是沒有那個福氣生下安然這麼有本事的女兒。”胡玉芳嗤笑道。“要我說啊,安然既然已經攀了高枝了,那就成全雅寧吧。改天你去和樑振華說一說,讓雅寧跟樑越結婚。反正都是你宋家的女兒,誰嫁過去不都一樣。”
宋安然聽得全身冒冷汗,分明還是七八月份最熱的時候,可有些話聽着總是能讓人感覺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難怪她一回來這母女倆就一直咬着不放,故意在宋華成面前將她說的那樣不堪,就是爲了讓宋雅寧代替她嫁給樑越。
也對啊,都是宋家的女兒,誰嫁過去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是宋家名正言順的小姐。一個小三的女兒,怎麼能登上大雅之堂。宋安然苦笑,倏然看向宋華成。只見父親眉頭深鎖,目光晦澀難辨。
牙齒咯吱咯吱地咬着,宋安然往後踉蹌一步,這就已經成爲了定局嗎?不,她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他們的。
“爸,你就答應了吧。反正也都是宋.....”一想到剛纔宋華成的態度,宋雅寧又改了口。“安然已經做了對不起樑越的事情,要是被媒體發現的話,肯定又會是一番軒然大波,對宋家樑家都不好。搞不好樑家因爲面子問題還會遷怒宋家,對我們宋氏就更不利了。”
說罷,宋雅寧還搖了搖手機,示意宋華成她手機裡還有宋安然和周定琛接吻的照片。既然她能拿到,那麼其他人也一定可以拿到。
宋華成知道宋安然在宋家並不好過,所以他一直想盡辦法補償她。跟梁氏聯姻的事情也是他樂見其成的,可誰知會出現這種狀況。但要他親手毀了宋安然的婚事,他也於心不忍。
頭疼得厲害,宋華成擺擺手,“你們都別說了,今晚上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至於安然和樑越的事情,以後再說。玉芳,我有事跟你商量,跟我上樓。”
宋華成和胡玉芳走後,宋雅寧看着爸媽離開的背影,暗恨不已。沒想到爸爸還是偏袒了宋安然,即使知道宋安然已經跟別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了還不肯去樑家解除婚約。也正因爲爸爸這樣偏心,她纔要將宋安然到手的東西都毀掉。
等到宋雅寧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宋安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樓,她今晚就要跟她清算這一切,怎麼可能輕易讓她逃過。
“宋安然,你給我站住,別以爲你逃了一時就能逃得了一世。”宋雅寧衝着宋安然大喝一聲,隨即沖沖跑上樓。
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宋安然回頭,看着宋雅寧咬牙切齒的模樣,直覺她的臉跟高跟鞋摩擦地板發出的聲音一樣討人嫌。
“宋雅寧,你還真是醜人多作怪。別以爲你手裡拿着照片我就會怕你,至於你和樑越的醜事,已經夠讓我倒胃口了。”
“宋安然,你跟你媽一樣都是賤貨。要不是因爲你,樑越也不會被動家法。我勸你還是趕緊去樑家跟樑伯伯解除婚約,敢偷人還不敢承認了不是。”宋雅寧說着就要效仿胡玉芳要來抽她耳光,但宋安然已經有了教訓,又怎麼會讓她得逞。
原來宋雅寧是因爲樑越已經被動用家法了纔會那麼急切地算計她,讓宋華成去樑家解除婚約。原來是打着將所有的責任都甩到她身上,好讓樑越如願以償地跟她分手。
吃一塹總要長一智,思及此,宋安然靈巧地躲過宋雅寧的耳光並伸手將她推開。可不料宋雅寧一個重心不穩,從樓梯口處摔了下去。
隨着宋雅寧的一聲尖叫,宋安然眼睜睜地看着她從十幾個臺階的樓梯上像皮球一樣從樓梯上滾下去。
好不容易等到宋雅寧落地,在驚魂未定之餘,宋安然發現她的腿間流了很多血。鮮紅的血液幾乎將地板染紅,猩紅的刺眼。耳邊嗡嗡響着,宋安然發現自己的耳鳴又開始犯了。
過了一會兒,胡玉芳和宋華成從書房裡跑出來。宋安然剛想跟宋華成解釋,還來不及說一個字便已經被他推開。她的頭撞在牆壁上,一陣眩暈讓她的意識在一瞬間盡失。
她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宋雅寧一直咄咄逼人的話,她也不會出手的。
緊緊地縮在牆邊,宋安然無意識地低喃。可是沒有人聽她說話,爸爸那陌生的眼神讓她感覺到害怕,彷彿她是故意將宋雅寧推下樓梯的。還有胡玉芳,她的咒罵言猶在耳,無非是將她親生母親都罵了一通。之後便是救護車笛鳴的聲音,她倒在地上,已經被所有人遺忘。
深夜十點,宋安然一人走在醫院獨有的消毒水與寂靜並存的走廊。在手術室前,她看到宋華成和胡玉芳第一次和平地坐在一起,而腦海裡,一直迴響着的是宋雅寧,她竟然懷孕了。
不出意外,孩子應該是樑越的,可是卻被她扼殺在胚胎之中。明明是爲自己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可宋安然卻沒有絲毫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