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會兒,宋安然還是下了牀,拉開了窗簾一看,外面竟然下雪了。冬天下雪並不奇怪,只是溫度可能還有些高,在下了雪之後又變成了小雨。如果不是地面上積着一層白雪,她也不會想到現在下雪了。
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奔進了浴室。匆匆洗漱完畢,她還破天荒得化了一個妝,她皮膚是很好,素顏也可以勝任。但昨晚太累,睡得不好,整個人就像是被脫水了的蘿蔔一樣。要去見囂張的情敵,她不能不注意一點。
將白色的大衣套上,宋安然沒有吃東西就直接出門了。她在咖啡廳等着肖曉,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她竟然開始無端地焦躁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肖曉終於來了,而宋安然也在一開始的等待中慢慢安靜了下來。
看着肖曉那完美精緻的五官,她不是一個仇視比自己美的女人,但是她卻覺得肖曉的美太過噁心了。
“不好意思,剛和定琛交流完合作的方案,所以來晚了。”肖曉一坐下來禮貌地表達歉意,但在宋安然眼裡,覺對就是赤裸裸的示威。
對於一個情敵來說,能使一些絆子就儘量使吧,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最好也不讓別人得到。在宋安然眼裡,肖曉無疑就是這麼一個噁心的人。
她淡淡的點頭,沒有和她說什麼客套話,直接奔了主題。“你昨天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被矇在鼓裡。”
肖曉臉色揚起淡淡的笑意,“字面上的意思,難道宋小姐聽不懂嗎?”
“不好意思,我實在是笨,聽不懂那你繞着彎彎的鬼話也是正常的。”
肖曉面色不變,說:“既然是鬼話,宋小姐爲什麼要還聽?”
“沒什麼,我這個人一向膽子有些大,最想看的就是鬼。雖然說是在科學的時代,對肖小姐這樣的美女鬼還是很有興趣的。”宋安然淡淡地說。
肖曉臉上已經浮起了一層怒氣,漂亮的瞳孔驟然睜大。“宋安然,你在得意什麼,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定琛哥纔不會看上你這樣的沒腦子的女人。”
宋安然不是第一次從肖曉的口中聽到替身這個詞,在昨晚的電話中她已經說得很明顯了。而今天她來就是想弄清楚真相,替身,這年頭還有這樣言情狗血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肖小姐,你連一個替身的資格都沒有。”宋安然涼涼地說。
雖然她不喜歡被人當做是一個替身,但在對付肖曉的事情上,她一個替身總比她連替身都當不上的好。
“宋安然,你就這麼喜歡當一個替身?”肖曉驚恐地看向宋安然,彷彿她說的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宋安然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要不是用疼痛來掩飾自己的緊張,她就要在一向看不慣自己的肖曉面前丟臉了。
替身這種事,聽聽就好,再怎麼丟臉也不能在一個情敵面前丟臉。那纔是真的丟人丟到太平洋了,宋安然雖然臉皮厚,也經不住這麼一個丟法。
“肖曉,你口口聲聲一個替身一個替身的,又沒有拿出一個真憑實據來,你這個挑撥離間的招數未免也太拙劣了一些。”
“宋安然,你這是在害怕了嗎?”肖曉看着宋安然笑了笑。
和這種存心要折騰人心的情敵交談還真是費力氣啊,宋安然也不動聲色地看着她,說:“如果我害怕的話今天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肖曉,你不過是在周定琛身上沒辦法了纔會從我身上入手。這麼卑劣的手法我就是再笨也能看得出來!”
一句話說的肖曉面紅耳赤,她就是因爲在周定琛身上沒有辦法了纔會想到宋安然。可內心的想法被人說出來,那窘迫也不是一星半點。
宋安然知道自己說對了,冷冷地看着她,輕抿了一口卡布奇諾。在肖曉面前,她再怎麼不悅也要做出一個得體的樣子來。
“肖曉,說到底,你連我一個情敵都不算。你仗着認識周定琛早,可早沒有用,能留在他身邊當一個名副其實的周太太纔是本事。可惜啊,你連上場的資格都沒有。”
宋安然聲音軟軟糯糯中又帶着一絲明亮,本來是很舒緩的語氣,此刻卻讓肖曉的窘迫無處遁行。
肖曉的臉色已經紅了白了又青了,她也沒有反駁,宋安然說的不錯。周定琛從來就沒有給過她一個上場的機會,她只是不甘心看到宋安然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搶走了她夢寐以求的男人。
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張照片,甩到了宋安然的面前,“你不是說口說無憑,那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證據。”
宋安然低頭一看,擺在眼前的是一張女人的照片,雖然從照片上看很年輕很漂亮,但她還是看出了照片上的女人比她要年長几歲。
女人很漂亮,而好巧不巧的,她的眼睛和她的有些像。不光是眼睛,就是面部輪廓也有些微微的相像。
宋安然盯着照片上的女人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女人是和她長得有些相像。但也只是一點點而已,畢竟,她沒有照片上的女人漂亮性感。
“你隨意拿了一個阿貓阿狗的照片過來騙我說這是周定琛愛的女人,然後再謊稱我和她長得像,周定琛就是因爲我和她像纔會和我在一起的?肖大小姐,你步入商界實在是太屈才了,像你這樣的人才不去拍電影實在是可惜。”
又不是在拍言情狗血劇,她憑什麼相信肖曉的話。雖然如此,在宋安然的心理,多少還是被那個女人影響了一些。
只怪那個女人長得太美了,美得讓人嫉妒,讓人厭惡。
“宋安然,你還是怕了是不是。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她是定琛哥的初戀情人。”肖曉冷笑一聲,看着宋安然渾不在意的臉上補充道。
初戀十有八九都是不成事的,又什麼了不起。
看着肖曉一臉得逞的樣子,宋安然偏不如她意。“初戀情人啊,他有,我也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