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週末,這是特殊任務的第二次比賽,經過了上一週的調整,懿淨這身上覺得累的勁兒才散了去,好久不運動,突然來了那麼一下子強的差點就沒挺過去。
leo對之前的策劃公司狠狠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意,那點難度是個人就能完成的,他需要的是挑戰,挑戰明白嗎?
他不在乎花進去多少錢。
席東烈和懿淨揹着包,到達了機場,然後和張橫宋洋匯合。
今天的張橫有點範兒,頭髮都編成了小辮子,一身的牛仔,身材又好臉蛋又好,又有朝氣又有陽光,對着陸懿淨笑笑的打着招呼。
張橫就屬於陽光類型的,相反的可能陸懿淨就屬於陰天類型。
是,退役以後笑的次數比較多,可還不是個自來熟,不是看見誰她都能立即燃燒起來,熱起來的類型,但張橫屬於是。
張橫也是比較體貼的人,能讓的方面她一定會讓,比賽不讓,因爲比賽玩的就是公平。
比如抽籤一類的,她都會和宋洋退後。
閒閒的和陸懿淨說着話,都是她在帶動場子,不會去問一些叫陸懿淨回答不上來的問題,很會關照別人的情緒。
席東烈拿到手裡的籤,打開看了一眼。
規則是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將指定的容器裡注滿水。
這個注滿不是你打水然後裝在裡面,而是要兩個人之間有一個相互之間的配合,他潑你接,在潑的這個過程當中,肯定會流失掉大部分的水,裝不滿比賽不結束,不裝滿你就沒有辦法進行下一項的比賽。
今天有些陰天,乘車來到海邊,那是個海邊,但沒有多少人,現場也被攔上線了,宋洋是覺得既然玩就玩點開心的,乾脆就把今年的公司活動搞到了這裡,不僅僅是幾隊,只要能晉級,OK啊你都可以上的,最後拿大獎,這個是真正的大獎,無敵海景房如何?
過去公司的獎勵政策是爲公司帶來效益的纔能有獎勵,這一次呢,玩的就是機會和幸運。
頭頂滾滾的雲朵,一會兒陰一會晴,看樣子是要下雨。
陸懿淨的那個胳膊,說過的她瘦,細胳膊細腿,她身上就沒有太有肉的地方,還都是傷。
席東烈事先是真的不清楚這一場比賽會怎麼進行,來到這裡了,看了比賽規則,又開始不爽了。
提水去扔的那個需要人首先就需要力氣,沒有力氣來回的裝水扔水就不行,可接的人首先避免不了的就是被淋溼,無論是哪一種,席東烈都不想讓她是感受。
“棄吧。”
大老闆站在這裡,臉色鐵青,一臉的不高興。
張橫和宋洋兩個人之間再商量,她試了試,想自己去揚水,她覺得宋洋不行。
宋洋除了吃喝拉撒睡,他就沒有一樣能行的,這就是張橫對他的終極評價。
張橫拎着水桶照着宋洋的一側就揚了過去,結果宋洋是一丁點都沒接到,全部都揚到他的身上臉上了,淋了一個落湯雞。
臉色也變得和烏雞似的。
“現在能換拍檔嗎?”
爲什麼他就要和張橫一隊?
張橫一見他是真的生氣了,自己舉手示意下一次她會輕一些的,好不容易把人給哄了回來,結果又淋了宋洋一頭的水。
宋洋將手裡的桶扔在地上。
“你去接,我潑。”
“OK。”張橫走了過去,不能在試了,因爲比賽馬上就開始了。
陸懿淨挑着一雙水潤的大眼看着他:“你不行?那我潑。”
“來回的提,你的胳膊和手腕受不了,你手腕有舊傷。”
她渾身都是傷,真的在這樣的比賽當中復發了,他覺得得不償失,OK啊,他認輸沒有問題的,不比了,一個勝利而已。
“我要比,我的字典裡就沒有輸這個字。”
陸懿淨拒絕的非常的有禮貌。
“我想比,抱歉小烈。”
小烈吐出去一口氣,他走到海邊,感覺着海水打在腳上的感覺,他有穿拖鞋,此刻被海水打過來已經都溼了,他裝了水拎起來桶,這個重力肯定就不行,但是讓他潑出去?
“沒有關係,你潑,這是比賽而已。”
懿淨已經做好了去接的準備。
沒有給他們試的機會,那邊就已經吹起來了哨聲,其他的組已經開始了,宋洋更是狠,他絕對就不是來比賽的,而是爲了來複仇的,一桶接着一桶的潑到張橫的身上,張橫美美的髮型立馬風格突變,這一桶還沒消化光呢,宋洋緊跟着又來了一桶,張橫臉上的水就和瀑布似的往下淌,她吐了一口水,翻着眼睛看着宋洋。
你這是報復是不是?
宋洋覺得這遊戲還是不錯的。
“趕緊的接呀,不想贏了?”
張橫比比自己的中指表達着自己的內心情緒。
席東烈第一桶水潑了過去,陸懿淨渾身就溼了一半了,只接到了一點點,不知道哪個天才想出來這樣的注意,這完全就是開玩笑。
天上的雲朵開始快速的聚集,已經有一片天都黑了下來,眼見着就是要下雨了。
左側黑壓壓的一片,頗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沒事,接着來。”
懿淨對着他笑笑,他就是對自己下不了狠手,他一猶豫原本潑出來的力氣就少了一半,然後水就更加到不了她手中的桶裡,這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中途就有退出比賽的,因爲真的有點難,兩個人的站位距離還有些遠,折騰半小時也不見得能折騰出來小半桶的水,那個容器足足有一米二左右,還很寬,這就是玩人呢。
LEO這隊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任憑你腦子多靈,問題手上的感覺和風向這都是你控制不了的,沒有接到多少,但他們是兩個男人作戰還是有點優勢的。
彼此都試過,最後覺得還是固定一個模式。
席東烈糾結,他很糾結。
他不會運動員,他雖然也有想勝的心思,但面前站着的就是最愛的人,他下不去手。
“你就當我是陌生人,快點。”
陸懿淨渾身都溼透了,就連頭髮都沒有一個好地方,現在陰天颳風,倒是沒下雨,可這樣已經很冷了,風就刮在後背上,天公不作美,圍觀的羣衆都離開了,眼見着下雨,到時候就沒有地方可躲了。
張橫那是戰士,已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落湯雞,目前的比賽當中,也就她和LEO比較靠前。
懿淨的嘴脣是紫色的,這就說明她現在已經很冷了,她自己不願意退出比賽,那席東烈就只能加快速度,只有加快速度才能過了這關,到時候她就不用受冷了。
LEO的這隊率先完成任務的,他得意的看着陸懿淨,還特意的經過懿淨的身邊。
“冠軍,下一站見。”
說着拿着車鑰匙就上了車,車子是由策劃中心提供的,鑰匙就在車蓋上,一共九量車,任君選擇,喜歡哪一輛就開哪一輛。
懿淨確定自己不喜歡LEO,他總是挑釁自己,覺得他太賤了。
陸懿淨在席東烈過去海里裝水的過程她就試着抱抱自己的胳膊,真的很冷,渾身有點不太舒服。
張橫和陸懿淨幾乎就屬於同時完成的,張橫的嘴也紫了,這樣的天氣不可能不冷,席東烈拿着浴巾給懿淨裹着,一隊就只有一條,她裹了你就沒有可裹的了,席東烈摟着她快速的上車,宋洋是一把就拽過來了浴巾把自己給裹住了,吩咐張橫開車。
“你來開。”
張橫覺得特別無語,是她身上都是潮溼的,是她一直被潑,宋洋現在搞什麼呢?
當初就說了,他就不是個男人,他比娘們還娘們呢。
張橫快速上車,緊跟着席東烈的車。
開車到半路會給出來提示,LEO這隊率先到了目的地,他覺得這纔是自己想要的比賽,足夠的刺激。
“誰上?”
LEO看了一眼比賽規則的那個卡片,是剛剛工作人員遞給他的,上面寫的很清楚,上一站比賽的主力不能參加這項競賽。
也就是說,潑水的人不能來做。
這一戰的比賽挑戰的難度就比較大了,成龍曾經演過一個我是誰的電影,裡面有個鏡頭就是我是誰從大廈的玻璃窗外一路的滑下來,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現在比賽的項目呢,就是會有工作人員爲你係好一切的安全繩索,確保你不會掉下去。
這個是一定不會出問題的,因爲經常會有清潔工人要進行此項運動,大樓的外側也是定期進行清理的,樓高呢45層,頂樓順下去,到達指定的樓層,在哪裡會有一個臺班,平時清潔人員就都是經由那裡離開的,然後接到下一張任務卡。
“我上。”
leo乘坐電梯抵達最高層,工作人員在爲他進行講解。
陸懿淨和張橫也是前後到的,張橫只是看了一眼就大步的上去了,沒有她怕的,什麼跳傘之類的她來之前就想過的,今天總算是見到了點刺激的了,張橫心裡是有點擔心陸懿淨。
懿淨真的沒上過那麼高的地方,這似乎就有點玩命的感覺,她……
席東烈抓着陸懿淨的手,手涼的人該是她,結果現在手涼的人是席東烈。
“我上。”
席東烈要走,懿淨拉住他的手,上面寫的比賽規則清清楚楚的。
席東烈是上一站的主力,這一戰只能她出賽。
“這不行,那麼高,出點問題……”
席東烈覺得不同就不同吧,別人不怕他覺得怕,真的出一丁點的問題,那麼高的地方,下來就沒命了,就爲了一個比賽,還是個沒有實質性的比賽,他不贊成拼命,不然就讓他上去。
事實上席東烈覺得一開始答應這個條件就是個錯誤,他現在很想把leo掃地出門,他承認自己就是個小氣鬼。
懿淨按住他,讓他不要生氣。
“只是一場比賽,只是一場比賽而已,小烈你聽我說。”懿淨捧着他的臉:“你相信我的對吧。”
“我相信你,我也愛你。”
懿淨親親他的嘴脣,這只是一種安慰。
“我上去。”
陸懿淨乘坐電梯就上了樓,LEO是最先裝備好的,但是人上了樓頂,說過的這樓足有45層之高,沒有恐高症的站在樓頂因爲周圍都有防護你不會覺得怎麼樣,距離下面遠着呢,但一旦你站在樓頂準備順着你下去,你感受到的風聲,拍打在臉上的風聲,整個人向下的那種視覺,即便你沒有恐高症,不,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只是站在上面,LEO就覺得不行了,腿不由自主的發軟,他就想下來,下來以後想平靜一下在上去。
張橫已經開始了。
“OK?”
工作人員詢問張橫。
“OK,放。”
張橫那就是賊膽子,工作人員將她放了下去,下降的過程中,身體需要有個去支撐的,不然就被吊着向下,那個過程是特別難受的,張橫試着想讓自己的腳去踩玻璃,然後身體橫在半空,就形成一種走路的姿勢,但這樣的話,你就不可避免的會看到下方,那麼高,視覺的衝擊有點強烈,張橫拽着繩子,將力氣集中到自己的手臂上,然後開始試着下探。
工作人員在爲陸懿淨講解,因爲認出來了是她,一直在旁邊說自己很喜歡她,很喜歡看她打球。
懿淨站到上面的那一刻,她覺得她應該是恐高的,腦子轟的一聲,看着下面覺得自己要摔下去了,她現在就想馬上掉頭下去。
可有個什麼問題呢?
下面站着的那個是腦殘粉,她未來老公是也,腦殘粉現在可以不用管了,畢竟這都是自己人了,但上面的這些,她上都上來了,你說突然說不做,她要面子的。
等於被僵住在這個地方了。
負責安全的工作人員上前。
“放心,這裡是絕對安全的……”
但是這些話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張橫現在人已經走到了半截,但是有風,風一刮的話她的身體就會發生方向改變。
LEO咬咬牙讓工作人員放自己下去,他準備下去的時候,又刺了陸懿淨一句。
“冠軍,你不下去不會有人覺得你懦弱的。”
陸懿淨這人不能激,她被LEO的神態和語氣給激到了,工作人員推着她站上去,問她行不行,現在要求她坐在上面然後放她下去,懿淨的手死死的抓着上方,其實心裡是害怕的。
“把對講機對講機給她……”
席東烈沒有上來,他要求把對講機給陸懿淨。
“不要講我不喜歡聽的話,我現在是真的有點怕,你如果一說可能我就下去了,我不必了,你也知道的,我必須行,我不能不行。”
懿淨的身體都是軟的,胳膊腿都沒有什麼力氣。
如果席東烈這時候還和她說,什麼咱們不參加了,她是輕鬆了,但是下來以後,她不會覺得快樂的。
“我相信你,你可以的,加油,我愛你。”席東烈放下了自己手裡的對講機。
上面的風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高的原因,當工作人員將她放下去的時候,陸懿淨當時只想尖叫,把她拉上去吧,她不玩了。
下去以後,她的腳有點不靈活,沒有辦法踩到那個玻璃上,還有她一直看下面,自己嚇都嚇死了,堅強不起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虛的,死死的拽着繩子,腿腳都用不上力氣。
而張橫已經到達那個地方了,順利的解開身上的安全繩索,對着下方的宋洋招招手。
宋洋眯着眼睛看着上面。
“這繩子是不是太結實了一點?張橫皮糙肉厚的,掉下來也摔不死。”
席東烈目光犀利且帶毒的看着宋洋,宋洋舉高手,他只是在說張橫,沒有說其他的人,他這個眼神盯着自己,好像是要把自己給吞了一樣,做什麼?
張橫從上方下來,宋洋懶洋洋的走了過去。
“你還真不像是個女人。”
有沒有你能怕的東西?
什麼人娶了這個女人,估計這輩子也出不了頭了,你說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在這樣的女人面前有何顏面啊?
女人就是要小鳥伊人的嘛。
懿淨抓着繩子,她覺得手疼,腿還發虛,儘量不往下面集中精神,不去看,不看就不會害怕。
腦子裡強迫自己去想一些開心的事情,你看她想要的榮譽都到了手裡,想想自己拿到冠軍那一刻的幸福。
突然颳風,就將她的身體刮離了她現在的站位,身體就晃動了,被風吹的。
人以前說,講一個女人柔弱說風一吹就跑,現在陸懿淨可算是體會到這種感覺了。
她的後背狠狠的就撞在了後面的玻璃上,好在本人覺得還行,不算是太疼。
她在上面,下面看的那個人見她被颳了一下,立即就跑離了她原先的位置,席東烈的心就是揪揪着的。
他沒有喊,沒有說話,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站着,因爲是公司活動,今天又是參加的人數衆多,加上圍觀的人,下面有聲響,席東烈走到人前,請大家小聲。
“請收聲,不要嚇到她。”
他的臉色不太好,說出口的話還挺溫柔的,這個時候他不想和任何人起衝突爭執,他就是不想陸懿淨被嚇到,她現在已經很危險了。
他能做的就是這些。
懿淨調整自己的角度,上面的工作人員是跟着提心吊膽的,怕陸懿淨出事情,這人和別人不一樣啊。
“放,沒有關係。”
她讓上面放她,自己試着晃着身體貼到玻璃上,然後腳慢慢的踩上去,另外的一隻腳有些別,她上手去拉,自己站立起來,讓上面放自己,重新站了起來,快速的走着,向下走着。
LEO呢,是根本沒有辦法站立行走,他以前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的,或許他膽子大,那些不太高的他都克服掉了,他試着蹦極過,覺得都能接受,更高的高度就沒挑戰過,以爲自己很行,但事實上他現在就有點上不來氣。
只能任由繩索一點一點將自己放下去。
陸懿淨不是賊膽子,如果是的話,一開始她上來就會感覺到興奮,而不是害怕了,但是向下的過程,被風吹的過程,她漸漸的感覺到舒服,就是衝破了極限,衝破了你自己身體裡的極限,突然就不怕了,莫名的就像是身上多了一層保護罩一樣,脣角一點一滴的翹起,手腳的搭配越來越好,儘管身體還是軟的,這克服不了,這是本能的反應,但精神上其實是愉悅的。
腳落地的一瞬間,她就跪在地上了,但是雙眼彎了起來。
是一次特別奇妙的旅行,如果不堅持,她也不敢的。
試着緩了兩三分鐘才被工作人員送到樓下和席東烈匯合。
“你太棒了,懿淨你很棒真的太棒了。”
席東烈其實內心裡特別的煎熬,但是說出口的全部都是鼓勵的話,事實上呢他也覺得陸懿淨很棒,能做一些別人不敢做的事情,太勇敢了,直面的去誇獎,讓你能感受到,我對你做這件事情的讚揚。
親着她的額頭,不停的親着。
陸懿淨的手迴環抱着他的腰,小烈等於是半是摟着給摟到車裡的,進了車裡是真的就抱着她。
“儘管你很任性,你都不知道我在下面看我有多緊張,你被風一吹身體偏了,我的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老天爺,你太棒了親愛的。”
她的眼睛彎彎回抱着他。
“現在不是好好的,我沒有事情,你放心。”
張橫的車已經出發了,陸懿淨是肯定要爭的,她比都比了。
陸懿淨開車,席東烈坐在後面的位置,沒有坐在副駕駛,因爲陸懿淨開車不太喜歡有人坐在自己的身邊,這樣會讓她分散精力,她打球的時候就是以冷靜著稱的,開車也同樣的很冷靜,這邊的路況席東烈也不是很熟悉,所以懿淨沒用他來開車。
快速的追趕着,她讓席東烈去查路況,張橫他們現在就堵在半路了。
想要調頭,可惜後面都是車,誰知道這個時間怎麼會堵車呢?
她忘記了,今天是週末啊,他們休息,同樣別人也是休息的,陸懿淨晚了他們足足有半個小時,但他們找了一條捷徑,她負責開車,席東烈負責找路線。
席東烈的方向感很好。
席東烈和陸懿淨等紅燈的過程,他遞過去小餅乾,那種小小的手指頭餅,陸懿淨張着嘴,他送到她嘴裡。
這是他早上出去買的,怕她會餓,沒想到還真的起了一點的作用。
陸懿淨不吃零食,任何的零食都不吃,但現在餓了,而且和席東烈在一起以後,他可能覺得她就是個能吃的,隨身都會帶着吃的,或者就距離酒店或者飯店不太遠的地方,隨時都能讓她吃上飯,這點她很感激。
她的胃到點就必須吃東西,其實它沒有什麼毛病,但是到了吃飯的時間吃不上,它就鬧心,開始折磨她。
懿淨和陳如是在一起的時候,陳如是從來不會注意到這些,陳如是所想的都是我能輕鬆一點的,你別讓我覺得累,陸懿淨和席東烈也從來沒有講過自己的胃有這樣的問題,可席東烈就是知道。
有些事情只是看你付出不付出。
這一站的比賽最後以陸懿淨和席東烈拿到了第一,他們靠的就是運氣。
獎品自然是有的,沒有獎品,玩起來也沒有勁。
張橫他們開車到終點,她輸的不甘心啊,明明是她第一個下來的,只能怪這個開車的人。
張橫的眼睛掃着宋洋,不屑的一帶一夾的。
你?
就你?
也能算是個男人?
半個都算不上。
宋洋覺得岔氣。
“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
“就這意思。”
張橫看不起宋洋,打從骨子裡的看不起,這種看不起呢不是對宋洋工作能力的漠視,而是對宋洋身爲一個男人的輕蔑,你除了比我多了點功能,你又強在哪裡?
張橫骨子裡其實也是很驕傲的,她有驕傲的本錢。
所有的事情她都做的很完美,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
走過去單手擁着陸懿淨。
“你很棒。”
確實很棒。
她自己是這些方面都有些過經歷的,但是陸懿淨吧,上去那麼久纔下來,估計也是不敢,竟然在LEO的前面下來的,確實很棒。
LEO的那種就是驕傲張狂,會有點招人煩,而張橫呢,則是溫吞吞,光芒四射,你沒有辦法煩她,她爲人和溫和的,從不尖利,對任何人都沒有像是對宋洋這樣的表現。
她和LEO一樣也想贏這個世界冠軍,但覺得冠軍就是冠軍,心理素質一流,腦子也是好的。
宋洋看着陸懿淨,意味深長的說着。
“好姐妹纔會搶自己的男人……”
他就是故意的怎麼着?
張橫和陸懿淨幾乎就屬於同時說出口的。
“搶?我還不屑呢。”
“能被搶走的,就不是我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笑了笑。
陸懿淨接觸張橫的次數不算是多,但就僅僅幾面能感覺出來,張橫是有些自負的,她說看不上誰,那就是看不上誰,不是口是心非,做女人做到她這個程度,她很強,確實不需要藉助外力了。
張橫和席東烈相處的模式,其實他們吃飯張橫也會跟着去,但她不會故意的將話題挑開,更加不會藉故她和席東烈的熟去做什麼,非常的顧及陸懿淨的感受,做事情很有方式方法,而且很圓潤,處理事情非常的有條理性。
她和席東烈是朋友,是下屬,但絕對不會是情人。
第二陸懿淨對自己很有信心,席東烈喜歡她,這種喜歡是她看得見的。
LEO今天則是有點喪氣,自己明明就是意氣風發,結果被兩個女將給撂倒了,他很沮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男人的體力先天就是高於女性的,陸懿淨真的那麼強?
這裡不是乒乓球館啊。
吃晚飯他都沒有出現,張橫打着圓場。
“不要管他了,他這人向來都很怪的,自己會吃,我們吃我們自己的……”
一起用的晚餐,宋洋這人呢很健談,張橫也健談,有他們倆個人在,絕對場面上就不會太尷尬的。
吃飯的時候還好,吃過飯約好的要帶着她去看夜景,席東烈送她回房間的時候讓她稍作休息,到了時間去按門鈴,裡面卻了無反應。
懿淨回到房間裡是想稍作休息的,今天可能還是受到驚嚇了,或者過的太刺激了,躺在牀上的時候告訴自己就睡一小下,她沒覺得自己能熟睡,因爲現在也不是很困。
等到真的睡着了,其實她是有聽見門鈴聲的,但是身體抗拒甦醒,就是不願意醒過來。
把和席東烈的邀約早就忘記在腦後面了。
席東烈見按門鈴裡面沒有聲音就沒有再按,怕的就是她休息了,然後聽見門鈴聲容易嚇到。
陸懿淨的房間門卡他也有一張,刷了卡進去,裡面黑乎乎的,窗簾肯定都拉上了,到處一片黑,他走進臥室裡一看,她抱着被子睡的很香,雙腳纏着被子,臉就埋在被子上,只露出來那麼一點點的小臉。
他每次都擔心的要死,然後每次她都搞意外的狀況。
小烈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站在門口撐着臉,看着她就忍不住笑。
今天一定是累壞了。他可怕她會着涼了,在海邊的時候她嘴都紫了。
有一種心疼就叫,你生病不如我生病,把你的病痛全部都轉移到我的身上來,願你不痛,所有疼痛我替你背。
小烈慢慢的靠近牀邊,蹲在牀下,他個子太高,只能用蹲的,即便是蹲的好像也不是不矮,將她的臉從被子裡搶救了出來,看着她吐納着勻稱的呼吸,小臉睡的熱撲撲的,一定是非常的好眠。
她自己也講過,她經常失眠,打球就沒睡好過。
這麼講的話,豈不是幾十年都沒睡好過?
上手撥開擋在臉上煩人的髮絲,就是看着她笑。
他今天也沒有說謊,陸懿淨上去樓頂的時候,他不願意特別的不願意,他誰都怪,那時候誰出來誰受他氣,當時宋洋可能是說的那句話特別的無心,開玩笑,他和張橫的關係就是這樣的,可席東烈當時全身的火都恨不得燒起來了。
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就連這個都搞不清楚?
這麼大的人了,上面在進行那麼危險的動作,你詛咒誰呢?
真的掉下來誰負責?
陸懿淨被風颳一下,他的心就跟着抽了一下,看着她的後背撞到那個玻璃上,她的手死死的拽着那個繩索,席東烈當時就特別想喊,想和上面溝通,只要他說話的話,懿淨能聽到。
他差什麼?
活到現在,他真的什麼都不差,沒有道理做這個事情你知道嗎?
但是看着她又腳踏了上去,然後一點一點下來,她遠遠比自己想象當中的勇敢堅強,很了不起,這樣的女人她就是值得你爲她驕傲的,她就是你的驕傲。
他愛她不假,愛了好多年,自己先付出的,死皮賴臉的蹭着她,他爲她驕傲也是不假的。
陸懿淨的腳踩到安全臺上,其實當時席東烈是喊了一聲,自己握拳喊了一聲,覺得憋在心裡的氣就發泄出去了,他們不比任何人差,就算是一個普通的遊戲,他們盡力做到最好了。
他很感恩羅蘭,是羅蘭從小就給了他愛的教育,心中有愛就要講出來,你很棒,親愛的。
抓着她的小手,又怕弄醒她,親了親她的手背,覺得她的手都是軟軟的,就像是糯米皮,陸懿淨的手有繭子,但是這些繭子都能代表她的榮譽,他小心的摸着。
“親愛的,我爲你驕傲。”
小聲小聲的說着,爲她扯好被子,房間裡預留出來足夠的空氣,外面有些颳風,陰了一天,雨也沒有下下來。
電話震動,小烈向外跑了兩步。
“嗯,我們不過去了,她在休息。”
宋洋掛了電話,張橫已經都在樓下了,過來都過來了,不去品嚐品嚐小吃似乎有些虧本。
“他們不去了,我也上去了。”
宋洋說的理所應當,他閒的和張橫一起吃什麼小吃,那是男女朋友之間才做的事情好吧,他沒這麼腦殘的陪着她,看看這個女人,宋洋嘴裡嘖嘖嘖的不停的嘖,覺得她哪裡像是女人?
這就是披着女人皮的野獸。
這麼驚險的一天,你看看她渾身活力的樣子?
宋洋的嘴也是損。
走了沒有兩步,停了下來,他就是嘴欠,自己忍不住,回頭看着張橫。
“張橫……”
張橫也沒打算叫他陪,不去就不去,要他也沒用,真的遇上搶劫的了,弄不好還要自己保護他呢。
“嗯?”
“你就特別合適做一種工作,真的我越是看越是覺得你合適,除了你,其他人都不行。”
宋洋滿臉笑意的說着,張橫覺得也許就是好話呢。
“什麼工作?”
“耍猴兒的,你就是那猴兒……”
宋洋說完就跑了,正好跑進去,那電梯就關門了。
張橫頭頂冒煙。宋洋覺得自己形容的很合適,你看看她,就應該當那個猴兒,滿地亂轉,然後表演,主人一個不高興就抽一頓,她立馬又能活泛起來。
張橫對着電梯門比着中指,她很好奇到底有什麼樣的女人會看上宋洋。
這個缺德帶冒煙的,嘴損刻薄小氣自戀的男人,所有人身上不好的東西,宋洋就都有。
賤人!
陸懿淨睡下去,原本告訴自己就睡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足夠讓她清醒的了,也就差多了,結果睡過去一個小時她還在接着睡,電話響了都聽見了還是沒動。
席東烈就在沙發上疊着雙腿就等着她醒呢,玩着自己的手機,電腦就放在一旁沒有用。
*
“媽又在背後講我的閒話……”
樂馨在睡覺之前又開始抱怨,她真的不太能理解婆婆,爲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對她講,一定要對着外人去講?
她總是聽見婆婆和別人抱怨自己。
這已經是數不清多少回,宋樂馨抱怨了,彭哲終於忍不住打斷她。
“你指責媽的時候,是不是也應該看看自身是不是真的存在問題?樂馨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宋樂馨有大小姐脾氣,這種脾氣是與生俱來的,她家的條件慢慢的好起來,家裡就她一個孩子,就連宋寧也拿她當親生的看,小脾氣一定就是有的。
“你現在這是嫌棄我了?”
是覺得她不對?
她嫁給他,到底是誰更加吃虧一些?
“彭帥你真是讓我有點失望,你……”
樂馨一激動一不忿就將其實不是屬於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她沒有過腦子,就講了。
“你的腳那樣,我嫁給你……”
她全家都反對,都沒有攔住她,她嫌棄過這個家嗎?
她從來就沒有嫌棄過,那這個家爲什麼就嫌棄她呢?
樂馨一說這個腳,彭哲的臉色就變了,說過的樂馨這孩子其實沒什麼心眼,心思也不壞,她也藏不住什麼話,她知道彭哲這腳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無數次的她心疼彭哲,但是沒敢說實話,可只要彭哲自己有點心眼,往上面一尋思,就大概能猜到了。
其實心中也是不作準,有點叫不準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這個火他發泄不出來。
彭哲冷冷的看着樂馨,說出口的話也是意味深長。
“你是不應該嫌棄我的腳,它怎麼會這樣的,你不是比我更應該清楚……”
他是在暗示,在等待宋樂馨反駁。
沒人想提這個問題,結婚都結了,就算是鬧清楚,現在也沒有用了,但人的心理就是很怪,彭哲過去就覺得那件事他也許是有錯,身爲一個男人他把責任攬到身上承認六分,這六分錯就真的全部都是來自他本身嗎?
樂馨只是坐在牀上,坐在這裡就不說話了,一句話都沒有。
她像是個雕像,彭哲看着她,她臉上的線條越來越明顯。
彭哲覺得真的有門當戶對這麼一說,不合適永遠都不合適,她覺得辛苦,這個家也覺得辛苦。
過去他媽有多喜歡宋樂馨,現在就有多討厭宋樂馨,提起來她的時候滿面都是愁容,這樣的家實在看不慣一個大手大腳的兒媳婦,還不是她賺的錢,總是和孃家伸手,樂馨的媽媽偏就認爲這是彭哲鼓動樂馨去伸手要的,惡性循環,彭家想要的一點尊敬,從樂馨的媽媽口中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