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
“想要活命的就得聽從我們的指揮!我們要出城,需要一部分人配合我們的行動。另一部分人就要暫時受點委屈,等到護送我們出城的士兵回來後,才能自由。”
秋實走向那些雙手將槍支舉過頭頂,渾身顫慄的皇協軍士兵的跟前,聲音宏亮地說道。
秋實的話語說得是清楚明白,但是,天下就是有那麼一些拿着乾魚放生,不知死活的人,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想圖謀不軌。
站在最後面的一名皇協軍士兵,轉動着一雙鼠眼瞧了瞧秋實,暗地裡從腰間撥出一把匕首,突然揮手向秋實拋了過去。來勢兇猛,在空中發出一陣輕微的呼嘯。
“危險!”董永向前躍了一步,伸手想抓着匕首,卻錯過了時機,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叫喊。
秋實的確沒有想到此時還有鋌而走險的人,也就沒有防範,董永的大叫聲喊讓他大吃一驚。
秋實一偏腦袋,匕首幾乎是擦面而過。秋實奮起的右手抓着空中匕首的同時,又將匕首射向拋出匕首的皇協軍士兵。行動之快捷,實是令神驚鬼嘆。
秋實投擲匕首的水平,比起皇協軍士兵來,不知要專業多少倍。不僅力度迅猛,而且選擇目標十分的精準。以致於七八寸長短的匕首,射進士兵的眉心時,只露出半截把柄。
那名士兵沒有驚惶失措,沒有表露出半點狼狽的神態,幾乎是連雙臂都沒有張揚一下,乾脆利索地栽倒了下去。
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就顯得有些單調無味。皇協軍士兵們完全是按照秋實的指令,爭先恐後地去落實和完成:
他們紛紛丟下手中的槍,被選定護送秋實他們出城的士兵,急忙解下其他士兵的裹腿,認真地將其他士兵的手腳捆綁嚴實,又將其他士兵的帽子,用力地塞進其他士兵的嘴裡,塞得其他的士兵,是鼻歪臉斜,雙眼圓睜。
士兵們在手忙腳亂地折騰的時候,秋實帶領着喬勝舟進入到臥室。與火狐和卻然大師進行了短暫的交談。雖然內容很單一,但是喬勝舟半天難以接受。
十年創業,毀於一旦的現實,喬勝舟確實不願面對,可是,眼下已經發生了的事實,卻由不得喬勝舟有半點的猶豫和徘徊。
秋實他們還在日寇和皇協軍的追捕之中,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喬勝舟的師徒不陪同秋實他們撤出赤水城,無疑是坐以待斃。
喬勝舟在秋實和火狐的自責和勸導中,咬牙收拾了幾件衣物,帶上數目很吉利的八塊大洋。吩咐徒弟們喬裝打扮,神色淒涼地陪同着秋實他們出了赤水城。
出城不過三五里地,來到了一個三叉路口。前面兩條道路,一條通往五峰山地區,一條通往去榕城的碼頭。
董永幾步走到秋實的跟前,擋住了秋實的去路,語氣很平靜,態度卻很堅定地說道:“秋實,你要辦理的事情已經辦妥了。大家也脫離了危險,你叔叔有喬勝舟他們一路照應,也不會有什麼閃失,我們回榕城吧?免得餘站長惦記。”
此時,秋實明白了餘夢派遣董永跟蹤和協助自己的真實意頭,心中漾起一股不爽的感受。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什麼原由,只要一提到榕城情報站,心中就會滋生一股無名的火氣。同時,還有一股怨悔,悔恨自己當時不應該糊里糊塗地答應了餘夢,進入到情報站。
秋實也很理解董永的心情,也不願讓董永左右爲難。董永畢竟是奉命行事,絕對不敢違背組織原則。即使自己有其他的想法,也只能在餘夢面前表白。
“我與叔叔是第一次相會,叔叔因我而受傷,沒有將叔叔送到目的地,於情於理都讓我心裡不安。董永,我們一起將我叔叔送到目的地後,再回榕城吧?算是你給我又一次的幫助。”秋實右手拍着董永的肩膀,情真意切地說。
董永其實在暗中已經作好了最後的打算,只要秋實斷然拒絕了回到榕城,董永是準備不動聲色地離開他們,悄悄地抄近路埋伏在前面,伺機處決秋實,以便交差覆命。
,秋實如此說來,董永一時是騎虎難下。
秋實的話語是入情入理,自己拒絕了秋實的要求,不僅很難改變秋實的決定,而且也有可能讓秋實產生懷疑。秋實是何等精明的人,董永是清楚的。
可是,假若秋實到了五峰山突然改變了想法,不回榕城,自己該怎麼辦?儘管在出發時餘夢說過:剛剛接到上級的指示,國共已經聯合發出了統一抗戰的聲明,雙方再不是敵人,而是戰友。但是,他們真的能將自己作爲戰友麼?
董永思索了半天,最終還是爽快地答應了秋實的要求。
第二天的傍晚時分,秋實他們來到了五峰山游擊隊的駐地,正好趕上五峰山游擊隊舉辦的大聯歡晚會。
五峰山游擊隊,從今天起,被改編爲新四軍五峰支隊。支隊長是洪流,火狐擔任特務隊隊長。
火狐出洪流辦公室的時候,洪流是既驚又喜,對火狐擅自單獨行動進行了嚴厲的批評的同時,又向火狐交待和佈置了新的任務。事後,吩咐炊事班加了兩個大菜,爲火狐和秋實他們接風洗塵。
飯後,火狐在秋實的要求下,將秋實帶到了洪流的房間,他要向洪流提出加入特務隊的申請。
秋實不是一時的心血**而作出的決定。從他來到五峰山那一刻起,他就被這裡團結活潑氣氛感染了,覺得這裡纔是自己真正向往的地方。他聯想起較長一段時間中,與地下黨的接觸,斷定只有這樣的隊伍,纔是真正的抗日隊伍。
秋實還錯誤地認爲,既然國共合作了,就是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只要將自己的檔案從榕城情報站裡轉移到五峰山支隊就行了,所以,他要先向洪流說明清楚後,再回到榕城情報站,將自己的決定告訴給餘夢。
洪流聽完秋實的話語,對秋實抗日的激情給予了肯定和鼓勵。最後,微笑着說道:“國共合作處於初始階段,不論還是今後,我們都不會幹出半點有損和平共處的事情。沒有雙方組織上的許可,我們不會接收你的申請。”
秋實頓時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洪流又從當前的形勢和國共合作的原則上,耐心地向秋實解釋了半天。最後說道:“我們馬上就會在一起戰鬥。日寇的情報機關,已經派人進入到白蟒山寨,企圖收編向天笑的隊伍。我們前天與餘夢對此事進行了部署,決定雙方聯合行動,粉碎日寇的陰謀。”
秋實雖然心裡有些失落,但是,精神很飽滿。儘管洪流與他交談的時間不長,他從中得到了很多的啓發,彷彿一下子成熟了許多。
就在秋實準備離開洪流房間的時候,無意間擡頭掃視了一眼窗外,發現裱糊着白紙的窗戶上,顯露出一個模糊的人影,從影像上,可以看出那人是在偷聽着室內的談話。
秋實暗地一驚,職業本能讓他立即行動起來。秋實身若驚鴻,飛躍而出,徑直撲向窗戶。
“你是誰?爲何偷聽!”
秋實話音未靜,右臂抓向側身站立在窗戶邊那人的衣領。
可是,不待秋實的手臂抓着那人的衣領,那人已經敏捷地一扭身軀,不僅輕鬆地避開了秋實抓過去的右臂,而且,反手將手槍指向了秋實。
秋實虛晃了一下身子,彈腿踢向那人手腕的同時,雙槍緊握在手,徑直指向跟前的人,卻沒有扣去扳機。
“哈哈哈、、、、、、。”洪流站在門口衝着秋實和那人發出一陣子的大笑後接着說道:“你們都不愧爲是出色的特工,不論警惕性和自身的本領,都是旗鼓相當。”
火狐盯着那人看了半天,轉眼又望着洪流,臉上佈滿驚疑,脫口說道:“這人是誰?”
“我忘記向你介紹,她叫鍾慧妹,幾天前,上級組織派她來五峰山,協助你的工作。我看過她的檔案,是位喝過洋墨水的情報人員。你去了赤水城期間,就是她頂替你的工作。”
洪流說完,又將秋實和火狐分別向鍾慧妹作了介紹。鍾慧妹大大方方地與秋實和火狐一一握手,又補充着將自己的簡歷說了一遍。
“她是一位女同志?”秋實發出一陣子的乾笑,象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鍾慧妹摘下頭頂的軍帽,一頭烏黑的長髮披在肩膀上,衝着秋實調皮地眨了眨眼睛,笑着說道:“看來我們都是將對方當作可疑人物了,剛纔的舉動顯然也都是出自於職業的本能。多有冒犯,待一會兒的聯歡會上,我爲你們精彩地表演一段,算是給你道歉了。”
鍾慧妹說完,向洪流他們揮手道別,蹦蹦跳跳地向晚會的會場走去。
秋實望着逐漸遠去的鐘慧妹,心中無端地涌起一團陰影。儘管洪流和鍾慧妹自己都將簡歷說得很明白,但是,秋實仍然覺得鍾慧妹是個挺神秘的人。
秋實的感覺沒有錯誤,鍾慧妹是一位出色的情報人員的確不假,但是,她到底是哪一方面的情報人員,目前,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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