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兒和南宮燕兩人聽了蘇無名的話之後,相互望了一眼,然後搖了搖頭。
蘇無名淺淺一笑,繼續說道:“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便是那個刀疤眼能掐會算,知道戚芳一定會走那條路,再有便是刀疤眼知道,戚芳根本就走不到那條路上。”
蘇無名的話說完,溫婉兒和南宮燕兩人有些不能理解這話的意思,南宮燕更是忍不住問道:“刀疤眼能掐會算肯定不可能,可戚芳走不到那條路是什麼意思,既然戚芳走不到那條路上,刀疤眼等人又爲何在半路等候,並且看到我們後突然就衝了出來?”
溫婉兒有跟南宮燕一樣的疑惑,所以在南宮燕說完那些話後,她立馬望向蘇無名,希望蘇無名給她們一個解答。
蘇無名又是淺淺一笑,然後說道:“很簡單,因爲刀疤眼跟白音寺的人有勾結,他知道在戚芳離開白音寺後,白音寺裡的人會立馬將戚芳抓回去,所以刀疤眼說那句話不過是一句空話罷了,而他說的那句空話以及看到我們之後立馬衝上來,只有一個目的,那便是讓我們排除對白音寺的嫌疑,這也是這夥人爲何在戚芳等人離開白音寺後才動手的原因。”
聽完蘇無名這些話之後,溫婉兒和南宮燕兩人覺得很有道理,只是這個時候,溫婉兒突然又有了疑惑,於是連忙問道:“可這個刀疤眼跟白音寺是什麼關係,他們爲何要綁架戚芳,若是爲了錢,恐怕應該早就向戚發提出來了吧,可直到戚發被殺,他們也沒有提錢的事情啊!”
“白音寺跟刀疤眼什麼關係我們暫時不知道,而他們沒有向戚發要錢,那麼他們恐怕另有目的,而至於什麼目的,只有找到戚芳姑娘之後才能知曉。”
“既然相公覺得戚芳如今就被藏在白音寺內,那我們何不馬上派人攻入白音寺,搜查一番呢?”溫婉兒望着蘇無名,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可蘇無名聽完後搖搖頭:“不行,先不說我們沒有證據,搜查無名,就是戚芳在那些人手中,爲了戚芳姑娘的安全,我們也不能冒險啊!”
蘇無名說完,南宮燕就有些生氣了,道:“那戚芳若真被白音寺的人給抓起來了,我們就衝進去救人,他們能怎麼樣,難不成他們趕當着我們的面殺人不成?”
見南宮燕如此,蘇無名淺淺一笑:“當面殺人他們倒是不敢,可背地裡卻說不定,就算背地裡不殺人,可我們這樣一打草驚蛇,他們把戚芳姑娘轉移了怎麼辦?”
南宮燕剛纔也是太過生氣,所以才那樣說,如今聽了蘇無名的這些話,自然明白衝動是行不通的,只是她仍舊氣不過讓那些和尚爲所欲爲,於是問道:“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蘇無名沉吟片刻,道:“如今天色已晚,就是有辦法也離不開杭州城,我看不如明天再說吧!”
蘇無名要明天說,可南宮燕那裡肯依,拉住蘇無名的臂膀搖晃着央求道:“蘇郎,你就說一說嘛,你不說,我今晚可睡不着。”
溫婉兒覺得蘇無名說的有道理,可她也有好奇之心,所以在南宮燕央求的時候,她也笑着附和:“是啊,相公你就先對我們說一說嘛!”
被兩個貌美如花的娘子糾纏,蘇無名就是百鍊鋼也會變成繞指柔的,所以最後實在敵她們兩個女子不過,只好說道:“貿然去搜查是不行的,不過暗中首查卻是可以的,而且我決定從明天去住在白音寺內,給他們造成一定的壓力,讓他們不得不有所行動。”
這只是蘇無名的想法,具體怎麼作卻是沒說,不過南宮燕和溫婉兒兩人知道這些之後,便已經滿足了。
次日天亮之後,蘇無名一番洗漱,命唐雄將宋驚天給叫了來,宋驚天來到驛館之後,剛準備問蘇無名昨晚在驛館休息的是否舒服,蘇無名便把昨天想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宋驚天聽完,再顧不得詢問蘇無名休息的是否舒服,連忙說道:“既然如此,屬下立馬派人去搜白音寺,這幫和尚,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天理不容。”
宋驚天的憤怒跟昨天南宮燕的生氣是一樣的,蘇無名淺淺笑了笑,然後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待宋驚天聽明白後,蘇無名又繼續說道:“今天請宋捕頭來的目的,便是想要宋捕頭派人把白音寺監視起來,最好包圍起來,而我則和唐雄兩人住進白音寺給裡面的和尚施壓,若能查出他們藏人之所最好,若查不出,就逼她們行動,待他們行動之後,宋捕頭的人必須確保不能讓裡面的和尚逃脫,並且想辦法救出戚芳姑娘。”
蘇無名說完,宋驚天連忙點頭應允,而這個時候,南宮燕突然說道:“蘇郎你住在白音寺,我和姐姐也要住進去!”
南宮燕的語調有些近乎撒嬌,宋驚天聽到之後立馬覺得尷尬,要退身出去,蘇無名也有些不好意思,點點頭同意之後,這才轉身對南宮燕道:“我們是去辦案又不是去上香還願,你們還是不要去了,而且裡面可能危險,你們兩個女人在裡面實在不方便。”
“裡面有危險又怎麼樣,難道我南宮女俠還怕了不成?”
南宮燕有些讓蘇無名爲難,最後蘇無名只好望了一眼溫婉兒,他知道溫婉兒及其明事理,所以她應該知道這個時候該怎麼辦,而蘇無名也相信溫婉兒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蘇無名望了溫婉兒一眼之後,溫婉兒突然笑着拉住了南宮燕的臂腕,道:“妹妹,姐姐我是沒有時間去白音寺的,畢竟店鋪還需要人打理不是?如今家裡有武功的人都不在,我一個人在家挺害怕的,你留下來陪我吧?”
“可姐姐……”南宮燕還想再說什麼,可溫婉兒的話卻讓她提不出反對的意見來,難不成她能忍心讓溫婉兒一個人在家擔驚受怕?
見溫婉兒勸住了南宮燕,蘇無名心中頓時輕鬆不少,不過心中雖是輕鬆,可面子上他還必須再安慰南宮燕一番,這樣安慰完之後,他才帶着唐雄離開杭州城,直奔白音寺。
白音寺依舊香火鼎盛,來往香客不絕,當了因和尚聽聞蘇無名要在白音寺住幾天還願的時候,先是愣了一愣,然後連忙雙手合十,淺笑道:“佛門中人對待衆生皆一視同仁,蘇施主要來還願住幾天,本寺自然是歡迎之至的。”
了因和尚說完這些之後,命人給蘇無名和唐雄兩人分配了房間,不過因爲蘇無名並沒有捐贈多少香油錢,所以他們與許多香客共同住在一個大庭院裡,大庭院裡種着幾株花樹,只是此時初秋時節,木葉已有凋零之勢,風過葉落,尋根入土,如果沒有一些香客在這裡走來走去,不停吵雜的話,這裡的環境還是很不錯的。
領蘇無名和唐雄兩人認完房間之後,那個領他們來的和尚雙手合十道了聲兩位施主請隨便,然後便告退離去了。
蘇無名和唐雄兩人回到房間之後,唐雄問道:“蘇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蘇無名坐下之後,先倒了杯茶喝,然後淺淺笑道:“不怎麼辦啊,沒事就在白音寺到處走走,讓這裡的和尚時刻擔心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唐雄是很聽蘇無名話的,所以自從他們兩人住進白音寺之後,唐雄沒事就在寺院裡到處走動,有時還偏偏去一些把守比較嚴的地方,這樣經過兩天的時間之後,唐雄突然向蘇無名道:“蘇大哥,我覺得戚芳小姐很可能被藏在了白音寺的後山之中啊!”
白音寺很大,除了前面的大殿以及香客的住所外,他們還有一個後山,其實說是後山有些不恰當,那個地方背靠山,而寺院裡的和尚則在山旁蓋了後院,後院是和尚們住的地方,平時任何人都不讓進。
聽完唐雄的話之後,蘇無名笑着問道:“何以見得戚芳姑娘就被關在後山了呢?”
“因爲這羣和尚都不讓我進後山啊,寺院裡的其他地方有時他們也不讓進,可我一強勢,他們便讓進了,可後山無論我如何威逼利誘,他們說什麼也不讓我進啊,蘇大哥,你說這不是很可疑嗎?”
白音寺前院人來人往,的確不大可能藏人,如果戚芳真是被白音寺的和尚擄走的,那藏在後院是及其有可能的,蘇無名沉思片刻後,突然起身道:“走,跟我去一趟後山!”
蘇無名說着便往外走,唐雄在後面跟着,可卻一副爲難的樣子說道:“蘇大哥,我也想進後山,可那幫和尚不讓進啊,說什麼都不讓進!”
“你放心好了,那幫和尚一定會讓我們進的!蘇無名說的自信,彷彿那些和尚見了他都必須怕他似得,唐雄見蘇無名信心滿滿,自己也突然覺得威風起來,於是連忙跟着附和:“就是,那幫和尚要敢不讓蘇大哥進,我打斷他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