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指環的所有權問題終於得到了圓滿地解決,由於XANXUS失格,再加上蘭洽的有力支援,澤田綱吉一方取得了理所當然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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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在澤田綱吉心目中唯一不圓滿的就是那個被他視作燙手山芋的大空指環又回到他手裡了。
哦,可能還要加上他又得在Reborn的壓迫下把指環戰這段時間積壓下來的成堆作業補完。
不過這些挫折當然比不上他和夥伴們又可以回到這個能夠一起看煙花一起歡笑能夠安安心心吃媽媽的料理和京子開開心心地說幾句話的現實所帶來的喜悅。
墨村茜也向鳳靜蘭抱怨:“我難得住你家,你居然一天到晚往外跑,太傷我心了。”
“沒被我們委員長咬殺你就知足吧小茜,剩下沒幾天了我一定會罩着你的。”
而在墨村茜結束交流生活回到自己學校的第二天,迪諾就跑來找靜蘭了。
“你開玩笑吧?我又不是巴利安,爲什麼要跟他們回意大利去?”鳳靜蘭大呼小叫。
迪諾乾咳一聲:“你以前不是也經常會去嗎?”
“區別大着呢,以前只是臨時去呆個一兩天,這回是常駐啊!”
“沒辦法,這是九代目的希望,你好歹也在巴利安呆過好幾年,不可能一點感情也沒有吧。”
“有是有,可是……”她不情願地嘟噥着。
——她的悠哉生活啊,她還沒體驗多久又要告別了,心都在淌血;而且接下來她應該怎麼面對斯誇羅那個一根筋向着XANXUS的傢伙啊!
“你們就知道壓榨我。”
迪諾不禁覺得好笑:“Reborn沒和你提起過你手上的伽藍指環的來歷嗎?”
她從脖子上扯了一條項鍊下來,那枚指環她用銀質的鏈子穿好一直貼身掛着,“你是說這個?難道它來頭很大?”
迪諾點點頭:“彭格列二世當初遍尋世界用搜集到的彩虹寶石的碎片讓人打造出了僅僅稍遜彭格列指環一籌的巴利安指環,而剩下來的一點點材料被雕金師塔爾波老先生用來和其他部分珍稀的材料打造出了伽藍指環,雖然還比不上彭格列指環的等級,不過應該也有A+級別了吧,似乎第一位伽藍指環的持有者當時曾用這枚指環發揮出了幾乎不下於彭格列指環的威力。”
“哎?這麼好?”
鳳靜蘭頓時心動了。
“而且據記載……那個持有者是巴利安雨守的妹妹,不過和初代家族的關係好像很好。”迪諾撓着頭髮補充道。
“就因爲這個所以你們把我塞到巴利安去?”
鳳靜蘭的表情一瞬間微妙了——難道她和巴利安的淵源從她看中這枚指環的那一刻就註定了?
“畢竟,你要知道,其實自從那以後,在你之前就沒有人再佩戴過伽藍指環了。所以我們都覺得讓你多和巴利安接觸說不定能讓你對這枚指環多一點了解,畢竟隔了這麼多代它的威力只有靠你自己去開發了。所以別怨懟了啊。”
“可是就算這樣……你要知道我只是因爲覺得伽藍指環長得很好看纔看中它的。”
“靜蘭,”迪諾語重心長道,“不是主人選擇指環,是指環選擇主人。”
鳳靜蘭的神情一下子崩裂了。
“……迪諾,你要裝神棍沒關係,但請你不要挑我們都看過的書裡面的臺詞好不好!”
“啊哈哈……被發現了。”
“這麼明顯的事情,不被發現才見鬼了好不好!算了,不跟你胡扯了,什麼時候動身啊?”
“明天一清早。”
“爲什麼這麼趕?”
“已經在日本逗留這麼多天了,要不是爲了讓他們稍微休養好一點兩天前就應該出發了。巴利安下榻的酒店地址在這裡,我到時候會帶人去接你們的。”
“哦。”隨即鳳靜蘭想起來一個嚴峻的問題,“迪諾,別的沒問題,你想辦法讓Reborn跟委員長講一聲我去意大利了吧,不然他以爲我罷工等我回來我就慘了。”
“我怎麼可能請得動Reborn啊!”
“可是除了Reborn沒什麼人壓制得住委員長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迪諾表情扭曲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好吧,我會盡力的。”
貝爾菲戈爾晚餐後回到房間,看着清理一新的環境,嘴角抽了抽無比頭疼地說道:“鳳靜蘭,我知道你在。”
她從窗簾後面鑽出來,不爽道:“果然不該幫你收拾房間的嗎……可是貝爾我敢打賭你的房間的混亂程度絕對在黑手黨界排進前三,就比多瑪佐的內藤龍祥稍微好一點,不信我去找風太。”
提到多瑪佐貝爾就忍不住想起了那個糟糕的夜晚。
“這種事情無所謂好不好,話說你爲什麼要跑到這裡?”
“我不想浪費錢在訂酒店上嘛,你看,我不要和路斯擠一間房,他會噁心死我的;我也不可能去找列維,我得一整晚提心吊膽他的沒品的傘;瑪蒙會問我收錢,斯誇羅會直接劈了我,”她掰着手指解釋,“憑咱們倆的交情,確切的說是我和你的匕首的交情,你不會眼睜睜看着我去找XANXUS送死吧……”
“雖然我記得列維的傘已經被炸掉了,斯誇羅目前的狀態也不大可能劈得死你,BOSS又被冰了一次應該還沒徹底恢復……但我問的不是這個啊!你爲什麼又跑來巴利安了啊?”
“人家也不想嘛,誰讓九代目清醒後就立馬讓我來支援巴利安啊。XANXUS要回去接受他的處分,怎麼說按你們這一羣傷員的陣容恐怕什麼暗殺任務都做不了吧。委員長怎麼說的來着?”她竭力地回想,然後試圖勾起一抹雲雀式輕蔑的笑容,“每一個每一個,都像是弱小的生物爲了活命而想出來的招數?”
貝爾菲戈爾的臉瞬間黑掉了。
如果把她的髮色瞳色也換掉的話……爲什麼會和雲雀恭彌該死的那麼像啊!
“……這就是你說的我們倆的交情?”
“不不不,是我和你的匕首的交情。其實話說回來,你打不過委員長也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你看委員長連能放到一頭大象的毒都不怕,不過你居然連獄寺都打不過真是我都替你感到丟臉。”
他挑眉:“嵐之指環戰是我贏了。”
“那是你撿到的便宜,”她義正言辭地糾正,“死都快死了還贏什麼贏,我早說了冷兵器的殺傷力太弱了吧,更何況你那匕首打擊面這麼小,稍微扔偏一點就什麼用也沒了,你看委員長單用浮萍拐都足夠秒殺你了。對了,我不大明白你把線粘到了獄寺肩上難道他的炸彈爆炸不會把線炸斷嗎——你的鋼琴線已經可以豁免火藥了?”
貝爾菲戈爾無視了她的後一個問題:“那隻鴨子單用浮萍拐還秒殺了莫斯卡呢。話說這就是你說的和我的匕首的交情?”
“……明天一清早要回意大利你快休息吧。”
“你這回不跟我搶牀?”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議。
“我纔不會跟傷員計較呢——不過被子是我的。”
“再讓服務生拿一牀來也不會收你錢!”
“那你自己叫好了,男士要有擔當。”
“我是傷員!”
“我都把牀讓給你了你怎麼還那麼吵!”
“……原來那是你讓給我的嗎?”
爭了半天險些打起來的結果是迪諾敲門說行程有變飛機提早起飛,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其他人都已經提着行李站在大廳裡了,顯然他們倆是最晚被通知的。
迪諾被鳳靜蘭出現在貝爾的房間驚嚇到了,但巴利安衆人都沒什麼反應。
——鳳靜蘭幾乎每次被從並盛召喚出來的時候都這麼幹,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事實上他們相當高興她願意出現在貝爾的房間,因爲不然的話要從貝爾菲戈爾亂成一攤的房間裡找出要帶走的東西打包實在是一項相當浩大的工程。
停機坪在並盛神社附近,離酒店並不遠,三公里不到一點的路程,所以就步行過去。
——雖然鳳靜蘭始終認爲身爲黑手黨居然大搖大擺地在路燈下走大道實在是一件略顯違和的事情。
“那麼,你在不安些什麼呢?”貝爾菲戈爾隨口問道。
“哈?”
他雙手抱在腦後,漫不經心地說道:“霧之戰那時候就是,剛纔在酒店裡也是——王子可不認爲斯誇羅對你這次站在那羣小鬼那邊的不滿會把你逼到崩潰。”
鳳靜蘭停下腳步,默然了片刻低聲笑起來。
“如果我胡扯一個理由的話,你肯定不會相信的吧。吶,貝爾,你說我該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案還是我自己滿意的答案呢?”
“我又沒有非要你回答。”
“這話說得還真是不負責任……”
“嘻嘻嘻,因爲我是王子啊。”
“餵你稍微認真一點好不好啊!”鳳靜蘭偏着頭,不爽地嘟噥着,“總要在這種時候特別敏銳。”
“王子洞察力一向很好。”
“滾吧你。”鳳靜蘭白了他一眼,“假如,我是說假如啊,有一個人……等一下,你不覺得後面的動靜稍微大了點嗎?”
而就在她出聲的同時,貝爾菲戈爾已經向樹叢扔了一排小刀。
“你發現得太慢了,靜蘭。”
“喂,拜託我也不覺得你很快。”
如果說是之前的一聽就是普通人的腳步聲,他們還可以看在就要離開並盛的份上放任自流,但是剛剛突然的悶響和瞬間改變的氣息沒有人會輕易放過。
“話說貝爾你的準頭果然需要提高了,看上去完全沒命中的樣子啊。”
“吵死了。”
鳳靜蘭還想繼續說點什麼來嘲笑一下貝爾,卻在看到從陰影中走出的紅髮青年那一刻瞪大了眼睛語無倫次起來。
“你……不對,是十年後的……”
青年手插在白色的制服口袋裡,路燈下略微反光的鏡片遮擋了眼裡情緒的波動:“初次見面,嗯……或許還是說好久不見要更妥帖一點吧。”
“嘻嘻嘻,就算套近乎王子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哦。”沒有留意到鳳靜蘭的失態,貝爾菲戈爾雙手攏出幾十把匕首,手指輕點劃出一道道銀光。
青年低聲嘀咕道:“真是和她說的一樣啊……”
他看上去並不想在這裡糾纏太久,輕巧地躲過貝爾的一輪攻擊後取出口袋裡的不規則球狀物體扔向鳳靜蘭。
鳳靜蘭此刻正沉浸在“爲什麼十年後的第一臥底會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這種地方”這樣深刻的疑惑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迷茫地接住了他扔過來的東西,隨即就被裹進一團粉色的煙霧。
貝爾菲戈爾目瞪口呆地看着這詭異的發展,終於拋棄了自己王子高貴的形象破口大罵:“鳳靜蘭你個白癡這種事情都不知道躲的嗎?”
憤憤地朝她消失的地方扔了三把匕首,貝爾深吸一口氣,轉過頭看向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年輕了將近十歲的紅髮少年。
少年憂鬱地捂着胃:“我我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拙劣的謊言你覺得王子會相信嗎?”
後方鬧出的這麼大響動自然驚動了前面的一撥人,迪諾帶着羅馬里歐率先衝了過來。
“發生什麼了?靜蘭呢?”
貝爾拎着入江正一的後衣領笑得很開心:“問問這傢伙就知道了。”
“……不,在那之前你快把他勒死了。”
好不容易再次腳踏實地站到地上,入江正一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好半天才答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貝爾不屑地嗤笑一聲。
“這是真的!鳳同學之前幫過我,我爲什麼要找她麻煩啊?”
“你認識靜蘭?”迪諾詫異道。
入江正一苦着臉點點頭:“我同桌小茜和鳳同學關係很好,幾個月前我們三個一起去過海水浴場,啊,而且小茜前幾天還在並中當交換生呢,你問她就知道了。”
“這樣啊……不過、等等貝爾!你不要動手殺人啊!”
“反正這傢伙也供不出什麼消息,果然還是去死吧。”
迪諾嘴角抽搐着看向斯誇羅。
“喂!看老子幹嗎?”
“算了……沒什麼。不過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被那麼一羣人凶神惡煞地瞪着,入江正一臉色變幻了一下。
“我我我……我會照實說的,但是在那之前……可以先給我一盒胃藥嗎?”
最後耗費了不少時間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看着那張寫着入江正一干過的糗事和暗戀的女生的恐嚇信,迪諾心中忽然萌生出了一種微妙的既視感。
“也就是說你只是按照信上說的那樣在規定的時間來到那裡然後用一起寄給你的道具去十年後跑了一圈?”
入江正一臉色慘白地點頭,他嚇壞了。
迪諾沉思了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太緊張,只要記得今天發生的事情都不要和別人說。”
“嗯嗯嗯!”不然會被殺人滅口的吧!
“跳馬,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靜蘭應該是去了十年後,但是爲什麼十年後的……”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頓了頓跳過這一段,“爲什麼時效到現在都沒有過去,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什麼導致的。我會去和九代目商量這事的,目前不能貿然去探查。總之先相信靜蘭吧,她不是會胡來的人,之前沒有躲避應該也是有自己的思量吧。”
“切,王子看她只是嚇傻了。”貝爾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