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媛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來到了白秋露的前面,就站在陳恆的身後,看着陳恆,陸思媛也是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不認同陳恆的做法,但還是很感動,這個時候卻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她不怪自己的女兒任性,不怪自己的女兒莽撞,卻恨自己什麼也做不了,原本自己是最想結束的人,卻一次次地變成了那個讓一切不幸開始的人。自己明明是那個最痛苦的人,卻又是那個最不能夠喊苦的人。
爲什麼這些災難都是這般一次次地上演不完?陸思媛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不要說白秋露精神恍惚了,就連她自己,也有種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的感覺。究竟要怎麼做,才能夠結束這一切?
白秋露不敢拔出白露劍,陸思媛看了陳恆好久,才緩緩擡起頭,看了看白秋露,看着白秋露此時痛苦的表情,她就更加自責了。陸思媛不敢再去想太多,急忙雙手抓住陳恆的肩膀,將陳恆往後拉開——
“咳咳……”陳恆也在這個時候因爲疼痛而又咳出了鮮血,這個時候雙眼也模糊了,看不清了前面的白秋露的容顏,他只希望能夠減少災難,減少白夜城的災難。
陸思媛一臉的凝重,道:“我先運功幫你療傷!”
白秋露愣愣地看着陸思媛給陳恆運功療傷,心中的石頭瞬間又減輕了一些,希望一切都沒有那麼嚴重,希望自己能夠少一些罪孽。
“陳師兄……”
這個時候,石可威也跑了過來,跑到陳恆和陸思媛的面前,他現在才發現陳恆已經是奄奄一息了。石可威難以相信地搖搖頭,連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陸思媛淡淡地看了一眼石可威,道:“你來這裡幹什麼,只會妨礙我救人!還不快點去將岑龍升抓來,一定要將他活捉回去!”
“師……師孃……”一向很聽話的石可威竟然在這個時候微微遲疑了一下,他似乎已經有些不想管岑龍升了,他現在只想要好好理清楚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爲什麼白夜城內部要打起來,爲什麼還引出這麼嚴重的事情,他們都是白夜城的上層人物,爲什麼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打起來,這樣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也讓痛苦越來越多,災難越來越不可收拾。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陸思媛沒有擡起頭,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撐不住了,她急忙大喊了這麼一句。
石可威聽到這句大喊的聲音,也是嚇了一大跳,急忙又起身,“是,師孃,我這就去!”
蜻蜓谷之中,那某處樹林裡,不在像以往般的沉靜,取而代之的是那刀光劍影,血腥味也是充滿整個樹林,在那樹林某一處,一看着像是一箇中年人的男子拳頭緊握,手中的鮮血濺到他那臉上顯得分外的猙獰,他自然是潘榮武。潘榮武十分的憤怒,對於他來說夏雲洛和林震東他們不過是一些小角色,而就是這些小角色他不僅消耗了大量的時間沒能把他們解決,反而自己竟然被他們傷成這樣,對於他來說簡直是難以磨滅的恥辱,潘榮武青筋爆現,那周圍彷彿有着什麼包圍着他一般。
林震東與夏雲洛和躲在暗處的王淑柔都是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這是何等強大的內力,竟然如此強大,雖然夏雲洛當時在夕陽山上感受過,不過那時候自己離潘榮武十分遠,今天還是第一次離得那麼近的感受到這一強大的內力氣息,簡直有些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臉上不知何時流下了冷汗,順着臉頰起此彼伏,在下巴處滴落而下。而林震東則是臉色一黑,沒想到剛剛潘榮武竟然沒有使用全力與他們戰鬥,看來自己的仇確實是自己報不了了,回頭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夏雲洛一眼,此時夏雲洛有些艱難的站了起來,不過還在微微的喘氣。
“夏少俠,你還有再戰的力氣嗎?”林震東那猶如海洋般深邃的眼睛看着夏雲洛道,也許經歷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後,那蒼老的林震東纔會擁有這般眼神吧,讓人有些看不透他的想法。他看着現在筋疲力盡的夏雲洛,心中也是有些擔憂,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夠早點結束這場戰鬥。
夏雲洛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恢復平靜了才淡淡道:“當然了,敵人未倒下,我就有力氣戰鬥。”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你還有力量把明懸劍發揮出剛剛的力量嗎?”
“這個......這個我恐怕無能爲力,剛剛那是我進入了一種玄妙狀態才勉強使出來的,現在這副模樣恐怕.....”夏雲洛有些無奈,要是自己能夠隨時進入那種玄妙狀態,那他倒是不會絲毫忌憚那潘榮武。
林震東聽到夏雲洛的回答並沒有是多少驚訝,他原先早就猜到了夏雲洛能夠發揮出明懸劍如此大的威能,必定是進入了那玄妙狀態,這種玄妙狀態是不能通過修煉控制的,它依靠的是天賦,而且天賦好也要有特殊的時間段才能激發出來,根本無規律性可尋,“夏少俠,你剛剛看過我的招式了吧,不知道你覺得如何?”
“我方纔也注意到了,前輩的招式......威力強大,速度也是很快,可是就是攻擊方式太簡單,要不是剛剛潘榮武輕敵大意,只要及時避開那劍刃的飛行軌道,這招式倒是很容易破解。”夏雲洛在林震東攻擊潘榮武時候,在後面把林震東的每一個動作看得很清楚,對於這招式的弱點也是很清楚。
林震東瞭然一笑:“夏少俠還有力氣可以使用明懸劍吧,不需要你進入那玄妙狀態,只要你發揮出平常水平,然後......然後就是把剛剛老夫的招式融入夏少俠的招式中,我想那潘榮武現在的狀態比剛剛見到他的時候弱很多了,如果成功就算他再厲害也是避之不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