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英看到石可威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道:“沒有什麼你還這個樣子?怎麼,看到姑娘就腿軟啊?”
“哪有?”石可威忍不住反駁,當然,他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的,或許他真的還不太成熟,說慌的時候都不夠成熟。
徐海英可沒有時間與石可威磨磨蹭蹭,搶過石可威手中的水壺,便喝了一口,然後別過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杜明遼,道:“拿去分給師兄弟們!”
“是,師兄!”杜明遼答應着,同時也走了過來,接過徐海英手中的水壺。
徐海英淡淡地看着石可威,忍不住打趣道:“石師弟,該不會是人家姑娘看上你了吧?要不就是你看上了人家?”
“徐師兄不要笑話我了,可能是能夠姑娘太熱情了,我有些不習慣。”石可威自然是不習慣自己被如此調侃,這個時候他還在懷疑那個女子的身份,哪裡還敢有什麼其他的。
“熱情嗎?”徐海英倒是不依不饒了起來,一臉的壞笑,“爲什麼她對我們這麼冷淡,對你那麼熱情?”
“徐師兄……”石可威越聽徐海英的話越覺得難爲情,急忙轉移話題道,“我正擔心七師兄的事情呢,也不知道他現在道蜻蜓谷沒有……有沒有見到三師兄……”
徐海英聽到石可威這麼一說,頓時也開不起玩笑了,也擔心了起來,“七師兄武功高強,不會有事情的,而且三師兄也還在那裡呢。”
“方纔那位姑娘說大概五六天之前,三師兄和莫姑娘曾在這裡借宿過一宿。”石可威似乎想起了什麼,急忙道。
徐海英微微蹙眉,疑惑地看石可威,那這一家怎麼沒有提過這個事情?難道在這裡借宿的人很多,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徐海英點點頭,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是,徐師兄……”石可威急忙點點頭。
夜色已經開始變得朦朧了起來,秋夜的黑暗總是那麼的漫長,也不知道何時才迎來黎明。石可威擡起頭,看了看那個依舊亮着燭火的小屋子,久久回不了神。
再說第二天,遠方的寒晉城。
這裡因爲韓柳山莊的覆滅,原本人來人往的城池現在已經不再如以前那般有人來人往的了,但是城門那裡,也時不時有着寥寥幾個人進出和少許的車隊運貨而出,以往的輝煌似乎不繼以往。寒晉城的經濟也是因韓柳山莊的變故變得有些蕭條了,氣勢大不如前,原先誰都沒想到小小的一個鑄劍山莊會影響一座城市的經濟發展。
不過現在的韓柳山莊也在慢慢地恢復之中,韓柳山莊的人現在都在努力的重建韓柳山莊。至於造劍部分,因爲大部分精力都花在重建山莊之中,所以造劍數量遠比以前少了好多,更因爲現在韓流山莊的最強鑄劍師柳世景已經瘋了,江湖上人們對於韓柳山莊也不再像以前那般看中,大多都跑去秋水堂購買兵器刀劍了,而今支持韓柳山莊的門派估計就只有聖石峰了。
此時,寒晉城的城門之外,一女子緩緩的向城門走來,秋風呼呼作響,女子的腳步也是有些搖晃,好似被寒風吹動似的,女子離城門越來越近,當她到達城門時,擡頭望了望成門口上方的三個大字,她便不覺地笑了笑,不過那並不是高興的笑容,而且還帶着許些憂傷,之後又是恢復了原來的面容,淡淡道:“又回到這裡了嗎。”隨後便是徑直向城門走去。
韓柳山莊,因爲那次事件後,整個韓柳山莊都坍塌了,鑄劍洞更是完全埋於地底之下,不過韓柳山莊的人被趙沉靜所救了了回來,柳世景也是被韓雷連拉帶拽地拉出了鑄劍洞之外才倖免於難。
但是至打那個時候起,柳世景就瘋了,整個人誰也不記得了,嘴裡一天到晚都喃着:“我的劍成了,我的劍成了。”一見到人就說這句話,然後便是開口哈哈大笑。衆人見到柳世景變成這樣,也是很悲憫他,身爲他的生死弟兄韓元義更是非常傷心,從以前他們先輩開始便是生死之交,韓元義和柳世景更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說他們比親兄弟還親都不過分。自從柳世景發瘋後,韓元義便一直責怪自己,他們韓柳山莊以韓氏劍法與柳氏鑄劍爲名,如果自己那個時候的劍法強大一些的話,韓柳山莊就不會遭此大難了吧?
自打那時起,柳世景把重建韓流山莊的任務全權交與了韓雷,自己獨自專習劍法,爲了不讓韓柳山莊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由於方啓龍的死,韓柳山莊的中堅力量流逝,韓元義抑一直再尋找能夠帶領和重建精英部隊的人選,但合適的人選韓元義卻是遲遲未能找到。
“等等,姑娘,韓柳山莊正在重建當中,是不允許入內的,不知道姑娘你來到這要找何人。”經過上次的事情後,韓柳山莊可謂是加強了防範,門口守衛也是變得多了起來,一位姑娘朝着韓柳山莊而來,剛剛靠近便是被守衛攔了下來。
這位姑娘看去,十九歲左右的樣子,可是此時她的臉龐看上去有些憔悴,剛行走的腳步都有些搖晃,顯然身體狀況不是很好,這位姑娘除了金恬兒還會是誰?金恬兒看着如今的韓柳山莊,已經是重建好了相當大的部分了,“這位大哥,麻煩你通知韓莊主一聲,就說蜻蜓谷的金恬兒有事求見。”
“你是金恬兒?”守門的大哥打量着金恬兒,他也是聽說了韓柳山莊是因爲誰才得救的,其中就包括着金恬兒。
“好吧,你在這等一下,我這就去稟報一聲。”守門大哥說罷,便要轉身進門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內出來了一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韓雷。
“少莊主……”守門大哥趕緊行了個禮。
“不用稟報了,金姑娘進來吧。”韓雷看着金恬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