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請吩咐。”上官解此刻的心裡,想的都是對付夙璃的事。對於他而言,只要能殺了夙璃,就算司徒媛提出過分的要求都一定會接受。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你過來。”司徒媛示意上官解將耳朵湊過來。上官解心裡困惑,但依然聽話的將耳朵湊了過去。
司徒媛湊在上官解耳邊,向他低語幾句,只見上官解的眉頭一時緊皺,一時舒展,神色多變。過了一會兒,司徒媛才與上官解分開。
“這個……真的行得通嗎?”上官解不確定的問。
“你照我說的做,保證萬無一失。”司徒媛充滿自信的說道。
司徒媛剛剛像上官解提的要求就是,先替她恢復身份。
她只要做回那個備受寵愛的郡主,纔能有對抗夙璃的資本和底氣。若是沒有實力,一切都只是空談,別說是對付夙璃了,就連一個普通的富家子弟她都無法對付。
“好,那就照郡主的意思去辦。”看司徒媛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上官解也被她的自信所感染,沒來由的相信了她。
“這幾天郡主就住在我府中吧!”想起以後要做的事情,爲了方便行事,上官解覺得將司徒媛留在府中比較方便。
“嗯”司徒媛也沒拒絕,直接同意了下來。
她已經過怕了那種鄉間的生活,害怕那種窮苦的日子。若不是還有需要,否則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回去。
上官解擡頭看了看桌上的蠟燭,已經燃盡大半。那蠟燭的火焰正在猛烈的跳動着,像一個美人兒在翩翩起舞,又像一個欣然鼓舞的小人。
“天色不早了,郡主早點休息吧!”上官解走到門邊,吩咐道:“來人,帶郡主下去休息。”
一個眉清目秀的丫環聽到吩咐,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敬的對司徒媛行了一禮:“郡主請。”
司徒媛顯然很喜歡丫環們這樣的卑躬屈膝,昂起頭顱,大步的邁向前去。
司徒媛走後,上官解在書房細細的思考剛纔司徒媛所說的機會。他要仔細謀劃,確保萬無一失。
踏進房門,司徒媛看着屋中琳琅滿目的陶瓷擺設,看着隨風飛舞的帷縵,這一切,都恍如隔世。
她不敢眨眼,害怕一睜眼,自己又回到那個家徒四壁、一貧如洗的破茅草屋。
司徒媛來到浴池旁,丫環們已經備好熱水,等着她沐浴更衣。
司徒媛遣散了所有的丫環,自己親自動手,脫下身上的粗麻布衣。
衣服脫落,露出她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她的身上佈滿了鞭痕和刀痕,還有一些難以分辨施暴利器的奇怪傷痕。從脖子一直延伸到後背,佈滿了她後背上的整片皮肉。
她的肌膚也不似一般女兒般的光滑如玉,而是粗糙不堪。身上因爲長期的捱餓,變得瘦骨嶙峋,皮肉深陷。仔細瞧去,都能看見她那一層皮肉之下的骨頭,紋理清晰可見。
司徒媛看着身上的傷痕,心頭的怨恨再次涌了上來,積壓難平。
“啊啊啊啊……”司徒媛發瘋似的拍打水面,藉此發泄自己的痛苦。想起過去的一年,簡直可以用人家地獄來形容。
一開始,她以爲陳童是真心待她,要和她長相廝守,白首不離。可是,沒想到,陳童竟是一個貪戀美色、好吃懶做的無用書生。
那陳童將她帶回去以後,百般欺壓凌辱。她本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郡主,可陳童竟然她親自下廚做飯。
可憐她哪裡會做飯,可陳童不依,硬是要逼着她做。她無奈,只好硬着頭皮下廚。可因爲自己是第一次下廚房,什麼都不會,做出來的菜都難以下嚥。
那陳童吃了以後,就說她想毒死他,就揪着她一頓暴打。抽得她滿身淤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